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站在旁人的角度他可以这么理性对待郑家夫妇,可站在原主的角度,在得到全力支持和培养还有爱护还要让郑家夫妇去坐牢,就太一言难尽了。
生活就是这样,并不是什么都非黑即白,有时候你根本不能去界定对和错,也不是任何事都有确凿的答案。
他未来虽然无法和郑家夫妇亲厚起来,但已经想好了,他会把这对夫妇养老送终,让他们住到心心念念的县城,该置备的都会置备。
郑之南抱着俏俏回答贺兰棠说:“我知道,还在上学时,他们以为我睡了,说漏了嘴,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我知道。”
“你是怎么想的?”
“暂时先不管他们,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会联系他们。”郑家夫妇那边没什么大问题,既然知道证据不足,还不把人家俩人放了,是想他一并追究吗?如果继续关着,只会给他更多把柄。
郑之南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京都这边的一团乱给处理完。
“好。”
“你知道我被关进去,应该也知道是谁在搞鬼?是不是白家?”到这个时候,郑之南还不知道白羌的存在,他猜到是白家,但更倾向于是白毓,因为白家,他也就知道一个白毓。
贺兰棠对此了若指掌,嗯了一声说:“知道,是白家,白毓的哥哥白羌一手弄出来的。”
“白毓的哥哥?”这个时候,郑之南才知道,原来后面还有这一号人物。
郑之南无权无势,白羌这事儿,其实他弄不了,毕竟他对白羌一无所知,但白羌如此下力气,估计也是十分看他不顺眼了,想想白毓,郑之南也能理解白羌的心情。
不过他也知道,白羌这事儿,他不用上手,剧情肯定是让贺兰棠来处理。
贺兰棠走暗路,那他就走明路,他说到做到,追究举报人,那么肯定要追究,就得治治这种随便一个举报电话就能把人关起来的现象。
待安抚了俏俏,明天他就会联系律师。
叫白家知道什么是焦头烂额和一团糟。
当贺兰棠送郑之南和俏俏回家的时候,白羌还不知道这个动静,他知道郑之南进了拘留所后,就把郑之南的事儿暂时放下了,开始准备去敲打敲打白家的未来姑爷。
他对陆知易留情面是因为妹妹喜欢他,不想给妹妹难堪。
不能把陆知易怎么样,火自然都迁怒到了郑之南的身上。
这会儿白羌正坐在陆知易的对面。
第178章 haper 178()
再此之前;陆知易和大舅子相处的还行,虽说大舅子的做派有些张扬;但因着白毓这层关系;俩人还算和谐;没有过什么冲突。
只是,陆知易在坐下来后,就发现大舅子的脸色有些寡淡。
甚至眼神里能看到几丝戾气。
但就算这样,陆知易也以为是大舅子不痛快;想找他喝酒。
包厢里;就他们俩。
酒过三巡,陆知易本来正在夹菜,白羌却忽然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陆知易被吓了一跳,手顿住;看着白羌。
“怎么了;有什么不痛快的;不方便和毓妹说,不如跟我说道说道。”
白羌放下酒杯,露出个笑容说:“的确是有些事儿要和你说。”
陆知易放下筷子,一脸正经地准备洗耳恭听,顺便在心里想着安慰大舅子的措辞。
白羌直接了得地对陆知易说:“我妹妹知道你和郑之南的事情吗?”
陆知易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关于他的事情;更不知道白羌竟然知道了他和郑之南的事情。
当下脸色刷的变得苍白;他舔了舔嘴唇;努力克制住不露出慌乱的神情;对白羌干笑道:“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都是上学的时候的事情了。”他边说边回忆是哪里出了纰漏,让白羌知道了郑之南的存在。
既然白羌都知道了,陆知易一味的掩盖是不可能掩盖住的,他也不笨,所以真假掺半的说,不否认和郑之南的事情,但也不承认他们现在还有点什么。
白羌闻言,冷笑了一声对陆知易说:“跟我妹妹这么说,她没准就全信了,跟我你还玩这招虚的?”眼神里都是嘲讽。
陆知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真的没再说话。
白羌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拆散你和我妹子,毕竟她真的喜欢你,只是想奉劝你一句,倘若以后再叫我知道你背着她勾三搭四,别怪我手狠。”白羌是公子哥,陆知易也是,他倒不怕白羌能把他怎么着,顶多是跟他打一架,毕竟两家的家境半斤八两,又不是一强一弱,得靠白家才能活下去。
但和白家结亲是好上加好,再找不到像白毓这样柔顺保守的女孩,就算是为了家族事业,也不可能就这么和白毓分开。
与其说他看重白毓,不如说他看重的是的白家。
陆知易说:“这次真的是哥你误会了,我和郑之南固然从前在一起过,我不否认,但那也是从前,是在和白毓在一起之前,现在我和他绝对没有任何不当的行为,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最近走的近了,哥放心,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让你担心了。”陆知易说话要比白羌好听的多,他为人也圆滑。
白羌看陆知易这一番表态,心里也满意,然后放缓神情,语气淡淡地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不过就算你和他划清界限,他也不会来找你了,等着去劳改吧。”
听到这话,陆知易心里一惊。
什么意思?
他有心想问,但又怕这脑子轴的大舅子被挑起怒火。
等着去劳改,意思是现在郑之南被拘留了?
白羌说完这句话就盯着陆知易看,陆知易也知道,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哥,你别弄的过火了,现在正是换届的时期,别的就算了,别沾染上了麻烦。”
看似是在为白羌着想,其实是不想郑之南太受罪。
郑之南的事儿,他不好插手,毕竟白羌在盯着,也就只能为他在这事儿上说几句话。
白羌没陆知易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敲打陆知易,其他的也没准备怎么着他,挥挥手站起来,语气淡淡地说:“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早点回去陪我妹妹吧,明天约她去喝早茶。”
“明白。”
等白羌和陆知易分开时,贺兰棠也将郑之南和俏俏送回了他们的住所。
这是贺兰棠第一次来郑之南住的地方。
房子虽然不大,不过两室一厅,和他的房子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但胜在温馨干净,而且一点都不会给人空荡荡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郑之南懂一点空间设计,家里的摆设看似多,但都有各自的位置,并不拥挤,非常舒适。
让人看到沙发就像靠在上面眯上一会儿。
郑之南去给俏俏洗澡的时候,贺兰棠不忘郑之南身体有异样的事情,他问郑之南家里的药箱在哪里。
其实原本他是想带郑之南去医院检查一下,但因为俏俏的关系,没去成,就先回来了。
他不知道郑之南伤到了哪里,但先找好药,一会儿他给俏俏放到被子里,哄她睡着后,他好立即就给他擦上药。
郑之南指了指柜子,就把忽然惊醒的俏俏抱在了怀里。
本来已经睡着的俏俏被郑之南抱回家后忽然惊醒了,眼神里都是惊魂未定的恐惧和不安。
看到是郑之南在抱着她后,立即小声缀泣,手紧紧抱住郑之南。
“爸爸。”
郑之南看到本来已经成长许多,变得开朗自信的女儿在受了这样的伤害后变得胆怯惶恐,甚至不安,心都快碎了。
他心里难受,却不能表现出来,手在俏俏的后背上轻轻拍打,慢慢的安抚俏俏说:“爸爸在,不要怕,爸爸会一直在。”语气让人安心,有着抚慰的力量。
“爸爸,俏俏乖,别不要俏俏。”俏俏睁开透红的眼睛,看着郑之南,眼神紧张焦急。
郑之南被这样小心翼翼的俏俏弄得鼻子发酸,他努力挤出个笑容,用脸颊去蹭俏俏的小脸说:“爸爸永远都不会不要俏俏,会一直和俏俏在一起,除非俏俏有一天不要爸爸了。”
俏俏闻言,立即急急地说:“俏俏要爸爸!”眼里还包着泪,眨了下眼睛,泪水才缓缓地滑下来。
郑之南用额头蹭着俏俏的额头说:“等你长大了就不会这么想了。”露出笑容看着她,然后抽出手,揩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样的聊天让俏俏的神情不再紧绷忧愁,也破涕为笑说:“长大也要爸爸!”
郑之南抱着俏俏去洗手间,把她放在洗手台上,一边在她的洗澡盆里放水一边对俏俏说:“是吗?那爸爸老了,走不动了,得俏俏喂饭,俏俏也不嫌弃吗?”故意岔开话题,不让俏俏去想不开心的事情。
“爸爸不会老,俏俏永远和爸爸在一起。”俏俏伸出手要郑之南抱她下来。
郑之南打开花洒,调好温度后把俏俏从洗手台上抱下来放在地上。
俏俏落了地,抱住郑之南的腿,扬起脸看着郑之南说:“爸爸。”她不是要抱,也不是要继续哭,就是想叫一叫郑之南。
郑之南应一声,她就露出个笑容,甜甜的,带着安心。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确认,爸爸在她的身边。
她没有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身边不是一群陌生的人,而是和爸爸在一起。
郑之南鼻子泛酸,看到俏俏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大概需要好长时间,这种让俏俏不安的感觉才能被剔除。
给俏俏洗完澡,换上睡衣后,郑之南亲自把她哄睡,看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她的房间。
把女儿安顿好,郑之南才觉出身上的疼来。
贺兰棠听到关门的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煮了面条,鸡蛋番茄面,看到郑之南出来,把两碗面端出来,郑之南这里没有单独的餐厅,所以吃饭都在客厅吃。
贺兰棠也不拘束,走到客厅后叫郑之南先吃点东西。
已经晚上10点多了,就算吃了晚餐,这个点,忙来忙去,也该想吃点夜宵了。
郑之南忍着刺痛,来到客厅,看着桌子上的面说:“你还会煮面。”语气调侃。
贺兰棠说:“别的不怎么会,但煮个面还是可以的。”
贺兰棠吃的很快,他不是平时就吃的很快,他只是想早点吃完了,好给郑之南查看身体上的伤。
他吃完后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走到郑之南身边说:“你在里面是不是挨打了,让我看看。”
郑之南吃着面随便他掀衣服,听到贺兰棠的话说:“和里面的人起了争执,然后都被收拾了,被电棍电了几下。”
“疼吗?”贺兰棠掀开衣服,看到有些地方是红肿着,没破皮,但有两三个地方是破了皮的,还渗出了一点血,不过好像都上过药了,只是有些被衣服给擦掉了。
贺兰棠拿出之前找出来的药一边给郑之南上药一边说:“先擦点药,今晚就别洗澡了,明天你起来了,伤口不肿了,凝住了再洗。”
郑之南也是这么想的。
他吃碗面后,直接把衣服脱了让贺兰棠擦药。
有几处是背上的,肚子上的,他自己擦了。
郑之南的身材很好,可能是之前在青霖镇时经常干一些力气活,不仅有腹肌,站起来时,人鱼线也是格外耀眼,他的身材比例是极好的。
第179章 haper 179()
青霖镇。
郑大福披星戴月地回到家;回到家跟刘银雪说了两句话,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本来是他和刘银雪一起被警察叫过去问话;刘银雪做完了笔录就回去了;郑大福则被留在了拘留所;等待进一步的核实。
本来郑大福以为自己要在拘留所待个三四天才出来。
其实他惊恐虽惊恐,但也知道他这构不成犯罪,所以也没有多惊恐,但总归来到派出所;肯定要惶恐一番的。
而且被锁在椅子上审讯的时候;那感觉真是难受。
到了家,郑大福和刘银雪说了一句:“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青霖镇的派出所一向清闲,虽然里面没什么人,就他一个;也没人为难他;可缩在角落里等待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和刘银雪说完话;郑大福在院子里压了净水,冲了个澡擦干净穿上睡衣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刘银雪担心了一下午,郑家最有学问的是儿子,可她又不想打给京都的儿子,让他操心;而且打给儿子有什么用;他又不认识局里的人;反倒给他添麻烦。
何况这事儿;她怎么好意思和儿子说;儿子可还不知道他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跟他们隔心?刘银雪不敢说,就顾忌着这层关系。
郑家进去的事儿,街坊邻居都听说了,隔壁葛大婶和葛大哥知道刘银雪回来了后,都安抚她,相熟的人一个二个登门,宽慰她不安的心。
“别担心,你们又没有犯罪,顶多拘留几天,教育教育,肯定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了。”
在大家的安抚下,刘银雪放下一半的心来,然后到了晚上,都十点多了,派出所那边忽然就放人回来了。
刘银雪是又惊又喜,立即想给丈夫做点吃的,在里面肯定吃不踏实,但他太困了,只想先睡一觉。
刘银雪只好先把东西放在锅台上,等到他睡醒了再热一热烧给他吃。
既然人没什么事儿被放出来了,就更不用和儿子说了。
这样想着的刘银雪也收拾完东西,洗完澡躺下了,这一番波折,让郑家夫妇身心俱疲。
第二天,和郑家相熟的人再次登门,李银雪特意摆了两桌,大家喝喝酒,一起帮着郑大福去去晦气。
酒桌上,气氛十分好,郑大福心里的那点子不爽瞬时烟消云散,不再去想,为什么派出所那边怎么忽然就发难了。
毕竟这十里八乡,可不是紧紧就他郑大福抱养了孩子,买了孩子。
要抓,也不能只抓他一个啊。
不过派出所不追究了,他也不会去想更深层次的东西去给自己找麻烦。
当青霖镇的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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