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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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信-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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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

    方达笑了笑,收起了电话。

    “是司徒队长吗?”晓朗见方达笑嘻嘻的收起电话,忍不住问到,“他没事吧?”

    方达点点头,“他有点激动,不用理他。”接着低头喝粥。

    晓朗吐了吐舌头也继续大口,大口的喝起粥来,不一会他的那一大碗粥就见底了。

    方达看着恢复了阳光的似晓朗,心里一阵欣慰,同时心里又因为即将面对另外一个现实而感到难过。

43、证据() 
送走了晓朗,方达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学优思’应该已经没人了,方达就对司徒勋说:“我们回趟局里吧。”

    “现在?”司徒勋不知道方达要回去干什么。

    “嗯,法医不都是晚上工作的吗?”

    “你要找法医?”司徒勋不知道方达找法医干什么,最近也没有尸体在解剖啊!

    “有些细节我要再听下他的意见,走吧。”说完方达爬上了司徒勋的二手车,两人绝尘而去。

    “你是说陈东明道口的位置和凶手身高有没有关系?”法医坐在他的办工作旁边,桌面上堆满了各种解剖学的书籍,“这个还是有的。”

    “那么陈东明的身高是178cm,有没有可能从他的刀伤推断出凶手的身高呢?”方达神情严肃的说。

    听到这句话,司徒勋才知道方达过来找法医的目的。

    “能给你个区间,”法医说着翻出了陈东明的解剖资料,“陈东明的刀伤位于脾脏部位,你看一下,”说着法医指着一张解剖图像他们解释到,“脾脏的位置在这里,腹腔的左上方,于左季肋区胃底与膈之间,怡与第9~11肋相对,其长轴与第10肋一致。”

    “嗯,那么高的位置,也就是凶手的身高应该是高过陈东明的。”方达若有所思的说。

    “嗯,可以这么说,但是如果死者不是站着的姿势就不好说了,”法医揉了揉鼻子,“不过这个案子的死者刀伤说明了死者被刺入时的姿势是站着的。”说着,法医用手比划了一下陈东明刀伤的角度,“明白了吧!”

    “明白了!”司徒勋兴奋的点点头,这次他要在刘局面前找回丢掉了的面子。

    方达看司徒勋这么高兴,偷偷的笑了一笑,接着说“那么邵瑛头部的伤口呢?”

    “这具尸体的身高估计有163…165cm,从她伤口的位置可以断定被袭击时候的角度是这样的。”说着法医又比划了一个姿势。

    “那就是说凶手要比邵瑛高不少,而柳依依只有160cm的样子,张大可也只有172cm,这两个人都无法造成这个角度的敲击”方达一只手环抱着肩膀说。

    法医听到方达的分析,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嗯,没错啦。”

    司徒勋的脸刷的红了,他这下彻底的为自己今天在专案组会议上的发言感到耻辱,“如果凶手不是他们两个,还有谁呢?”司徒勋的脑子里迅速的匹配着每个人的身高数据,竟然最高的就是陈东明了,“难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眼望向方达,见方达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走吧,先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去见一个人。”说完方达拉着司徒勋送自己回侦探社。

    翌日,两人出现在了‘学优思’的楼下。

    “小田老师,”方达和司徒勋再次坐在田久久的办公室,“请你仔细回忆一下陈东明最后一次上来找你的每一句话,可以的话最好复述原话可以吗?”

    “原话吗?”田久久吞了口口水,眯着眼想了一下,“我尽量吧。”

    “那天陈东明上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他是来询问晓朗的学习情况的。”

    “他问了你什么?”

    “他上来先感谢了下我对晓朗的辅导,让他顺利的考上了现在的那所中学,我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然后他又提到了一年前在千湖岛突击补习的事情。”

    “他提到了什么?”

    “他问那天孩子们吃完宵夜后,晓朗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嗯,我说没有啊,他那天洗完澡还特别精神,之后的讲评他都能跟得上呢,反倒是张盛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张盛?!”司徒勋惊呼一声。

    田久久看着司徒勋,“真是巧了,他当时也是这个反应呢!”

    “哦,他还问了你什么?”

    “他还问了我那天晚上具体的课程时间和孩子们考勤的情况。”

    “有人迟到了吗?”

    “晚上宵夜后,张盛晚到了十分钟吧,他说他拉肚子去了,我看他脸发青,还给他吃了点治拉肚子的药呢。”

    “我明白了。”方达微笑的点点头。

    从‘学优思’出来,方达一直都不说话,他低着头走在司徒勋的旁边,直到上了车,司徒勋才忍不住说:“我们要去找他吗?”

    方达知道司徒勋说的是谁,他摇摇头,“咱们俩分头行动吧,你先回去再提审一下张大可,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司徒勋点点头,“那我送你到地铁站。”

    少顷,两人在地铁站分了手。

    司徒勋直接回到警局,张大可已经在审问室等他了。

    “陈东明和邵瑛真的是你杀的吗?”司徒勋毫不客气,直入主题。

    张大可见司徒勋的语气充满的怀疑,脸色刷的变得铁黑,“我都承认了,你们还啰嗦什么?”

    “你说杀害陈东明是你一个人干的?”

    “是的,就是我一个人。”张大可态度坚决的说。

    “处理邵瑛的尸体你们要三个人,那么陈东明可比邵瑛大块头多了,就你一个人能处理得了吗?”

    张大可听司徒勋这么一说,脸一沉,不再做任何解释,“我说了,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这么那么麻烦。”

    “我们做了个实验,带着和陈东明身高体重差不多的一个假人去千湖岛,你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吗?”

    张大可瞪着双眼,好像不敢相信司徒勋他们竟然为了这个真的去案发现场重演了一遍似的。

    “怎么,不信啊。”司徒勋看着张大可说,“一个人在一条那么小的小船上,为了保持平衡,根本腾不出手来做那么大动作的事情,你知道,重心不稳,船倾斜的很厉害,一不小心尸体没有丢下去,自己反而会先落水。”

    张大可无奈的低下了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大可缓缓的抬起头,不太耐烦的说,“我说了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你们的实验并不能证明我就不能把尸体沉下水。”

    无论司徒勋怎么举证,张大可始终不肯承认还有另外一个人,两人僵持了接近两个小时,最后司徒勋只能让人先把张大可带走。

    “他的口风很紧,好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直催促我们赶紧结案。”司徒勋给方达去了个电话,按照方达的要求,把审问时候的细节和方达说了一边。

    挂断电话后,司徒勋深深的吸了口气,看来现在只能看方达那边的情况了。

44、真凶() 
因为是这次的心情和上次不一样,所以方达发现原来这条通往张大可那间别墅的林荫路是这么迷人,让人产生一种千般跋涉,只需暮然回首,万种找寻,只需临渊止步的错觉。

    快到门口的时候,方达远远的发现一个人呆呆的站张大可家门口,“张盛?!”方达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张大可的儿子张盛,不知道他一个人站在哪里干什么?

    听到有人叫他,张盛猛的一回头,发现是方达,脸上露出一脸惊慌,拔腿就跑。

    “别跑,张盛!”方达一边叫住他,一边追了上去。

    方达越叫,他跑的越快,俩人你追我赶的跑了一大段路,终于在一个死胡同里停了下来。

    方达喘着粗气说:“张盛你别跑,我,我不是来抓你的”

    “那那你追我干,干嘛?”张盛双手顶着膝盖喘着气。

    “我,我想和你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我,我爸不是已经被你们抓了吗?”

    “我们可以找一个地方坐一下吗?”方达终于捋顺了自己的气息,他直起腰来。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的回复方达。

    “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方达用手指指了指他说。

    张盛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汇集成一股股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终于他点了点头,站直了腰,他指了指右边,方达看到拐角处有一间便利店。

    “你要喝点什么?咖啡?果汁?”方达问。

    “咖啡。”

    “这个天气喝咖啡?”

    “嗯,我一紧张就爱喝咖啡。”张盛看了方达一眼,又低下了头。

    方达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不一会就端着两杯咖啡走了出来,“黑咖啡?”

    张盛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陈东明告诉我的。”方达拿了两个糖包给他,“要么?”

    “嗯。”听到陈东明的名字,张盛的目光立刻暗淡了下来,“我爸他怎么样了?”

    “态度很坚决。”方达望着远方说。

    张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咖啡很热,他只是用两只手掂着纸杯的杯口,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他失望吗?”

    方达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他应该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过得好?”张盛的双眼略过一丝光芒,但是很快又消失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我还能过得好吗?”他苦笑了一声。

    “那要看你了。”方达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张盛,柔和的说:”你怎么不回家?”

    “不知道。”张盛吹了吹杯子里的咖啡,“有点害怕。”

    “怕什么?”

    “说不清楚,都怕吧。”张盛用嘴唇轻轻的沾了沾杯子里的咖啡,觉得还是有点烫,就又吹了吹。

    “你不担心你的母亲吗?她身体不是一直都不好吗?”

    张盛听到方达提起他的母亲,全身像被电击了一样,颤抖起来,瞬间他的脸从鼻子那一块开始扭成了一团,眼泪从他的眼角涌了出来。

    方达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张盛,他的眼泪不是假的,不知道他杀死陈东明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方达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我妈她,还好吗?”张盛用纸巾捏着鼻子大力的擦了擦。

    “应该不太好,听说你们走了后,她一直卧床不起。”方达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起来。

    听到母亲的消息,张盛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他又抽出了一张纸巾按在了脸上,让泪水尽情的沾满了整张纸巾。

    “你后悔么?”方达接着说。

    张盛狠狠的点了两下头,“可是有用吗?”

    “你是为了你母亲?”

    张盛终于在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嗯,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知道陈东明为什么会去千湖岛吗?”方达等张盛情绪好了一点,继续说道。

    “嗯,”张盛点了点头,眼眶红红的,“晓朗跟我说了。”

    “那你明白陈东明对晓朗的寄望么?”

    “寄望?”张盛不解的看着方达,他知道陈东明是以陈晓朗的名义为邵瑛立的牌位,但是为什么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方达微笑的看着天空,“希望,他想告诉晓朗的是直视自己犯过的错误,诚心忏悔,重新站在人生的新起点上,自由翱翔。”说完,方达嘴角向上微翘,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张盛仰望天空,喃喃自语道:“是希望吗?”

    过了一会,张盛得目光又重新停留在那杯黑色透明的液体上,“晓朗他知道了吗?”

    方达摇摇头,“我想让你自己告诉他。”

    张盛抬起头,用胳膊大力的揉了揉鼻子,“他会原谅我吗?”

    方达依旧摇摇头,“不知道,但是他很在乎你。”

    张盛望向远方,目光并没有焦点,“我能见见他吗?”

    “我陪你去。”说完方达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走!”

    张盛见方达同意自己去见晓朗,笑了笑,站起来和方达一起往晓朗家走去。

    张盛从晓朗家出来之后,方达见两人的眼眶都红红的,走上去拍着两个人的肩膀,这时候他发现,这两个人的肩膀原来已经变得这么宽厚了。

    “我们现在去哪?”张盛从晓朗家出来之后,跟在方达身后,他不知道方达要带他去哪?

    “回家,我送你回家。”

    “回家?!”张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现在的身份方达竟然还让自己回家?

    “嗯,回家,去见下你的母亲。”方达微笑的看着他。

    张盛点点头,鼻翼收缩了两下。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站在张盛的家门口,天色已经变得昏暗,屋内没有了以往的灯火辉煌,只有一两个房间还亮着灯,方达停下脚步,“我就不跟你上去了。”

    “你不上去?!”张盛非常惊讶的望着方达,这怎么可能,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

    “明天早上?!”张盛长大嘴巴,“你是说我可以在家待到明天早上?”

    “嗯,”方达说完,按了下门铃,“那么明天见了。”

    张盛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方达离去的背影,他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方叔叔,明天见!”说完向他鞠了个躬。

    方达远远的看着张盛被张丽丽紧紧的抱在一起,心情突然变得无比轻松,他给司徒勋打了个电话,“我们去找老板娘烤串吧。”

45、尾声() 
在检验血痕时,鲁米诺与血红素(hemoglobin,血红蛋白中负责运输氧的一种蛋白质)发生反应,它常温下是一种黄色晶体或者米黄色粉末,是一种比较稳定的化学试剂。法医学上,鲁米诺反应又叫氨基苯二酰一胼反应,可以鉴别经过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生物学上则使用鲁米诺来检测细胞中的铜、铁及氰化物的存在。

    鲁米诺在1853年被合成出来。1928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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