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凤遗昭华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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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凤遗昭华纪-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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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他们前线与朝上的事,又怎么会是我能猜得到的呢。”我不想顺着他的意思去猜,因为我看见他的样子,已经确定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恐怕无论我怎么猜,都会被他左右。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他此举看起来就知道不是在帮元珏拉拢我,或者帮元赫拉拢我,他却很刻意的在挑动我的情绪,就好像想要我顺着那个情绪下去,在背后中伤他们之间随便的一个。

    姜延是故意的,他好像在等着看热闹,可是偏又不是那个好热闹的人。

    “昨夜,墨阳王已经率军抵达了城外。”他还在说着,如欣赏一个玩弄在手的猎物一般饶有兴致,可却非成璟那般妄自菲薄地小人一般。“只是,国君派出几波人进行交涉,墨阳王却始终不肯进城。不知这兵临城下,墨阳王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姜延的用心,引我侧目才去正经地注意他。

    他嘴角轻佻的笑意,微弯的双眸,明明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中,他却还在故作无知地戏弄着每一个人。

    凤凰……

    没错,就是凤凰。

    我一直在想,姜延给我的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他是在挑衅,又好像漠不关心,这种感觉与凤凰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俯看世间。

    可是这样,我就更加搞不清楚姜延的来头了,凤凰是神,有着超凡的灵力,她可以瞬息毁灭诸多,所以漠视,她戏弄着世间的生灵,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漫不经心的游戏,嬴与输她都丝毫不在意,只是享受其中的过程而已。但姜延呢,姜延到底是谁,他不可能是如凤凰一般的神祉,可是他的神态却与凤凰无二。

    我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这句话。

    为什么姜延会让我想起了凤凰。

    “墨阳王应该已经知道你病重,才起兵回城,可他如今却兵临城下威胁着国君,而不急于赶来见你或者最后一面。”姜延依旧在暗示我。

    他眉间的深邃,那双让人愈发迷惑的双眼,好像在引导我去相信,元珏故意不进城,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他拥兵城下,也许只是想等我死去,等元赫一时松懈的时机而攻城。

    我想要反驳,可是刚张口,就咳了两声,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

    “再有半个月,落香山就差不多完工了。过两日风小些的时候,我陪你去看看。”元赫端了汤药过来,坐在旁边,舀了一勺在碗边轻轻刮了刮,然后低头小心地吹着。“这两日风大,我前些时候去看过,上山的小路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可总觉得还是和韶山有些不太一样,就让司建司再看着改改。”

    我见他将盛了汤药的汤勺要递过来了,忙往后躲。

    “把药喝下去,才能好得快一些。”元赫耐心地说着,把汤勺伸到了我嘴边。

    我听了他的话,悄悄地凑过去,抿了一点点,结果生生被苦得退了回来。“太苦了,我不要喝。”

    “怎么能不喝呢,太医开的药方,是让你养身体的。你看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弱,才刚刚好一点,就不吃药了,那怎么行呢。”元赫还在苦口婆心地开导着。

    “不想喝。”我讨厌苦的东西,所以讨厌这药。我推开了汤勺和汤碗,又折腾着躺了下去。“这才几个月,后宫就已经建成了落香山吗?好快啊。”

    “因为你喜欢啊。”元赫苦笑着,将汤碗递给了夏臻。

    因为我喜欢,所以他耗费巨大的财力和人力,没日没夜地动工,在后宫整个西半部的原基础上,推平,堆土,建落香山。我知道,因为这件事民声哀道,宫人都在背后议论他是昏君。

    可那时,我只是想要个韶山而已。

    元赫对朝臣的阻拦和百姓的怨言充耳不闻,他令宫中的司建司砸下重金,要在宫里建一座和韶山相似的落香山,为了将土从宫外运到宫里,征了许多百姓干活。

    我知道,元赫想要给我一座有他保护着的山林。

    ……

    “阿姐。”长渊多日未来看我了,可难得再看到他,他竟苦着一张脸,比我还要疲惫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少年,倒像是个三四十岁的人。

    他走进寝殿,本能地周围看了看。

    “元赫去前面了。”我说,他从早朝到现在还没回来。

    长渊点了点头,显得不怎么特别在意,“阿姐……”

    “看你的这幅样子,我看着都觉得自己活不了了。”我开了句玩笑,我知道自己病了许久,让他们都担心了。“你前几日怎不来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在忙。”

    长渊这才抬起头,面色凝重地说,“赵晟出事了。”(。)

第两百五十一章 赵晟之死() 
    我一愣,可心里已经想到了些事。(。。l》》》棉、花‘糖’小‘說’)问道,“出什么事了?”

    “丽夫人宫里的人揭发了赵晟和丽夫人的私情。”长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慎重得更加不像是一个只有二十岁年级的少年了,他老练的态度俨然前朝那些世故而精明的大臣。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阿姐,其实你知道丽夫人和赵晟的事了,对不对。”长渊从我迟疑的态度,看出了破绽。

    “可是丽夫人的宫人为何要揭发呢。”我没有直接回答长渊,反而很疑惑这个问题,自孟王后去世,丽夫人凭着所谓的身孕,已经很受这宫里的宫人们巴结了,她的心机怎的也比孟王后要多,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样一个被人出卖的下场呢。

    “阿姐你就别想了,早先陛下交代我处理赵晟的事时,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他说你才刚见好一些,不想你又被宫里的这些是是非非打扰。”长渊无奈。

    我侧过头看着他,知道这些时候前朝忙得不可开交,他一定也累坏了。元赫又要理政又要抽空照顾我,分身乏术,一定将不少事下放,长渊身为臣子理当鞠躬尽瘁。我以为他要面对的可能是元珏的伺机攻城,以长渊的身份和元赫对他的期许,届时他必定要代军迎战,可没想到的是,在还未面临与元珏那不可不战的局面前,长渊就已经不得已要面对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赵晟与丽夫人私通,按理说,是元赫的私事。丽夫人是元赫的侧夫人,却与人私通,无疑是让元赫难堪,而元赫如将此事交给长渊来办,一方面是信任长渊,恐怕另一方面也是在考验长渊。“丽夫人好歹,也是陛下的一位夫人,此事虽然严重,但你处置的时候也要顾及陛下的面子,不可太过莽撞。更切记,你是我的弟弟,而丽夫人与我同为陛下的夫人,所以这件事你也要权衡清楚,莫在人前落下把柄,说你是替我除去了异己。”

    长渊摇头苦笑,“阿姐,你就放心养病吧,我都知道,定不会让你和陛下失望的。”

    我点了头,才注意到他袖口处的痕迹,“你这衣裳怎么回事。”

    “哦。”长渊低下头去看了看,刻意想要将那已经缝补好了的袖子往身后藏。“前些时候,宫里的禁卫新来了一班小子,我叫他们过过招的时候,弄扯了。这衣裳还新,便说缝一下还能穿,又不碍事。”

    我倒不是在意这个,“我问的是,是谁给你缝的?”

    看那针脚,应是女子的针线活。长渊一个男人,我断不会以为他是自己缝的,他虽然出身军营勤俭惯了,这破衣服舍不得扔我可以理解,可是若不是有人替他做了,他怎会想到要将扯破的袖子缝起呢。

    长渊经我一提,脸上一下就红了一片。

    “看来是有心仪的女人了。”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自从长渊有了自己的府邸搬出王宫之后,他的生活就不只是困在王宫里时那么简单了,“以你的年级来说,也该成家了。(。。l)”

    长渊听了我的话,很明显有了自己的心思,他想了想,下定决心似的迎上前来说道,“阿姐,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我刚才只是试探,可是现在看见长渊的反应,不用我再多想都可以确定了。“那你倒和我说说,你有什么打算吗?”

    长渊一怔,呆头呆脑地问,“阿姐,你都不问我是哪家的姑娘吗。”

    “还用问吗。”我笑道,“此前你一直在宫里和其他禁卫一起住,怎么可能会遇到心仪的姑娘呢,若是有,只怕你也早就表现出来了。自从你随我一道回了一趟宇文家祭祖,回来后你便总是有心事似的,能让你心仪的女子必定不是普通的女子,我猜想,她应该就是寒月姑娘吧。”

    长渊被我说中心事,他挑眉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沉默了,咬着嘴,皱着眉。

    “怎么了?”我不明白,我猜中他心仪寒月姑娘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反应的。只是转念一想,瞧出些端倪来,“是不是寒月姑娘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长渊心事重重的,“阿姐,你……”

    他必定是想问我为何知道这件事,我见他神色有疑,担心他误会了寒月姑娘同我说了什么,才出声解释。“你既然在忙赵晟和丽夫人的事,难得抽空还来看我,我想你们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让你觉得只能求助于我了。”

    他这就一下子泄了气,“哎。”

    我一直都知道,长渊对寒月有意思,只是他二人未挑明的时候,我也不便说什么。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像还挺严重的,长渊向来很懂事,可他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大概是他遇到的这个问题自己处理不了了。可是我光听他叹气,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有些心急,“你若是想让我帮你,总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我才好知道该怎样帮你。”

    长渊低头去看袖子上缝补的痕迹,一个大小伙子竟生生为难成了这般也是挺让人心疼的。他沉默了好半天,才赌气问道。“阿姐,我到底哪里不好。”

    我想过他会问我,该如何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寒月,或者会问我,如果他想要迎娶寒月,该怎么做。可却万万没想到他会问我,他哪里不好。我一时没有准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所以才有了这一刻的呆滞。

    如果他问我说,他到底哪里不好的话。那就是说,他已经将心意告诉了寒月,并且还被寒月拒绝了。

    这还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尽管我也考量过寒月的情况,也的确清楚他们之间有一定的差距,可我以为,当寒月在村子里答应跟我们回到木城的时候,多少也是对长渊有些意思的吧,以寒月不拘小节的个性,也大概不会在意外人如何评价,若她对长渊有意,这事就只是捅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事儿了。

    “你是怎么同她说的,该不会是你误解了她的意思吧。”我想着寒月毕竟是一女子,不论她曾经是否嫁过人,她的个性遗世独立,可她总有女子的心性吧。或许长渊误会了寒月的矜持,以为寒月拒绝了他。

    长渊却摇头,“不是这样的。她和我说得很明白了,她说她不会和我在一起,让我再去寻一个能与我厮守终生的女子。”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只是寒月为何会这么说呢,再去寻一个能与他厮守终生的女子?“难道……”

    “阿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长渊以为我果然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那时寒月曾与我轻描淡写的说起过,夏臻喜欢长渊这件事,我本以为她不怎么在意的,既然她后来没有再提起,我便也没有再说,后来便将这件事忘记了。可是今日长渊说起寒月的那番话来,倒让我又想起了寒月那时的反应,她不会是在意夏臻喜欢长渊这件事吧。

    可是看长渊现在这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的样子,我也不能将这件还仅仅是怀疑的事告诉他,毕竟这一切还没弄清楚,万一他再误会了夏臻。我担心夏臻一旦将受了委屈的事传回了村里,会让宇文世良再有些什么想法,若是他有意无意透漏出我们的事情来,那才真的麻烦。“不是,我只是在想,寒月姑娘心性清高,或许是你怠慢了也说不定。她并非趋炎附势的人,反而独立有自己的主见,我以为她定是有什么心思才会拒绝你的。不如过两日,等她进宫来看我的时候,我再与她谈一谈好了。”

    长渊犹豫,却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只是,你喜欢寒月姑娘的心意,是当真的吗。”我还是觉得该向他确定一下,免得他只是因为被寒月拒绝,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才非她不可,若是误将这种感觉当做了爱意,恐怕以后不幸的,还是寒月。

    “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长渊一下子来了精神,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元赫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在殿外就听到了长渊的声音,他一边询问着一边走了进来,“你们这是什么了,在说什么说得这么慷慨激昂的。”

    元赫的语气虽然在开着玩笑似的,可是他看向长渊的时候,长渊却还是那副赌气的样子,也不免让元赫以为长渊是同我闹了脾气。

    “长渊长大了。”我隐晦地对元赫解释了一句,看着元赫脱下朝服外衣,走到床榻边坐了下来,我才拉过他的胳膊,像模像样地附在元赫耳边说道,“长渊中意寒月姑娘,想让我帮忙说和,我怕他只是孩子心性,到头来再伤了寒月姑娘的心,所以多嘱咐了几句,他便在和我强调他对寒月姑娘的心意呢。”

    “哦?”元赫闻说长渊对寒月有意,竟也有些好奇,他才正经看向了长渊,“这么一说,也的确是,长渊现在也快二十了,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只是你们说的这寒月姑娘,可是曾来探望过霓音的那个姑娘吗?”

    “没错,我们当时在宇文家祭祖的时候,长渊从村子里带回来的,后来到了木城,寒月姑娘便一直住在了长渊府上。”我没有将寒月的一些背景说给元赫,也故意抢在长渊回答之前,说出这些,为的就是怕长渊一时脑热分不清轻重把什么都说了。

    元赫现在极为看重长渊,长渊的婚事很有可能元赫会做主,为他安排一门门当户对,并且可以在朝上辅助他的人。而寒月复杂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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