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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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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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这么不堪一击。

    于是等到玄渊众人来到正殿之时,明智才刚刚将一群精英弟子聚集于此,还来不及通过传送阵送走哪怕一个人。这些基本上可以算是千佛寺精华的一批人,就这么直接被玄渊一股脑给端了,真的不得不说,点背,就是这么倒霉。

    “你、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闯了进来,护寺大阵就算是魔尊,也不可能这么快破开。”见到玄渊等人当先衣袂纷飞的直接闯入正殿,白眉白须、面容苍老的明智措不及防之下,不由惊声开口。

    而当他的目光落到被禁锢于透明光罩中依旧结痂而坐,神情不喜不怒,犹如超然物外、悲悯世人的佛陀般的妙清,眉头又是狠狠皱起:“你们果然抓了妙清,他在你们手里,你们想陷害妙清入魔自然在容易不过。”

    在明智说出这番质问后,不管是流宿云还是其他跟着来的魔修脸上都露出几分讥讽轻蔑之色,他们能被流宿云选着带过来,自然是因为他们都亲眼看过妙清入魔时的模样,那流言虽然有他们暗中推波助澜,但是也绝不是故意陷害。

    垂下眼睑,玄渊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语气微微嘲讽:“我就猜到你们会说一切都是旁人栽赃陷害,这不特地将妙清好生生的带了回来,就是为了与他当面对峙拷问真相,就是不知若真相摆在你们眼前,你们是否依旧有脸说一句是旁人陷害。”

    听到玄渊开口,原本不喜不怒结痂坐于透明光罩之中的妙清神色一动,却是突然睁开了一双眸光幽暗的眸子,抬起头朝玄渊看来,目光复杂深邃,古怪幽暗极了,仿佛潜藏着许多深邃难言的意味,莫测高深。

    妙清双手落下搭在膝盖上,那串长长的足有一百零八颗白骨佛珠串成的佛传横在他膝上,泛着森白的光泽。他一边用那种难言古怪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玄渊,一边左手仿佛是神经质一般的不断摩挲着时那骨珠。

    他虽然被困在光罩之中,但是透明光罩却根本无法阻绝旁人的视线,他们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妙清的一举一动。故而当千佛寺方丈明智亲眼看到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天生佛子不再超脱世外、出尘悲悯时,吃惊得眼睛都仿佛要瞪得脱出窗户来。

    厚重如高山、如深海一般浩瀚可怖的威压陡然降临下来,厚沉坚实的压了下来,这股威压密密朝着众人席卷而去,让这座大殿中所有的千佛寺僧人都不由闷哼一声,或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或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只有原本结痂而坐的极为长老还能保持些许风度。

    流宿云等魔修虽然被威压避过,并没有切实朝他们压下来,但是直面这股可怖的威压,他们依旧是面色一白,只觉得浑身的魔气都在这股压制之下运转艰涩了起来,除流宿云以外,其他魔修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威压。“”

    再次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制住了在场所有修士之后,玄渊抬手理了理宽大飘逸的袖子,方才目光淡漠微带几分不喜的看向结痂而坐、脸色白如金纸的妙清,淡淡道:“我问,你答。”

    略略一顿,唇角卷起嘲讽的笑意来,玄渊语气微带警惕:“你最好不要撒谎,我留你的性命把你带到千佛寺这群僧人面前,可不是要你说些谎话蒙骗世人的。”

    妙清手中依旧轻轻摩挲着佛珠,低低称了一声喏后,仿瓷目光幽暗的看着玄渊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修臣有话要问我,尽管开口,小僧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有所欺瞒,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冷然移开目光,玄渊开口问:“宁修臣虽被人推下堕魔崖而被迫堕魔,但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流浪于修真/界,遇到你后被你点破身份,他虽是魔修,但诚心悔悟,甘愿接受佛法禁制,以己身造福天下,跟随于你身边十载行善积德、除魔卫道,是也不是?”

    “是。”妙清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还补充道,“这十年时光,小僧时时怀念于心,十分怀念,并且无比希冀这段时间能更长久的维持下去。对于结伴四处行善积德、救化世人的这些经历,我十分感怀。”

    唇角溢出淡漠冷意来,玄渊又接着问道:“在月余之前,元武洲一处山林之中,在你与宁修臣联手除去一只为恶的千年僵尸后,你心生歹意,于宁修臣所用干粮之中下了昏睡散,在迷晕宁修臣后将他杀死,并以其骸骨打磨成了骨珠串成佛串带在身边,时时摩挲?”

    当玄渊问出这番话后,当下整个大殿中被威压所控制无力挣脱的佛修都不由又惊又疑,一副世界观被颠覆的模样,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超然世外、清净出尘的佛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无比期望妙清开口否认这一切,否认他曾犯下杀戒。

    不仅仅是这群佛修们吃惊,一群不明所以的魔修们也是十足惊讶,虽然看样子妙清是真的入魔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说好的佛门不杀生的呢?堂堂佛子,竟然率先犯了杀戒呢。

    在玄渊淡漠冷然的目光下,佛修们期待否认的急切眼神中,魔修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视线中,妙清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又坦然,直言道:“是,我确实这么做了。”一却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不带半点遮掩。

    当着大殿中众多修士或冷淡、或不可置信、或惊悚、或厌恶鄙夷、或痛恨惋惜、或看好戏的目光,妙清笑容清浅超然,淡然平和,他以一种超出世外的态度说道:“但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也不认为我犯了杀戒,我只是超度了一个魔而已。”

    “你觉得宁修臣是魔?”流宿云当下挑眉,呵了一声第一个开口冷笑着问,“那你倒是说说他这个魔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啊?怎么,佛子了不起啊,张口闭口就能鉴定旁人是魔。”

    妙清认真道:“他使我佛心动摇,自然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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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清神情坦然而平静;淡然极了;他以一种淡漠而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小僧修佛数十载;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厉害的魔;他能扰人心智;使人迷乱;能惑人陷于妄念欲/望之中;便是小僧在此魔引诱惑乱之下也不免佛心动荡,更何况愚昧的芸芸众生?”

    在妙清把自己的种种神逻辑说出来后,以流宿云为首的魔修都是一脸的鄙夷和不屑;脸上满是充“你是不是智硬”的嘲讽神情,显然对于妙清的一番神逻辑极是无语。

    相反的是,面对妙清的这番令人“感动”的神逻辑;千佛寺正殿中聚集而来的这群算得上千佛寺最精华的精英们;除了少数几个一看就衣着普通简朴,很典型是那种关在典籍室、舍利塔中闭关n年不出来的僧人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其余的僧人们都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觉得此事十分正常。

    看到这些僧人的反应;玄渊心头不由微带嘲讽的冷笑了一声;越发确认了一点;也许早在千年前;千佛寺刚刚建立起来时确实是怀有崇高的理想,是抱着将佛法散布天下、救化世人的想法,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佛寺;也在岁月的侵蚀下忘了一开始的坚持和信念。

    千佛寺已经腐朽了,从内到外,这个受整个西洲供养的庞大寺庙,这个庄严神圣的方外之地,已经沾染了世间的铜臭,堕落为一方世俗之地,有黑色恶臭的脓液流淌出来,要将整个西洲污染。

    玄渊嗤笑一声,侧眸看向妙清,眼神微暗,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的淡淡道:“你怎不说你是见色起意。”略略一顿,玄渊已然淡漠道,“若真是为除魔,你何必做出那些令人觉得恶心作呕的事情?”

    不管是妙清所言“你只能属于我一个”还是他对已经死去的宁修臣克隆身体的亵渎,都十分清楚的表明,妙清话说得再好听,歪理扯得再有逻辑,也掩盖不了他确实心怀不轨的真相,什么除魔卫道,说白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

    妙清怔忪在原地,仿佛被人一棍子从迷茫中打醒,仿佛此时才亲眼看到真相,他愕然睁大了眼睛,低声喃喃:“见色起意。”他重复了这个词,一副懵懂纯稚的模样,仿佛对于这些相关的知识一片陌生,从未接触过。

    “原来这就是见色起意”妙清目光茫然懵懂,有一种拨云见雾一般的明澈,但却又添了更多不明了之事,仿佛今日他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认识有限,“所以我会为宁修臣目光投向别人而焦虑愤恨,是因为喜欢宁修臣。”

    “那十年与宁修臣同行的时间里,当发现受了宁修臣大恩的人们不仅不感恩,反而用那种称得上是肮脏的目光看向宁修臣时,我心中升腾起的狠厉热烈到灼目的恨意原来是因为我喜欢宁修臣,所以无法忍受他被那些人觊觎。”

    “最后我会忍不住杀了宁修臣是因为他身边总有旁人,目光总是会落在旁人身上,我焦虑,我不安,我愤恨。我以为是佛心被魔动摇,但其实不是?自始至终让我动摇的是我自己。”

    妙清喃喃自语了片刻,在拨云见雾发现原来其实事情很简单,他只是喜欢宁修臣而已后,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佛心动荡,为什么会无法再忍耐宁修臣在他面前晃而杀了他。

    因爱生恨。妙清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这个词来,他怔怔看向玄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副原来这才是真相的模样,他要杀的魔其实从来没有除去,因为那魔就藏在他心中,藏在他的血肉里,肺腑里。

    只要他还没有断绝对宁修臣近乎疯狂的痴迷和妄想,这魔就不会死。因为这是他的执念,他的妄念,除非他大彻大悟就此解脱,否则在这心中之魔的影响下,妙清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也许会再次试图去杀了宁修臣,也许会动手将那些觊觎宁修臣的人们杀死。

    在妙清陷入沉默之中后,玄渊可没有什么耐心去等待妙清做出什么反应来,他扬起眉,对仿佛是被点破了小心思一副崩溃模样的妙清淡淡问道:“你可认你的罪?认你造的孽?”

    妙清怔然片刻,突而轻轻笑了起来,这一笑犹如佛祖拈花一笑,满是明悟和了然,他并非大彻大悟,就此放下对宁修臣的执念和妄想,而是终于明悟到,是他心中生了魔,是他造了孽。

    一股朱红色的火焰陡然嘭的鼓胀起来,迎风而涨,直接将妙清整个人包裹了进去。这朱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是从妙清心头燃烧起来一般,将他整个人包裹于其中,让妙清承受着身陷火中不断被焚烧的痛楚。

    “业火。”眯了眯眼睛,玄渊一眼就认出了这从妙清身体里涌出来的朱红色的火焰是什么。这是业火,也是惩罚之火,妙清作为佛子破戒犯孽,自有业火焚烧处罚。

    之所以之前没有业火浮现出来,是因为业火乃是心之火,此前妙清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已经入魔了,也不认为自己杀了宁修臣是罪过,这业火自然不会燃起,但当此时他被一棒子轰然砸醒,醍醐灌顶之下终于认识到自己才是魔的载体后,这业火便升腾了起来。

    佛门最易入魔,故而大多数佛修入门时便会发下誓言,若有违佛道,当受业火焚身之苦。千佛寺早已经从内到外倾颓堕落,对于这个誓言已经不再看重,虚度弟子更是虚应敷衍,只有妙清一人是正正经经以佛子之身于佛祖面前发下此誓的。

    冷眼看着妙清膝上所放的那条白骨所做的佛串被朱红色的业火吞噬,被燃烧化作了灰烬。而他本人结痂端坐,面色苍白,额角青筋急跳,在熊熊业火的包围之下承受着极致的痛苦,业火汹涌不停,似乎永无燃烧殆尽的那一日。

    玄渊眉心徐徐散开,业火焚身之苦乃世间极致之苦,妙清所承受的痛苦完全不逊色于神魂被拘禁的季涵。只要妙清心中之魔没有消失,只要他没有大彻大悟,这业火就会燃烧一日,永无止境,绝不停息。

    侧眸看向流宿云,玄渊淡淡道:“千佛寺后山有一座锁魔塔,你将妙清压到塔底,若他日日夜夜受业火之苦,不得解脱,便只继续看押即可。若他有一日大彻大悟,业火尽消,便杀了他,将他的神魂拘禁于锁魔塔底部,不得超生。”

    别以为他会给妙清机会,会让他大彻大悟后就免遭折磨和痛苦,他悟不透,就日日夜夜尝着被业火焚身之痛,他悟透了,也不过是死路一条,且他的神魂将永远被关在锁魔塔底部受苦。

    “真狠啊。”流宿云啧啧感叹了一声,不过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直接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虽然他本身对妙清没什么恶意也不感兴趣,但谁让他受了玄渊大恩呢,总要回报回去嘛。

    侧转过身,玄渊目光投向千佛寺的其他佛修们,目中露出几分讥讽来,他淡淡道:“比起妙清,你们当中这些人犯下的罪孽其实更大。本来我还在犹豫,该用什么办法一一分辨你们各自的罪来施以惩罚,倒是多亏了妙清给了我一个提示。”

    抬起手,在玄渊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掌上陡然冒出了一捧朱红色的火焰,这个火焰熊熊燃烧着,如此灼烈盛目,却是与妙清身上燃烧的火焰一模一样,然而不同的是,妙清身上的业火是他违背誓言和戒律所从心底烧起的惩罚之火,而玄渊手中的却是他生生摄取而来的业火本源。

    “去吧。”右手轻轻往上一托,随着玄渊一声命令,他掌心无声燃烧着的美丽火焰顿时朝着半空中飞了过去,下一刻火焰轰然炸开,分散成上千朵子火,朝着千佛寺的僧人冲了过去,并非仅限于这大殿之中的僧人,而是整个寺庙殿宇中的僧人都被子火所笼罩燃烧。

    当业火将一个个僧人包裹,有的罪孽深重,直接在业火包裹下被焚烧去了身体,只剩神魂继续经受业火焚烧;有的身上覆满的业火,痛苦得连连翻滚惨嚎,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但也有僧人完好无事,业火落于身上悄然无声的寂灭了。

    冷眼看着千佛寺这些僧人的表现,玄渊唇角紧绷,淡淡道:“没有业火燃烧的可以自行离开千佛寺,其余被业火煅烧的,尽数关去锁魔塔。”

    不管是流宿云还是其他魔修,都被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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