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图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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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图录-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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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图个清爽。这么贵重的东西怎能和我送宅子相提并论呢?兄弟,万万不可!”说完,齐徳庸就惊得站了起来,心想,自己一时起意搭救与他,没成想却引来如此一笔横财。这可不好啊,有损自己五公子的名声,乌石万万不能收。

    “那这样好不好,兄弟这次来昆城落难,一是受家族长辈重托,想收购昆城在拍卖行的阵法心得笔记。你不知道,家父一生光阴都浸淫在这上面,极其偏爱,偏偏为兄我不甚喜欢这阵法之学,就和家父弄得不欢而散,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结果从此父子永别,再也无法相见。”丁强嘴里说着这个却想着与妻女相别的痛楚,那表情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弄得齐徳庸赶紧劝解到:“兄弟,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年少时谁能没点个性啊,这错也不能都赖到自己身上啊!”

    丁强一听这小子,倒会劝解人,心下稍微宽喜。接着说道:“从此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学会阵法,好继承父亲遗志!”

    “如果大哥执意不收这两颗乌石,那麻烦兄弟,想法以这两颗乌石交换回那份阵法学习心得。你看如何?”

    齐徳庸一听,这简直是拿灵晶换银元啊,这不是兄弟亏大了么?“兄弟您再三思,换那阵法倒不是什么问题,有你这两颗乌石,即使京城里来的那几个达官显贵也没有什么话说,不过这么个换法您太亏了。”

    “不,能完成父亲遗愿,花什么代价我都值得,再说了,那阵法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知道是无价之宝,这乌石的价值又怎能比得上阵法的价值呢,世人都糊涂,大哥你不能跟着糊涂,你说,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丁强一席话,让齐徳庸颇为为难,思索一番后,就对丁强说道:“兄弟,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

    “你的乌石我暂代保管,这东西我送正泰拍卖行拍卖,然后你用所得拍卖阵法。”

    “你看可行?”

    “那,那行吧。不过如有剩余,全归大哥所有。”

    “这,不太好吧?”

    “恳请大哥帮忙!”丁强作势要下跪,被齐德庸连忙拦住。

    “兄弟,见外了,见外了,好,大哥答应你!”

第三十八章 阴谋() 
昆城正泰拍卖行地下宝库密室里,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正兴高采烈的给拍卖行当家人汇报情况。

    只听两人交头接耳,不时传来好似得逞的笑声。配合着屋子里劈啪燃烧的烛火,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阴森感觉。

    “父亲,这个肥羊不错吧,绝对是个金手指,您不安排下去调查吗,孩儿刚刚稳住他,可花了不小的代价”年轻人已经急不可耐。

    原来是昆城虚名远播的“五公子”齐德庸,人人都说这这是个纨绔子弟,不务正业,还有人添油加醋说这是个败家子。

    好多人都想从这个败家子手中捞取一笔,大赚齐飞的家财。

    谁能想到,就是这个纨绔,招蜂引蝶,让很多人飞蛾扑火,丧命丢财。今天这只是往常惯例中的普通一幕。

    通过正泰拍卖行,每年能有多少收入,怎么经得起齐德庸如此败坏?所谓的五公子只不过是齐飞放出来钓鱼的饵,这个饵看着都透着香气,很多贪财的人为此送命不少。

    之所以没有人揭穿他,还要归功于齐飞每次做事做得干净,见到齐德庸真面目的人都去了地下,谁能指望当了花肥的人能指认这是个含笑噬人毒蛇。

    当日,齐德庸给丁强出主意,参加拍卖行竞拍,这样乌石还能多拍点价格,也能为拍卖行长点名气,利用拍卖行内部操作,造势宣传下,调整下拍卖顺序,头天用乌石拍卖垫底,之后参加阵法拍卖。

    好不容易稳住了丁强,这家伙又带着丁强在桂花楼吃酒吃了一天,相约明天一起去拍卖行,才相互分手。

    “你再把所有从相识相知的过程给我再说一遍!”齐飞非常谨慎。

    不至于这样吧,齐德庸明显毛躁的很,不满意父亲的稳重拖沓。“我下午去金花茶楼吃茶,就碰见了他……”年轻人显得极不耐烦,但还是把过程再仔细给齐飞陈述了一遍。

    怎么怎么回事,讲清楚后,连忙说:“不至于这样慎重吧,这人一看就是个脑缺,毫无社会经验,不吃他吃谁,父亲,快拿主意啊!”

    齐飞眉毛锁成了挂钩形状,不理会年轻人的括噪,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

    “你主动搭得讪,他有意躲你,最后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要求?”年老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完之后,再次沉默了几分钟。

    抬头问小的“你确定是两块乌石?”

    “确定,呶,这就是。”齐德庸从储物戒指里面急忙拿出了乌石。

    “嘶——”齐飞满眼都冒起了光,眼睛里面的小星星已经转晕了他谨慎的思维。

    “看来的确是个肥羊!”搓了搓手,齐飞动情地说:“除了当年发家的那次,好多年了,还没有碰见这么大个的肥羊!”迅速打定了主意。

    伸手按下了密室桌子上的红色按钮。

    不过在动手之前,一定要分析好这家伙的来历,来历不明,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做事机事不密祸先行,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还从来没有阴沟里翻船。

    这次更要需加谨慎,每逢大事有静气。

    “到底是哪个家族出来的,姓方?还是个少年郎,跟前没有跟随,单独一个?行事单纯,没有社会经验,而且还敢身怀乌石满世界乱跑,没有被人发现。如果真是传家宝,早被有心人惦记上了。再说,哪有用乌石做传家宝的?”这不是考验人的智商吗。

    “这小子绝对大有来历!”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密室墙壁的石板突然翻了过来,露出一个门口,一个全身裹在黑布里面只露两只眼睛的黑衣人从容走了出来,进来抱臂弯身一礼,“主人,有何吩咐?”

    “去这个地方摸摸情况,两天之后,迅速回报!”齐飞说完,递给黑衣人一张纸条,上面写好了地址,还有丁强的画像。

    “五公子的画工越发了得,这人形神栩栩如生,恭喜公子画工晋级!”黑衣人看向纸条的第一时间,看完齐飞发出的指令,并没有立即转身离开,反而在走之前恭喜齐德庸画技提升。

    “哪里哪里,离老师的要求还远!”齐德庸立即露出了谦卑的身姿,弯腰对黑衣人行礼。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父亲身边这个最神秘的人第一次跟自己说话,以前见他,总感觉这是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但现在,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弯腰行礼,他可不敢造次。

    长这么大,他还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记得他问父亲,每次都会惹父亲不高兴,就再也没敢问。有次喝多了,他壮着胆问父亲“那人是谁?”结果当即惹怒父亲,暴跳如雷,喝问他:“谁让你问的?”听出不是别人指使,是他自己好奇所致,被父亲关到小黑屋整整关了一周才放他出来。

    从此之后,他对父亲身边的人讳莫如深,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参与任何父亲身边那只神秘力量的任何事,即使说话,也谨慎过头。

    齐飞看见儿子的表现,还算满意。

    待黑衣人从密室里离开,齐飞看着儿子不自然的脸色,叹了口气。

    “有些事,不是不让你知道,时候未到,等这次这笔买卖做成之后,为父就将这一切都告诉你。”看着儿子不解的面孔,他难得没有因为这事发火,“你过早知道,会没有命的,还是做好你的纨绔就行。”

    “至于那画工,以后能不画就别画,这是最后一次。要是让人惦记着你能看人一面,就能将人临摹出来,而且惟妙惟肖,你会没命的。”

    “儿子知道,谨遵父亲吩咐!”齐德庸这些年跟随父亲做得事很多,经见也多,知道父亲说的没错。

    他还记得第一次交的朋友。和方熙接触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也是因为搭讪,和一个谈得来的商人家子弟成为了莫逆之交。原本担心父亲因为对方是商人之家会阻止他们交往,谁想父亲却是鼎力支持。

    后来他也才知道,父亲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取更多朋友的家底。没有多长时间,朋友请他到家里为他父亲祝寿,他回家将此事给父亲说知道,父亲借口拍卖行比较忙没有去,却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那份大礼是六十六坛极品佳酿和一方人级四品的蛤蜊果。

    他带着大礼去赴宴,朋友很高兴,主人家就用他带的酒招待宾客,当晚宾朋尽欢,大家都喝醉了,只有他,因为给众人表演茶艺,没有喝酒,等朋友准备给他灌酒的时候,他因不胜酒力,没敢喝,装着喝醉,躺倒到桌底下。因为是常客,他就留宿在了朋友家。

    于是,见到了这一辈子他感觉最噩梦的一幕。

    有人闯了进来,见人就杀,还四处搜刮钱财,他被来人抓住,本来装睡,看到朋友家被扔到院子里的家人被蒙面人一刀断气的时候,吓着他了,人都僵硬了。

    “别杀他,把他扔出去!”那个从小听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侥幸活了一命。

    朋友家却被屠戮一空,还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

    也是从那个夜晚开始,他才知道父亲在干拍卖行的同时,还干着那份肮脏的勾当。

    本以为自己装疯卖傻,可以躲避那晚的噩梦,谁知道,在自己十六岁那个夜晚,父亲闯进自己的卧室,把自己带到拍卖行的密室,让他再次重温了那晚的噩梦。

    也是那个夜晚,他终于答应了发亲,加入父亲的行列。继续他纨绔异常的装疯卖傻行径,努力做好“五公子”。

    同时,要求他跟随着一个佝偻的老妇人学画画。

    转眼之间,已经八年了,他从一个少年已经变成一个翩翩公子。

    尽管跟着父亲做了不少孽,但他的内心还是向善淳朴的人,练习茶道,就是为了凝神静气,减少心中的戾气和不安。

    有些事,刚开始还抵触,但是做得时间一长,就没有什么顾忌了。这么多年下来,经他父亲一手培养,他各项技能突飞猛进,在画工上已经超越了当初教他的老妪,茶艺更成为了昆城一绝。

    人心向善向恶一念间。

    长期为恶,抵不过心灵里面第一次的创伤。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默默****自己的伤口,那份伤口历经岁月磨难,越发显得清晰可见,日渐一日折磨着他。

    茶道再好,不能抵挡心中的不安,画工再好,终究是为了不正之举。

    精神折磨,已经彻底摧毁了他心中的底线,他已经彻彻底底堕落了。

    这让躲在地下的丁强生出一番感慨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可惜了好皮囊,就这么算计我来,你们父子可真够不要脸的。”

    丁强对老骷髅的预判不由心生佩服。

    只不过没想到,这些黑恶势力竟然是拍卖行掩饰下的齐飞父子,而且是素来有美名的“五公子”。

    这让他多少有点难以接受。

    真看不出来,这个世界真够疯狂的。

    两父子的对话,已经没有必要再偷听下去了,本来是抱着来拍卖行当贼的想法来偷东西的,可谁承想,听到了这一幕。

    自己还得赶紧回去,要不然这对父子派出去的黑衣人察觉自己不在,后面的事没法做了。如果不是为了食人魔领地通商,他可以偷偷地偷走东西,一走了之。但是现在,不得不回去与这对人面兽心的父子虚与委蛇。

    就连自己来拍卖行难得当回小偷,本着贼不走空的惯例,他还真不能偷任何东西,要是被对方发现了,打草惊蛇,那将大为不妙。

    不得已,丁强在返回的时候,抓了一把地下室的土,带了回去。

    也算是个贼不走空吧。

    荒唐事行荒唐路,好不容易回到住的地方,偷偷回到床上,刚躺下,就听窗户上传来了非常弱小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一般人还真会错过了,以为夜晚闹耗子。

    “还好,回来的及时!”

第三十九章 艰难选择() 
丁强住齐德庸的院子是个小四合院,井栏式木质结构的房屋,加上走廊的厢房和过道,空间不是很大。来人在卧室外面偷眼观看,因为晚上月光的关系,倒影斜斜印在窗户上,清晰可见。

    木质镂空的窗户,只上了一层薄薄的纸皮,算是隔风挡雨,纸张的质量也还不错,不是一捅就破的那种,要想捅个洞还得费几分力气。

    不知道外面人用什么在窗户上轻轻一桶,就出现了个拇指大小的小洞,也没听见声音,丁强想:“可能是专用工具吧。”

    他还泛着心思:“这东西好,将来一定要弄个。”术业有专攻,这是偷窥观瞧的不二神器啊,连点声音都没有。

    屋子里很黑,基本上属于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和窗外月光明亮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也不知来人怎么看他的,听那声音和呼吸声,来人在窗户上可是驻足观看了有盏茶时间。

    丁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着睡觉,可是卧榻之畔有人窥探,怎能入睡。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睁大眼睛都不能,都是眯成一个小缝观瞧。

    这盏茶的功夫都将他脖子给弄僵硬了,实在困得不行,就装着翻身,在床上打了个滚,面朝窗户,立即把在窗户上盯梢的给惊着,刹那没影了。

    “咦,这招好使。”

    丁强暗恼自己,本来就是我主动,装模作样应该是他做得,怎么轮到我这里,反而是我陪着他受这份罪。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他感觉自己都有点口渴了,算了也不装睡了,起床点着灯,一切顺其自然,边揉着脖子边起来寻水。

    黑暗中,来人并没有走远。丁强的起夜已经让他惊觉,他万分笃定自己已经被发现,这点毋庸置疑。躲在走廊房脊上的他,正在暗暗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让人家发现了呢?”

    目光顺着屋子里亮起来的灯光看过去,突然恍然大悟,“我真是笨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连个新手都不如,真他娘的晦气,出来时候天是阴的,月亮并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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