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求,特别是让你觉得有安全感以后,我们尽量多帮人,好比今天那对儿房主夫妇,其实我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富裕,也许只是有了小孩,不得不换大点的房子,多卖一点他们就很开心,这样我也很开心。”
孟桃夭内心已经温柔得一塌糊涂,但还是尽量鄙夷:“有钱乱花!谁不会?一两万又是我们一两个月的辛苦工资。”
钱多多摊手:“我相信你在营地公司准保能把钱赚回来,谁叫我命好,摊上个这么能赚钱的女朋友呢,哦,还要感谢父母让我成为富二代,哈哈哈,我命真好!”
孟桃夭举起攥紧的小拳头,咬牙切齿露白牙:“我怎么就想代表无产阶级打你呢?还不是女朋友啊!”
话说得斩钉截铁,可低头就看见膝盖上的购房合同,都买三套房了,还不承认是女朋友,这口嫌体正直也太过分了吧。
孟桃夭自己都有点疑惑的把拳头收回来,纳闷的挠挠头:“咦,我怎么就让你给我买了三套房呢?”
她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敏感,把来自于钱多多的资助都看得那么大压力。
今天这是吃了药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可爱极了。
钱多多精准的把车钻进地下车库,继续撒面面药:“这是我们在专利权上赚来的钱,这是你应得的,我沾光,我会使劲努力让你习惯这种安全感,不在意钱,这对我也是个很大的挑战促进,不然光是吃爸妈的钱,确实没出息。”
孟桃夭终于问:“你爸妈……到底有多少套房?”
钱多多摇头:“不知道,但我认为平京的房,两三套就足以改变普通人的经济命运,不如用来思考假如我们有了钱,该怎么做,走吧……我上去找小袁要黑仔的车钥匙,你把第一套房的钥匙也给我片,我先过去收拾住着,总不能还住在模型公司那咖啡屋吧,去年我好歹还有个房车可以住。”
孟桃夭拿着合同跟钥匙串,却没有给钱多多,也没说话,并肩走进电梯,一楼还上了对儿情侣,她往钱多多身侧靠了靠,然后别人在七楼快捷酒店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个细节的影响,十几楼的时候,孟桃夭忽然说:“好,那我也现在搬出去。”
钱多多吃惊,脖子断了那种,整个脑袋沉一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孟桃夭看着飞速闪动的楼层数:“不是那个意思,你说的分开睡……”
可钱多多还是看见她耳朵在飞速的发红,谁能想到以前那么嚣张高冷,还动不动调戏这个那个的桃子,真到这种时候还耳朵红。
钱多多连忙使劲点头:“对对对,分开,分开!”
孟桃夭勉力抬头恨他眼:“真想拿个相机把你这张龌龊的脸拍下来!”
钱多多使劲用双手推颧骨脸颊,但明显发现手在抖,得靠脸皮镇住。
可就这下到了顶楼,电梯门打开,汤云裳正从那屋里出来,被电梯门打开的光这么一照,压低嗓门:“嘿,你俩还真是跟放了风似的,玩得够皮呀!”
在钱多多面前已经挺有气势的孟桃夭,瞬间低落下去,手上甚至下意识的把合同卷了下,三串钥匙呢,叮当一响,汤云裳就低头看见了,她心思多敏捷:“买房了?动作很快呀,准备搬走?”
孟桃夭也是个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的脾性,咬咬牙:“趁着春节前房价低谷,买了套小户型,我俩打算搬过去先适应下。”
估计心头也在乱烦,为什么和男朋友出去同居,还得给前女友报备,而且是用这种语气态度呢?
就像面对领导汇报,哦,本来就是董事长嘛。
董事长的瞳孔都凌厉了下!
目光再投向旁边钱多多的时候,就像在看个生活作风猥琐的嫖客!
钱多多也觉得自己挺无辜,心理上就是在面对扫黄打非的阿sir,哪怕有担当开口都是软的:“你还没睡……我俩下去说说吧,免得影响孩子休息。”
说着直接先走进旁边的消防通道。
孟桃夭站在那没动,汤云裳深吸口气,看眼她的表情,跟着也下楼了。
孟桃夭嘴张了张,还是把那句“别打他”给咽下去了。
狗日的该遭打。
自己站在灯光微亮的房间门口,也深吸口气,悄悄走进去,开始收拾自己不多的那点行李,几口大箱子都用不上了。
钱多多先下来开自己那间小屋,却被后面的汤云裳一把揪了衣领拽她那边去,直接推钱多多跌坐沙发上,感觉又要逆推似的,她却靠在关上的门边抱着手臂:“你个龟儿子还真的够无情无义,比老子想象的还要狠绝。”
钱多多也豁出去了:“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就为了你家里的投资,好言好语吊着你,耗着你?那才是最害人的。”
不等汤云裳说话,这次他抢着说:“我必要给你道歉,孟桃夭曾经很嫌弃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开口,包括送你回金龙酒店第二天一早,我还试图给她表白,就在这隔壁,就这个姿势,她在门口,我睡沙发说话,又被她拒绝了,是我拉拉扯扯的一直没跟桃子理清楚,反而拖累了你,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行不行?”
汤云裳皱眉,又有点嘲讽:“我就这么被嫌弃?”
钱多多站起来摇头:“今天你爸找我说了不少……”
本来正要跟他抢话的汤云裳,也瞬间有个软化的感觉,好像她在钱多多面前啥都没遮掩,软弱得还是个女生:“卧槽!他又去说什么?”
钱多多还走近些,尽量小声:“我很愧疚,因为我在他面前说过要照顾你,我发誓那时候我说的是真心话,哪怕我意识到我很爱孟桃夭,她也喜欢我的时候,我想我还是有道德约束,不会去追求她,不会背弃承诺伤害你,那是责任,可是你义气的成全我们两个,不愿看到我和桃子两个人纠结,所以真的感谢你,汤云裳,我希望能跟你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但你要有你自己的爱情跟家庭,无论那是个女生还是男人,我也会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汤云裳使劲撇嘴,但都止不住眼圈有点红,钱多多再走近些:“爱情是自私的,但起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你也说了你那时候有感觉,不要再用什么来测试感情了,你能够喜欢男生,但不要再那么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今天我跟桃子都讨论过这个,她不可能同时接受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我也不可能同时面对两个女人,我们都得做出选择,现在我跟孟桃夭做出决定了,你想的不应该是被嫌弃这样的消极念头,而是你证明了自己可以爱上更优秀的男人,控制下自己那些不必要的念头,这个社会终究对另类是戴着有色眼镜的,不想完全愤世嫉俗不在乎别人眼光,那就好歹也要遵守些基本准则。”
汤云裳已经展开双臂泪眼婆娑的抱住钱多多肩头:“可你让我变成了小女人……”
感受着这大鹏展翅的动作,抱过来跟卷大葱的面饼那么宽阔,钱多多明明告诉自己要严肃的,还是忍不住笑场了。
恼羞成怒的汤云裳干脆抓了他一顿暴打!
这回是真打!
钱多多今天挨了多少打了?
还尽是女人打。
491、旁观者清清楚楚()
孟桃夭难以置信的触碰钱多多脸颊上的红肿,确认那不是化妆,再看看后视镜里挥挥手走进电梯里的汤云裳:“如果我不来叫你,她会把你打成什么样儿?”
把黑仔开出车库的钱多多摆手躲避,倒吸口疼痛的气:“没有,她还是很注意的,只是不小心撞到茶几角了。”
孟桃夭再点亮手机凑近观察:“这个可以算家暴了吧,她以前有这么打过你没?”
钱多多强调:“分手了,是前女友,这就不是家暴,只是我本来应该好好说事情,忍不住笑场,被打也是活该。”
孟桃夭收了手机靠回座位:“现在我有点相信,你是被她逆推的……”
钱多多哀求:“别说这事儿行了么,我错了,以后我俩不提这个了,难道这个人生污点你要说一辈子么?”
孟桃夭借着这个事,慢慢恢复士气:“是两个污点,相比之下我只有一个,对,我那个污点的同时,你算半个,所以你有两个半污点,我只有一个。”
钱多多能不着痕迹的拉开话题:“我其实挺吃惊,你突然做决定马上搬出来,按说怎么也得慢慢给她们说。”
孟桃夭果然被带开:“是,本来我也想慢慢摸个底,后来突然想通了,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去安抚,我终于体会到,我能够自由做决定,马上决定做什么的自由,就像当初从平京回来,赵晓雅突然决定连夜跟你去自驾游,你们二话不说的丢下我就走了……”
唉,心头还是有疙瘩,都记着呢!
两年多,这是积累了多少疙瘩,肯定跟癞蛤蟆背上的疙瘩一样多。
钱多多觉得自己这个话题找错了:“明天先休息下吧,放假了,餐厅也要大年二十九的年夜饭以后才放假,还有两天时间呢。”
孟桃夭也配合他东拉西扯:“明天再说吧,主要去办手续,下午陪穗穗让央金休息下……那个药店停下,我去给你买点药膏,免得明天被人看见还说是我打的,你不用下来了。”
钱多多这有25个污点的没什么脸红紧张,就是淡定,反倒是孟桃夭随着车停在小区楼门前的停车位,越发失水准:“买,买几瓶水不,二哈的猫粮,它没,没有……”
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结巴,而且明显连自己在说什么都没察觉,有点晕头转向的看钱多多掀开后备厢,从推倒的座位上,拉出卷着被子的巨大包袱,然后才如梦方醒的去抓其他几个塑料袋,都被钱多多伸手接过去了。
最后只有抱上沉甸甸的二哈。
本来没打算带上猫的,就是收拾完东西,孟桃夭才发现自己没法拿走,下楼找钱多多的时候,解救了男朋友,结果成了汤云裳帮忙把东西拿下车库,而且二哈好奇的跟着她下楼看见钱多多被打,就把目击证人带走了。
其实不重,钱多多跟个非洲土著一样反手把被单包袱挂在头上背着,一手串了这些装着化妆品、充电器之类的塑料袋,一手牵住孟桃夭:“我们只是在一起生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孟桃夭幽幽的叹口气:“你倒是经验丰富……”
还是稳定不少,但面对楼宇大堂里的监控摄像头,又低头用猫掩面:“这已经算是非法同居了……”
钱多多惊讶:“现在还有这种说法?”
法务头头是道:“没领证的算非婚同居,和结了婚在外面跟第三者同居的并称非法同居,只不过前者不违法,后者告了就涉嫌重婚罪。”
钱多多惊悚:“还好没听汤汤的,那就犯法了!”
好像说起汤云裳,孟桃夭也自然些:“刚才……看她送我们上车离开,我还是有点愧疚,全靠你被她打了才抵消情绪,她的情绪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我刚才把那大众车钥匙给藏起来,留言给袁媛了。”
钱多多相信:“她其实是蛮坚强的,流血流泪都不会跟人求饶,我能说的都说了,得她自己转过弯,不一味的消极想法,积极乐观的想才行。”
孟桃夭冷笑:“总是坚强的人受伤,因为大家都习惯了她够坚强。”
钱多多烦:“你到底站哪边?”
孟桃夭跳出电梯去开门:“我站正义的一边!你说她会不会一气之下出国了。”
钱多多更心烦:“我好不容易凑了堆不偏不倚还能让她听的词儿,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事儿还不是你助攻的!”
孟桃夭连忙顺势摆出吵架的势头:“你就不能拼命反抗?!”放下猫又不知道干什么,前业主好像在等待他们的时候做了点清洁,蛮干净的。
当然她也没做家务的习惯,就站在那背着小手手不知道干嘛。
二哈疑虑的在飘窗上转了转,决定先趴下来看看局面。
因为钱多多已经在卧室铺床了,前面搬家以后,所有细软都带走了,但淡蓝色的地中海风格双人床上还是有床垫的,钱多多娴熟的把床单被褥铺好,随便抓了套自己的到外面,一点试探的意思都没有。
孟桃夭等他出来才进去,再从藏在背后的袋子里面拿出药膏,还藏好药店塑料袋,若无其事的出去丢茶几上:“自己擦啊,我去洗澡……”
说到这个又声音发颤,怎么感觉在暗示呢,孟桃夭想给自己脸上一巴掌。
钱多多真没想那么多,兴致勃勃的打开电视建议:“你手机备份上传账号没,我帮你把手机卡换了,绝对不偷看你手机里面的东西……”
孟桃夭没好气的关电视:“你就不能关注点正事!都快两点了,你还看什么电视!”
说完真的给自己脸上轻轻一巴掌,这会儿还有什么正事呢?
感觉自己说什么都在暗示。
当然这巴掌就是宽以待己,严于律人了,摸一下。
快速抓了自己的换洗内衣、睡衣还有化妆品、卸妆水之类跑洗手间里。
钱多多理解的正事就是检查水电热水器,站在厨房里面问孟桃夭花洒出水温度没问题以后,再跑到客厅检查ifi信号,重新设置密码,快速的把二哈那点猫粮什么弄出来,又到厨房看看烧水的锅碗瓢盆都没有,抓了钥匙给卫生间说一声,跑楼下24小时超市买东西了。
水雾中的孟桃夭松了一大口气,抓紧时间快速草草洗漱,穿内衣的时候,还犹豫了下,才穿上又擦掉镜子上的水汽照镜子调整,最后罩上睡衣跑出去前探头确认钱多多不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回卧室,有点后悔这个布局,感觉每次从卫生间到卧室都得穿过客厅。
可又压不住那种有点战栗的兴奋刺激外加害羞忐忑,总之就是大杂烩心情下,还看了眼沙发,紧接着回过头看见床上时候忍不住短促尖叫:“二哈!你个蠢货!”
正好这时候房门开了,钱多多隐约听见:“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孟桃夭慌乱的跳上床:“没事!没事!”展开被子就盖住那两盒彩装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