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虚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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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虚公子-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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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楚注意到,他的剑穗上系着两个可爱小巧的铃铛,在一柄如此豪气的剑上带这么两个小玩意,除了丁谧,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出这事来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和丁谧可以避开这趟浑水,去过你们平静而有趣的日子,岂不是更好?”

    南宫非目光闪烁了一下,偏开头道:“若是……若是按照辈分,我应该喊你堂哥才是。”

    “可是宋朝宗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礼楚,我要报仇,我不能被多余的感情牵绊,做出傻事来。”礼楚说着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道,“你离开西都,不要回来好吗?”

    南宫非重新对上他的目光,不解道:“就凭我的本事,你有什么理由不用我?凭我们两人的关系,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你?若是按你所说,我跑到偏僻的山庄去过我的清闲日子,留你一人在这里孤军奋战吗?”

    “我的剑没有温度,可是我有!我不是什么冷血动物,更不是懦夫,需要靠你们的保护才能艰难地活下来,我有的是力气和智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付出我的所有来成全你的复仇计划!”

    他这话确实让礼楚很感动,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如果连你也参与了进来,那么我就更加无颜面对二叔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终于有亲人了,可是你们一个个的,都瞒着我,欺骗我,不忍心伤我。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南宫非了,我的心硬的很!”南宫非说着侧过身子,下定决心道,“不管怎么样,我是帮定了。”

    礼楚见他情绪激动,知道一时半会也劝不了他,遂问道:“丁谧呢?怎么没有看见她?难道她没有来?”

    “既然我打算好了一切,那么自然不能带着丁谧,她和丁食丁越也很久没见了,我雇了马车送她回去。”南宫非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七八天前。”

    礼楚回想起那竹林里的一个身影,现在想来,应当是南宫非说了些绝情的话赶丁谧走,丁谧无奈之下想来找自己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子善自己告诉你的吗?”礼楚看向南宫非。

    南宫非所有的激动和热情都被礼楚这几句平淡的话打消了,也跟着淡淡回道:“他自己喝多了,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结果第二天打死都不肯承认,我跟着他在西都饶了几圈便彻底跟丢了。”

    “这样……小飞,你吃饭了吗?”礼楚顿了半天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南宫非反问道,“你有事吗?不用管我,你忙去吧。”

    礼楚点了点头:“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官封大司马将军了,加上这几日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离奇死亡,事情一下子积压确实忙得抽不开身。”

    “大司马将军?”南宫非见礼楚默然,点头道,“那行,你赶紧去吧,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礼楚很想问问他回来再说什么,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觉得实在不能耽搁了,也就拔脚出了门。

    “公子怎么来的这么慢?我都等不住要进去找公子了。”晋远见到熟悉的身影,一下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牵马来。”礼楚挥手对旁边的人道,又转而看向晋远,“小飞回来了,刚刚耽误了些时间,现在坐马车去是来不及了。”

    晋远露出吃惊的目光:“什么时候来的?我就在门口竟然没有看见!”

    “我出书房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院子里了。”礼楚目光紧缩,叹了口气道,“诶,小飞他现在已经知道子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晋远脸上更为震惊:“他知道了!难怪子善这么多天都不出现,估计是没脸出现了,这儿子天天在面前晃悠,他却狠心装没看见,确实是没……”

    礼楚瞪了他一眼,晋远才猛地收住了这番话,指着身后的马转移目标道:“公子,马来了!”

    两个人在去皇宫的路上,遇到了四王爷的马车,四王爷听到动静从窗口探出一张脸来,随即命人停下了马车。

    在礼楚不解的注视下,他命人将马车横向挡在路口,又解开了系着缰绳的马匹,自己驰马绝尘而去了。

    留下一群惊呆的百姓指着这挡路的马车唾骂不已,晋远见要过去的人过不去,要过来的马车也过不来,一时间这道路便挤得站不下人,着急道:“这四王爷还真是卑鄙,这样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礼楚调转马头挤散人群,在马臀上狠力一挥,在马嘶声中越过了那顶马车,众人看戏似的急呼大好!

    “这不就是大司马将军礼楚吗?”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礼楚,紧接着人群又是一片喝彩,“好啊好啊,有大司马将军坐镇西都,我们就放心了!”

    晋远可没礼楚那个胆气,更没那个技术,只好等马车移开了才奋力追赶上去,追了半刻钟,忽然看到了一匹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马匹旁边站着的正是心急如焚的四王爷,忍不住打趣道:“嗬,这可真是巧了哟,什么样的人骑什么样的马。”

    (。)

第五十六章 礼部尚书() 
礼楚将袖口的银针小心收好,冷笑了一声便翻身下了马,不是要和自己争吗?

    赶巧的是,周永南的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到了,他连呼数声将军,急急忙忙赶到他面前喘气道:“可算是追上将军了。”

    “周丞相,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礼楚不解地看着他,自己着急只是因为误了和李璟尧约好的时辰,那这四王爷和周永南都疯了似的着的哪门子急?

    “还不是礼部尚书的新上任人选,我可是听说了四王爷推荐了刑部尚书赵天枢的远方亲戚王蒙!”周永南一口气说完,忍不住深呼了口气,礼楚见状指了指正午门道,“周丞相别急,我们边走边说吧。”

    “我啊,就是怕将军你不知道,所以特地赶上来告诉你一声,免得到时候将军一个看顺眼了,便帮四王爷说话了。皇上又这么信任将军,弄不好就让四王爷的诡计得逞了!”周永南说完这话,显然人都轻松了不少,礼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入了御书房,王蒙果然在那里,面目清秀举止有利,就是那一双眼睛太功利了,让人看着不舒服。

    李璟尧懒懒靠在龙椅上问道:“朝宗,你觉得如何?”

    虽然他指名点姓说是谁,但是在殿的人心里都明白的很,礼楚闻言躬身道:“还好。”

    “还好?”李璟尧惊奇道,礼楚点头道,“还好,仅限于还好。”

    “那有没有更好的?”

    李璟尧这一问,王蒙没有被吓住,倒是周永南激动了起来,他以为礼楚便能抓住几个机会将自己的人安排进去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礼楚这样说:“没有更好的了,就算是再好的,也只怕活不过几天,就勉强凑合吧。”

    李璟尧点了点头,抬手道:“朕觉得你言之有理,那便如此吧。”

    “皇上三思啊!老臣觉得此事不妥!”周永南忽然发声,往前走了一步,言辞灼灼道,“这礼部尚书之位可是紧要的很,若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坐了这位置,那么其他有能力的该如何想呢?”

    李璟尧哭笑不得地看着周永南:“朕和朝宗说的是这近日的蟹,丞相想到哪里去了?”

    周永南被李璟尧这话一梗,说不出话,顿了顿悻悻道:“老臣觉得,说完蟹,也可以说说……”

    “丞相,朕到时候也会派人送些到丞相府的,要是没有什么事,就都退下吧,朕有点乏了。”李璟尧不给周永南说话的机会,周永南气得一张脸都通红。

    就在这个时候,盛折和四王爷推搡着冲进了御书房,四王爷大呼道:“皇兄,使不得啊!使不得!”

    李璟尧露出更奇怪的目光:“什么东西使不得?”

    四王爷一把推开盛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朝李璟尧行礼道:“宋朝宗说的话不可信不可用,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皇兄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周永南现在不生气了,将目标转向了四王爷,咬牙道:“四王爷人在外面,也能得知这里发生的事?莫非是有顺风耳?不过四王爷这耳朵可比老夫的还要背哦,皇上和将军在讨论蟹。”

    四王爷怔了一怔,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看了一眼王蒙又看了一眼李璟尧,讪笑了两声没应声。

    “好了,朕是真的乏了,你们都退下吧。”李璟尧说着起身由盛折扶着,走下了石阶。

    “皇兄……”

    “皇上……”

    李璟尧摆了摆手,根本不听他们的,慢腾腾地出了御书房,四王爷见李璟尧走了,脚步一闪冲到王蒙面前:“如何?”

    王蒙看了一眼礼楚和周永南,四王爷却毫不在意,直截了当地问道:“究竟如何?你说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听皇上的意思,应该就是我了。”王蒙说着看向礼楚,礼楚淡淡一笑,抱拳道,“恭喜四王爷。”

    四王爷被他这一笑弄得毛骨悚然,皱了皱眉正要说些什么,周永南已经拉过礼楚出去了。

    “我真是不明白,刚才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你……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且不说他是谁推荐的吧,光说能力,他王蒙一毛头小子有那能力吗?”周永南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

    礼楚狡黠一笑,正色道:“是啊,之所以因为他没有这能力,皇上才好掌控他啊,我们才好把他从高位狠狠拉下来啊。”

    “你说的有道理!”周永南惊喜道,随即目光一顿,想了一想道,“可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的人送到这位置上去呢?这不是费事吗?”

    “倘若能因此拉四王爷下水,就是再费事也得做,一点都不浪费!”礼楚意味深长地一笑,周永南转过弯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四王爷和王蒙刚巧从他们身边经过,看到的又是礼楚神秘莫测的笑容,心里一阵慌乱。

    “那么敢问将军,是否想好了对策?”周永南问道。

    礼楚点头道:“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弄得好自然能狠狠打击四王爷,可要是弄不好那就满盘皆输了。”

    “那是,那是,若将军有什么地方需要老夫帮忙的,尽管说,老夫是十分愿意出力啊。”周永南说着竟要向礼楚行礼,礼楚吓了一跳,忙拦住他道,“丞相这大礼礼楚可受不起,可别折煞礼楚了。”

    礼楚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实在是无奈,一代丞相到了如今为了搞垮四王爷,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

    不过也是,他年岁已高,在这朝中待不了多少日子了,这时候要是不为自己搏一把,将来的子嗣如何沾他的光。

    “公子这么快就出来了?”晋远将马牵到他面前,小声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子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确定吗?”礼楚拍了拍马头,分神问道。

    晋远摇头道:“我不确定呀,他一看见我就像看见狼虎似的躲起来了,不像是子善平时的作风。”

    礼楚拧眉沉思了一会,抬眸道:“先回去吧,倘若有需要子善会来找我的。”

    (。)

第五十七章 坦诚相告() 
“伯兮大哥,你回来啦?”凤久迎了上来,伸手替他弹落肩上的飞叶,晋远在旁边悻悻笑道,“凤久姐姐,我身上也有落叶,怎么你……”

    凤久看也不看他,拉过礼楚就往前,欣喜道:“我去年栽下的种子今天竟然结果了,这也太不可思议。”

    “什么果子?”

    礼楚也不知道凤久栽下的是什么果子,只是见花盆里常年抽枝,却从未开过花,这几日倒是没有注意。

    凤久低头一笑,从袖口中拿出两个果子捏在手中,狡黠道:“你把眼睛闭上,我喂你吃。”

    “啧啧啧……”晋远登时发出嫌弃的声音,却被礼楚和凤久同时瞪了一眼。

    凤久见礼楚闭上了眼睛,才小心地将果子皮剥开,剥出两粒果实送进了礼楚的口中,礼楚睁开眼睛,面无表情道:“是番石榴,凤久,你摘得太早了,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甜味的,入口很清新。”

    “真的吗?”凤久怀疑地看了他两眼,这番石榴可只有集市上售卖的五分之一大小啊,能吃么?

    可是看礼楚那个样子实在是让凤久忍不住,剥出两粒石榴籽送进了口中,当即皱眉吐到地上:“呸,这也太苦了吧!你骗我!”

    “谁让你想看我笑话呢?”礼楚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手中的番石榴推到她面前,笑着问道,“还吃不吃了?”

    凤久推开他的手,眉头仍然紧皱着不肯松开,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苦味,晋远忽然偏转过身道:“你们慢慢谈情说爱吧,我得出去一趟。”

    “你去干嘛呀,我还有事和你商议呢。”礼楚说着伸手便拎住了他的后领,将他提到了身旁。

    “我去看看我的番石榴。”凤久说着就转开了目光,往晋远的方向走去,似乎踩到了什么小东西,忙抬了脚去看。

    几乎是同时,晋远和凤久的目光都落在地上的那只扳戒上,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晋远是因为害怕扳指被凤久看到,凤久则是吃惊这扳指在她皇帝哥哥的手上看到过,再熟悉不过。

    “这扳指……”凤久说着就捡起了那枚扳指,看向晋远道,“这扳指是从哪来的?”

    晋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无助地看向礼楚,礼楚脸色也不大好看,伸手扶起凤久道:“别在这院子里说,去书房吧。”

    凤久被他这严肃的语气惊住了,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地便跟着他进了书房,拿出扳指质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扳指是从哪来的吧?别想骗我,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

    礼楚走到门前贴着门听了一会动静,又回头看了一眼窗户,确定无人偷听后才叹了口气道:“晋远,你自己说吧。”

    晋远看向礼楚,略微有一点犹豫,可礼楚避开了自己的目光,他只好对凤久道:“这扳指是父王赐给我的。”

    “什么?谁是你父皇?你是谁?”凤久被他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晋远趁机一下子夺走她手上的扳指,低声道,“按照辈分,我是该叫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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