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是不争，而是不爱
宋如初蹙着眉道：“这我就有点不理解了！”
“晴儿并没有冤枉了她，她本就存着坏心思在先，才让我有了机会，顺水推舟。”苏婉晴轻哼道。
“你这不叫顺水推舟，叫把那领舞的名额拱手让人。”宋如初啧啧两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下她和苏婉晴可真是像极了坏女人，时时刻刻的想着坏点子欺负男主角生命中的公主。她也是醉了，穿越不受宠也就算了。如今这小计谋都算上了她，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恶毒妇人’！
苏婉晴甜甜一笑道：“那可未必，晴儿亲眼看见那锦王妃做的手脚，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宋如初摇了摇头，无奈一笑道：“你觉得那位爷当真舍得治那白锦儿的罪？他们俩的关系似乎没有你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初姐姐这是何意？”苏婉晴蹙眉，不解道。
她做这些，可是希望那个许愿的名额不落在白锦儿的手上，这样宋如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当王妃。她实在喜欢这个姐姐，所以即便出此下策，也心甘情愿。
宋如初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反倒笑了出来道：“我也不知，但终归没有那么简单。”
见苏婉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宋如初继续道：“傻丫头，现在好了，万一那白锦儿想好了办法脱身，你这领舞倒是白白送人了。”
“那可以初姐姐去跳呀，反正我做这些也不过是为了白锦儿那个愿望许不出来，那晴儿也就安心了。”苏婉晴想了想笑笑道。
宋如初倒是听出了她所谓何意，她敲了敲苏婉晴的脑袋道：“你就这么不待见她呀？”
“恩恩恩。”苏婉晴沉沉的点了点头。
“这是为何？按理来说，你与她相识应该比我来的久，可我总觉得，你反倒更向着我。”宋如初挑眉问道。
苏婉晴笑了笑说：“因为晴儿觉得初姐姐不争宠，活的潇洒随意，而那白锦儿以前和现在的样子差的很多。自从得到爷的宠爱后，她便一发不可收拾。爷要是一天没去找她，就开始各种闹。”
“噗嗤。”宋如初笑道：“我懂，我懂，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啊对啊！不止呢，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手段想法。所以上官氏和阮氏爷都不喜她，不过她俩不喜的人很多，也就不足挂齿了。”
宋如初看着苏婉晴浅浅的酒窝，带着甜甜的笑意，越发的喜欢。她摸了摸她的头道：“姐姐可以和你说一些真心话。”
“姐姐你说，晴儿听着呢！”
“我不是不争，我是……”她顿了顿继续道：“不爱。”
苏婉晴蹙眉道：“姐姐的意思是，你不爱……爷。”
“恩。”宋如初点了点头。
她的确，不爱。
“姐姐，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作为爷的正妃，说这种话可是大逆不道呢！”苏婉晴焦急的捂住了宋如初的口道。
宋如初想了想说：“其实，一个多月后，你们家爷就会休了我。所以，倒不如不爱，来的轻松自在。”
“怎么可能，爷那么宠姐姐，怎会休了姐姐。”
“宠？”
“可不是吗？晴儿从没有觉得爷对谁特别好过，就算是白锦儿，也只是多了一些关爱，根本算不上宠。爷的凌华殿从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过夜过，姐姐是第一个呢！”苏婉晴抿着唇，似是在为玉爵天抱不平。
“这件事，我好像知道。或许是凑巧吧，那日麒麟阁的事儿，也算是一个意外。”宋如初垂眸，淡淡道。
其实她不太愿意想起麒麟阁发生的事儿，总觉得一想起来就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毕竟好像自己把那谁给壁咚了，想起来都觉得小脸红彤彤。
苏晚晴看这话题聊不下去了，脑筋一转道：“那姐姐喜欢什么样的人呢！爷那么英俊潇洒，姐姐都看不上？”
“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宋如初想着想，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一身黑色衣裳，麒麟纹的面具栩栩如生，面具下的声音听上去犹如一片虚无。
她继续道：“我喜欢人，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大英雄。”
至今脑海中还回荡着那句影九说的：一命换一命。如鬼魅一般，挥之不去。
他们仅仅见过两次，为什么那个男人给她一种很熟悉，又很有安全感的感觉呢？
“比爷还好看吗？那晴儿当真想见见！”小孩子家的听到‘大英雄’的字眼，总是会特别的兴奋。
苏婉晴也不例外。
宋如初将她脚上的最后一个绷带打结，脑海里大概拼凑了下影九的样子，嘴角微扬道：“话说，我还当真不知他好看不好看，但是他武功很好，会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哇，那听起来真的很棒呢！原来姐姐有这么好的意中人，难怪看不上爷呢！”苏婉晴嘟着嘴，笑道。
“其实你们家爷也不错啦，只是我从来爱不上心里有别人的男人。就算是有那么一瞬懵懂的好感，都会被赤裸裸的扼杀在摇篮里。”宋如初笑道。
“不好了，不好了。”门外一阵喧闹，打扰了两个小女子的对话。
苏婉晴蹙眉道：“怎么了？大半夜的何事喧哗，怎么那么不懂规矩！”
这小丫头皱眉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主子的气质，不像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丫头了。
“奴婢听说，扎主子脚的多余的钉板已经找着了。”苏婉晴的贴身丫鬟如意急急忙忙的说道。
苏婉晴哼了一声，一脸骄傲的神情道：“可算抓住了那个小狐狸的尾巴了，这回看她在怎么蛊惑爷。哈哈哈哈哈，太开心！”
宋如初倒是比较镇定，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如意，那整一个苦瓜脸，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如意，钉板在哪里找到？”宋如初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淡淡道。
她心里的不安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如意支支吾吾的半天，挠了挠头道：“在……初王妃的长苏殿。”
第35章 争锋相对
听到这句话，苏婉晴的脸瞬间僵硬了，就好像被点穴一般，一动不动。
宋如初轻笑，看了眼她道：“傻丫头，咱们的对手好像比咱们想象中要厉害。”
“怎么会这样？”苏婉晴懊恼的喊道。
宋如初嘴角微扬道：“既来之，则安之。如意，爷和锦王妃现在在哪儿？”
“听小李子说，在凌华殿主殿呢！”如意答道。
“晴儿，我去会会她，你好生休息，这几日莫要乱跑，免得伤口感染。”宋如初起身，细心嘱咐道。
苏婉晴拉了拉她的衣袖，两眼水灵的样子，喃喃道：“晴儿也想去。”
“你这副样子怎么去？”宋如初看了眼她包的跟粽子一样的脚淡淡道。
苏婉晴不依不饶道：“可以坐撵轿嘛，晴儿会很小心的。”
宋如初想了想，无奈一笑道：“那你自己小心，大殿上不可乱说话，你只要听我说便好。”
她心道：跟姐玩宫心计，小样儿，是不是太嫩了。
凌华殿。
其实玉爵天并没有叫她们来，她那叫不请自来。
白锦儿坐在她身侧，替他斟茶。宋如初倒也不慌，委身行礼道：“臣妾见过爵爷。”
玉爵天蹙眉，这么晚的天，这人怎么又到处乱跑，还带着受了伤的苏婉晴。他看向一旁的小李子，小李子那慌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这爷还未传唤，那始作俑者便来了。”白锦儿没有看她，只是扬了扬嘴角轻笑道。
宋如初倒也不急，自个儿找了个椅子坐下，给自己泡了壶碧螺春不紧不慢的道：“哦？不知锦王妃所言何意？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抵赖的。”白锦儿看她悠哉的样子，似是有些急了。
宋如初淡淡一笑，挑着眉道：“哦？这话说得，好似锦王妃出了事儿就是栽赃嫁祸，内有隐情，敢情到了我这儿，就成了证据确凿，罪有应得！”
“强词夺理！”她咬着唇，语气有些发怒。
“官府定案都求个人证物证，难不成这儿还能屈打成招？”宋如初淡道。
白锦儿邪邪一笑道：“那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宋如初心底还是一怔，看来这白锦儿是有备而来，这样下去，怕是要让她占了上风。
白锦儿小声的和身边的冬雪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一个年龄稍大的老嬷嬷走了进来，她跪地道：“见过王爷、王妃！”
“说说看。”玉爵天淡笑，挑眉道，这是从始至终他说的第一句话，似是有些玩味，有有些期待。
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宋如初真正的样子，而不是那般伪装。所以他也任由着白锦儿胡闹，心中反倒是添了几分欣喜。
“奴婢昨日碰巧经过长苏殿，便看见芍药丫头拿着包裹起来的东西神神秘秘的不知为何。奴婢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但芍药丫头似乎不想让人发现。”老嬷嬷说话有些忐忑，不停的戳着自己的手指。
宋如初冷笑，这按照心理学的方面来说，叫做紧张。
她拿起桌上小蝶上的绿豆糕，吃了一口道：“不知老嬷嬷是何时看见的？”
“大……大概是申时。”她眼珠子一转想了想道。
宋如初嘴角扬了扬道：“你可记清了，每月十五的申时是管家教奴婢礼仪的时候，老嬷嬷确定没记错？”
老嬷嬷一紧张，手心里全是汗，她支支吾吾道：“是子时是子时。奴婢这老了记性就记不住了。”
“可是……”宋如初薄唇轻齿，眼神轻瞄了一下白锦儿，看那一脸焦急的小脸儿，这心底怕是几万度的火烧着吧！她又看向老嬷嬷道：“可是昨日不是十五……子时的时候，爷在长苏殿，不知老嬷嬷是不是又记错时间了？”
老嬷嬷一怔，咽着口水，眼神一直看向白锦儿，颤颤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满口胡言乱语，拉下去关进柴房先。”玉爵天眉间一挑，看来心情不错。
白锦儿怒道：“狡辩的功力当真是不错，你这一吓老嬷嬷能说出什么话来吗？倒是给自己开脱了罪。”
“罪？何罪之有？长苏殿仅有我和芍药二人，按照锦王妃的意思，如若不是芍药做的手脚，那必然就是我。可我昨日连曼妙阁都不曾去，不知锦王妃认为，我是如何动的手？”宋如初语气淡淡，又吃了个绿豆糕道。
“阴险狡诈之人动手的时候会有谁看得见？”白锦儿厉声道。
“那便是没有人证。”宋如初应道。
白锦儿吼道：“钉板就是在你房间找到的，那便是物证！”
这句话出口，宋如初心安了不少。
她冷笑道：“不知锦王妃怎知钉板是在我房间找到的，据我所知管家好像只说了长苏殿吧！”
白锦儿一愣，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些什么，赶忙转移话题道：“如今只要这钉板是在你那儿找着的，送去官府就可以立案。”
宋如初啧啧两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该说锦王妃无知还是天真。官府断案依据人证、物证、时间、地点、动机，在这五点中我只占了其中一点，那便是物证。今日我要是和钦差大人说，我这钉板是拿来自己用的，你又奈我何？”
“你……”白锦儿舌头一大结，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愣是没说出来。
“嗯？”宋如初挑眉道。
白锦儿冷笑道：“可晴妹妹毕竟受了伤，这要如何追究？”
这句话出口，宋如初便知道，对方已经败了。
“晴儿的事儿……”
“那又如何？”宋如初欲要说些什么直接被苏婉晴打断。这丫头一进门就开始吃橙子，这下估摸的已经吃了个半饱。
苏婉晴看向白锦儿，脸颊虽泛着红润，却显得有些冰冷。她道：“这件事儿如果是她人所为，我必追究到底，绝不手软。但这件事儿要是初姐姐所为，我便护她到底，绝不退让。”
她将最后一片橘子塞到口中学着宋如初的语气铿锵有力的道：“就好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白了，你能奈我何？”
宋如初心底一怔触动，却又有一些好笑，这丫头学起自己平日里说话的方式，还当真是有模有样。
第36章 梦魇
苏婉晴的一席话着实把白锦儿气的不轻，她那脸看上去都快绿成青椒了，但却又找不到任何有利于自己的话给予反驳。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半响，玉爵天似是看够了开口道：“这件事如今还在调查中，暂且可以搁置一番。玉王爷的寿辰在即，这件事当以为重。
玉爵天的话像是给白锦儿找了个台阶下，谁不知这踏歌之舞只有苏婉晴能和她分个高下。
宋如初面无表情，冷哼道：“望爵爷明察秋毫！天色已晚，臣妾就先告退了。”
其实他知道她生气了，但是他就是想看一看，会动怒，会发脾气的她是什么样子。成天一副莞尔一笑，心底却藏着无数心事的人，太难猜。
猜不到，便靠近不了。
长苏殿。
送苏婉晴回去后，宋如初也回了自己的殿内。
芍药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姐姐怎么了，哪儿不顺心，以前都没见你这样。”
宋如初垂眸，抿着唇道：“我也不知，就好像心中有一大石头堵得慌。有一种原本被捧在手心，可以转眼一瞬，就被丢在地下。”
这句话换言之便是，玉爵天明明知道就是白锦儿动的手脚，却偏偏站在她那里，替她开脱。这种耍手段栽赃陷害他人的白莲花，他帮起来倒还顺手。
“姐姐莫要苦恼，等到玉王爷寿辰，姐姐要是成了领舞，那便可以讨个愿望，到时候就和王爷说咱们错嫁回来不就好了。”芍药给她递了杯茶，乖巧的说道。
宋如初蹙眉道：“傻丫头，你当真以为咱们在演电视剧啊，现实一点好么！虽说姐姐我看那白锦儿相当不顺眼，但她踏歌确实跳的很好，我是真心的不会。现如今也没法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三两天就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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