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仙,宠妃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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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仙,宠妃别乱动-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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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何凤埋首不语,思忖片刻才扬起脸,妩媚地笑出:“竟波,你可以带我坐到树上去赏月吗?”

    “这有何难!”言毕,他一手牵着她的小手,一掌抚着她的腰身,轻身跃起,带着她稳稳地落坐在高高的枝干上。

    “从来没有发现,月亮原来这么美!”她傻傻地仰面叹月。

    “月亮亘古都很美,只是你从来没有留意过它。”竟波淡淡地回应,“它会一直都在。”

    “你还会回来吗?”

    他想了一想:“会,但是要很久之后了。回去龟兹,我将继续往西,去拜访我的一位师傅,完成三年之约。”

    “会到楼兰吗?”那是她的故国呀,魂牵梦系的家园。

    “嗯!一定的。悬心寺不就在楼兰城外吗?我师傅就在那寺中修行。”

    “悬心寺!”蒋何凤一阵激动,差点从树上掉下去,幸亏竟波一臂揽住,抱了回来,“悬心寺!你是要去悬心寺?”不知是激动而是羞涩,她的脸颊顿起红绯。

    竟波褐色眸底闪现惊异:“怎么了?”

    “我娘,我娘在那里!去年,叔叔带着我们逃离楼兰的时候,娘不愿跟我们回汉国,执意在悬心寺出家了。”蒋何凤回忆往昔,神情哀惋悲戚。

    “你叔叔?”竟波难以想象。

    “不,他不是我王叔,是——”蒋何凤止言,轻噬下唇,隐忍难言,“他是汉国的将军。”

    她的话令竟波想到,书房中那把匈奴宝刀。浅浅地感觉到,这个人与她之间有着并不简单的关系。

    “竟波,如果你到了悬心寺,能够找到我娘的话,请你告诉她:我和疏俐都很想念她!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会、会回到她身边的。”蒋何凤为自己的将来断定了方向。求得他的原谅,她自然离开;求不得他的原谅,她必然离开。

    花园中的盛宴将散,孩童们围着大人嬉闹。

    怀树怔怔地盯着董紫枫身边的紫鸢,目光在黑夜中隐现怒怨。

    “将军,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说。”终于忍不住拦住他。

    董紫枫嘱咐紫鸢先回展园,然后随怀树走到僻静之处。

    “是查到什么了吗?”董紫枫从怀树严肃的表情中,预感到结果可能不妙。

    “是的。”怀树将近日查获的信息说出:“陈书启确实有一个女儿,名唤晴安,已嫁作人妇,目前有孕在身。紫鸢姑娘,她不是陈书启的女儿。而是——”

    “是什么?”董紫枫悚然一惊,心中一直在排除能给他下毒的人,仅有身边几人。紫鸢是其一,江绯炎亦是其一,再则还有……

    “她是‘红袖招’的一名女子。”怀树言辞含蓄。

    “青楼?”董紫枫对未曾听过的地方表示陌生,隐隐地感觉,那是一个烟花场所。看着怀树肯定的点头,他的心瞬间冷到极点。

    向来洁身自好的他,从来不曾涉足花街柳巷,没想到身边竟有一个青楼女子,长期潜伏。喃喃自语:“她有什么目的?”

    “这个,还没查清楚。”怀树汗颜,“但是,我查到‘红袖招’受制于一个秘密组织。紫鸢实际上是其资养在青楼里的,一直没有挂牌,似乎就是在等待机会,到你身边。”

    怀树的话,声声击碎了他的信任。想到她是带着目的而来,处心积虑地得到他的欣赏和眷赖,原来一切都是在演戏,是一场陷害。

    踉踉跄跄,忍着心痛,忍着身痛,钻进树林,朝着木屋奔跑。临近了——渐渐迷晕的意识,使他暂且忘记了警惕,没有发现高高的树梢上,坐着赏月的两人。只顾躲进木屋,毒发,不能让别人知道!

    蹒跚的脚步,早已引起竟波的注意,敛低视线看见一个黑衣的男子冲进了木屋。肘臂碰了碰还在仰面邀月的蒋何凤:“刚才有一个人进去了。”

    “呃?”蒋何凤转过脸,一时不解。

第459章 意识混乱() 
“有一个男人进了小木屋,没有再出来。”竟波一直盯着脚下的木屋。

    蒋何凤突然想明白了,连忙拉着他说:“啊——带我下去,竟波你快带我下去!”

    竟波依言牵着她的手,轻轻旋落在地上。身形尚未定稳,蒋何凤已经甩开他的手,慌张地冲上了台阶。

    将要推开门扇的瞬间,素手停留在半空,全身犹如石化一般不再动弹。紧随其后上来的竟波,奇怪地盯着蒋何凤,耳中突然听见一声沉闷的嘶吼。

    蒋何凤的手终于按上屋门,沉重的不是木门,而是她的心。

    “叔叔?叔叔——”推开门的瞬间,蒋何凤看见董紫枫面容痛苦的倒卧在榻上。她的心猛然惊凉,连忙扑过去查看。

    他艰难地蜷曲着身子,苍白无血泛着青紫的脸庞,密布冷汗水珠。使劲地咬着嘴唇,想用内力和意志撑过这难以煎熬的痛楚。仅从齿缝里逸泄出的呻吟,传递出他忍耐已到了极限。

    “叔叔,你怎么了?”蒋何凤眸中充满惊愕,伸手探上他汗泽的额际,却被他飞起一掌击退。

    竟波急忙过来,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蒋何凤:“别过去,他现在意识混乱,会把你当作攻击他的人。”

    “他怎么了?”蒋何凤回身转求竟波。

    “像是中了毒。”竟波张臂护着蒋何凤,不让她靠近。自己也是小心翼翼地探身,仔细查看他的症状。瞳孔中隐隐泛开淡黄的光晕。

    “很像是中了瘾毒。”竟波并不敢断定,自己却被这个猜测吓住了。

    蒋何凤心窒,看着蜷卧痛苦的董紫枫,心中难以名状的苦涩:“怎么办?竟波,帮帮他吧!”说着,看见董紫枫突然用自己的头去撞向墙壁。“咚、咚”的震动声,巨大的冲击力,连蒋何凤都感受到震颤。她挣开竟波的手臂,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他,使出所有的力气,想要阻止他再次撞击。

    可是他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又怎么是瘦小的蒋何凤能制服得了的?他一只手轻易就将她拨开,额头又一次磕碰上硬木的墙壁。蒋何凤被甩出去好远。

    竟波心疼地扶起她:“蒋何凤,别过去!”话音未落,两人同时看见董紫枫居然冲着桌子的一角飞撞过去。

    蒋何凤侧跨一步,用身子挡在桌角上,承接了董紫枫的一次猛烈撞击。顿时腹中仿佛翻江倒海一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痛得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

    “蒋何凤——”竟波伸手揽抱,心中为刚才未及出手相救而愧悔莫及,“蒋何凤,你别傻,他会伤到你的!”

    “竟波,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体痛也是心痛,偎在竟波怀里的蒋何凤,被他双臂紧紧地栓着,断了她继续护他的念想。泪再也难忍,像是一串脱了线的珍珠,一颗追着一颗滴落在他衣襟。迷蒙泪眼中,蕴藏最深切的痛心,最情深的不舍,“叔叔……”

    竟波看在眼中,思在心底。缓缓放开蒋何凤,将她置与身后。然后,寻获合适的机会,以极快的手法制住了董紫枫胸背几处要穴。才让他安静下来,身躯也渐渐缓和,只是没有了意识。

    竟波等着他彻底平静,才和蒋何凤靠近。得以仔细查看他的性状,单指挑开闭合的眼敛,指尖抚过他的太阳穴,掌心在胸口浅浅地按压,最后顺着手臂落在腕上,细细把脉。

    “果然是瘾毒。”这是竟波作下的诊断。

    “瘾毒?”陌生的名词,让蒋何凤原本忐忑的心,更加紧缩了起来。

    “这种毒传自身毒,只有西域才有。色明无味,很难察觉。常人饮服一次便会成瘾,内力深厚且意志坚定之人,也不消三五次,必然染毒。”竟波蚕眉渐拢。

    蒋何凤悲哀抽泣,俯在昏迷的董紫枫身边,轻唤:“叔叔——叔叔——”

    “此毒伤人脑髓,平日可与常人一样。一旦毒性发作,易产生幻觉,精神癫狂,举止冲动不计后果。而且周身感觉剧痛犹如万蚁钻心,千锯裂骨……中毒者往往承受不了痛苦,而选择自尽。”

    “别说了,别说,求你别再说了。竟波,怎么才能救他?”蒋何凤听着他的描述,蒙蒙地感觉眼前发黑。

    他语带忧愁地说:“染毒之人,只有毕生继续服毒,才能减少毒发。一旦断了毒,不出三五天就会发作,且越来越严重,直至发疯发狂。即使不被活活地痛死,也会因产生幻觉,自己杀了自己。”

    “不!不要!!”艰难地忍住刀搅般的心痛,蒋何凤抬起凄楚泪颜,寄以希望地问:“这毒,怎么才能得到解药?”

    “此毒无药可解,无人可医……只有靠他自己。”无奈,竟波沉痛地说出事实。

    他的话令蒋何凤呆滞,瞬间空白的脑海中,半晌才开始出现轰隆隆的震响。伴随着石占锤击胸腔的锥心之痛,险些使她昏厥。

    “真的无药可解,无人可医?”她重复呢喃。

    “那下毒之人便是他的解药,一种饮鸩止渴的救治方法。除此之外,恐怕只有求助大罗神仙了。”竟波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猜测这下毒之人是他身边人,依照他的内力修为,不是一次便中毒,而是经过长时间慢慢的渗毒。”

    蒋何凤抹了下眼泪,黯哑问:“他身边的人?”

    “对,熟悉之人、接近之人、亲密之人——据我所知,在整个西域,只有一位高僧在染毒之后,凭着浑厚的内力,和无人企及的坚强意志而戒毒。”

    “这么说,还是有救的,对吗?竟波,有没有办法,能让他所受的痛苦减轻一点?”蒋何凤想到他刚才的癫狂,感到心悸。

    突然听见竟波惊讶道:“糟了!”

    “怎么了?”

    “一定是阿克拉。见我过了时辰没有回去,擅自闯入府,被人发现了。”竟波长发遮掩下的耳朵,微微颤动,隐隐听见府里有侍卫出动的声响,“我得去救他。”

    蒋何凤感到很无助,这个时候多么需要有人可以依靠。连最最照顾她的竟波也要离开了:“你要走了吗?丢下我一个人,如果他再发作怎么办?”

    “我已经制住他的气脉,在毒性消失之前,他暂时不会醒来。”竟波看着可怜无助的蒋何凤,心生不忍,“你放心,明日下午我在离开长安之前,会来找你。申时末,我在这等你。多保重!”他留下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离开,朝着传来叮当打斗声的方向而去。

    蒋何凤就这样守着他,守到月落星寥……

    树林中觅食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声,从窗户传进来。

    董紫枫幽幽从昏睡中清醒,浑身酸麻的不适感,强烈刺激他的神经,慢慢睁开眼睛。半边身子的麻痹无法动弹,是因为有重物压在上面。

    他勉强抬起另一侧的手,摸索着身上的重量,触手所及竟是一片,温温软软的躯身。他倾起半身看清,伏在他腹部沉睡的竟然是蒋何凤。

    一下子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董紫枫努力回忆着,却只能依稀记起,他躲到这木屋中来,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毒发的惨剧。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忍着酸痛,双手抚住蒋何凤,将她抱离,转向自己,一反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让她偎进了臂弯,脸颊贴在了胸口。

    泪迹还残留在腮际,娇嫩的唇还有被自己吮吸齿叩的红肿。她睡着前一定伤心地哭过吧?

    是不是她看到了——轻轻地将她放回到床上,放好一个舒适的姿势。

    他起身,深遂却疲累的墨瞳,静静凝视那张容颜。

    阖上双目,想要抹尽她的印记。以无声无息掩饰内心澎湃如海的心绪:以为避而不见,可以淡漠了刻骨铭心的情深。以为丢弃荷青花,可以抛弃了有悖人伦的孽缘。以为牢记着她犯下的错,可以割舍椎心刺骨的相思。

    再睁眼,已是淡漠的眸光,他头也不回,绝然离去。

    “什么事情这么急?我只是个带罪奴婢,会有什么重要事情让我去做。”蒋何凤依然不理不睬。

    “哎呀蒋何凤,你别磨蹭了嘛。”绿儿焦急地冲着蒋何凤大叫,“是这样的,二太太将我调到‘临湖别院’做事,还让我多找几个人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以后你就跟我去那里好了,别再在后院做这些粗活了!”

    蒋何凤并无喜悦,转身去拣被绿儿扔在一边的笤帚:“为什么要去‘临湖别院’?那里不是一直没有人住?”

    “你——算了。我就告诉你吧,丽妃娘娘要回来省亲,今天就要回府了。太太吩咐我多找几个人手将‘临湖别院’打扫干净,要恭迎丽妃娘娘的凤驾。”

    “什么丽妃娘娘?”蒋何凤不紧不慢。

    “就是,就是原来府里的如意姑娘呀。”绿儿突然放小了声音,担心被别人听见在背后议论娘娘的身世,“她已经被皇上钦点进宫,现在可是宫里的红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呢。”

    “如意?”蒋何凤的脑海中浮现起,她曾在董紫枫卧房中看到的一幕,又想起董晟告诉过她,如意因“救驾有功”被皇上接进宫中做了皇妃。

    “嘘——可不能再叫她如意了。如果被人听见,太太一定要责骂我们的。”绿儿神经兮兮。

    蒋何凤不屑地说:“她总算如愿以偿攀上高枝了。”

    “什么?什么?你别再磨磨蹭蹭的了,耽误了时间,太太追究起来,我可承担不起。”绿儿拉起蒋何凤一口气向临湖别院跑去。

    一路上,蒋何凤发现府里的丫鬟仆人们,一个个显得紧张得不得了,看来丽妃娘娘要回来省亲,让全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

    临湖别院处于整个董府最中央的位置,毗邻大司马的主房,平时没有人居住,这一次丽妃娘娘回来省亲,就下榻在这里,足以显示出董府对她的尊敬。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妃,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嘛。

第460章 成为皇妃() 
晌午时分,丽妃娘娘的华丽凤轿,在庞大的仪列阵容簇拥下,浩浩荡荡的驾临董府。

    大司马率领全家迎接,一切都遵循必要的皇家礼节仪式,并举行盛宴。

    下午,三夫人陪着丽妃在“临湖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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