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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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樽-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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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鸿远就站在清幽雅苑的门外默然无语,但此刻他的心就要碎了。

    但听苑子里南宫望沉声道,“远儿”

    卓鸿远快步入内,低声问道,“义父,嫣儿小脾气又发作了?”

    南宫望摇了摇头,叹道,“嫣儿这丫头太任性了,为父的良苦用心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卓鸿远道,“嫣儿还小,眼下不理解,日后定能体会的到。”

    南宫望忽然抬头看他,“莫非你已查出此事的来龙去脉”

    “不错!”卓鸿远低声道,“孩儿确已查名,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是那昆仑派的秦拜贤勾结皇天;又伙同铁青帮、金钱帮、王屋派对我南宫世家突然发难;目的就是逼问义父那‘赤焰珠’的下落!”

    南宫望撩须长笑道;“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卓鸿远道; “这伙人中铁青帮、金钱帮、王屋派;还有七山十二寨人虽众多;却是乌合之众各怀鬼胎;若不是那皇天暗中挑拨;必不敢与我南宫为敌;唯独那昆仑派秦拜贤倒不是个省油的灯”

    南宫望听罢又是哈哈一笑;“这老匹夫是眼红我南宫家近几年来一枝独秀;想那老匹夫二十年输于为父剑下;迫于无奈自此将‘天下第一剑’拱手想让后;就对为父耿耿于怀;这些年不知暗中使了多少阴招;这次借此机会发难也在情理之中!”

    卓鸿远不解道;“可此次前来寻事的众人当中;并不见那秦拜贤;莫非这老头子在暗中使坏”

    南宫望笑道;“这才是那老狐狸的过人之处;远儿你就瞧好吧;此次皇天老儿无功而返;那秦拜贤老狐狸定当按捺不住;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

    “义父;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卓鸿远说道。

第九十九章 毒狂唐颠() 
这一天是沈倾城与唐婉儿成亲的大好日子。

    沈家门前早已张灯结彩,唢呐声响;锣鼓喧天;整个沈府沉浸着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洋溢着愉悦之情。

    这次大婚的宴席;沈寂刀没有大费周章;也只是请了至亲好友;并没有广发请帖盛邀武林八大派;不过沈寂刀在武林中人缘甚广;还是有不少得知喜讯的武林同道自主前来道贺。

    沈家在洛阳府势大;是当地首屈一指的豪门;十里八乡的本地官僚乡绅土豪纷纷前来捧场;偌大的宴客厅早已宾客满座,只得临时腾出几间别院招待贵宾;无奈还有不少平日里受过沈家不少恩惠的乡民也前来恭贺; 其中不乏许多当地饥民也趁机过来蹭吃蹭喝;来者皆是客;沈寂刀来者不拒;又让人在院子当中收拾出一大片空地;摆上十多桌招待这些的乡亲。

    宴席尚未正式开始;沈府上下早已人头攒动;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个个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厅堂正中并列摆着两张几案;分别坐着新人的一对亲家沈寂刀和唐啸,两人都新衣着身喜笑颜开;其余贵宾两侧而坐。

    沈寂刀频频举杯朝众人示意敬酒;忽听厅堂外人声喧哗;有下人高声传报;“天地教预教主夏北楼夏大教主前来恭贺!”

    厅声众人听闻是夏北楼的名号;不禁同时一震,当即止住欢笑;齐刷刷朝厅下望去。

    沈寂刀放下酒杯心中一凛;暗道:“城儿婚宴莫说这魔教;就连武林八大派也一个未请;这姓夏的一向不把武林各派放在眼里;此次前来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且看看他意欲何为。”

    “传!”沈寂刀朝下人喝道。

    不一会儿;一行七人由厅外步入宾客厅;当首一人阔步昂首;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的汉子;寻常粗布衣裳;头戴斗笠;脸色蜡黄,面无表情,如同死人一般。

    他身后六人也是形态各异各式装扮;神情却显骄狂之态。

    那中年汉子来到宴客厅正中;朝堂上的沈寂刀一抱拳;“在下夏北楼;听闻门主令郎今日大喜;夏某不请自来还望门主海涵!”

    沈寂刀起身笑道,“原来是夏教主大驾光临亲临小儿婚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在下当真荣幸之至,来人呢,快请夏教主入座!”

    “慢着!”夏北楼说道,“夏某此来,无意叨扰门主,只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门主笑纳!”

    夏北楼不容沈寂刀分说,朝随行六人一挥手,当即有人奉上一个红包包裹的盒子!

    厅上众人窃窃私语,心道:“这寒刀门号称武林名门正派;何时与这魔教有这份交情又纷纷猜测这魔教当家来头不小,送出的礼物自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

    那人扯去了红布,露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

    众人睁大眼睛伸长脖子齐齐朝那锦盒看去,都抑制不住好奇。

    那人并不着急,环视四周朝周人微微一笑,这才打开了锦盒,却是一个长方形花岗石匾牌!

    当下他双手陡然高举匾牌,近处几个眼尖的人一看不由得“咦”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但见那匾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天地教洛阳寒刀分舵!

    众人还未明白过来,那人冷然一笑顺手一摔,那牌匾落地当即碎成几块!

    厅上众人见状一阵喧哗!

    沈寂刀面沉似水,厅下寒刀弟子早已勃然大怒,顾青峰褚开山等人挥刀就将这七人围在中间水泄不通。

    褚开山脸色涨红刀指七人破口大骂,“姓夏的狗贼,你这龟儿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欺我门中人善?”

    那七人毫无惧色,夏北楼更是坦然自若也不去理会他,却冲厅堂正中的沈寂刀微微一笑,傲然道,“沈门主,礼物夏某已然送到,门主受不受理亦是阁下的事情,你我之约不过一月余哉,门主若不想在令郎大喜之日枉送他人性命,在下乐意奉陪到底!”

    顾青峰等人眼中早已喷出了火,骂了一句“去你奶奶的!”四下里就要冲上去,只听沈寂刀沉声喝道,“慢着!”

    众人只得收刀站立;厅堂内外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正中端坐的沈寂刀。

    沈寂刀面不改色直勾勾盯着夏北楼冷道;“在下与夏教主一向了无瓜葛;寒刀门与贵教素来更是井水不犯河水;阁下今日之举可是什么意思”

    夏北楼冷然一笑;说道:“什么意思你觉得老子能是什么意思”

    沈寂刀还未开口;厅下早有一人挺身而出;手中长刀一挥指向七人;怒道;“放肆!我堂堂寒刀门总舵又岂容尔等在此撒野先过了姓关的这关再说!”

    众人看出;说话这人正是朴刀堂堂主关应。

    关应随朴刀堂长踞漠北关外;此次回归中原;一直寻思建功立业好让朴刀堂在诸位同门兄弟面前崭露头角;一看对方气焰甚是嚣张;还不等他人发难;当即持刀挺身而出;将褚开山等人挡在身后!

    不想那夏北楼竟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哼道;“老夫与你家主人在此讲话;哪里容得下你这条家犬在此叫嚣”

    关应闻听大怒;“姓夏的;爷爷掌中这把开山刀逢神杀神逢鬼屠鬼;今日少主大婚;爷爷要拿它杀猪宰狗为新婚大喜献上一份大礼!”

    关应话音未落;纵身一跃提刀便砍;一招“力劈华山”凌厉如风!

    那夏北楼并不还手;只是身形一缩侧身闪开;冲关应笑道;“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院;有什么能耐尽管使来!”

    关应大怒;掌中长刀更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连击出数刀;对手却是面带冷笑只是闪躲并不与之交手。

    关应更是大怒;心道:“这老贼自欺武功卓绝;莫不是不屑与在下动手士可杀不可辱;这厮意欲当着众人教我出丑让我寒刀门蒙羞;我关应今日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此手刃老贼!”

    关应心随意动;忽然眼前人物微微一晃;更觉头晕眼花;掌中长刀也似有千斤重竟把持不住;“哐当”一声砸于地上!

    腿脚犹如踩在了棉花之上当即一软;一个趔趄刀柄撑地这才没有栽倒;关应惊呼;“不好!”

    夏北楼哈哈一笑;“老子以为沈门主手下养的看门狗是多厉害的角色;原来也不过只会呲牙咧嘴吓唬人的主儿!哈哈!”

    顾青峰褚开山等人一见情形不对;怕关应有失;当即一声怒喝四下里挥刀便上!

    不想身形刚一动;便觉昏昏沉沉手脚酸软无力。

    顾青峰大惊;这时已然站立不稳;手中单刀也是“哐当”落地;吴一枫端木岐诸人也觉头重脚轻全身无力!

    再看厅上众人多是东倒西歪; 一时不明就理惊恐之至;无奈手脚酥软;并不能逃散;更有内力稍稍不济之人早已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那七人见状不由得同时哈哈大笑。

    夏北楼摇了摇头笑道;“不错!总算还有条反应够快的狗鼻子!可惜还是太晚了!本教新近研制的圣药‘醉香散’无色无味;只要饮下半滴任你是绝世高手也只好乖乖束手就擒!”

    适才夏关二人缠斗之际;沈寂刀已觉体内异样;当即运功调息;只是稍一运功体内便如波涛翻滚真力四散; 当下暗道不妙!

    再一运功;浑身竟使不出一点力;唐啸见他双目微暇神色有异正要相问;就见厅上众人相继昏倒; 诧异间端起酒杯置于鼻尖却嗅不出有何异味;再凝神一看杯中酒竟暗隐碧绿之色;遂失色惊道;“酒里有毒!”

    今日唐啸心情大好;酒水自是喝了不少;这“醉香散”也早已进入体内;只是他自幼以身试毒,早已万毒不侵,是故尽管饮酒多杯;这“醉香散”对他却是毫无作用。

    唐啸见众人东倒西歪中毒不轻;当即心下着急;急呼道;“大家莫要慌张;此毒来势迅猛去的也快!只须静坐调息将毒逼出体外!”

    夏北楼朝他冷然一笑;“老子道是哪位高人有如此深厚内里竟能‘醉香散’的药力隔离体外;原来是唐门的老毒物!”

    唐啸怒道;“姓夏的;你好卑鄙!当着众人竟然明目张胆用如此下三滥的卑劣手段;不怕传出去让江湖朋友耻笑”

    夏北楼冷道;“我天地教行事素来偏偏不会光明正大!试问今日在座的各位;还有机会踏出大门一步”

    唐啸脸色一沉;哼道;“既然阁下今日是来索命;姓唐的也要死个明白!敢问阁下所用之毒可否出自那毒狂唐颠之手”

    夏北楼哈哈大笑;“不愧是昔日毒神唐升天的后人;一眼就看出此毒来历;不错;这‘醉香散’正是出自你唐门毒狂唐颠之手!”

第一百章 装疯卖傻() 
唐啸大吼一声;右手一扬,袖中两支枝袖箭“嗖嗖”向七人射来!

    同时他的身子已从几案后腾空跃出!

    夏北楼知他善于用毒;亦不知暗器上是否淬毒;对此心中颇为忌惮;并不敢出手相接;只是身子一闪躲过了射来的袖箭!

    他身后一人却没这么好运;似是不曾想到又似刻意逞强;眼见暗器飞来非但不躲避,反而硬生生出手去接!

    一下抓住了那支袖箭的尾端!

    这一招身手极快;拿捏的也极准;只可惜他躲过了第一支袖箭;第二支又接踵而来;这人躲避不及;“噗”的一声,那袖箭径直钉入了他左臂。

    众人身虽不便;眼睛却是好使;见唐啸一招得手;当即心中痛苦;不由得齐声赞道;“唐先生好手法!”

    中箭那人起初不以为意;伸手拔出袖箭;看了一眼那袖箭当即脸色一变;失声道;“有毒!”

    那支袖箭隐隐发出诡异的暗蓝色的幽光;显是上边淬了剧毒!

    再看那伤口虽不痛不痒;流出的血却渐渐由鲜红变为暗红最后竟有点发黑;这人脸色瞬间铁青,嘴唇紧闭;牙关紧咬;来不及多想;抽刀就斩向自己的左臂!

    随即“啊”的一声惨叫;这只臂膀陡然落地;血顿时喷了一地!

    众人看得真切;不由得暗暗心惊。

    那唐啸身形一晃;右手又是一扬;那七人又是吃了一惊; 这次没人敢再逞强;身形不由的向后一撤缩成了一团; 矮身相避。

    岂知唐啸这下却是虚的;不由得哈哈一笑;左手向前一探;已抓住一人的的胸口!

    这人身手也真快捷,被他这一抓之后,跟着手臂上挺,竟也翻身来抓唐啸的胸口。

    唐啸反倒胸口一挺;那人顺势来掏唐啸的衣襟;忽觉手中一凉; 又甚是滑腻;随即蠕蠕而动。

    那人吃了一惊,急忙缩手时,腕上的竟是一条比手腕略细的花斑蝮蛇,正昂首“兹兹”地吐着信子甚是可怖。

    “蛇!”

    这人失声惊呼,情急之下挥臂力振!

    但那蛇却如树根般牢牢缠在腕上,越是着急越是怎么也甩不脱;这蝮蛇反倒身子一卷;更加紧紧缠住了那人的手臂。

    那人大骇出手急抓,可是他出手虽快,那毒蛇更比他更快!

    蛇头陡然一探;就咬住了这人的手指;这人双手急挥,那蛇却是紧咬不放;夏北楼过来反手一剑,便斩落了蛇头。

    再看那人的手掌已变得肿胀不堪乌黑一片;那人手抚伤处面部扭曲;忽然两眼上吊口吐白沫;倒地扭动了几下身子便没了动静。

    “咬的好!哈哈;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褚开山虽然身子不能动弹;嘴巴却是不停歇。

    厅上其他众人看得更是骇然;其余几人手持兵刃面面相觑却不敢上前。

    夏北楼脸色铁青踏上两步,怒视唐啸;也不多言长剑倏地递出,犹如一道闪电只刺向唐啸的胸前。

    唐啸身子一咧;却还是慢了;他虽擅用毒;拳脚刀剑功夫却是一般;眼见夏北楼这一剑躲无可躲;当即要命丧剑下;忽然厅下摇摇晃晃上了一个醉醺醺的乞丐;满身恶臭;口中连声嘟囔道;“好酒好酒好醉好醉”

    这乞丐喝的伶仃大醉步履不稳东倒西歪;每踏出一步都似摇摇欲坠。

    这下似乎酒劲上头没有看清堂上形势;不偏不斜刚好挡在了夏北楼与唐啸之间。

    说的迟那时快;夏北楼这一剑刺出疾如闪电;想要收回亦是万难;眼看着这乞丐要无辜枉死当场;他脚下却不知是绊倒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身子陡然向前一栽;推倒唐啸的同时;自己竟然也躲过了这致命一剑!

    夏北楼出剑从未有失;这次大惊之下;抬眼就看到一张喜呵呵脏兮兮的笑脸。

    只见眼前这醉汉神态略胖;须发赤红;却是邋遢不堪;一身重重的酒气;还有令人作呕的馊臭味;有人认出此人;遂惊呼道;“原来阁下是闻名天下人称‘飞天赤鼠’的丐侠成不二!”

    众人听他惊呼;再一看还真是此人;试想这须发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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