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GL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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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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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件发过去之后欧文分校的校长果不其然亲自打来了电话,ethel是个惜才之人,从不以年龄和资历论英雄,她看重的是路西绽身上所具备的潜力,也自信路西绽的存在能够为欧文的发展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caroline,你变了。”

    末尾,ethel这样对她说。第一次见路西绽的时候,她利如刀锋的眉眼令ethel惊叹,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她漠然,她聪明,她为了追求真理可以奋不顾身,这真是ethel所一直推崇的治学和育人理念,印象里的路西绽求知若渴,仿佛这世间除了真理和知识以外没有什么能扰乱她的心绪,她是真正为了知识而活的人。

    可现在不同了,在遇见乔倚夏之后,知识再也不是她人生的最高追求。同乔倚夏相比,任何人事,都不再具备排在首位的资格。

    “不过,你的这种改变,使我真正为你开心。下次见面时,我想我会看见一个,笑容满面的caroline。”

    想起ethel的这句话,路西绽将手中的调料包扔进推车里,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了微不可查的笑意。

    爱情和亲情,曾是路西绽所不敢奢望的事情,如果说与乔倚夏的结合是命定的缘分,那么孟流琛的出现,一定是一份意外的惊喜。还好,他没有被自己的故作清高所击退,还好,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来到她的身边,让她可以重新享受亲情所带来的温暖。

    她手中提着购物袋,步伐轻快而自在。

    “好久不见,西绽。”

    她的声音像划破静谧天空的流星,嘴角的微笑同大红色的口红相得益彰,长头发高高盘起来,她挡在路西绽的身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

    贺兰秋白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走到柜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不由分说地帮她结了账,路西绽站在原地,慢慢握紧了拳头。贺兰秋白回过身子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提着袋子:“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还是说,我的出现,让你觉得很意外?”

    见路西绽不说话,她噗嗤笑出来,美丽却诡异:“国外自是百般好,可终归比不得自己的家乡好。更何况,我实在是想念你。你不用害怕或者担心什么,我只是恰巧出来买东西,又恰巧遇着了你,仅此而已。不过看样子你现在过的还不错,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贺兰秋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购物袋挂到她的食指上,转身欲要离开。

    “大嫂。”贺兰秋白回过身子,饶有兴致似笑非笑地看着漂亮依旧的路西绽,“如果可以,我愿以我之命,换你二人白头到老。但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可以重新来过的。”

    贺兰秋白淡淡一笑,未置一词,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同地板碰撞出哒哒的声响。她就像这冬日里笔挺的大树,虽百折不挠地挺立着,却逃不过落叶的宿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路西绽紧紧攥着购物袋,心如浪滚。这种被歉疚和忧虑所缠绕的心情,愈演愈烈。她若是可以没有那么了解贺兰秋白就好了。若是这份歉疚和忧虑可以不同时存在就好了。

    从孟流琛家里离开之后,路西绽和乔倚夏一起回了家,在车上,路西绽将贾舞一案的最新进展告诉了乔倚夏,这些天来,她一面要查乔倚辉的案子,一面还要设想贾舞被绑架的各种可能性,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依着她的身体素质来说,确实有些承受不住了,这个时候,她需要乔倚夏在她的身边,给她力量,在适当的时候拉她一把。

    “苍苍,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怀疑,绑架贾舞的人跟她有宿怨,所以一直在寻找适当的时机下手?”

    “嗯,这只是一种相对而言比较大的可能,我也无法完全确认。”

    乔倚夏转动着方向盘,说道:“你的猜测的确很有道理,排除‘纯属意外’的情况不谈,这个人跟贾舞一定存在某种联系,并且很了解贾舞的家庭背景,保镖随行不是一件特别容易被察觉的事情,他们通常行事低调,普通的老百姓是不容易发现他们的存在的。一方面,绑匪没有在保镖随行的时候下手,说明他相当了解贾富对贾舞的保护程度。另一方面,他很了解贾舞的行踪,或者说,他很了解贾舞跟苏陈之间的事。”

    “不错。”这就是路西绽让重案组成员顺着苏陈和贾舞的关系网展开调查的原因。

    乔倚夏趁着红灯偏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情绪不是很好。这种调查思路虽然没问题,可是耗时太长,在这个过程中,不排除绑匪撕票的可能。通常来说,以获取金钱为目的的绑匪是比较好操控的,但是人质一旦落入这种单纯打击报复的绑匪手里,生还的几率是很小的。

    乔倚夏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紧紧握住她的手。

    “苍苍,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按着苏陈和贾舞的线往下查没问题,可是你为什么要看这一年间绑架案的相关卷宗,你是怀疑绑匪连环作案么?”

    “不排除这种可能。距离贾富报警到现在,已经六十八个小时了,这意味着贾舞失踪的时间超过六十八个小时,整整六十八个小时,绑匪没有放出一点风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贾舞现在应该还活着。绑匪绑了她,却又不杀她,那么绑匪此时此刻究竟在做什么?我们无法得知,却可以肯定贾舞一定正在受苦。可是,何等深仇大恨,致使绑匪如此憎恨贾舞?我们调查之后发现,贾舞这个人虽然生性泼辣,蛮横霸道,但是本质不坏,也没有什么黑历史,这样的一个女人,想跟别人有什么血海深仇是不可能的。所以换个角度想一想,倚夏,如果是你的话,你的第一反应,会将这起绑架案怎么定性,你会觉得这起案子因何而起,不要想太多,只说第一反应。”

    乔倚夏轻启朱唇,道:“情。”

    不多不少,只一个情字,却道出了关键所在。

    跟乔倚夏交流从来不用太费劲,她聪明,且跟路西绽心灵相通,总是能最快明白路西绽的想法。

    “情又可以被分成三大类,亲情,爱情,友情,亲情基本上可以排除,贾富有一个姐姐,姐姐早些年因病去世了,贾富为人很仗义,对亲戚非常好,经常接济他们。贾舞的朋友多是一些家庭条件旗鼓相当的少爷小姐,他们这类人平日里心高气傲,口不择言,往往闹不出什么太大的不愉快,更重要的是,他们家里的产业各有关联,算得上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路西绽说道。

    “那这么说来,就只剩下爱情了。”

    “苏陈已经死了。在他之前,贾舞还交过五个男朋友,不过那都是在她回国之前谈的。”路西绽十指交叉在一起,眼底讳莫如深,“情可以被分为三大类,可是每一类又可以被分成无数类,爱情也是。爱情最容易冲昏一个人的头脑,令人失去理智,变得癫狂。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潜意识不足以被当作证据来论证一个论点,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人的心理包括意识和无意识两部分,无意识也就是我们生活中常常提到的潜意识,它是精神分析最核心的部分,是基于我们的生活经验和生活经历的基本反应,具有很高的参考价值。是不以纸张等客观形式所呈现出来的无价证据。”

    路西绽停了片刻,随后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无法把可能性圈定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只能通过猜测来尽可能缩短找到贾舞的时间。”

    话音刚落,她就接到了褚警官打来的电话,想必是已经整理好了她要的资料。乔倚夏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淡漠依旧,但不是故作冷傲,而是体力不支令她疲惫不堪,实在是叫人心疼不已。

    “夏,我可能要去一趟警局。”

    “不累吗?”

    “累,很累。”听到路西绽这么说,乔倚夏心痛又意外,意外路西绽没有丝毫隐瞒地把累这个字说了出来,路西绽很像一个女超人,好像从来不用休息就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高举胜利的旌旗,想听她认输,几乎是比火星撞地球几率还要小的荒唐事,现如今她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令乔倚夏更加的心疼了。

    “可是任何时候,累都不是停止前进的理由。我不能因为我的疲惫而摧毁人质早一刻被解救的可能。”

139 皆是孽缘() 
重案组的办事效率很高,短短几个小时,他们就按路西绽的要求把卷宗以及其它相关档案罗列整理好了。由于乔倚夏已经不是警察,所以并没有随她一同进去,坐在车里等她。路西绽从时间最近的开始翻起,试图寻得一些端倪。

    组员们各个精神抖擞,路西绽只是外援,他们的行动不受她的指挥,路西绽提供的是自己的猜想和思路,他们组内还是有自己的调查方向的,这会儿有不少已经开始出任务了,只有少部分还留在办公室里,褚警官就是其中之一。

    “褚警官,你看。”路西绽翻阅卷宗的速度很快,给人一种一目十行的感觉,她并不是天生看东西快,没什么特异功能,而是在长时间的高压学习和生活方式之下慢慢培养出来的能力。

    看完第一个案子的时候,褚警官尚且有些迷惑,直到看到第二个,他顿时有恍然大悟之感。

    “都是受过情伤的女孩,并且,至今未归。”褚警官眉头深锁。

    “不止如此。”路西绽道。

    不止如此,路西绽挑出来三份卷宗,这三个案子,跟贾舞失踪案有异曲同工之处,之前三个女孩出身平凡,但在失踪之前都是受过情伤的,或者是说,都在不久之前同男友发生过不愉快,这近一年的失踪案大大小小近百起,自然不止这三起案件的找不到受害人,失踪案在侦查过程中被冠以拉锯战的称号,就是因为它调查起来的难度最大,不少失踪女孩长达三年或者五年的时间才被找到,一点不足为奇。

    但这三个女孩特殊就特殊在,她们给了路西绽贾舞被绑架的理由。

    “路教授,你是说,包括贾舞案在内,这几起绑架案,凶手都是同一个人?”

    “只是猜测。”在没有证据之前,所有的假设都只是推断,“但如果确实是同一人所为的话,那么这意味着,他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第一个案子到第二个案子之间隔了四个月,第二个和第三个隔了两个月,而第三个和贾舞案,只隔了半个月。

    褚警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杯子里的水杯震得险些溢出来:“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三个女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

    路西绽也心头一紧,却尽量表现出平静,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必要再增添褚警官的烦恼了。

    至今,贾舞已经失踪71小时了,如果她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用不了多久,下一个受害者就会出现了,可是这也意味着,贾舞生还的几率又小了一分。

    这一夜还是如往常一样,路西绽待乔倚夏睡着之后起身去了书房,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更多的线索,必须要在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之前找到绑匪。

    约莫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路西绽听到卧室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钢笔顺着书桌滚落,她马上起身去了卧房。只见乔倚夏抱着脑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不停地在嘀咕些什么。路西绽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从长华之行起,她就知道了。心魔可以打败一切,包括生命,又岂是一枚戒指可以阻挡的。

    “倚夏,别怕,只是噩梦。”她轻轻抱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心痛至极。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她一把把路西绽推开,路西绽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只见乔倚夏掀开被子,不管不顾地往外跑去。路西绽紧紧从后面抱住她,不管她如何掐自己的手,哪怕出了血。

    不知过了多久,乔倚夏才慢慢冷静下来。她坐在地上,形同枯木,毫无生机。

    “我杀人了”乔倚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继而睁大双眼望向身边的路西绽,“西绽,我是不是杀人了?”

    “傻瓜倚夏,这儿只有咱们两个人,你和我不都好好的么,你哪里杀了谁?”

    乔倚夏拼命摇着头,看起来十分痛苦:“我不知道,我觉得我的头好痛,我甚至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感觉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我的控制,为什么会这样西绽,我的脑子里突然有好多画面闪过,我感觉好陌生,可是,又好熟悉”

    路西绽把她扶起来,两个人躺在床上,她伸出胳膊,让她枕上,帮她把被角掖好,耐心哄着:“我的倚夏,连梦游和现实都分不清。闭上眼睛,我就在这里,不要怕。梦是假的,可我是真的。”

    这一夜虽然出了些小插曲,可乔倚夏后来睡得还算安稳,也没有再发噩梦,可路西绽却真真实实一夜未眠。她突然觉得很害怕,害怕能够这样同她紧紧相拥的日子不多了,害怕那个把她从冰冷又黑暗的囚笼里放飞的女孩,可能要失去笑容了。

    如果能永远不要想起,那该有多好。

    翌日,乔倚夏还是如往常一般早餐过后去上班,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印象了。

    很多事情,不到真正发生的那一天,是绝对不会被人预先想到的。正如当时乔一海主动去见路西绽,正如此刻路西绽出现在了乔家的大门口。

    乔母很喜欢路西绽,从第一回在医院里见着她时就说不出原因的喜欢,哪怕是乔倚夏险些因为她离开乔家,她还是没有办法真正去讨厌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我今天来,是想向叔叔阿姨求证一件事情。”

    乔一海和乔母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路小姐,虽然贾富孙女的案子尚未侦破,但你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你今天能来,我很开心,不如就将倚夏叫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我也好以此表达我对路小姐的谢意。”

    路西绽却并不理会他的话题转移,目光坚定:“叔叔,我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乔一海再也没办法佯装微笑,他知道,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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