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神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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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神谭-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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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看着从风暴中走出的问传挺,惊惧的河大川随着他的脚步不断后退,眼神儿带着惊慌,在问传挺与依旧旋转的风暴之间来回转换,口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个‘你’字不断重复。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河大川的声音犹如浪涛,一浪盖过一浪,惨叫声中匆忙转身向后奔逃,慌乱中跌倒,顾不上爬起,手脚并用,犹如野兽般向远处跑去。

    “啧啧!我有这么恐怖吗?”看着远去的胖子,问传挺啧啧有声,心中疑惑,低头将自己整个全身看遍,“身上没有染血,也没有破损的地方啊?!”

    嘡啷!

    剑尖染血的长剑随手丢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气势减弱,缓缓消散的风暴,目光再次投向只看到一个背影的胖子,问传挺无奈的摇摇头,“这就跑了?!我还说问问是谁在背后主使呢,看看能否一次解决了,省的成天防备!”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能将事情一次解决,也省的成天惦记这件事情。

    这不过是问传挺一厢情愿罢了!人心贪婪,就像春天野地的荒草,隔了一茬又一茬,总是斩不净,灭不清。

    利益使然,一个人被心中**驱使,总会看不清形式,做出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就像身后这群倒地昏迷的众人一样,只当他是小孩子好拿捏,一个个争先恐后,甚至在尚未见到令牌的时候出现内斗。

    这还只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自视身份尚未出手,若不是看他是个孩子,早有人贸贸然的冲出来了。当然,不排除有莫木二人威慑的作用。

    “今天出手,想来他们会有个深刻的印象。”问传挺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倒地的众人,施施然迈步前行,“回去后事情会从他们口中传开,能力不够的看到他们的惨状,必然会压下抢夺令牌的冲动,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一直观望的内门弟子。

    “看到我的杀伤力,不会在将我当作一个孩子单纯看待,也许会将我提升到与他们等存的高度,挑战已成必然,哼哼……”

    “幸好,真传弟子资源条件不缺,想来不会有人看上这个只能进入一层的小小令牌。”

    “当然,也不排除有要为裙带关系争取利益的存在,还是小心为妙!”

    不说问传挺事了拂衣去,留下一众昏迷中的众人。在问传挺离去,看不到身影后,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从一颗树后转出,遥遥的看了一眼问传挺离去的方向,这才将目光看向倒地的众人。

    因为离得远,看不清众人的情形,这人跨步来到近前,地上的情景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吸!太凶残了!十几个人被他一个伤成这样?!不死也脱层皮,躺在床上十天半月好不起来。”

    “幸好,幸好!还是我机灵,没有冲出来!不然也会与他们一样的结果!”

    “不过,看那小孩离去时撇来的目光,好像是发现我藏在树后了!”想到那双带着戏谑的刺骨目光,谢亮浑身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56章 两种攻势() 
“什么?没有拿到?!”高琦尖锐的声音充满愤怒,眼前河大川低垂着头,全身瑟瑟发抖,这让他心中更加不满,“没有拿到令牌也就算了,你还被他吓跑了?!你这头蠢猪,蠢猪!”

    “十……十多个修为不下于我的师兄被那妖怪打倒,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还十多个?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等河大川说完,高琦跳脚打断,伶俐的手掌上下翻飞,啪啪打在河大川的脸上。

    河大川讷讷不敢言,面对暴怒的高琦,心中没来由的充满恐惧感。

    害怕一个人,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强势,也许是对方的强大气场,或者是因为内心的歉疚。

    也许还有更多的可能。

    其实说白了,不外是内心的懦弱,不坚定的心性,更加可怕的是下意识的将自己放在一个低等的位置。就像一个孩子面对一个强壮的成年人一样。

    宛若一个满脸横肉布满麻子的胖子站在一个瘦骨嶙峋的人面前,瘦子首先第一印象是这个长着麻子脸的人可怕,在内心中不愿意接近,除非瘦子长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许多人都是这样,见到浑身雕花的人,无论这人脾性怎样,第一意识是敬而远之。在内心上先怯了,又怎么会愿意与这种人接触。

    而河大川不同,憨厚老实的他,在接触高琦的第一天,便被对方的灵活脑筋折服,先天性的缺陷让河大川认为,这样的人与自己交往是自己的福气,是自己高攀了,先天气势上弱了一层,与高琦熟了,更是任劳任怨,认打认罚。

    一直小心维护这层得之不易的感情,换来的是高琦越发嚣张的气焰。

    河大川诺诺不言,高琦跳脚又骂又打,累了,口干了,这才歇了脚,住了嘴。

    “呼!”

    长长呼出一口气,河大川有些庆幸,庆幸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有太大的惩罚,在他内心中,这样的高琦才是正常的,走出高琦的视线,河大川揉着肿胀的脸,肥胖肿胀的嘴唇微微张合,“不过是打脸而已,习惯就好!”

    河大川发生的一切,问传挺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接受莫木二人严密的检查。

    问传挺犹如木偶,任由两人里里外外检查,耳朵不断经受木易柔碎碎念的轰炸,“你怎么就不知道跑!这要让他们伤着怎么办?”

    “没事儿的木师叔,我很强壮的!”问传挺挽起袖子,秀秀自己的小胳膊,“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好好的?!”莫葳蕤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脑瓜蹦,面孔狰狞,眼珠子瞪的溜圆,“真伤着了怎么办?割上一剑就是个疤,小小年纪留个疤,这要带多长时间?”

    训完问传挺,狰狞的面孔露出凶狠神色,“该死的,一群成人起欺负一个小孩儿,真当我们是空气儿?”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莫师叔,你干什么去?”眼看银牙几乎咬碎的莫葳蕤转身,抓起长剑向门外走去,问传挺不由出声阻拦。

    “干什么去?!我要让他们知道,敢欺负我的人,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莫师叔,不要去了,你去了也是白去!”

    “怎的?一群外门弟子还翻了天了不成?还是说他们背后有人,我一个内门弟子收拾不了?”

    面对莫葳蕤凶狠的目光,问传挺不由苦笑,“这倒不是!”

    “不是?!哼!即使是又怎样?我不成,还有你木师叔,有我两人,还不相信收拾不了他们,即使是真传弟子也要倒在我姐妹二人的剑下!”

    “霸气!”问传挺心中暗赞,两位师叔,一位温柔体贴,一位看似神经粗大,却又不让须眉的豪气,两种性格,给予问传挺两种不同的感触,却是一样的关怀。

    面对风风火火要走的莫葳蕤,问传挺不由收起心中的赞叹,“师叔真的不用去了,我已经将他们打趴下,想来十天半月爬不起床!”

    “小孩子不许说谎!”莫葳蕤拧眉,却是有些不太相信。

    “是真的,我没有说谎!”问传挺像一个急着表功的孩子,他不是为了被他打到的人求情,只是不想让莫葳蕤麻烦,若是真见了那几个倒霉孩子,莫葳蕤是出手还是不出手?

    内门弟子欺负外门弟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这其中有个情况,是被欺负的人是完整的,若是受伤不起,在寻上门去,不说那几个倒霉孩子怎样,单是名声,就要让莫葳蕤承受不小的压力。

    为了打消莫葳蕤报复的念头,问传挺不由将当时情景掐头去尾,简单的描述一番,“眼见他们攻来,将我围在中间,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我心中一发狠,探手抢来一把剑,一招使出,形成剑气风暴,就爱那个他们圈在其中,风暴滚滚,接天连地,昏天暗地的,他们在风暴中翻滚,转的晕头转向,我趁机跳出圈外,单手持剑,在他们迷糊的时候一人捅上一剑!”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还跳出圈外!?”听完问传挺夸张的描述,莫葳蕤担忧神色悄然褪去,眼中隐藏后怕,嘴上却是不留情面。

    “嘿嘿,莫师叔英明,这都让您看出来了!”问传挺笑容满面,吹牛被人揭穿,看不出任何尴尬神色。

    “小船,在遇到这种情况,眼看形式不对要跑,回来有我与你莫师叔给你做主!千万不要自己应付,若真出个差池,这你让我们……”说着说着,木易柔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问传挺伸出小手,抓着木易柔的手掌轻轻说道:“师叔放心,我醒得的,下回觉不这么鲁莽,见到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

    两个人两种性格,面对莫葳蕤,问传挺可以嘻嘻哈哈,对木易柔却不能这样,只能换取另一种应答方式,若是表现的与面对莫葳蕤时一样,反而会让木易柔更加担心。说不得,除了说教外,还有汹涌的泪水攻击。

    不同人不同应对方法,用一句话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这也许并不太贴切。

    问传挺本身不是一个嘴皮伶俐、性情虚伪的人,这样的应对方式,只不过是不想让两人太过担心而已。

第58章 与崖有缘() 
“好贼子,竟敢偷袭?!”

    夏墩一声爆喝,险些让毫无准备的问传挺丢弃长剑,心中一惊,剑势斗换,将剑势中的破绽弥补。

    心中犹自愤懑,“这矮子忒不是东到西,久攻不下居然来个大喝,想要分散我的精力,让我分神好让他将我擒拿。”

    问传挺念头转动,口中尚未说出“矮子休要使诈”六字,眼角余光陡然发现一道剑光从侧方使来,与此同时,夏墩带着浓郁杀意的剑招亦是同时刺来。

    此时,问传挺与夏墩攻防变幻,两人所站位置早已反生变动,夏墩背对悬崖,问传挺正好面对悬崖,所站方位,正是夏墩来时的方向。

    “他还有帮手!”念头出现瞬间被问传挺驱散,心中明了,若真是有帮手,夏墩又何必暴怒,发出提醒般的高喝。

    “另一拨人!”浓郁的杀气从后袭来,这是真真的奔着取他性命,出招毫不留情。

    剑气袭身,确切的说是问传挺的脑袋,凌厉的剑气无声无息,蕴含杀意的空气先一步刺激的他脸侧生疼,几欲针扎。

    侧身后仰,一剑雷霆使出,此时问传挺完全忽略了夏墩的威胁,能暴怒高喝的人,想来有自身的高傲,不会与人携手,更不会趁人不备。

    这是拿性命在赌,此时不赌又有什么办法?

    夏墩修为剑法几与问传挺等同,若非是看出问传挺有意磨练剑法,又怎么全力配合?若真要性命相拼,两人半斤八两,胜负当为五五分。

    正因看出这一点,夏墩的有意配合,问传挺亦不敢将剑法一套套使出,早已是雷霆爆发,召唤剑气风暴。

    此时亦是赌夏墩的人品,赌他不会在这危急关头抢夺令牌。

    问传挺侧身后仰,极力躲避袭来的剑气,夏墩亦是爆发凌厉攻势,堪堪在问传挺躲避的瞬间,长剑闪电般刺出,与来人对撞一剑。

    嘡!

    剑尖对剑尖,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在问传挺耳边响起,嗡的一声,尖锐的刺鸣在耳朵中炸响,嗡嗡声不绝,直袭脑海神经,问传挺只觉左耳犹如钟鸣,又似蜜蜂发出尖锐长叫,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夏墩长剑与来人长剑对撞,危机暂解,却没有根除,在问传挺眼中,夏墩与来人长剑对撞的剑尖在寸寸瓦解,化作粉末噗噗从空中掉落,来人长剑依旧坚定向前移动,只当夏墩长剑豆腐做的,产生不了丝毫阻力。

    “夏墩危矣!”

    念头闪现,双腿陡然散去力量,后仰的身体得不到支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同时,手中长剑上挑,正好撞在来人竖劈的剑身上。

    咔嚓一声!干净利落,问传挺手中长剑只余半截,余势不止,半截长剑堪堪上移三寸这才停住,被砍断的半截剑尖,犹如跳动枪膛的子弹,向上飙射一尺,这才余势用尽向下坠落,半途中又被来人凌厉暴虐的剑锋扫住,瞬间转变方向,射向有些迷茫的夏墩。

    嗤的一声,锋利的半截剑尖穿透夏墩头颅,带着一蓬鲜血向后飙射。

    顾不上怜惜夏墩,问传挺依旧被剑锋笼罩,躺在地上狼狈的懒驴打滚,百忙中亦要挥剑阻挡,锵锵声中,被砍掉一截的长剑不断被削断。

    “不好!”

    滚动中不分方向,在尽力脱离剑锋笼罩的危急中,问传挺已经滚到崖边,若要在翻滚,必然坠崖,若是停止,必要伤在对方剑锋之下,手中长剑只余短短一截,长不过两寸。

    风声呜得响起,只剩一截的长剑被问传挺抛出,短剑上窜出一尺透明剑锋,这是剑气凝结所成,全部修为所致,与两寸长的短剑完美连接,恍若一柄真正长剑,若是没见到刚才被不断削断的过程,真真以为是一柄只有一尺的短剑。

    风声带着唳啸,裹挟着问传挺的全部杀意,飞射向来人。

    此时问传挺才看清,来人身裹黑袍,带着兜帽,将整个脸面遮挡,看不清容貌,偏瘦的身形在问传挺印象中,找不到相似的。

    “你是谁?”

    问传挺发出喝问,得不到任何回复,黑袍罩身之人剑势不改,雷霆刺向崖边起不得身的问传挺。

    对方没有回答,听不到声音,这完全做不出判断,以问传挺所认识的人群中,根本找不到相对应的。眼见短剑飙射,问传挺眼中精光爆闪,“你若不躲,必然要被我全部修为凝结的剑锋刺爆脑袋!”

    此时他已没有力量躲避来人的长剑,心中犹自发狠,“这是两败俱伤的攻势!有着必杀我的决心!不过,长剑刺中我时,就是短剑炸爆他脑袋之时,不管你是谁,终究要与我陪葬!”

    念头尚未转完,只见黑袍笼罩之人从容的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细腻白嫩,犹如女人的手指,莹莹白光闪现,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在短剑剑锋之前,刺眼的白光犹如另一轮太阳,降落到地上的太阳,爆射出强烈的光芒。

    在问传挺眯起的眼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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