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剑与诗歌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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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剑与诗歌佐茶-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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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的气质,仿佛是同一个人一样。

    这是当然的,因为这十二个人都是循着一层又一层的严密程序,不断修行,或者说不断洗脑,才终于成为了地位尊崇的所谓“圣眷者”。

    偌大的密室里除了呼吸声外,没有半点声响,十二个人都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一叶先生进来之后,他们瞬间从石像似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对着一叶先生点头致意,在他们心中,一叶先生和他们一样也是一位“圣眷者”。

    一叶先生微笑着回礼,然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主座,心中不免一阵惋惜,他惋惜的不是谭辅机,而是他自己的精妙计划。

    密室里其他人在一叶先生坐下之后纷纷又闭上眼睛,恢复了石像般的状态。等了一会儿,一叶先生暗暗掐诀念咒,然后用手指扣了扣桌面。

    一共有七个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这一次,睁开眼睛的七个人各具神采,身上的气质居然一下子变得迥然不同。

    一叶先生扫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失望和不安,会长又没来。自从谭辅机那件事情之后,例行会议中会长只出现过一次,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叶先生心中暗暗嘀咕,这个老鬼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原本老子信誓旦旦要拿向他邀功的,结果现在弄成这样,要说他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要惩罚老子的话,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心思难测。

    “一叶,你的呢?”那个少年人阴恻恻地笑着问道。

    一叶先生只当没有听见,微笑着不说话。其实他心里早已破口大骂,这四个只会落井下石的无能混账倒是来得齐齐整整,比给他老娘上坟还准时,妈的,又想来看老子笑话,真是心理变态,脑子有病。

    四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叶先生,密室里响起四道不尴不尬的笑声。

    “好了,好了。”那个断了一只手的中年人打起圆场,“会长有事,就由我来主持这次例行会议。三人请假,两人未到,罢了,我们开始吧。一叶,老规矩,从你开始,向大家介绍一下你那边的情况。”

    “好,我这边,王禹玉那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说,我着重说一下我接下来的几个计划……”

    会长没来,一叶先生也懒得听其他人啰里啰嗦的废话,他做完发言之后便靠在椅子上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实则心里暗暗盘算接下来该怎么打好谭玄龄这张牌。

    他刚才向众人介绍的计划中并未提及谭玄龄,因为这是他秘藏的一张好牌。虽然只是一个婴儿,但是一叶先生深信,只要用得好的话,绝对可以收到奇效。

    “呵,论起操弄人心,论起收集信仰,这群眼高手低只会说大话的家伙哪里能及得上我一叶?会长那个老鬼要是没有老糊涂的话就该知道老子我的价值。会长啊,我会给你更多的信仰,更虔诚的信仰,你就给我更多的力量吧,我要更多,更多啊……”

第三百三十一章 征帆一片绕蓬壶(2)() 
抱歉,本章请先别看

    这些天里,孙苏合常常在心中暗自揣摩幕后黑手的手段和行事风格,再加上自己刚才亲身经历的所见所闻,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王禹玉做事目标明确,风格严谨,虽然手段狠辣,但却不是嗜杀成性之辈。

    若非如此,谭玄龄绝对活不下来,一众医生护士以及在场的俗人们也不会只是晕倒在地。

    眼下虽然剑拔弩张,但是只要花火不抢先动手,不干扰王禹玉做他的“要事”,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王禹玉应该也不想在这种关头节外生枝。

    对于自己,孙苏合早有觉悟。所以,他更不想看到花火卷入其中,无谓地送死。

    “为什么?”花火不解地问道。

    “不要!”孙苏合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理由。”

    “我不管什么理由,我不许你动手。”孙苏合说着鼻头发酸,声音不可控制地颤抖着说道:“我答应你,如果我们能再见面的话,我会告诉你理由,但是这一次,请不要动手。”

    花火心头一软,不禁生出物伤其类的触动,她从孙苏合身上感受到了不逊于自己的觉悟,她不愿意后退,但也不愿意侮辱这份觉悟。

    “好吧,我答应你不会主动求战,但是我也不会退后一步。”

    孙苏合回头看向王禹玉,这位幕后黑手正颇有兴致地看向这边。

    “求死可不等于勇敢。我虽然债多不愁,但也不想惹上元元岛这个大麻烦。我很欣赏你,但是你要与我一战,还太早了点,这一战暂且寄下吧。”王禹玉说着轻轻一跺脚,一道纤细的雷光迅疾地自他脚下窜出,眨眼间便绕着医院外围转了一圈。“天亮之前,不要离开这个范围,不然所以晕倒的人都会死。好吗?”

    花火看了看孙苏合又看了看王禹玉,咬了咬嘴唇,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这份情,我记下了,这一战,我也寄下了。”

    王禹玉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一叶先生。

    一叶先生咽了口口水,忙不迭地说道:“王禹公,您放心,天亮之前,我一定不会离开这个范围。”

    王禹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叶先生立刻一手抚胸,一手举手做誓:“您放心,我发誓。”

    “我,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

    “我以我全家的性命发誓。”

    “我以我……”

    “别发誓了,我还不知道你吗?”王禹玉不屑地一笑,屈指一弹,一道雷光晃晃悠悠地自他指尖飞出,飘到了一叶先生面前。

    “心脏,懂了吗?天亮之前,如果离开这个范围,它就会发作。时间到,自然消失。”

    一叶先生虽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是眼下能保住一条小命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有丝毫怨言。而且他也清楚,王禹玉应该不会诓骗自己,要是他真动了杀心,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抬手杀了便是了。他毕竟还是顾忌自己背后的势力,不想多惹麻烦,横生枝节。

    “是是,我明白,我懂的,您放心吧。”一叶先生脸色煞白地看着那道雷光,任凭它慢慢钻入自己的胸口。

    王禹玉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地看向城市的东南方向,“谭轩,你去把车开来。”

    “是,老爷子。”谭轩点了点轮椅上的操纵面板,飞也似地冲向早已准备好的一辆特制豪车。

    孙苏合放开花火的双手,拿出那柄扇子,递到她的手中,“这柄扇子还给你。”

    花火接过扇子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然后笑着柔声说道:“你拿着,用它找我。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如果你爽约的话,我会很生气。”

    孙苏合心头一暖,但随即泛起难言的苦涩,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像梗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沉沉的“好。”

    谭轩很快开了车过来。

    “情话说完了吗?”王禹玉问道。

    孙苏合脸上一红,但是他的目光毫无退缩地看着花火的眼睛。

    “说完了。”

    孙苏合紧了紧手中的扇子,不再犹豫,扭头直接上了副驾驶座。

    王禹玉吩咐谭轩放开对车子的控制,他坐在后排座位上,再度确定了一下方向。

    “走吧。”

    没见王禹玉有任何动作,但是,随着他话音落下,车外,电光疾闪,一股强大的磁力蓦然生出,车子稳稳地离地飞起,而后两道电光当先开路,向着视线的尽头疾走奔驰。汽车在磁力的牵引下顺着电光轨道以火箭般的惊人速度绝尘而去。

    “哇啊……”孙苏合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赶路,他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也太,太招摇了吧。虽然是深夜。”

    王禹玉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今晚不会有人出来多管闲事的。”

    孙苏合苦笑一声,“对哦,你是老大,都归你管的,呵呵。”

    谭轩已经很长时间不能正常说话,只能躺在床上嗬嗬地当鼓风机。他见王禹玉不忌讳闲聊几句,也忍不住要用一用自己的喉咙。自在地说话,这对他来说曾是难以企及的奢侈享受,实在是久违了。

    “年轻人,你不行啊。”谭轩微微摇头,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孙苏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轮椅老头说话。这没头没脑的是什么意思?

    “不行?什么不行啊?”他暗自警惕着问道。

    “当然是勾女不行啦。年轻人,我见过的女人太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是看情郎的眼神啊。男人单相思可不行,太窝囊了。”谭轩一副曾经沧海的模样,语带沧桑地说道。

    孙苏合呵呵一笑,“那您老人家有什么高见啊?”

    谭轩沉吟片刻,“高见倒是没什么高见。我谭轩一辈子没勾过女,从来都是女人来勾我。”

    孙苏合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谭轩,难怪一直觉得眼熟,平时在电视、报纸和网络上看到的都是他容光焕发的标准照,和他现在久病的模样相差很多,不过底子毕竟还是一样的。干你妈,搞半天原来是你这个死老头在作怪。

    孙苏合瞬间对逐鹿游戏的真正意义生出诸多猜测。看来《辋川图》和诗情才气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今晚将要去做的所谓“要事”才是一切一切的根源。

    但是自己这边的怨气,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三百三十二章 征帆一片绕蓬壶(3)() 
抱歉,本章请先别看

    王禹玉当先一步,谭轩和孙苏合紧随其后,一叶先生和花火等人则隐隐将三人围在其中,随着他们向门口走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莫名的沉默笼罩着众人,如同在演一场无声的戏剧。众人杂乱的脚步声变得清晰可闻,踢踏踢踏地助长着空气中诡异的气氛。

    突然,楼上一声爆响,杜拂弦随着无数玻璃碎片从天而降。他情急之下踢爆玻璃,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为的就是抢先一步截在门口。他震惊地盯住王禹玉、谭轩和孙苏合,用颤抖的声线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死了,都死了,除了谭玄龄,其他人都死了。”

    一叶先生心中一惊,生出不祥的预感,他双目圆瞪,对着杜拂弦喝问道:“什么死了?”

    杜拂弦死死盯着王禹玉等三人,并没有回答他,但是一叶先生很快得到了答案。他那派去查看病房情况的几个手下紧跟在杜拂弦后面从楼上跳了下来,并且立刻形成合围之势,矛头直指王禹玉,谭轩和孙苏合。

    其中一个手下用机械式的语调冷静地说道:“谭辅机、谭克明和谭玄成死了,还有一位死者身份不明,疑似是谭孝恭。只有谭玄龄还活着。”

    一叶先生心中巨震,他内心深处对于谭辅机的生死其实并没有多少在意,对他来说,谭辅机只是一个好用的傀儡罢了,可是问题在于,谭辅机死了,那逐鹿游戏怎么算?《辋川图》怎么算?这些为了逐鹿游戏打生打死的日子怎么算?

    到了这个时候,一叶先生再也无暇顾忌王禹玉的身份和实力,他一步抢到王禹玉身前,厉声斥问道:“王禹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大伙儿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走。”

    即使是在场的手下众多,一叶先生也没有自信能应付得了王禹玉,所以他言语之间刻意挑动同仇敌忾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把花火等人划作他那一方。

    “凭你,还未有资格质问我。”王禹玉对于拦路之人视而不见,依旧不紧不慢的往门口走去。

    一叶先生眼睛一转,他的手下众人立刻会意,齐齐拔枪瞄准王禹玉等三人。与此同时,一叶先生自己暗掐指诀,一片叶子虚影在他掌心悄然成型。

    王禹玉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的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没见他有任何动作,可是拔枪瞄准他的一个大汉突然眼睛一白,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

    “喂……”另一个大汉心中大惊,急急问道,可是话刚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完,他自己也颓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短短几秒钟内,一叶先生的手下如同倒饺子一样接二连三地全部晕倒在地。

    一叶先生、花火、杜拂弦,在场的三位高手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复加的震惊之情。只有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禹玉在一瞬之间将自己的道行毫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所谓道行,即是“时、势、命、运、结、道”之总和,亦即他的存在本身。

    任何超凡力量,无论走的是顺时应势,化自然为我用的路子,还是以自我意念强行改写自然法则的路子,其本质都是以我意为天意,以己心代天心,从而超越凡俗,实现种种神妙莫测的能力。

    但是,王禹玉在一瞬之间显露出了超越想象的恐怖道行,他甚至都不需要做出任何攻击,因为这份过于惊人的强大,仅仅只是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直击本质地全面凌迫着在场的其他生命,对他们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

    此时、此刻、此地,他就是天,他就是道,他就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唯一。

    俗人们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还未意识到,就已经因为源自生物本能的畏惧而昏迷晕阙。而几位方外之人虽然勉强支撑着不至于立刻晕倒,但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一身修为却被彻底压制,一切道术魔法通通烟消云散。除非得到王禹玉的允许,或者是拥有足以同他一争高下的力量,否则任凭你如何手段高妙,在此时此刻此地都再也无法引动任何力量,与俗人无异。

    这是最直接的法门,也是最霸道的法门。

    “吾道独尊,吾道独尊……”

    一叶先生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纯粹以自身道行压制别人,一叶先生自问也做得到,可是他能影响的对象也就是俗人和一些刚刚入门的低手而已。

    他做梦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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