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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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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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晓心道她这东西做出来也不会是放在普通街口铺子里卖的,手工制作数量少,卖得便宜不如不做,除非建作坊扩大生产。这些暂且不用对蓉娘说,目前还只是研发阶段,有成品了还需通过多次测试与试用。好在如今她在太医院,工具与参考书籍都齐全,轮到值夜班还能多休一天,她就有时间研发了。

    隔了几日莫晓去宫中侍值,薛熙春再次找了过来,她脸上的肿块已经完全消退,只是还有些微红,看着已经不觉异样。她是来感谢莫晓的,并询问是否还有继续服药的必要。

    莫晓微笑道:“已经好转就不必再服药,只是记得这几日内仍不要在肌肤上涂抹任何东西,只要保持清洁,但洁面也别太频繁。”

    薛熙春点点头,双手奉上一包东西:“还是莫太医回春妙手,这是一点谢仪,宫里采买不便,还请莫太医不要嫌弃东西简陋。”

    莫晓急忙摆手:“替宫人看病是我的职责,治好了也是本分,怎能收你的谢礼?我不能收。”

    邵望舒也在,听见莫晓的后半截话,伸头过来好奇问道:“什么好东西?有我的份儿么?”

    薛熙春道:“那就要问莫太医了。我送出的东西可不想再拿回去,他若是不肯收就给你了。”说着将包袱往邵望舒手中一塞,笑着告辞离去。

    邵望舒莫名其妙地看向莫晓:“怎么回事?”

    莫晓无奈,打开包袱看了看,是一幅花样华美的织锦面料,她不是很懂,邵望舒倒是识货,惊叹:“这是蜀锦!看纹样是今年的新料子。”

    莫晓斜眼睨他:“你怎会如此精通这些女人的物事?”

    邵望舒苦笑:“我家里一个老娘两个妹妹,三个女人一台戏,耳濡目染而已。”

    闻言莫晓不禁挑眉:“不要看不起女人。”

    邵望舒连连点头:“不敢不敢。”说着摸了摸自己耳朵,“说起来我就觉得耳根疼。”

    “为何会觉得耳根疼?”

    “从小就被我娘扯的”

    莫晓朗声大笑,邵望舒亦大笑起来。

    莫晓将蜀锦带回家去,柳蓉娘见了果然十分喜欢,量着尺寸盘算是做一件宽袖斜襟短袄儿,还是做一件窄袖褙子。

    莫晓见她喜不自胜,乐在其中的样子,忽然就有种满足感充溢心胸,还有作为撑起全家的顶梁柱的自豪感,不能给她们性福,至少能给她们衣食无忧吧?

    她做成第一批面霜后先让柳蓉娘在手腕与耳后测试,没有过敏反应后,让她试用了几日。柳蓉娘本来肤质就不错,莫晓的配方又温和,不是急功近利的速效配方,只是试用几日,并没有明显变化,但确实光滑滋润不少,也无油腻之感。

    她又给了两个妾侍一人一小盒,让她们试用。她们两个用下来都觉得挺舒服。

    于是莫晓便带了一小瓷盒温和滋润型的面霜去找薛熙春。因为她最近刚有过敏反应,莫晓让她在手腕内侧与耳后先抹少量试试。

    等着结果的时候,莫晓与薛熙春聊了几句天气与京师中最近的新消息,便很随意地问起她知不知道东厂最近在查什么大案子。

    她与宫女们处得熟悉,得知薛熙春的舅舅叫钱玉,在东厂担任掌班,是个级别不低的“中层干部”,应该会知道些许消息吧。

    另外她了解下来才知,东厂根本就没有“司班”一职!那天芮公公上她家来时,根本是杜撰了一个官职!

    薛熙春摇摇头:“舅舅可不对我们说这些。且我在宫中,甚少见他。最近也没听说他特别忙碌,应该没什么大案子吧要我说啊,今年宫里出的最大一件事就是惠妃那事儿了,但也不是最近的事呀,有好几个月了。”

    莫晓心中一动:“那是什么事?多久以前的事?”

    薛熙春疑惑地望着她:“莫太医应该知道啊?”

    莫晓照例搬出她那套失忆论来,薛熙春听过后恍然点头,接着压低声音道:“娘娘怀胎九月,小产诞下一子,可惜”

    莫晓在太医院这么些日子,只知皇后一直无所出,大皇子是三年前由丁昭仪诞下,丁昭仪母凭子贵,升为康妃。而陈贵妃最近才为圣上诞下二皇子,却从不知道还有另一个新生的皇子,加上薛熙春说可惜,莫晓很容易就猜到,这位皇子没能活下来。

    果然薛熙春接着声音更轻地道:“出生时就没有气,听说全身青紫,在娘胎里就”

    一旁的年长宫女斥道:“行了,少传这些有的没的,小心祸从口出。惠妃娘娘是苦命人,小皇子也是,哎,这都是命。你记着这个就行了。”

    薛熙春俏皮地吐吐舌头,闭口不言。

    莫晓让她看看涂面霜的地方可有发红。

    薛熙春抬腕瞧了瞧:“没有。”

    莫晓便将这盒面霜送给了她,算是回报她送来的蜀锦,但叮嘱她:“保险起见,你再等一夜,若是明日早晨起来手腕与耳后都无发痒发红等异常,才可以用这涂脸。”

    薛熙春笑着答应了。

    莫晓回到太医院,对于薛熙春所说惠妃早产死胎一事,她心中总是放不下,这就去册库请书吏帮忙翻查记录。

    帝后包括妃嫔所有就诊过程都有记录,包括病症与所开药方,都要交予御药房,但这些记录都归档于宫中,在太医院的册库是查不到的。但御药房的药品是由太医院供给的,太医院这里有对应药品进出记录。

    莫晓自从遭吏部的老书吏索贿之后,意识到与这些文职人员搞好关系的重要性,自进了太医院便有意与书吏多接触,有时柳蓉娘多做了些好吃的点心,她便带来分赠他们。

    柳氏的厨艺相当不错,所做点心得到这些书吏的一致称赞,其中更有一名姓孔的书吏与她颇为说得来。她开口请他帮忙查看一下记录,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请孔书吏着重寻找早产时所应用的相关药材,果然让他找到,六月太医院向御药房送了不少益母草,还有其他小产滑胎后止血化瘀的治疗药材。

    可惜薛熙春记不清具体日子,而莫晓已经全无过往记忆,要不然对于当时情形多少也能了解一些。

    莫晓出了册库,往南厅而去,却被一群人堵住去路。她定睛一瞧,当先的是她没见过几面的太医院最高直接领导鲁院判,在他身边的则是同署的几名太医,资历都比她老。她急忙作揖,一一行礼过去。

    然而面前这一众太医却个个神情不善,鄙夷不屑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

    鲁院判满脸沉肃地望着她:“莫太医,你擅自盗用太医院的药材,以谋私利,此事可当真?!”

    有明一代,东缉事厂从建厂起便是直属皇帝的特别机构,东厂提督一定是皇帝最亲信的太监,可谓只手遮天,是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最为权势滔天的人!

第61章() 
百分之六十72小时;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爱的小剧场莫晓默默走着;心中始终有疑惑难解;能这么快复职当然是好事,可因为事情蹊跷,她却高兴不起来。

    就这么走出一段路,她始终没听见冬儿的动静,一回头瞧见他陪着小心的模样;突然就想起昨日在吏部门口偶遇乐怀瑾的事来。

    除了家里人,她只对他提过一句要等补缺;难道老书吏态度陡变;就是因为他?

    她与乐怀瑾只是初次见面;即使听她说了几句话,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想与她结交朋友;也不至于为她去做这样的事吧?

    但若非如此,根本解释不通老书吏的态度转变啊

    即便是真的有心暗中相助,能让老书吏从昨日的冷眼相待到今日的热情接待;这个乐怀瑾他到底是什么人?

    莫晓心中有事;一路无话回到家。柳蓉娘急切地迎出来,瞧见她手中提着的包袱;面露担心之色:“相公;发生了什么事?”

    莫晓笑了笑:“我能回太医院了;三十这日便正式回去。”

    柳蓉娘松口气,亦笑了出来。

    莫晓将包袱放回桌上,温言道:“钱没送出去,你早些将借款还了,当掉的首饰也赎回来吧。”

    柳蓉娘走到桌边拿起包袱,犹豫一瞬还是又放了下来,疑惑问道:“相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贪吏昨日不是还说没钱就要等着吗?今日怎会没收钱就让你补上缺了?”

    莫晓问她:“你听过乐怀瑾这名字么?”

    柳蓉娘茫然摇头:“从未听过。这人怎么了?”

    莫晓沉吟道:“我怀疑这事与他有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她将昨日与乐怀瑾相遇时的事说给柳蓉娘听,两人猜测了会儿乐怀瑾的身份,却得不到什么结论。

    最后柳蓉娘道:“不管如何,这总不是坏事吧?他不是说会去太医院找相公么?到时候问问他便是。”

    莫晓点点头道:“说的是,这会儿多想也是无益。”

    柳蓉娘微笑问道:“快过巳时了,妾身去准备午餐,相公可有什么想吃的?”

    莫晓想了想道:“馄饨吧。”

    “相公想吃什么馅儿的?”

    “白菜猪肉吧。”想想这时节也没有芥菜,白菜也将就了。

    柳蓉娘笑着应了,去准备午饭。莫晓见时候还早,这就往书房去了。

    大雪纷飞,北风狂啸,刺骨寒风裹挟着零星雪絮,从千疮百孔的破窗纸中吹进来,靠近槅扇的地上亦积了薄薄一层雪。

    房梁上厚厚一层蒙尘,蛛网密布,祠中央的供像没了脑袋与上身,只有下半截身子,也不知原先供的是哪路神仙,荒废已久,如今已完全看不出原貌了。

    莫晓搓搓手,往供桌下钻,这破祠庙,庙里面和外面差不多一样冷,供桌下面好歹还有桌幔挡风,但仍旧挡不住寒气不断渗入。她搓着手,从怀中取出半块冷饼子啃了起来,心里寻思着明日若是天气好转,就去找些旧木板来,设法把破窗户补好。就算找不到木板,也得找些东西把破洞堵上。要再这么冷下去,这破祠庙里也呆不下去了。

    忽地“哐当!”一声巨响,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门板被吹开,门外的夜色深浓,凛冽的狂风带着雪絮席卷而入!满室飞旋的雪絮中似乎还混杂着什么东西,裹风挟雪向她直扑而来!

    莫晓一惊,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但身上是暖的。她正躺在自家床上,好好地盖着棉被。

    那是个梦。

    她合上眼眸,轻吐口气,做了个什么怪梦啊!

    然而她刚松懈下来,耳中听得极轻的一声动静,是从房门方向传来的。

    她屏息凝神,听到有人蹑手蹑脚走近,心跳不由狂飙,无声地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柄用来裁纸的小刀,她在书房案头发现这柄小刀后便随身带着,夜间睡觉时则藏在枕下。刀虽不锋利,出其不意刺戳要害的话,也能伤敌。

    莫亦清本来有把医用的小刀,锋锐无比,却被入室的盗贼夺去,反成了将她重伤的凶器,如今作为证物之一,留在了衙门。

    因这名盗贼至今没有被捕获,莫晓带着裁纸刀也是个以防万一的意思,没想到今晚还真的要派上用处了。

    那人越走越近,在床前的屏风上投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莫晓手心起了一层油汗,呼吸却有意地越加放缓。

    那身影并未马上绕过屏风,却也没有在房中四处翻找,只是做着古怪的动作。

    莫晓盯着人影看了片刻,才突然意识到这人是在脱衣裳。

    脱去厚重外衣的身影,轮廓变得更为清晰,腰肢袅娜,藕臂纤细,长发轻垂。

    “”

    莫晓长舒了口气,将裁纸刀重新放回枕下,轻咳一声:“谁在外面?”

    人影被吓得浑身一震,随后一道绵软声音怯生生响起:“相公你醒了?”

    莫晓听着这语声分辨出来人:“张姨娘?你干什么?”

    人影从屏风后绕过来,正是张姨娘,依稀可见她身上只穿了件桃红肚兜,下面是条浅色薄纱裤儿。她走近床头,带着点小委屈道:“相公怎么不叫妾身的名儿,阿萸这名儿还是相公为妾身取的呢。”

    莫晓哭笑不得:“阿萸,晚上我不要人伺候。趁着蓉娘没发现,你赶紧走吧。”

    张姨娘靠的更近了,一只手抚上她的腿,娇声道:“爷,你不用动,妾身自会伺候得你舒舒坦坦的”

    莫晓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一把打开她的手,急切间语气也十分生硬:“我没兴致!你给我出去!”

    张姨娘委屈地哭了起来,绕过屏风拾起衣物奔了出去。

    留下莫晓风中凌乱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好像莫名其妙地当了回渣男?不对,原身才是真渣吧?她女扮男装,娶了柳蓉娘不算,还要娶这么多妾侍装点门面,这不是害这些女人守活寡么?

    柳蓉娘提到过,吕氏是因为莫亦清与蓉娘婚后久久无后才添的一房小妾,说到这点莫晓又要吐槽一把原身,她不能与柳蓉娘同房,柳蓉娘当然无后了,要是有后才是见鬼了,不,是喜当爹了。

    但张氏却是莫亦清在酒楼里听她唱曲儿后看中的,给了她爹十两银作为聘礼就带回家来了。这倒稍有点英雄救美的味道在里面。

    比起酒楼卖唱,朝不保夕,时常会被人调戏一把的生涯,给个小文官做妾当然是种更为安稳的生活。也难怪张氏会对原身颇为深情了。

    也不知原身之前是如何与这群妻妾周旋又始终不暴露女子身份的,莫晓对此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可惜她失了原身的记忆,想破头都想不出原身是如何做到的,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转眼两天过去,莫晓顺利回到太医院。复职后她少说多看,一心打算低调做人,稳稳当当赚钱。

    原身还只是个医士,虽进入太医院有些时日了,论资排辈,逐级升迁,真要当上御医还早呢!

    脖子上一直围纱布总不能长久,冬日里天寒地冻,她便戴了个围脖,即使进了署衙也不摘,就当她重伤后体虚怕冷好了。

    宫里侍值还是挺清闲的,妃嫔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传的都是年长的太医。她就是那个拎药箱打下手的,在旁观察老太医们都是怎么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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