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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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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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晓打了个寒噤,不知道稳婆是被人灭口的还是在东厂受刑不过而死的,她不敢问。

    “那个人”芮云常抬手指了指刑架上不停呻吟、喘息、抽搐的人形,悠悠道,“是王氏的独子。”

    他故意停了一下:“他也说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也”字,让莫晓寒毛直竖!

    她激动地嚷道:“我不是莫亦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信你问柳蓉娘,她才是知道一切真相之人!你找她来问,别找我啊!”

    芮云常眯眼,眸中浮现嫌恶之色,这抹嫌恶虽只是一闪而过,淡去后他的眼神却更加冷冽如冰:“你说你不是莫亦清?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莫亦清,可惜前事全忘的人又是谁?”

    “是我。但我正是因为前事全忘,才会相信了柳蓉娘所言,以为我是莫亦清,但其实我不是他,我”

    “你不是莫亦清的话,如何能在太医院顺利地当了这么久的太医?”

    莫晓愣了一愣,迟疑道:“也许我本来就是个大夫吧!”

    芮云常冷笑一声:“前事皆忘,你还记得怎么替人看病?!”

    “我虽然忘了事情,但医术不同于”

    “够了!这些都不必再言!”芮云常断喝一声,“本督不管你是不是莫亦清,是真的忘了前事,还是在装傻。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选。”

    “其一,是指证陈贵妃买通上下,致令惠妃小产,龙子夭折;至于其二么”他侧头看了眼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形。

    莫晓真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没处申,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是莫亦清,即使要我指证陈贵妃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若是当面对质,他们随便问我几句当时细节就能问倒我。再说督公没有明确证据,又怎能认定陈贵妃就是幕后黑手?若是冤枉无辜该怎办?我不想成为帮凶!”

    帝王设立东厂稽查诸王百官,缉拿犯官罪徒,又岂是真的为了清除贪官维护正义?不过是皇权与各宗族政治势力间博弈或倾轧所使的手段罢了!

    芮云常侧目看她,眼神阴鸷,语调森冷:“帮凶?”

    他眼风一扫,话音未落,一旁待命已久的东厂番子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莫晓便往刑架方向拖!

    莫晓骇然瞪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刑架。

    沟坎纵横的粗木架子上满是斑斑块块的污痕,被血水一遍遍浸透的木料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肌理,呈现暗沉的黑紫色。而刑架下方的地面上更是沉积了大滩黑色污秽,触目惊心!

    她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左侧刑架上那人突然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可怕声音,并不是哭泣或尖叫哀求,而是像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咕咕声,还夹带着“嘶——沥,嘶——噗噜”的异声,仿佛气流从饱浸液体的孔洞中通过

    根本不像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

    她终于崩溃了,一叠声地尖声高叫:“我去!我去!!我说!我什么都说!!”

    番子却不停下,仍将她往刑架上锁!她想要挣扎,双腿却瘫软如泥,全靠番子提着肩臂顶在刑架上才没有真的瘫倒地上去!

    直到芮云常淡淡一声:“放开吧。”番子们才松开她。

    莫晓惨白着一张脸,强忍呕吐之意,脚下像是踩着云朵,又像是踏着棉花,跌跌冲冲跑开十几步,只想逃离刑架越远越好!

    芮云常缓步靠近她:“莫太医不是说不知要说什么吗?怎么又改口了?”

    莫晓耷拉着脑袋,哑着嗓子低声道:“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芮云常嘴角微坠,凤眸半眯,鄙夷地望着面前失魂落魄的清秀文士。

    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愿意成为帮凶,稍加吓唬就什么都答应,什么都肯做!尖叫的像是个娘们一样!最表里不一,惯会见风使舵的就是这些墙头草般的文官。最看不起内官的却也是这帮软骨头!

    莫晓铁青着脸,垂着眼皮以掩饰眼中恨意,心里死太监、臭太监、混账王八蛋不得好死地一通乱骂!

    锁在刑架上那人,即使是收了贿赂也罪不至此!且人都被折磨成那样了,若是真有罪,又怎会仍然死咬着不承认?死也能死得痛快些!

    这帮不学无术的太监只知用严刑酷法折磨人逼供,却不愿多费心力去认真调查取证,造成不知多少冤假错案,累累难计的冤魂!她绝对不要成为其中之一!

    “相公,才几日没见,你越发得瘦了,脸都尖了!脸色也不好!”张姨娘关心地望着她。

    莫晓苦笑道:“为夫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回,差点没命回来,怎会不瘦?”大量失血加之这些天的饮食只是些汤水稀食,她气色不差才怪呢!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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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蓉娘诧异回头。莫晓微笑道:“张姨娘做的那道肉我不想吃,但闻着肉香味道,肚子却是饿了;还是你准备的吃食清淡精细,对我胃口啊!”

    一听这话;柳蓉娘满腹怨气顿时全消,方才那一番争斗她是赢家,且相公显然还是偏向她的,这就笑吟吟地答应道:“妾身早准备好了,有瑶柱蒸蛋羹,还有鸭汤南豆腐;这就去端来;相公稍待片刻就好。”说着快步走出屋子。

    院子里,张姨娘被香萍、香兰压在地上,发髻扯散了,衣裳撕破了,哭哭啼啼,狼狈不堪,口中不住喊着:“相公为妾身做主啊!”

    柳蓉娘得意地弯弯嘴角:“好了,别再闹了;相公要安静休养;不想听你哭闹。香兰、香萍;你们把她赶出去。”

    张姨娘一人抵不过两人的力气,尽管哭喊挣扎,仍是被生拉硬拽赶了出去。

    香兰、香萍推她出去,赶紧反闩上院门,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回到正屋前,却见柳蓉娘脸黑得犹如雷雨前的天空。

    香萍心惊肉跳,垂头不敢看柳蓉娘。

    柳蓉娘盯着她,沉脸斥道:“我叫你看着前门,别让那两个小蹄子进来!你跑哪儿偷懒去了!”

    香萍吓得缩手缩脚,垂头不敢看她:“夫人,奴婢没有偷懒,一直看着门口呢,就是方才尿急了,去解了个手,谁知道就这会儿时候张姨娘就过来了”

    柳蓉娘气得去拧她:“连个门都看不住,我要你有何用?就走开这一小会儿,你都忍不住么?偏要趁这时候去解手?”

    香萍缩着身子含泪跪下,委屈道:“奴婢也忍了好久了,可夫人好久都不回来,奴婢实在忍不住了才离开一小会儿的”

    柳蓉娘垂着嘴角,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白她一眼:“就跪这儿,把门看好了!”说完不再看她,叫上香兰一同去把菜肴端来。

    香兰同情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萍,跟着柳蓉娘往厨房去了。

    张姨娘这一回吃了大亏,哪里肯忍气吞声就这么回去,院门虽然反闩了,她仍是不甘心地拍门喊叫。

    今日她为了偷偷溜进院里去看望相公,没有带上丫鬟,只身一人去了主院,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柳蓉娘手上吃那么大的亏了!真是越想越怒!

    叫了几声后,忽地有人在背后劝她,声音轻柔甜软如蜜糖:“阿萸,别再闹了,若要惹得相公厌烦就得不偿失了。”

    张姨娘回头,见说话的是名着浅藕色衣裙的女子,正是莫亦清另一房小妾吕玉珠。她心知吕姨娘说得有理,只是心中气愤难抑,见着吕姨娘便一股脑向她倾吐心中憋屈,指着脸上红肿道:“玉珠姐,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她虽是正妻,可也不能”

    “嘘——”吕姨娘示意她轻声,拉着她走开十几步,才小声道,“相公伤重,恐怕难以为你做主,这会儿夫人才是主持一家之人,你且先忍过这段时候吧。”

    张姨娘仍是怨气满腹,吕姨娘连拉带劝,将她带回西院,这是两个姨娘共住的小院。吕姨娘让小丫鬟打来温水。张姨娘洗了脸,又重新把头发梳起来。

    吕姨娘待张姨娘重新整理打扮好,打发丫鬟出去,压低声音问道:“如何?你进去见到相公了?”

    张姨娘点点头:“见着了。”

    吕姨娘关切地问道:“相公看起来如何?”

    “相公这回可真是受苦了,人瘦了一大圈,脸都凹进去了,气色特别差,起初我进去他还睡着,房里又暗,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样子,可真和死人差不多”张姨娘自觉失言,急忙朝地上啐了几口唾沫,“呸呸呸,大吉大利!老天爷保佑相公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吕姨娘追问道:“相公后来醒了么?有没有和你说话?都和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问他的伤势如何?”

    张姨娘听吕姨娘这么问,就有些不高兴起来:“先前是你说挂念相公的,我让你一起去看看,你又不敢去,这会儿倒问得这么细!要是方才你同我一起去了,我也不至于叫夫人欺负成这样子了!”

    吕姨娘陪着笑道:“是我不好,胆子小又怕事,夫人又是那么泼悍的性子,我只要被她瞪一眼骂一句,心就要怦怦的跳好久呢!阿萸,今日是姐姐对不起你,你不是喜欢我那对红玉镯么?我送你当做赔礼好不好?你别再生我气吧?”

    张姨娘努了努嘴,仍是绷着脸像是不乐意的样子,但也没回绝。

    吕姨娘知道她其实心中已经消了大半的气,这就起身去取出玉镯,给她戴上了:“哪,好看不?这就不许再生气啦!”

    张姨娘笑嘻嘻端详腕上玉镯,吕姨娘趁机又问了不少方才她去正院时瞧见的情况,张姨娘本就是藏不住事的人,又收了她的玉镯,自然有问必答。只是最后奇怪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是查案呢?相公和我说的一词一句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吕姨娘侧身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表情神秘:“你可觉得自从相公受伤后,夫人就变得奇怪起来?”

    张姨娘一脸茫然:“奇怪么?夫人本来就不喜欢我,她嫁给相公两年多了也没有怀上,自我嫁入这府中她就没给我看过好脸色,对你不也时时都提防着吗?之前有相公主家,她不能做得太明显,如今相公受了重伤,她就没什么顾忌了!”

    吕姨娘轻轻摇头,皱眉道:“我总觉得相公受伤一事并不简单,夫人像是在怕什么”

    “怕什么?”张姨娘瞪大了眼睛,“难道那盗贼还会再来?”她倒抽了口冷气,“呀!我们这些弱女子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相公也伤着呢,那怎么办?该,该再多找些人来看家护院才行啊!”

    吕姨娘望着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屑鄙夷之色,只是转瞬就掩饰过去,换上无奈神情道:“那就是夫人要操心的事了,家里的钱都是她管着的,要不要另雇人来看家护院也是她拿主意,轮不到我们说话。”

    “若是真的再有盗贼闯进来,该怎么办啊!?”张姨娘忧心忡忡地扭着手帕道。

    “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只是听天由命怎么行?”

    “不行又如何?”吕姨娘低哼一声,“家中值钱的财物都在夫人那里,真有盗贼来首当其冲的也不会是我们。”

    张姨娘被柳蓉娘打骂过之后,安分了好一段时候没来。停了三四天,两个姨娘一同来探望莫晓,送来些汤水慰问。

    正好莫晓醒着,柳蓉娘这回倒没强硬回绝,让她们俩进屋请安,但没说几句就打发她们回去了。

    这之后两个姨娘便早晚来请安,嘘寒问暖。

    柳蓉娘白天照顾莫晓,晚上不与她睡同一个床,入夜后便歇在东厢,对于莫晓来说,这是正中下怀。

    张姨娘来了几回,偶然瞧见香兰收拾东厢房,看出几分端倪,第二日请安时便当着莫晓与柳蓉娘的面提出:“夫人白日里又要管着家中大小事务,又要照料夫君,着实辛苦不过,晚间再要伺候夫君怕是力不从心,不如让妾身与玉珠姐姐替分担些”

    张姨娘这话一出口,房中气氛便有些微妙地紧张起来。

    她不知茵茵到底在哪家欢馆,也只能一家家问过去了,万幸第一家就被她问到了,接下来只要找到添香阁所在就行了。

    “敢问添香阁从这里怎么走?”

    老鸨气刚顺下去,闻言两条眉毛一竖,瞪眼呵斥道:“还说你不是来砸场子的?”

    “真不是。在下真是诚心求问”莫晓瞧见后面走出两个膀阔腰圆满脸横肉的壮汉,这就自觉咽下了后半句,匆忙退了出来。

    芮云常已经下了轿,负手立于轿前,见莫晓灰溜溜出来,嘴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却故作讶异:“莫太医原来不是要进这家寻芳院?”

    莫晓长叹口气:“在下前事俱忘”

    “却偏偏记得茵茵姑娘?”

    “想来她一定对我很重要吧!”莫晓仰首作深情向往状。

    芮云常勾勾嘴角不再说什么。

    莫晓走出几步,瞧见一个跑腿小厮路过,叫住他给了几枚铁钱,向他打听到添香阁具体位置,这就往添香阁而去。

    芮云常没有再上轿,挥退一众随行,缓步而行。没了身前身后簇拥的那些东厂番子,又没穿官服,让他显得平易许多。只是那紧绷的嘴角,凛然的眼神,显然与这条巷子里的欢欲气氛格格不入。

    沿路行去,几乎每家欢馆门口都精心布置,张灯结彩,争奇斗艳。巷子边亦时常见到穿着艳丽、打扮夸张的下等妓子或小倌儿揽客。

第65章() 
百分之六十72小时;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爱的小剧场薛熙春在她平静的语调安抚下亦渐渐平静下来;小声回答她的问题,又把她用来敷脸的方子给了莫晓。

    莫晓给她开了清热解毒的汤药,让她这几天尽可能减少日晒,每日用温水洁面;不要再往肌肤上涂任何的胭脂面脂。

    薛熙春离开后;莫晓仔细看了这张方子,里面确实用了不少有美白效用的药材或原料,还有去斑痕消痤疮的药材,但用量配比不合理,太多太杂,对肌肤刺激较大;像薛熙春这样的敏感肌肤很容易引起过敏。

    且配方里还有一剂胡粉,实际是铅化合物,虽然有实实在在且短时间内便极为显着的美白效果;但若长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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