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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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独宠"他"-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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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怪梦,梦见自己在破祠庙里饥寒交迫。原来这才是她本来的身份,也因为她曾经是乞丐,终年饥一顿饱一顿,胃口才会如此的好,总觉得怎么都吃不饱!

    原身与莫亦清长得极像,加上莫亦清因为焦虑而急剧消瘦,原身则是因为以乞讨为生,食不果腹才会瘦,倒也歪打正着。且重伤失血后人显得苍白憔悴,样貌气质本就有变化,一般的人即使觉得她与原来有些不一样,也会认为是伤势造成的。

第57章() 
百分之六十72小时;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爱的小剧场“托督公的福,差不多全好了,这不是开始当值了么。”

    “后脑勺的伤好了?”

    “只是磕了个包而已,早就好透了。”

    芮云常托起茶碗:“如此;莫太医应记起那盗贼的模样了?”

    莫晓心说这位怎么还是念念不忘那毛贼啊,口中随意地回道:“那是真想不起来了。”

    许是她语气太过随意,芮云常正低头喝茶,闻言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心里发毛,这就闭嘴不言。

    他却也不说话;堂中一片静默。

    莫晓等了一小会儿,看他喝茶喝得津津有味,像是完全忘记自己了。她轻咳一声道:“下官斗胆问一句”

    他又抬眸看她一眼。莫晓就把下半句咽回去了。

    芮云常放下茶碗,道:“你要问什么?”

    莫晓小心翼翼地道:“这伤了下官的毛贼是谁很重要么?”东厂提督,司礼监大太监;这么关心这等小案件;让人感觉好奇怪。难道这名毛贼与他在查的案子有关?

    芮云常反问道:“莫太医难道不在意不关心是谁伤了自己吗?”

    莫晓咬牙切齿地握拳道:“当然在意了!若是给我找到那混蛋,必要他受到应得惩罚!”话锋一转,苦着脸道;“但是顺天府至今没有罪犯下落,下官也很无奈啊!”

    芮云常呵呵一笑。

    莫晓被他这一笑笑得后背发凉;心说您老人家到底几个意思啊;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发话,便问:“下官能回去了么?”

    “回吧。”

    莫晓松了口气,告退出来,一看天色,月坠西天,已经后半夜了。

    她回到值房,轻手轻脚入内,就见房中两名太医斜靠椅背打着瞌睡,另一名也昏昏欲睡,点头如捣蒜。

    邵望舒无聊地托腮,正单手翻着莫晓带去的书,忽然以袖掩嘴打了个大呵欠。莫晓本来心中烦乱,见状不由轻笑出声。

    他听见了,抬头见是她,便合起书伸个大懒腰:“怎么去了那么久?”

    莫晓低叹口气:“是个麻烦的病。”

    “什么病?是怎样的疑难杂症?”他顿时来了兴致,双眼放光。

    邵望舒的父亲是京卫指挥使司邵镇抚。邵平自己武将升迁上来,两个女儿一个独子,希望儿子学武继承自己官爵,邵望舒却不喜欢习武,从小喜欢医学钻研医术,是个医痴。这会儿一听有麻烦的病症,立即来了精神。

    莫晓只道:“是麻烦,不是疑难。患者年纪大了,五脏不调,肝肾亏虚,尿频,还有风湿,这几日外感风寒,没养好转成肺炎这才多花了不少时间。”

    “哦。”邵望舒这才作罢,不再追问她。

    后半夜再没什么人来传召,莫晓却总是想着东厂揪着她的案子不放是为何缘故,心神不定的情况下下棋也没心思,频频下出臭招。

    邵望舒见她神思不属,关心地问道:“你想什么呢?”

    莫晓掩饰地捂嘴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才总是犯糊涂。算了不下了,这局也是我输。”

    “已经这时候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你困就打会儿瞌睡吧。今晚你也够累的了。”

    “那你呢?”

    他咧开嘴得意一笑:“你被叫出去的时候我打过瞌睡了。真要再有传召,我替你去就是了。”

    莫晓点点头:“那好,我养养神。若再有事就麻烦你了。”

    她搬张靠椅,找了个墙角放好,这就合衣靠坐着,闭眼假寐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事情却理不出头绪,再一睁眼,天际已经微明。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腰腿,只见口口声声说会替她出诊的邵望舒正趴在桌上,睡得酣然香甜。她不由失笑摇头。

    东方既明,来替白日值班的太医陆续来到值房交接。年长的太医先回,莫晓与邵望舒资历最浅,留到最后一名日班太医过来交接才能走。

    两人出了值房,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邵望舒道:“莫太医,去用早饭吧?福鑫楼的早点可是京师一绝,卖得还不贵,就是要早点去占位子。不过我们这个点过去正好,不用担心没座。”

    莫晓摇头道:“抱歉,内人替我准备了早点,还等着我回去呢,今日就算了,下回若与邵太医一同值班再去吧。”

    邵望舒微笑道:“莫太医可真是顾家啊!”

    莫晓扬眉:“你嘴上如此说,心中定在说我惧内。”

    邵望舒收敛笑容,郑重道:“对天发誓我没这么想!顾家是好事,我若是能得一知心人,也会与莫太医一样顾家的。我爹就是这样,你别看他在指挥使司里横眉竖眼,对手下凶着呢!可他回家还不是要乖乖听我娘的话。他就我一个儿子,却也没纳妾,就因为我娘不许。”

    莫晓噗嗤笑了出来:“原来你爹才是那个惧内的。”

    邵望舒大笑起来。

    莫晓回到家,柳蓉娘已经擀好面条,她也是陕西人,对面食很有一套,见莫晓归来便吩咐香兰去下面。

    等着面煮好的时候,莫晓对柳蓉娘提及自己被找去东厂的事

    柳蓉娘紧张问道:“东厂又找相公去了?可说是为何?”

    “他们只问我是否想起过去之事。”莫晓道,“蓉娘,过去的事情我全都忘光,也只有靠你帮我回忆了。你仔细想想,过去可有什么特异之事,或是我过去结交了什么人,会让东厂对我紧盯不放。”堂堂东厂提督,总不见得真是为了抓个伤人盗贼吧?

    柳蓉娘拧眉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为难地说:“妾身一介妇人,平日甚少出门相公在外有些什么事,妾身怎会知道。”

    莫晓一想也对,莫亦清娶了一妻二妾还不够,还在书房藏了一个叫茵茵的姑娘写给她的情诗呢!她女扮男装,想必秘密非常多,蓉娘也未必全知道她的事。

    夜班第二天可以休息,莫晓用完早点后睡了两个时辰补眠,醒来后躺床上琢磨。

    这几天的事情经历,让她深有感触。她没了原身的记忆,就像暗夜里摸黑走路一般,就如汤公公所言,对面来一人,她甚至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所以她不能安于如今的太医一职,得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若是太医做不下去了也能有个谋生之计。

    但她反复琢磨了半天,发现她这会儿想到能做的不是缺乏技术条件或是基本原料去实现,就是缺乏资金去实施,要么就是已经有人去做了,古代人民的智慧也是不可忽视的啊!

    既然短时间内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赚钱门路,她也就先搁下此事。

    莫晓为人谦和医术好,邵望舒谈吐诙谐又好说话,加之这两人长得也好,可谓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宫女们都爱找他们俩看病。若是知道今日有莫太医或邵太医当值,哪怕只是有点鼻塞头晕的小不适,也会抽空去值房找他们问东问西。

    因此莫晓每次在宫里侍值,几乎都忙着去各处看病,没几日便与西六宫慈宁宫各处的宫女混得脸熟。

    这日又轮到莫晓进宫侍值,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个宫女来找她。莫晓抬头一看,就见她脸上蒙着丝帕,只露出两只眼睛,不由楞了一下,随即明白,多半是她脸上出了问题。

    宫女不肯解下丝帕,只小声说病由。

    她为使肌肤白净光润,用过不少面药或偏方,但效果甚微,这回得到个新方子,找相熟的采办内侍去买来原料,自己调和后敷脸,当时洗完后,肌肤果然白净许多,却不想第二日皮肤开始发红瘙痒,今日起床后症状更显严重,她才蒙着脸来看病。

    莫晓听她描述,估计是乱用方子导致的过敏,但还得看一看严重程度才能定下治疗方案,但看宫女扭扭捏捏始终不肯摘下丝帕让她瞧,便微笑道:“看病看病,看了才能治,你不让我看,就是医神下凡,华佗再世也没法治啊!”

    宫女忍不住轻笑,本来焦虑的心情也因此稍有缓解。

    莫晓又柔声劝道:“医者眼中没有贫富老少,也没有美丑之分,只有治得了治不了的疾病伤患。你找我来看病,总得让我瞧清楚了才能对症治疗啊!”

    经她反复劝说,宫女终于肯低头摘下蒙面丝帕。

    香兰香萍毕竟是丫鬟,不是打手,这会儿若是面对张姨娘,她们以二敌一,早就冲上前去扯头发拽衣裳掐胳膊了。

    可莫晓在她们眼里是个男人,个子也高,虽听柳蓉娘如此吩咐,两个丫鬟却畏畏缩缩地不敢真的上前动粗,只是拦在莫晓前面不让她带走箱子。

    然而莫晓并不是冲着财物来的。她将箱盖打开,提起整个箱子向外一翻,顿时箱中钱串银锞、首饰珠玉、宝钞房契撒了一地!

    柳蓉娘又气又急,慌忙上前捡拾。两个丫鬟也手忙脚乱地帮忙抢拾。

    莫晓绕过两个丫鬟,一把抓住柳蓉娘的胳膊,将她拎起来拖至屋外,锁了小屋的门,将两个丫鬟锁在其中。

    柳蓉娘既惊慌又迷惑不解:“相公这是做什么?!”

    莫晓回身盯着她:“因为我不是莫亦清,你才不愿意给钱是吗?若是真的莫亦清,你即使心中再不满,也不会硬拦他不让他拿钱的对不对?”

    柳蓉娘脸色大变,眼神闪烁不敢看她:“相公在说什么啊?妾身听不懂”

    莫晓冷笑一声:“你和莫亦清是把我当成替罪羊了吧?我养伤的时候你和他见过面么?”

    柳蓉娘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欲逃。

第58章() 
百分之六十72小时,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爱的小剧场

    冬儿住了口;背转身吐吐舌头;自找地方去了。

    柳蓉娘担心道:“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晓拉着她往内院走;回到屋里才将今日太医院里冯太医诬告她盗用药材一事说了。柳蓉娘担忧蹙眉:“那该如何是好?是否该备些礼仪送去鲁院判府中?”

    莫晓摇头:“不必;鲁院判虽然个性古板;却耿直公正,不会因为我送礼便网开一面。若是去送礼反而要糟;他会觉得我其实是做了这勾当,心虚才贿赂于他。且今日我把相关佐证都给他了,只要他稍加调查就能查明真相。”

    闻言柳蓉娘仍是愁眉不展。

    莫晓忽而笑了笑。

    柳蓉娘诧异问:“相公笑什么。”

    “今日我临走之前挖了个坑给冯同光,鲁院判会特别留意他的。若是不出意外;他才是盗用药材之人。”

    柳蓉娘显得茫然不解:“挖坑?相公你”

    莫晓笑道:“这是打比方的说法。不是真的去挖坑。”她略一思索,“就和使绊子是一个意思。”

    柳蓉娘不由笑出了声:“相公这说法真是有趣!”

    两人笑了会;柳蓉娘望着莫晓柔声道:“离晚饭时辰还有一会儿,我炖了枸杞银耳;相公是不是先喝一碗?”

    莫晓摇摇头;微笑道:“我不饿,你去忙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哦对了;我想吃你做的烧饼。”

    柳蓉娘答应了。

    莫晓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笑容淡去。

    这些天下来;她经历了不少异事,综合起来不难推出一些结论。

    皇室争权夺利,子嗣是极为重要的一方面,惠妃小产很难说是单纯的生理因素,若是有心人不想她诞下龙子,完全有可能故意制造小产。

    而莫亦清又是当时在场的唯一太医,她在惠妃小产一事中,或是参与帮凶,或是目击证人,总是脱不了干系。

    也难怪东厂盯着她不放了。

    莫晓只觉心直往下沉,若原身真是那个帮凶的话,她该怎么办?她不想,也没有义务去承担原身所犯罪过!

    有可能原身只是目击证人

    她希望真是如此,这样会让她稍许安心些。扼杀一个鲜活生命这样的罪孽她绝不希望自己是帮凶,即使是原身也不想!

    芮公公认定她是知道些什么的,他让她想清楚该说些什么,但她的记忆只是空白一片!要她说什么?承认她没有犯过的罪行吗?或是证明她从未知晓过的事情?

    原身被刺伤而亡很可能并非偶然的小偷小摸引发的血案,也难怪他会问她对盗贼有否印象。而今日的灰衣汉子,很可能就是谋害惠妃小产的那一方派来的。

    来灭她的口。

    莫晓只觉不寒而栗。灰衣汉子今日听到她对芮公公说有事情告诉他了,惠妃小产的幕后黑手肯定不会留她活口,但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想要坦白都没什么好坦白的!

    这里面的水深着呢汤公公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不能再留在京师了,不想坐以待毙,就必须逃走!

    即使这样有些对不起蓉娘,但她若是死了或被入罪,对家中这些妻妾更没有好处。她若是逃走,蓉娘至少可以逃脱同谋嫌疑。

    她来到主院,柳蓉娘还在厨房忙碌,丫鬟也在厨房帮忙。她趁此机会收拾两身替换衣物,整理成一个小包袱,再次回到书房。

    这些时日在宫中收到的额外赏赐她都收在了书房,柳蓉娘并不知情。

    倒不是她信不过蓉娘,但毕竟自己是女扮男装,从穿越来的第一天起,她就有预感,这样的安稳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有些私房钱在身边,紧急情况下有财物傍身会方便许多。

    她从木盒中取出沉甸甸的一个小布包,不由苦笑,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罢了。

    “相公,饭菜好了,你是这会儿就用饭,还是与往日一样的时辰用饭?”柳蓉娘在窗外轻唤。

    莫晓急忙将小布包放回书箱里去,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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