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GL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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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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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没有人比我更不想看到现在的局面。路氏是我曾祖父一生的心血,母亲耳根子软,又没有主见,现如今一切已经为时过晚,我手头根本没有路氏的股份,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当年,路卉芸在父亲死后,为了对丈夫表示支持,将手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及路家大宅尽数****给了孟庆东,余下的百分之十二****给了路书野和路西绽,由于那时路书野和路西绽年纪尚轻,所以根本没有使用权,真正的占有人还是孟庆东。童年,路卉芸逝世。后来,路氏曾有过一次巨大的经济危机,银行催款之下孟庆东一度想要卖掉宅子还钱,他征求了刚刚成年的路书野的意见,说服他低价卖出了自己以及路西绽的股份,挽救了经济危机。再往后,路氏越做越大,利润翻了好几翻,董事会的人对孟庆东称赞有加,更有甚者溜须拍马,直呼孟庆东强过历任所有领导者,是真正的商界怪才。

    可是打那之后,孟庆东再也没提过要将股份还给兄妹俩的事情。

    于是,路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而今的孟氏。

    “我手头有百分之五的散股,虽然不多,但至少你能因此成为孟氏的股东,有资格参与董事会,西绽,我无条件全部****给你。”

    事实上,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孟可君在路氏股价大跌时趁机买进的,****给路西绽,也算是物归原主。

    不等路西绽反应,她又继续说道:“我弟弟的行事作风,我一点都不认同。企业姓孟,根本名不正言不顺,那些董事全都是我弟弟的人,一味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我愧对大嫂,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弟弟。西绽,书野已经不在了,只剩你一个,姑姑绝对支持你将企业重新改成路姓。”

    “姑姑,你在说什么,哥哥不是好好的么?”路西绽秀眉微蹙,不可思议地望着孟可君。

第50章 往事如烟() 
只见贺兰秋白猛地揪了揪孟可君的衣服,孟可君才有些结巴地说道:“哦,我,姑姑的意思是,现如今,书野他也不在公司里了,只有你自己孤军奋战,你可要好好加油,别让姑姑失望。。 平板电子书”

    见路西站不言不语,孟可君更加握紧了路西绽的手,柔声道:“姑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不在意路氏,这些年来,在企业管理上,财经金融上,你必定下了不少功夫,为得,不就是有一天能让你母亲,你祖父,你外祖父合上眼么?你不用质疑我的用心,我说过我跟我弟弟不一样,赚这种黑心钱,是会遭天谴的。”

    面对长辈,路西绽自然有着她自己的礼貌礼节,她从杏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的母亲是那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哥哥又温文尔雅,很难让她不成为一个大家闺秀。所以即便是面对她有着那么深的芥蒂的孟庆东,孟芊芊,她还是尽可能让自己不发脾气,这不是源于她的懦弱,而正是她骨子里的良好修养。

    “姑姑,我自有分寸,谢谢您愿意帮我。”

    “另外。”孟可君伸手抚了抚路西绽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的和蔼,“你终究是个女孩,势单力薄,我安排了流柝来帮你。”

    听到这个名字,路西绽神色微愠,紧接着说道:“不必了,您的一番好意,侄女心领了。”

    孟流琛,即为孟芊芊的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只比路西绽小半岁,这更加证实了孟庆东婚内**的事实,当时孟流琛出世,杜玲同孟庆东二人瞒天过海,将孟流椠继给了孟可君,而孟可君则对外宣称是自己在孤儿院收养的弃婴,而路卉芸,她自然是不会对她深的丈夫有任何的怀疑的。

    一直到后来路卉芸逝世,这个惊天秘密才逐渐浮出水面。

    “西绽,我知道,你没办法从心里接受流琛这个弟弟,我能理解你。但流琛他是我从小带大的,他的脾气性子我最清楚,你相信我,他不会害你的。”

    路西绽心底冷笑几声,不会害她,难不成,她还指望着孟流琛帮着她去对付他的亲生母亲么?

    “姑姑。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并非孤身一人。”

    如今这世上,除了路书野之外,她只信一人,就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不屑一顾的乔倚夏,那个会用笨拙的方式默默关心她的乔倚夏,那个敢于跟自己比拼的,骄傲的,自信的乔倚夏。至于血亲,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不要这些跟她流着同样的血的,所谓“亲人”。

    “你是说乔秀吧。”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贺兰秋白开口了,她生得有一股清冷之感,很容易让人将她跟仙子或者是超凡脱俗等词语联系到一起,不是因为她的样貌有多么倾国倾城,绝世无双,而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气质,她的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既不轻佻,又不会过于严肃,可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这笑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笑容。她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路西绽不语:“她是值得交的朋友。”

    “哦?竟然有能入得了我们西绽法眼的女孩?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了。”孟可君诧异道。路西绽自小性子孤僻,又有些许高傲,没有人能融入她的世界。现在有了她欣然接受,并且听语气还相处得相当不错的伙伴,作为姑姑,孟可君自是欣慰的。

    “是个很漂亮,很优秀的女孩呢。”贺兰秋白笑着对孟可君说道,“对西绽也是极好的,前些日子,还为了保护西绽,受了伤。”

    “那可真是个好姑娘。”孟可君也笑了起来,看起来温婉大方,“一定能照顾好我们西绽。”

    “是啊。”贺兰秋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双眸凝望着路西绽,“西绽,这么好的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

    路西绽同样凝视着贺兰秋白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那是自然,倚夏她值得我用生命去保护。我绝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绝对。”

    她的语气倒是算不得生硬或者挑衅,不过一句话用了三个绝对,似乎在彰显着什么,影射着什么。

    “那就好,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贺兰秋白笑得更开了,挽住孟可君的手臂亲昵地说道,“姑姑,时间也不早了,您也累了,我早些送您回酒店休息吧。”

    孟可君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握住路西绽的手,轻轻捋起她白色的羊毛衫袖口,路西绽下意识地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孟可君见她抵触,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看来疤痕,还是没有褪去。”

    “对我的正常生活没什么影响,您不用担心。”

    “我认识几个国际上权威的整形医生,要不要姑姑帮你联系联系?”

    如果路西绽有心要祛疤,她能找到的医生决不比孟可君少,但是她不要,哪怕每到夏天,她低头就能看见自己手腕上那丑陋的疤痕,她也不会因此动摇,她要留着这疤痕,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

    路西绽摇摇头:“真的不用了。”

    孟可君也未再多言,摇着头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提起自己的路易威登高定皮包,被贺兰秋白挽着手出去了。路西绽将二人送至别墅外,上车前,孟可君怜地抱了抱路西绽,抚着她的头说道:“过几天,小琛就回来了,别倔了,多一个人帮你,总归是好的,别让姑姑担心,行吗?”

    夜色幽暗,铁栅栏大门旁的路灯散发着黄色的灯光,灯光下,她看到孟可君的眼神,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或许孟可君是唯一用真心对待她的人。所以即便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最终她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就像是方才她对乔倚夏说的,她从未想过要去伤害谁,可这世上却鲜少有人用真心去待她,若一个人当真对她好,她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忘的。她是记仇,但更记好,一秒钟的好,她都能记一辈子。

    车上,贺兰秋白同孟可君坐在后座,孟可君盘着胳膊,叹了一口气:“秋白,你说我这样做,究竟对还是不对呢?”

    “姑姑,流琛他再怎么说也是西绽的亲弟弟,况且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接近过他的亲生父母,他是不会一味偏袒的。您对西绽的这份良苦用心,若是我婆婆地下有知,也终于能放得下心了。”

    孟可君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觉得眼眶有些酸胀:“是我对不起弟妹,如果当年我不是一味地溺庆东,帮着他撒下弥天大谎,弟妹也不会到死都对我弟弟执迷不悔,她是一个那么好的女人,却错了人。如今,我帮西绽一把,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让我的良心能够少受一点谴责罢了。我们孟家,真的欠路家太多,太多了”

    如果没有路家,恐怕他们兄妹俩至今还只是这大千世界中两个最平庸普通的人,过着每个月都要算计水电费交多少,余款够不够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锦衣玉食,一个掌管着大企业,一个远嫁加拿大。他们的所有荣华,皆源于路家,可到头来,他们却恩将仇报,毁了路家,鸠占鹊巢。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我弟弟把西绽逼出家门,我没有能够为她说上一句话。我辜负了弟妹对我的嘱托。”孟可君滚烫的眼泪流淌下来,沾湿了她的双手,渗进了她的指甲里。孟可君转身同贺兰秋白相拥,“秋白,我对不起弟妹,也对不起书野”

    “姑姑,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相信西绽不会怪你的。”

    “庆东他太过分了,他欠路家太多太多了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西绽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贺兰秋白的神色也逐渐严肃起来,缓缓说道:“是啊。”

    当年,她贺兰秋白可是见证了一切的人。那一年,路西绽才十八岁,她天资聪颖,那时已经是普林斯顿三年级的学生,在遭受了那次意外之后,在医生的叮嘱以及贺兰秋白的强烈要求下,她被安排在家里静养三个月,可就是那三个月里,这个年轻的女孩遭受了双重打击。

    她亲眼目睹五岁的孟芊芊调皮捣蛋,故意去逗弄路西绽,路西绽不理会她之后,她将热水泼在她的手上,路西绽在躲的过程中不慎将她撞到,她的头磕在了楼梯的扶手上。孟芊芊大声嚎啕,杜玲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还是一味地包庇自己的女儿,把所有过错推到了路西绽的身上。

    贺兰秋白仍然记得杜玲当时说的话,她说:“庆东,我知道,西绽她一直都不能接受我,现在书野出了事,她心里难过,我也能理解,可是她再怎么难过,也不能发泄在芊芊身上啊!芊芊她再怎么说还只是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我知道,我名不正言不顺,我看我还是离开这个家好了!”

    贺兰秋白为路西绽辩解,可孟庆东偏要路西绽自己说,以路西绽的性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她才不屑为自己作什么所谓的辩解,面对孟庆东的质疑,以及杜玲母女的丑恶嘴脸,她一个字都没有说,甚至没有将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

    巴掌落下时,贺兰秋白看着路西绽淡然的样子,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路西绽绕过孟庆东上楼,楼梯上,她回过身子,不知对谁说道:“爸爸,你欠路家的,我会让你慢慢还回来。”而这一声爸爸,包含了她多少的委屈,沮丧,失望,和绝望?

    贺兰秋白走到路西绽的房间时,她正坐在**沿,**头柜上摆着医药箱,背对着门。

    “我来帮你吧。”看着路西绽手腕上被烫的一片青紫,贺兰秋白心下不忍。

    “不用了。”

    “为什么不解释。”

    路西绽将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手腕处,淡淡道:“为什么要解释。”

    那个时候,路卉芸已经去世整整八年了,第三年的时候,孟庆东将杜玲带回家,后来有了孟芊芊,第五年的时候,孟庆东选在孟芊芊生辰那一天举办宴会,同时宣布了路氏正式更改为孟氏的“好消息”,说是双喜临门,好一个双喜临门啊。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贺兰秋白回过神来,拍了拍孟可君的后背。原来,路西绽已经独自度过了这么漫长而孤独的岁月。

第51章 全是恶魔() 
翌日路西绽同乔倚夏对于昨日的事情心照不宣,一个不问,一个自然不必答,就如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经过检验,胶头滴管里的液体已经确定为自来水,并无其它成分,那么问题来了,凶手将水捏入胶头滴管中,究竟意欲何为。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将****手法指向心理暗示。”乔倚夏咬了一口吐司,陷入了沉思。

    路西绽却未言语,优雅地喝着牛奶,似乎已经对案件的侦破胸有成竹。她擦了擦嘴巴,而后起身去了盥洗室。她将水龙头打开,水流放至最小速度,潺潺流水发出声响,她出右手食指,水打湿了她的指尖,而后她指尖对着手背,水滴滴到手背上,凉凉的。

    感觉到乔倚夏从外面走进来,路西绽拧上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手,道:“沈荷回来没有。”

    乔倚夏点点头:“石队长刚刚通知了我,沈荷已经找到了。”

    乔倚夏握住路西绽的手腕:“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已经有结论了。”

    “我要的是证据。”路西绽冷冷道,“没有证据,任何猜想,都只是毫无现实意义的天马行空。”

    任何案子的立论,都要建立在取得人证以及物证的基础之上,否则就是异想天开,毫无理论根据。她路西绽从来不是幻想家,她决不允许在关键性的问题上犯一丝一毫的错误。

    心理暗示,非常高明的手段,听起来很有趣,很高深。那好,既然她沈荷能用心理暗示索取性命,那么她路西绽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同样的方式击溃她的心防。高难度的游戏她从来不怕,她怕的只是游戏的难度还不够高。

    路西绽十分崇敬的心理学家曾这样评价她:“ugh。”(没有卡罗琳破不了的案子,只有不够高的难度。)

    沈荷坐在暖气很足的一间屋子里,这正是先前丁元接受调查的那件屋子,路西绽见到她时,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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