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玉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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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玉珏-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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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楼下王永平看到陈静也足足发呆了半分钟,就差没有流口水了,当他看到陈静的手挽在我的手臂上的时候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

    不过好在王永平还没有被嫉妒之火吞噬理智,所以就算是心中不高兴也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既然要去悼念,我们几个人也不可能空着手去,总归要去买一些东西吧。当我们进商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静给吸引了,可是当他们看到陈静挽着我的手臂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双双燃着腾腾妒火的眼睛。

    灼热的目光仿佛恨不得将我烧成灰烬,我下意识的想要抽出手臂,谁知道陈静挽得更紧了,让我无法抽脱。

    “这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这世道是怎么了,女神怎么都让**丝给逆袭了”

    人群中传来了不少愤愤不平的声音,听得我是一阵汗颜,感情我这样子就不能够有一个漂亮些的女朋友?

    王永平在一边看得暗爽,他似乎恨不得那些人冲上来对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也算是为他自己出一口恶气。

    陈静对这些人的态度有些生气,她柳眉倒竖,就要开口呵斥,还好我及时拦住了她。

    “为什么阻拦我?”陈静不解道。

    “这很正常,人嘛,都有一种心理,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当别人得到自己得不到的自然就会愤愤不平。况且我们俩看上去确实差距挺大的,你就像高贵的公主,而我可不是这样子,更像是公主身边的仆从。至于他们要怎样就随他们吧,办正事要紧。”我平淡地说道。

    人就是这样,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没有得到,他们会认为是理所应当。若是自己得不到的被别人得到了,人们心中就会不平衡了,心中就会愤愤不平,从而说出一些酸不溜秋的话来。

    听了我的话,陈静若有所思,当我说她像公主而我像公主的仆从的时候,她“扑哧”一声笑了,而后紧紧地挽住我的手臂走进了商场。

    商场不好停车,再加上我们购物也要不了几分钟,所以王永平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进商场。好在商场里面的人都忙着选自己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出现在门口被强势围观的状况,偶尔有几个人目光火热地看着陈静都会被身边的女朋友拉走,接着就是一阵惨绝人寰的狼嚎声。

    商场很大,人也很多,看得我头晕眼花找不着北。不过女生对购物却是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在陈静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挑选好了东西并付了账。

    小车在柏油马路上飞驰着,道路两旁的景观树和建筑物都飞快地向后退去。好在今天并不是出行高峰期,并且此时也不是上下班的时间段,否则恐怕会堵车。

    等到我们到了死者家门口的时候也差不多快要一点了,正好到了饭点。当然了,这都是有意安排的,因为只有死者家属留我们吃饭,我们才有充足的时间找死者生前的东西。

    想来死者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好,住的地方在一个有些荒僻的小区里,而且小区显得有些破旧。

    我们三人搭乘电梯来到了十三楼,找到了殡仪馆提供的资料上所记录门牌信息。确认无误之后王永平轻轻地敲了一下铁门,楼道间顿时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声响。

    “谁啊?”

    房间内隐隐约约有人问了一句,而后就听到了脚步声。当门打开之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当中。

    妇女约莫五十来岁,面容看上去很是憔悴,眉宇之间也透发出哀伤的情绪,从她的面容上来看应该是死者的母亲。老来丧子之痛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下来的,恐怕这妇女心中已经是万念俱灰吧。

    “阿姨,我们是冬子(死者名字)的朋友,刚出差回来听说他走了,所以过来送他最后一程。”不待冬子的母亲询问,陈静立刻开门见山道。

    “请进来吧。”

    冬子的母亲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外,可能是没有想到有人回来吊唁,而且是在这个时候。

    “老头子,冬子的朋友来了,你收拾一下。”

    冬子的母亲一边招呼我们进门,一边回头朝屋内喊了一声。从门框和冬子母亲之间的间隙之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在收拾什么。

    走进去我们才发现原来冬子的父亲在收拾衣服这些东西,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里了。这个城市留给这双鬓花白的夫妻恐怕也只有无尽的痛苦,离开也许能让他们心中的悲痛淡一些吧。

    死者为大,夫妻俩先带我们去冬子的遗像前上香祭拜,当看到那张黑白照片的时候夫妻俩脸上很是凄凉。两行清泪从冬子父亲那褶皱的眼角流了出来,脸上爬满皱纹的冬子母亲早已经是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祭拜完冬子以后,冬子的父亲倒了几杯开水招待我们,见夫妻俩如此伤痛我们本想出言安慰一下,可是张开口却不知道还说些什么。

    让他们不要伤痛?对生活充满希望?或者是劝他们要乐观积极?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说过的一句话:在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之前不要叫正在经历的人宽心、包容亦或者是保持什么样的心态,因为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正在经历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到了饭点,冬子的母亲自然是去厨房忙活起来了,冬子的父亲则是在客厅和我们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死者冬子身上。

    冬子一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在冬子小的时候家境不是很好,好在冬子从小很听话也很争气,从小学到高中都成绩在班上都是名列前茅。

    后来冬子更是成了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这让冬子的父母很是骄傲,倾尽全力让冬子读完了大学。

    毕业后冬子找了一份好工作,待遇很好,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谁又能预料到却被公司聚餐上的一盘海鲜夺了性命?

    冬子的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是老泪纵横,上天给他们开的这个玩笑太大了,大得压垮了这个朴实的家庭。

    随着冬子父亲的讲述,我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鼻子也有些发酸。我看了看陈静和王永平,他们脸色也不好看,想必和我一样心中不好受。

    看着冬子还带着笑容的遗照,我不由得心生感叹。死者已矣,而活着人却还要坚强面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一章 一语中的() 
冬子的父亲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下来了,脖子间凸出的喉结跳动了几下。随后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盒香烟,自顾自己地抽了起来。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跟随着口鼻之间飘逸出的烟雾脱体而出。

    一连抽了三支烟之后冬子的父亲才结束了继续抽烟的举动,这个时候冬子的母亲端了几个菜从厨房里出来了。她的眼睛有些发红,虽然脸上没有泪水,但肯定是在厨房里哭过了。

    吃饭的时候气氛显得很沉静,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在这种气氛下就连食物也失去了它本来的诱惑力。冬子的父母也就是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而我们三人也是浅尝辄止。

    吃完午饭后冬子的母亲就去了厨房收拾碗筷,他的父亲则是和我们“聊天”,说是聊天,不过是坐在那儿抽烟罢了。

    期间我找了个理由去了一趟冬子的房间,毕竟我们来这里有任务的。

    再次走进冬子的房间,迎面而来的是冬子的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面的冬子还带着笑容,聊天的时候冬子的父亲说过了,事情来得太突然,这张遗像是将冬子以前的生活照去色制成的。

    “冬子,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却在因缘际会之下卷进了这么一件事。如果你在天有灵不想让你父母知道你的尸体被盗的话,请保佑我们尽快找到你!”我点燃了三支香插在了遗像前的香炉里,口中喃喃自语道。

    还好殡仪馆的人告诉冬子的父母焚烧炉出了故障,让他们等几天领骨灰,否则真是让他们知道了真相恐怕是要伤心欲绝了。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出脑袋,开始在房间里面找寻有用的东西。房间里面很干净,想要找寻头发这些还真不容易。最重要的是我还不能被冬子的父母发现,否则就完了。

    找了差不多一刻钟,但是并没有什么斩获,没有办法,我只好放弃。在离开冬子房间之前我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然后将身上仅剩的两百块钱放在了承放香炉的香案上。

    等我走出冬子的房间时陈静和王永平都投来了期待的眼神,我无奈地摊了摊手,令他们很是失望。

    既然这里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也只有换下一个目标。

    我个人觉得我们明明做的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却要隐藏身份进行,感觉是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令人气愤的是,老天爷还特别不肯帮忙。

    又拜访了两个“失踪者”的家里,其中有一家人不在家,其一家也似乎是和冬子家商量好了一般,死者的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死者生前穿的衣服这些该烧的也烧了,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们三人有些气馁地来到最后一个“失踪者”的家里,如果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的话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

    这几天又是月初,想要施展圆光术也不行。若是再等几天那些死者的灵魂入了地府,施展什么道术都不管用了。

    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虽然我们可以说是众志成城,薪也卧了,胆也尝了,可是事并没有成,老天依旧辜负了我们。等到我们从最后一个“失踪者”的家中出来天已经黑了,辛苦半天没有任何收获。

    小车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道路中,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显得特别沉默。特别是王永平,看到陈静亲昵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也没有和我计较。

    由于中午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我们三个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估计回家也没有做饭的心情,所以我们干脆就在外面随便吃一点东西算了。

    王永平对这个城市自然是熟悉的,至少相对我和陈静来说他是我们三人中最熟悉的,况且还是他驾驶着小车。

    车子几经穿梭,来到了一个街口。王永平把车停在了一个大门紧闭的店面前,而后带领我们去了对面的一条巷子。

    巷子里面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诱人的香味也是浓郁得散不开,吸引着吃货们向这里聚集。不足五米宽的巷子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两边的小摊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挤垮。

    挤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有一家干锅店还有四个位置,王永平在前面开路,硬生生的从人流中开辟了一人宽的空间。我拉着陈静紧跟其上,我们近乎爆发出身体的全部潜能才抢到位置。

    兴许是人类往往比较珍惜花了代价换来的东西,这顿饭我们吃得异常的有滋味,等到我们吃完已经是十点多了,然后王永平就送我和陈静回家了。

    回去之后陈静极其不老实,对我实行各种挑逗,我鼻血差点没流出来。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将她一把压在了沙发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正人君子能够当到什么时候。”

    陈静的脸上充满了狡黠之色,我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偏偏却拿她没有办法。

    最后陈静更是将她的衣服劈头盖脸地扔在我身上之后哼着曲子进了浴室,浴室中立刻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闻着衣服上一股淡淡的幽香,我感觉身体里流动的血液都沸腾了,脑袋中竟然生出一股冲进浴室将“罪魁祸首”惩罚一番的冲动!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萌生就被打消了,我无奈地将陈静的衣服从我头上拿下来,然后放在沙发的另一边。

    撒手之后我的掌心上竟然粘了一根头发,头发长三寸长,已经有些发黄。这显然不是陈静的头发,因为她的头发纤长柔软,而这个头发有些粗硬,应该是男子的头发。也不是我和王永平的,因为我们的头发没有这么长。

    毛衣摩擦之后会带静电,毛发纸屑这些东西容易被其吸附。如此推算起来应该是在几个死者家属家里带出来的,不知道怎么的,我脑中有一个奇怪而又肯定的想法——头发是冬子的!

    不管怎么样,头发有很大可能性是某一个死者的,那么就很有希望通过它找到几具失踪的尸体所在的位置。

    事不宜迟,我就立刻准备行动。在城市当中用孔明灯来追踪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头发是身体的一部分,其灵性自然远超衣物这些东西,所以我准备施展追踪术。

    我画了一张追踪要用到的符咒,然后将头发放在上面,再把符咒折叠成一个千纸鹤的样子。看了看依旧有水流声传出的浴室,我考虑再三,最终决定先一个人去探查一番。

    下楼之前我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留了一张小纸条,说明了我出去做什么,然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来到楼下,见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于是我将纸鹤平放在左手掌心,右手配合咒语捏着印诀。施法完成后我手中纸鹤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抖了抖翅膀,而后从我的手掌上飞了起来。

    纸鹤围着我盘旋了一周,然后就径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我立刻紧步跟上。约莫十多分钟之后我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心中顿时大失所望,因为冬子家就在这个方向。

    果不其然,再过了近一刻钟,我就跟着纸鹤来到了冬子家楼下,那纸鹤也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我万分无奈地将纸鹤从空中拿下来,没想到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我呆呆地看着安静躺在手心的纸鹤,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度依赖道术了,以至于我的思维都被局限其中。

    这就好比是让一个初中生去做一道小学生的数学题,初中生首先能想到的绝对是设立未知数求方程,却忘了小学生最常用的线段法。

    而我在应对这件事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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