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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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樽-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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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凌子沉默不语,适才还哈哈笑的凤儿转眼间热泪满眶,喃喃说道:“小蝶她……她回不来了……”

    南宫寻一愣,“小蝶她怎么了?”

    “小蝶他被程渊的手下带走了!”荀凌子愤然说道。

    此言一出,非但南宫羽吃了一惊,就连凤儿也立时止住了哭泣,心中奇道:“爹爹为什么要撒谎?小蝶明明已经死了,莫不是他不想寻哥难过,故意才这么说的?”

    她心念一转,当即说道:“是的,都是那挨千刀的程渊唆使手下掳走了蝶儿!”

    “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小蝶?”南宫寻双拳紧握,胸中陡然生出熊熊怒火!

    “还不是因为血流红!”荀凌子定定说道。

    南宫寻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冷然问道:“程渊人在何处?”

    凤儿摇摇头,见他态度果决不敢多言,良久才问道:“寻哥,你要去救蝶儿?”

    “小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南宫寻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南宫寻语气中充满悲戚。

    “好吧,寻哥,既然你决定了,凤儿就支持你,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凤儿说道。

    南宫寻一愣,万没料到她会毅然决然支持自己,心中当即有些愧疚,却听荀凌子说道:“寻儿素来有情有义,他若不这样做,那真的就不是他了!既然此事势必是一定要去做的,师父不拦你们,你们就放手去做吧!”

    南宫寻闻听一喜,先前他还在犹豫怎样说服师父,“那师父你老人家呢?”

    荀凌子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老了,这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了,就在此等你们好消息吧!”

第一二六章 虎落平阳() 
南宫寻夫妇辞别了荀凌子,当即沿着凤儿所指的方向找寻出去。

    路上凤儿的话并不多,她心乱如麻,纵然有满腹的心事也不能跟夫君说,但她知道既然爹爹这样做这样说自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对寻哥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也是一种正确的做法,起码能使寻哥对小蝶还能心存一点幻想,不至于太过伤悲。

    两人找遍了方圆数里,可依旧没见到一个人影,南宫寻不禁焦躁起来,剑眉紧皱一语不发,可他也不能就此泄气。

    隐约间不远处一条人影一晃而过,随即消失在重重的草木之后!

    南宫寻不能肯定,他见凤儿心不在焉也就没问,低声冲她道:“跟我来!”

    两人当即朝那片草丛奔去,果然见浅浅的杂草中间两行人踏过的痕迹直通远方!

    这显然是两个人,可也只是片刻的工夫已没了影子,莫不是在急匆匆赶路还是故意留下足迹?

    这都不得而知,可无论如何,这起码可以寻觅的唯一线索了!

    凤儿看草丛中两行深浅不一的足迹有些迟疑了,不管这是人留下的还是野兽留下的,再追下去也都意味着未知的风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两人沿着这两行足迹悄悄追踪下去,约摸半个时辰,夜幕降临,天色已渐渐黑去,荒草丛却不见了,前面是一片浓密的小树林,枝叶茂盛,夜风吹过“呼啦啦”作响,黑暗之中摇曳晃动,犹如其中藏着万千的怪兽蠢蠢欲动,显得极为诡异恐怖。

    南宫寻紧紧攥着凤儿的手,发现她的心早已冷汗渗出,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闯!

    说来奇怪,他重伤初愈,非但康复如初中气十足行动更为矫健,就连视力也比往日好出不少,黑暗中方圆十余丈竟然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想必这自是血流红的神奇功效!

    忽然,密林深处传来几声“叮叮当当”兵器相交之声,两人同时心下一沉相视一眼,当即朝着声音悄然靠近,又绕过一座矮山头,竟然零星出现了几只火把!

    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火光摇曳下,远远看过去十余人围着中间的三人,那被围的三人看来极为不妙,一人身负重伤,被另外两人搀扶着兀自负隅顽抗!

    南宫寻悄然靠近,接着浓密树荫的掩护定眼一看不禁心中一凛,这受伤的独臂之人正是天绝宫尊主裘奉南,他身侧的两人是秦望楚和一名天绝弟子,想不到那一日的大灾难中竟然逃出生天。

    不用说围攻他们的自是天散门的人,各人手按剑柄只得一声令下就要一起攻上,只听得一个年轻人清亮的声音故意叫道:“天绝宫裘尊主可在?请移步说话!”

    说话之人声音极为耳熟,正是天散门少门主程渊,真想不到两帮残余人马竟在此火拼。

    凤儿禁不住“咦”了一声,低声道:“看来裘尊主快撑不下去了!”

    这时其他人举着火把,齐往裘奉南三人的脸上照来。

    黑暗之中六七只火把同时迎面照来,照得三人有些眼花,不免用手去遮挡,狼狈神色更是一览无余。

    天散门众人不仅哈哈大笑,只听程渊身侧一人装模作样说道:“敢问哪位是裘尊主,请现身相见!”

    这自是对天绝宫赤裸裸的羞辱,想那天绝宫开帮发展至今门徒上千,只可叹一场帝陵之行,如今也只剩下尊主两人而已,真是令人唏嘘!

    裘奉南大难不死浑身是伤,满脸的血迹尚未干涸,当下面不改色冲围攻的众人冷然道:“裘某在此,想要在下人头的人头的只管来取!”

    那人故意用火把照了照他的脸,笑道:“裘尊主,我们是什么来路,想必尊主你心知肚明!先前你放过我家少主一命,我家少主胸怀坦荡感恩图报,愿意与贵派冰释前嫌,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裘奉南身侧的天绝宫弟子怒道:“既然是冰释前嫌,那你们当下这般又是为何?”

    那人闻听哈哈一笑,“不错,我天散门与你天绝宫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可裘尊主私盗帝陵,盗走九龙樽,这事关乎天下兴亡百姓安宁,我家少主就不能坐视不理!今代天下万民向裘尊主讨个说法,只要尊主肯交出九龙樽,布告天下,我天散门就此绝不纠缠!”

    这名天绝弟子闻听气往上冲,破口大骂道:“呸!好不要脸!栽赃陷害!莫说九龙樽不在我家尊主手上,就是真的到了尊主手里,那也是顺应民心天意使人,与你天散门一帮叛逆何干?”

    他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后背已被人刺了一剑,这人血从口出身子歪了一歪,骂了句“狗贼好卑鄙……”当即栽倒死绝当场。

    程渊一语不发,眼神一直定定盯着裘奉南,只见裘奉南牙关紧咬,手中刀颓然坠地,强忍着心中无比的愤怒,定定说道:“程渊,你要杀的人是我姓裘的,跟他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望楚冲他道:“尊主,死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你们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儿!”

    裘奉南摇头笑道:“秦老弟,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该牵扯其中!你我兄弟今生有缘,这就够了!记得来年在我坟头上壶酒,咱兄弟来世再叙!”

    “尊主……”秦望楚话未说完,裘奉南已强忍剧痛走向了程渊。

    两名持刀的天散门弟子神情紧张当即挡在他面前,裘奉南冷笑道:“老夫身负重伤手无寸铁,尔等又何惧哉?”

    这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冷哼道:“怕?笑话!一只没了尖牙利爪的老虎不过是一只大猫,有什么好怕的?”

    旋即这人哈哈大笑,笑声洪亮,从密林中远远传了开去,显然这人内功不弱。

第一二七章 以众欺寡() 
说话这人正是秦望楚,但见他神情泰然自若轻捻胡须说道,丝毫没把天散门一帮人放在眼中,这句比喻刚好衔接那人的话题,谁虎谁犬可谓恰如其分入木三分,天散门众人笑声当即戛然而止,齐刷刷瞧向了秦望楚。

    “呸,姓秦的,你骂谁是狗?”一个矮胖子怒道。

    秦望楚冷哼一声,笑道:“咬人的畜生自然是狗了!”

    那人并不理会他说什么,冷哼道:“我听说过你这个昆仑派弃徒剑术神通,当年因为偷学了昆仑掌门的一招‘天火烧云’触犯了门规被逐出昆仑派,不知是也不是?”

    “信口雌黄!无稽之谈!”秦望楚闻听气得一张脸陡然涨红,说道:“这招‘天火烧云’乃是老夫自创,老夫离开昆仑派也是自愿,你们这帮狗贼颠倒是非,当真可恶!”

    矮胖子不以为意,他身边的瘦高个笑道:“昆仑剑法名扬天下,我兄弟不过是天散门的无名小卒,还请昆仑派秦大侠赐教!”

    他这“秦大侠”三个字故意高亢甚是刺耳,惹得其余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秦望楚生性耿直,哪受得了这人的肆意奚落,当即“唰”地抽出长剑!

    他这一抽不打紧,对方五六人也同时拔出了钢刀兵刃,双方怒视相向,只待一语不合便要动手。

    对方人多势众,裘奉南担心他寡不敌众会吃亏,当即拦下低声说道:“秦老弟,休要理会,莫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又回头冲天散门众人说道:“裘某不材,自忖剑法虽比不得昆仑剑法,但还是想想诸位讨教几招!”

    孰料他话音刚落,矮胖子冷笑道:“裘奉南,你可真是厚颜无耻,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只问你,你的功力还在吗?你还使得动剑吗?来人,给他一把剑!”

    说话间一人掷给他一只剑,裘奉南本能出手去接,却差点儿脱手而出,一把寻常的长剑陡然也似重了许多,单臂颤抖的厉害,也显得颇有些费力。

    秦望楚见罢心中一惊,以为他是伤势过重实难自禁,其他人却又是一阵大笑,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裘奉南心中暗道:“自断臂旧伤复发久患不愈,我这数十年的内力日渐衰退,一日不如,难道时至今日居然一点也没剩下?若如恢复往日三成功力,又何曾受这帮家伙的奚落嘲笑?”

    他心下不服,暗中调息运气,可稍一运攻,体内便疼痛酸麻,空空如烟,更是气闷难当,若不立停内息,登时便会头晕目眩气为之短,又接连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裘奉南情知不妙当即便不再试,脸上禁不住的落寞和沮丧,不料矮胖子却笑道:“裘奉南,别再逞强了,一切都是徒劳!这‘消功散’无色无味,你天天都在吃它,你有觉察到吗?哈哈!”

    “消功散?”裘奉南心下一惊,以前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姓裘的,你不用诧异,也不用怀疑,这消功散乃我天散门新近研制出的散功神药,任你是再厉害的武林高手,只需连续服用十日,就会乖乖散去内力!”那人说着扬了扬手中一个碧绿色小瓶笑道。

    “卑鄙!无耻!你天散门竟在食物里下毒,使这等下三滥的卑劣手段,当真猪狗不如!”秦望楚怒道,脸色涨得犹如炽热的红碳一般。

    他话音刚落,那几名天散门弟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显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人笑道:“这姓秦的老家伙看来也想尝试一下消功散的滋味,哥几个,要不要替昆仑派擒下这个弃徒讨点酒水钱?”

    矮胖子收好瓶子,摆手道:“罢了罢了,整这点消功散可不容易,浪费在这货身上,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再说了昆仑山山高路远,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去也罢!”

    自始至终程渊面无表情沉吟不语,似是很享受裘秦二人受辱的过程。

    秦望楚再也忍耐不住这几人的调侃和奚落,当即拔剑而出,怒指程渊道:“姓程的,白眼狼!尊主往日待你不薄,你竟恩将仇报,做出这等卑鄙无耻有违道义的龌龊之事,你的心就不觉得痛吗?”

    矮胖子诸人大怒刚要动手,被程渊厉声喝道:“住手!我天散门的仇家是裘奉南,与秦大侠无关!只要秦大侠能保持中立两不相帮,我程渊自不会为难秦大侠,在下说到做到!”

    “呸,小儿休想挑拨离间!来吧,接招!”秦望楚一声清啸,长剑竟直直刺向冷立的程渊。

    程渊一动不动,他的身侧早已窜出数人持刀挥剑当即把秦望楚围在核心。

    秦望楚冷道:“好好好,纵然你几个狗腿子一起上,老夫岂能怕了不成?”

    说到这里,他突然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向矮胖子的脸上吐去,两人相距甚近,这一下又是来得突然,矮胖子竟不及避让正中脸颊,大骂道:“去你奶奶的!”

    矮胖子勃然大怒,当即挥刀第一个冲,秦望楚横剑当胸立个门户,冷道:“拿出你的看家本事!”

    矮胖子举刀便砍,接连劈出刷刷刷三刀,招式中带着内力更显虎虎生风,这三刀一刀快过一刀,全是指向对方中路的几处要害,秦望楚不禁退了两步,大叫一声:“好!”

    他腿上有伤,脚步略显蹒跚,矮胖子瞧得清楚,心中暗自窃喜,当即挥刀

    乘势逼近,秦望楚只得应招又不敢大幅移动腿脚。

    矮胖子见他只能原地抵抗,当即再无顾忌提刀又上,发力发招又是“咣咣咣”三声,刀剑相交火光飞迸!

    这连环三刀甚是威猛狠辣,用的全是只攻不防的招式,秦望楚只能应架不能躲避,长剑左挡右隔,无奈剑轻灵刀沉稳,这几个回合下来吃了大亏,虽然也算将对手攻势一一化解,但也是险象环生异常危急,南宫寻暗中观察,手中亦不禁冷汗淋漓。

    矮胖子连攻数刀气力渐耗,攻势大不如前,秦望楚当即转守为攻,一剑刺出,疾刺他的小腹。

    矮胖子猝不及防,“哎呀”一声,小腹已然中剑,只是秦望楚生性仁厚,不忍下重手,剑锋过处,也仅是伤了他的肌肤寸许,尽管鲜血淋漓但并不致命。

第一二七章 以众欺寡() 
说话这人正是秦望楚,但见他神情泰然自若轻捻胡须说道,丝毫没把天散门一帮人放在眼中,这句比喻刚好衔接那人的话题,谁虎谁犬可谓恰如其分入木三分,天散门众人笑声当即戛然而止,齐刷刷瞧向了秦望楚。

    “呸,姓秦的,你骂谁是狗?”一个矮胖子怒道。

    秦望楚冷哼一声,笑道:“咬人的畜生自然是狗了!”

    那人并不理会他说什么,冷哼道:“我听说过你这个昆仑派弃徒剑术神通,当年因为偷学了昆仑掌门的一招‘天火烧云’触犯了门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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