《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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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文系统能做什么-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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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女孩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双眉细长,眸如秋水,一头青丝,乌黑如墨,簪着珠花,垂下的流苏点点,娇俏可人。

    她内里穿着鲜艳如火的红色衣裙,宛若一朵热烈的山茶。外面却罩着一层紫灰色的薄纱外套,敛住艳丽,透出一抹欲语还休的矜持,也不至于让整体搭配,显得过于艳俗。

    就是

    这个非常好看的小姑娘

    非常

    眼熟

    而坐在一旁的红药和麒初二的表情,也很是诡异。

    姚玉容不禁迟疑道:“凤,十二?”

    凤十二转过头来看着她,眯起了眼睛,更显妩媚的试探道:“流烟?”

    麒初二和红药也扭头望了过来,顿时惊讶道:“流烟?!”

    只见眼前站着的清瘦小人,五官并未有太大的改动。可衣服,发型,画粗画浓了些许的眉毛,都让姚玉容增添了许多英气。

    乍一眼望去,她完全就是个雌雄莫辩,貌若好女,却英气十足的翩翩秀丽美少年。

    一个男扮女装,一个女扮男装。

    麒初二和红药顿时又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凤十二。

    姚玉容也有点懵逼,不知道谢温弄这么一出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他准备来个替身计划?

    把她推出去,当做“萧凤凰”,直面刀枪剑雨,暗地里将凤十二男扮女装,暗搓搓的偷偷养大?

    好在谢温很快便揭晓了谜底,没有让他们疑惑太久。

    他看着姚玉容,严肃道:“从此之后,你和他,不再叫流烟和凤十二了。”

    “你们将是一对兄弟。凤十二为兄长,名为谢珰。你为庶弟,名为谢安。”

    谢安?谢安还行??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出言吐槽的时候。

    她只能情绪微妙的抿住了嘴唇,继续听了下去:“你们的新身份,为我谢家旁支——河中太守谢武之子。他家人丁不旺,后嗣稀薄,在几年前为北周乱兵所杀,奴仆失散,妻子与两儿一女皆不知去向。你们可以充当唯二两个逃过兵灾,刚刚投奔我处的谢武之后,从此,需唤我叔父。”

    凤十二和姚玉容对视了一眼,作揖行礼道:“叔父。”

    姚玉容因为心中有所疙瘩,动作又慢了一拍。

    谢温立马望了过来,淡淡道:“你可是有所不愿?”

    但这时候如果表露出不情愿,姚玉容怕他来个“不能为我所用,则杀之”,于是她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我只是在想之前在画舫上的时候,有个人见过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哦?”谢温微微蹙了蹙眉头,“你可知那人是谁?”

    “唔,他似乎是林家的二少爷。叫做林若缺。”

    “林若缺?林盈?”一听这个名字,谢温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道:“无事。就说你们是为了隐藏身份,才会在那艘画舫之上,而你自小体弱,也为了避人耳目,才被扮作女儿便是。”

    这说法还真是

    毫,毫无破绽

    姚玉容长叹了口气,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有点荒诞不经。

    而且,林盈?明明叫做林若缺,怎么变成了林盈?但她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这也许是所谓的“字”。

    林家二少爷名为盈,字若缺。

    她与凤十二,以后大概也会有自己的字,就是不知道,她这个谢安,能字什么

    不是字安石吧

    说到这里,谢温又吩咐了姚玉容一句:“林家与我谢家平日里往来不多,但以后若是相遇,你也需要待人以礼。尤其是林盈。他是林家嫡子,将来必要继承家业,更要注意,不得露出破绽。”

    姚玉容点头道:“我知道。”

    “你知道?”谢温好笑道:“你知道什么?”

    “林家也是月明楼的供养者之一。”

    谢温神色一僵,“你怎么知道?”

    “上画舫之时,我回头看见有人在车队上插上了林氏车马行的旗子,在船上的时候,林盈亲口所言,此船为他家所有。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车队,画舫,大约同出一家。这么一想,就猜到了。”

    谢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不再回话。

    他看向了麒初二和红药道:“至于你们,就继续跟在你们搭档身边。红药,你以后便是谢珰的贴身侍女。麒初二,你以后便是谢安的贴身护卫。但在月明楼外,隐去姓氏,只能称为初二,明白么?”

    四人齐声称是,便被侍女引着退下了。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谢温沉吟了片刻,又朝着身边的折柳吩咐道:“将凤惊蛰叫来——他在月明楼里本来也待不住了。就充为凤十二的贴身护卫。再从可靠的家生子里挑出一个漂亮,单纯些的,充为谢安的贴身侍女。为了掩人耳目,让这个侍女替换流烟之名。”

    看着折柳干练的领命离去,他又想起了方才仆人自他的书房里,取来的身世档案。

    月明楼内,收养的孤儿是不会建立身世档案的,所以麒初二和红药都没有身世档案,只有在出任务以后,才会建立任务档案,记录他们都执行了哪些任务。

    而被月明楼所灭全家之人,才会将他们的身世详细记录下来,以备后续查阅。

    这种档案一式两份,一份封存在月明楼的琅嬛阁内,一份则送入谢家封存。

    流烟的身世,谢温如今已然知晓了。

    但阮家纵然在西疆显赫一时,在谢家眼里,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而已。

    可阮盈盈这个女儿,阮家未免也生的太厉害了一些。

    若是没有尽早除去,放任她在阮家长大,到时候执行父母之约,及笄后嫁给西疆黄金家族的族长之子,有她辅佐,西疆怕是要成中原的心腹之患。

    良久,谢温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惊戒?庆幸?还是欣赏?

第七十二章() 
中华历史中;有一个叫做晋的朝代。当时的皇室姓为司马;又有一个很大的家族;姓为王。据说;王氏一族的权势鼎盛之时;垄断了大部分的高官要职,而几与皇室平起平坐。

    这是个很可怕的情形,只要想想日不落帝国的上下议院,里面百分之七八十全部来自一个家族会是个什么情况,就能理解为什么有一个说法;叫做“王与马,共天下”。

    姚玉容现在还不能肯定,谢家的地位据说很高,但够不够得着是“谢与卢,共天下”呢?

    是的,她现在知道了,南秦的皇室姓卢。

    当今天子年方十八;姓卢名湛,字清华。

    当时姚玉容就觉得;他的名字有点耳熟,直到认亲仪式正式开始的那天;她才猛地想起来——卢湛,湛卢;好像是匹马的名字!

    刘备的那匹马?

    不;不对;那是的卢

    咦,湛卢好像是剑名?

    剑名还是马名来着?

    而且还字清华这让她一度怀疑北周的皇帝,没准字北大。

    但后来得知如今的北周皇帝三十八岁,姓裴,名佶,字正度。

    这些“常识”,都是在准备认亲仪式的几天里,由谢温亲自给他们恶补上的。

    不过,除了基本知识外,其余的内容,他并没有说得太多,毕竟如今他们年岁尚小,知道这么多暂时已经足够了。

    说到这里时,他拿一种诡异的目光,扫了姚玉容一眼。

    姚玉容很清楚,那是因为她无法被解释。

    一般来说,所有的事情都能被解释,然后才能被接受。

    比如说,一个孩子,必须先学习,才能明白道理。

    而她呢?

    在阮家的时候只有三岁,刚到月明楼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象。就是一个安静内敛的小姑娘而已。

    虽然开始学习之后,学的比别人快,字写得比别人好,性格也比别人乖,从来不哭不闹,但也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就是在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原本只是有些聪明的小女孩,就突然异军突起了。

    是因为之前的平静,将她隐藏了么?

    只有在挑战中,一些人才会崭露锋芒,无法隐藏自己的实力,而会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

    如果说第一次下药训练的时候,她直接给所有人下药,还算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小聪明,后来的虎口脱险,也只是运气好,那么一切的转变,似乎都在那次训练。

    当人被压迫到了极致的时候,就必会用尽一切力气去反抗。

    从那以后,她就越来越显眼,越来越出挑。

    最终,她站在谢温面前,以一个怪物般的天才的姿态,让他决定将她留下来。

    谢温咬着牙接受了她这么一个简直完全不讲道理的存在,心里只想着,也不知道她若是和他那位自小便有天才之称的兄长见面,会是个什么情况。

    而在每日的礼仪课和文化课后,姚玉容还会主动的来询问,可不可以去藏书阁里找书看。

    这让谢温多少感到有些安心——她也不是生而知之的嘛。也许就是这种求知若渴的精神,她才“无师自通”了这么多道理吧?

    但月明楼只会教授基础常用的文字,而姚玉容挑出来的史书,不仅有许多生僻字,还竖着排版,没有标点,她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那些文字密密麻麻的挤做一堆,就觉得脑袋大。

    她只能跑去找谢温请教,一来二去,谢温就不知不觉的突然给她开起了小灶。

    姚玉容也终于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完全跟她之前的世界不搭界。

    别人穿越,大多也会有个前提是“历史在战国,秦朝,汉朝,唐朝时期走上了岔道”,这个世界干脆从上古时代的三皇五帝就分道扬镳了。

    了解了历史,达成了目标后,姚玉容就不准备继续自虐的把书放下了。她不来了,谢温还觉得怪遗憾的。毕竟看着一个天才来向你请教问题,认真的坐着听你讲课,那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他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他和兄长一起上学堂的事情。那时候,老师说了什么,谢籍总是一遍就记住,一说就理解,他被兄长压着,有疑问也不敢发问,便只能回家后,哭丧着脸询问兄长。

    谢籍那惊讶的眼神,每每让他想起来,就觉得心情抑郁。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住?”

    “谢温,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课?!”

    我上的那是课么?

    谢温无奈的想,我难道不是在旁听你跟老师的思想交锋吗?你们一问一答跟隆中对似的,有谁想起我在一边了吗?

    一想起兄长,他就心里一堵,又想起了姚玉容那天所说的话。

    权力之争,便如战争吗

    或战,或守,或逃,或降,或死

    想起谢籍一次次的紧逼,谢温就感觉,此刻的情形,是兄长在战,而他在守吧?

    真的要和兄长彻底对立吗?

    他忍不住想起谢籍那冷峻傲然的模样,他的目光望来,就仿佛天然蕴含着一种轻蔑。

    就凭你?

    他好像在无声的嘲笑,如同年幼时,他不情不愿的为他讲解功课时的勉强——

    就凭你?

    他问姚玉容该怎么做的时候,她说他其实心里知道。

    是啊他其实知道。

    他已经是谢家家主了,是父亲!把整个谢家交给了他的!父亲说他稳重,可以持家,才不是因为,才不是因为兄长不在,才不是因为兄长“远超同辈远矣,未来可期,不可耽于家长里短”

    可如果兄长一心想着谢家,他配合他又有何不可呢?

    但谢籍野心勃勃,却想着要以整个谢家成就他一个人?

    疯了吧!

    谢温不觉得自家需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求一个其实根本也没有多荣耀的荣光。

    就算实现了,谢家是多了许多土地和财富,但也同时多出了无数的敌人!

    而失败了呢?

    就是给人一个绝好的借口,把谢家永远的拉下去。

    只要一个夷三族下来,就算是千年世家,也要一蹶不振。

    谢籍关心过吗?没有!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还有他想要做的事情!因为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所有人都要配合他!别人想着什么?

    他哪会去理!

    想到这里,谢温的胸口就情绪激动的起伏剧烈,是啊,他早就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谢家来说,兄长已经变得太过危险了

    只是,他一直不敢

    他一直不敢正面对抗他

    那毕竟

    是他从小仰望到大的,仿佛近距离的望上一眼,都是莫大荣耀的,不可逾越的高峰。

    他赢得了吗?

    谢温就这么一直纠结到了认亲仪式开始的那一天,才暂且将这些烦心事抛开。

    这算是第一步吧。对抗的第一步。

    他紧张的想,不知道兄长得知这个消息以后,该是如何震怒。

    谢家虽然是高门大户,但有失散很久的亲族归附,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大张旗鼓的。

    可谢温偏偏要大办宴席庆祝,并且直接在宴席上,为他们入籍。

    把他们的名字写入族谱,众目睽睽之下,便是盖棺定论的事实。

    一来可以继承谢武那一支留下的遗产,二来,若是兄长还敢派人前来刺杀,他这个族长说不得就要以“残戮同族”,还是幼子的罪名,拿出家法来了。三来,若是兄长就此罢休,那将是他第一次的低头。

    他会吗?

    想到谢籍会在这个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弟弟手中吃瘪,谢温就感到一阵振奋。

    他怀抱着这一股莫名的振奋,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凤十二和姚玉容皆是一袭男装打扮,携手向他走来。

    乍一亮相,他们便在客人中引起了一阵议论。

    “真如谢武当年一般,英姿勃发呢!”

    “我瞧着谢珰那孩子,怎么感觉有些像是女儿?”

    “儿子多随母啊!他娘亲多好看?”

    “还是谢安英气一些。”

    “谢安也水灵灵的啊!小孩子还没长开,这谢家,几年之后,怕不是又要出两个风流少年了!”

    听见这话,凤十二和姚玉容就忍不住隐晦的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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