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剑与诗歌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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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剑与诗歌佐茶-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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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淮南冷冷地一笑,双目之中杀气腾腾。

    “怎么可能等?当然是直接杀进去,那个掳人的混账不就是这么干的。这帮畜生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怎么能不好好谢谢他们?呵,这口气老子憋得实在是太久了,也该让他们尝尝我们真正的手段。”

    “真的直接杀进去?”楼君讶异地问道,听到赵淮南这么说,他反而有些犹豫了。“那谭孝恭怎么办?我们不是来救他的吗?这样直接杀进去,要是他有个万一,那我们的逐鹿游戏不是完蛋了。”

    赵淮南一拍楼君的肩膀,“我问你,咱们临行之前,得到的命令是什么?”

    “嗯,让我们务必在逐鹿游戏中取胜,然后将《辋川图》带回去。”楼君挠了挠头,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问你,如果上面真的那么看重《辋川图》,会只说一句“然后将《辋川图》带回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楼君一拍大腿,惊疑不定地说道:“是啊,淮南哥,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要是这《辋川图》真那么重要,我们临行之前非得立下军令状不可。”

    “你这傻小子,就是这个道理。明白了吗?“务必在逐鹿游戏中取胜”,你以为为什么命令中会把这一句放在前面?因为因果关系?不是的,如果《辋川图》真的那么重要,那么上面一定会命令我们,无论逐鹿游戏胜负如何,就算输了也要使尽手段去夺取《辋川图》。现在懂了吧,“务必在逐鹿游戏中取胜”,比起《辋川图》上面更看重的是这一点。”

    “可是,这《辋川图》可是事关诗情才气啊。”

    “没错,事关诗情才气,“事关”两个字实在是很妙,不是吗?说珍贵的确珍贵到极点,可也有很大可能只是一张古画而已。这是最好的借口由头,现在已经不是战争年代了,也没有人愿意挑起战争,所以,这逐鹿游戏就是我们代表的各大势力展现肌肉的战场。比起《辋川图》,这才是上面更看重的东西。”

    “原来是这么回事!淮南哥,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啊。”楼君忍不住埋怨道。

    赵淮南不禁失笑:“我哪知道你小子心思这么单纯,这也没想透?”

    “这也不怪我啊,我最烦这些弯弯绕绕的了。”楼君脸上羞臊地一红,“那淮南哥,你说现在怎么办?就直接打进去,不救谭孝恭了吗?”

    “能救的话当然救,不过绝对不能因为这一点而束手束脚。哼,他谭孝恭算什么东西?”

    “淮南哥,你早说这话,那当时那个混账来掳人的时候我们也不至于弄得那么窝囊啊。”楼君一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觉得耿耿于怀。

    赵淮南尴尬地干咳一声,“咳咳,此一时彼一时,我当时也一心想着救人来着。哎,要是早知道后来会搞得这么被动,当时就是拼着把谭孝恭立毙当场也不能让那混账全身而退。”

    楼君双手一拍,高声道:“就是嘛,我当时可是火冒三丈,就是这么想的。”

    赵淮南叹了口气,“哎,这个就不要再说了。记住,我们这次就是要扬威耀武。过去几次会猎里面,我们因为谭孝恭的事,始终畏手畏脚,虽然勉强维持个不胜不败,但实际上吃了不少暗亏,实在是坠了威风。这次就要让所有人见识见识我们真正的厉害。而且这也是救人的最好办法。”

    “最好办法?”

    “没错,最好办法!就是要打他妈的。先让他们瞧瞧厉害,这才有谈的余地。而且,他们辛辛苦苦掳去谭孝恭这个活宝贝,是不会让他轻易死掉的。”

    楼君被赵淮南一番话说得战意昂扬,恨不得立刻就动手,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淮南哥,这次我要最强的那几位。”

    赵淮南嘴角扬起,“好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

    赵淮南一马当先,以他的阵法造诣,仓库外面布置的诸多防卫阵法根本难入法眼,两人轻松避开监测,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仓库门口。

    “楼君,开始吧。”

    楼君微微调整呼吸吐纳,抱元守一,神凝意舒。他双手抱拳,以左手大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内,掐右手无名指“子纹”,右手大拇指屈于左手大拇指下,掐住中指“午纹”,内掐子午诀,外显太极形。

    “我准备好了。”

    赵淮南微一点头,珍而重之地取出三张符箓,双手急掐指诀,口中低喝一声“疾!”

    三张符箓分定天地人三才格局,凌空飞起,循着玄之又玄的轨迹绕着楼君盘旋燃烧。符箓上燃起的不是炽烈的火光,而是素净的清光,清光之中更现诸般妙象,有赤须龙金鳞耀日,有丹顶凤彩羽凌空,琪花瑶草无算,玉兔金乌奔走。一时之间烟气氛氲,飞馨散馥。楼君立身其中,状如神人。

    赵淮南轻声说道:“楼君啊,这逐鹿游戏虽是各大势力展示肌肉的游戏,但于我们个人来说,也正是扬名的最好舞台。你我二人虽然在年轻一辈中有些名气,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的天才,要想真正闯出名堂,那就要用一个个高手的血与骨来铸就。”

    楼君一言不发,只是微微回头,回了一个绝对自信的爽快微笑。

    “好小子!”赵淮南笑道。

    事前的准备早已做足,眼下只需催发便是。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赵淮南双手平举至胸口,在他看起来空无一物的手中,三缕信香袅袅升起。他脚踏禹步,一脸虔诚的吟颂道:“一诚通天界,诸真下瑶阶。”

    天空,在这一刻裂开了。

    一道神异的清光划破漆黑如墨的厚厚云层,上接九霄,下履凡尘,不偏不倚地落到楼君身上。

    三道符箓瞬间燃尽,清光一敛,化作人形,轻飘飘地浮在楼君身旁。

    楼君满是期待地看向那清光人形,可是一看之下,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了。

    只见那清光人形身披罗衣,面掩轻纱,明眸善睐,仪静体闲,乃是个孤高绝艳的女子形象,怀中更抱着一只肥肥胖胖的长耳玉兔。

    楼君一声惨叫:“淮南哥,你是在耍我吗?怎么是嫦娥姐姐啊。”

    “咳咳,你不是说这次要最强的那几位吗?就是,就是会有一定概率是嫦娥姐姐啊。你也知道的。”

    那清光人形啪的一声在楼君头上拍了一下,嗔怒道:“小君君,你有什么不满吗?”

    楼君感到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他心里暗骂:这招什么都好,就是这点最讨厌,明明只是一式道术而已,又不是真的有什么神仙,偏偏却要倒假成真,修得通灵。而且这次偏巧又是遇到这位最最难搞定的大姐,真是头疼死了。

    他没得奈何,只能用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谄媚地说道:“嫦娥姐姐。没什么不满,绝对没有什么不满。我只是太久没见到您老人家,心里太高兴了而已。接下来就拜托您了,啊哈哈,呵呵……”

    “哼,小君君,你这头黄毛怎么又染起来了,好丑啊。我看上一眼都觉得眼睛发疼了。哎,眼不见为净,我还是回去罢。”

    果然来了,楼君心头一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此时,仓库里隐隐传来接连不断的震动,外面这么大动静,里面就算是一群木头人也该反应过来了,战斗一触即发。

    楼君咬了咬牙,一脸悲壮地看向赵淮南,欲哭无泪地喊道:“淮南哥!”

    “嗯!”赵淮南认真地一点头,手指一弹,一张符纸箭也似地飞出。那符纸在空中迎风燃烧,化做一头巴掌大小的火焰猛虎,径直扑到楼君头上,三两下就把楼君的头发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还差不多哩。”

    清光人形摸了摸楼君的光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合身扑到楼君身上,瞬间化作了一件褒衣博带,质如冰晶的宽大白袍。一缕缕迫人的寒气如云似雾地萦绕在楼君身上,衬得他他如同神仙中人,只不过那颗焦黑的光头实在有碍观瞻,直接把一身仙气化作了滑稽的俗气。

    楼君看着眼前的仓库,双拳握得咯吱作响。

    正好,老子的怒火就由你们来承受吧!

第八十八章 隔岸观火() 
楼君足尖一点,一下跃起二十余米高,他凌空发劲,对着地上的巨大仓库猛地一拳轰出。

    拳劲带着凝而不散的肃杀寒气,只一刹那便摧枯拉朽地击溃了诸多防卫阵法,寒气所及,所有建筑物都被彻底冻结。

    楼君飘然落下,他双手张开,如同在迎接一场盛大的演出。在他足尖点到仓库顶棚的瞬间,整个巨大仓库碎裂崩坏,化作了无数漫天飞舞的冰晶碎片。

    只是一击,方圆三百米内,尽覆冰霜,楼君纵声怒喝:“给我滚出来!”

    仓库地下一间装饰古朴的房间里,所有的器物都在一波接一波地震动,一股直透骨髓的寒意弥漫四散,愈演愈烈。蔡勋如看了一眼坐在他面前局促不安的赵清,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茶。

    “茶是好茶,可惜凉得太快了。”蔡勋如叹了口气,似乎对他来说,比起房间里发生的异变,茶凉了才是一件更值得叹息的事。

    “是啊,是啊。”赵清随声应和着,他心里虽然焦急不安,但蔡勋如不发话,他又怎么敢表现出来,只是双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敲门声。

    “进来。”

    车柏元推门而入,他用似乎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目光扫了赵清一眼,然后附到蔡勋如身旁,用极快的语速汇报了地面上发生的一切。

    “不是有应急预案吗?就按准备好的去做就是了。”蔡勋如不急不缓地说道。

    “是,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人和货物都已经进入转移。”

    “做得很好,记住,人是最重要的,货,再贵重的都可以不要,但人,绝对不许少一个去吧。”

    “是!”车柏元躬身点头,领命而去。

    蔡勋如把手中的茶盏一放,站起来走到赵清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道:“赵清啊,你也快点跟他们一起转移吧。对了,你警察的工作就暂时不要再去了,你一个人不安全,就当放个长假吧,好好休息休息,你也辛苦了,后续的事情我会安排同事帮你处理的。”

    “是,谢蔡先生,谢谢蔡先生。”赵清感激地连声道谢,他一走出门口,立刻把装得很辛苦的沉稳范儿甩到了九霄云外,拔腿就跑,直奔秘密转移的通道而去。

    蔡勋如笑着摇了摇头,他重新坐下,端起茶盏,想了想又有些不舍地品了一口。“哎,真是可惜了,难得这次泡得这么好。”

    房间里寒意越来越盛,许多小器物都被震落地面,好些跌得粉碎。很快,门外又传来熟悉的敲门声,车柏元折返回来复命了。

    “蔡先生,都安排好了,您也快走吧。”

    “做得好,走吧。”蔡勋如冲着房间的墙壁挥了挥手。

    车柏元会意,立刻启动了隐秘的机关,墙壁上悄无声息地开出一个紧急通道。

    “蔡先生,那个赵清?”车柏元一边当先引路,一边语带疑惑地问道。

    “大概不关他的事,我想是我们太低估摄神取念了。”

    “可是我们事前不是特地帮他做过对策了吗?”

    蔡勋如无奈地一笑:“天道行毕竟是天道行,嗯,确有独到之处,这次就算是买个教训吧。”

    “对了,柏元啊,你还记得附近那家潮汕牛肉火锅吗?”

    “你是说那家王记?你不是说不好吃吗?”

    蔡勋如一脸痛心地说道:“是不好吃,那老板是个假潮汕人,我当时看牛肉的样子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吃了一口,味道全坏了,真是丢了招牌上潮汕两个字的脸。”

    他说着,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笑意,“不过,那假潮汕人做不下去关门了,上个星期来了个真绍兴人盘下了店面。我去试了一次,那个黄酒一温,哎呦,惬意得很啊。还有那个梅干菜焐肉,那个香哦……”

    “嗯,嗯……”车柏元随声附和着。

    蔡勋如看着车柏元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着问道:“怎么,没兴趣上去掂量掂量那两个小子的成色?”

    车柏元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摇了摇头,嘿嘿笑道:“嘿,我们做生意嘛,和气生财,不好打来打去的,不好,不好。”

    “哈哈,你啊,我去把酒温上,别让我等太久了,不然我可都吃光了。”

    “蔡先生,我……”

    “放心吧,我又不会告诉老爷子,你去一下,耍个两手,也能争取点时间,多保点东西下来,不然这次真要蚀老本了。”

    “好!那我去去就来。”车柏元不再多话,躬身行了一礼,迫不及待地转身便走。

    蔡勋如看着车柏元迅速消失的背影,神色复杂地叹了一声:“生意难做啊。”

    两条街外的一座高楼楼顶,艾丽丝正用从那个色狼司机那里借来的手机看着孙苏合发的那条微博。

    “又是秋天,躺下来听着阿杜,忍不住想起以前和老元他们一起去舂陵玩的那一次,那时候跟在老贾后面,吃爽玩爽,脚上磨到起泡了也不觉得累。”

    艾丽丝轻抚发梢,陷入沉思,什么老元,老贾,这是什么鬼意思。还有这个阿杜,我也没多么喜欢听阿杜的歌啊,等一下,阿杜,阿杜!艾丽丝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个意思,亏他想得出来。哈哈,该说真不愧是我吗?”

    这个传达讯息的方法妙就妙在,别人看到只会以为这是一条普通的怀旧微博,而且就算有人觉得这条微博有古怪,他们也无法考证在孙苏合二十余年的人生中究竟有没有这样一次舂陵之行。

    只有艾丽丝拥有孙苏合过去二十余年的所有记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自己压根不认识什么老元、老贾,也从来没去过舂陵。

    她稍微一想就了然了,其实这是个很巧妙的文字游戏,只要结合“阿杜”、“老元”、“舂陵”三个关键词,一切便全然可解。原来这个阿杜既不是指台湾歌手杜成义,也不是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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