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将军[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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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将军[古穿今]-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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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姀看着王浩发福的胖肚子摇了摇头,上官淮一个有才有貌的小受,怎么找的男人眼光这么独特,不过幸好王导是离异多年的独身。om

    她转头看了眼李放,他表情平静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坏心的问,“听说秦周黔南王是断袖,你知道吗?”

    李放面色一变,不赞同的看着她,“黔南王是文皇陛下的叔叔,不可目无尊长。”

    崔姀努努嘴,“史书上写着,每日都有不同的美男子从黔南王房中出入,他出行必熏香、伴有美侍,就连府中洒扫的下人也必须是清秀少年。”

    “那是野史。”李放无奈的叹了口气,“后人对秦周多有误解,却也解释不清了。”

    “那你对断袖怎么看,听说在当时是很流行的一种风气?”崔姀凑近了问他,李放面色尴尬,躲避着她的视线,“并不然,当时宗门子弟多喜爱结伴出游,因此多被人误解,并不崇尚断袖,民间还是以娶妻生子为重。”

    “那你长得这么俊俏,有没有人来找你啊?”崔姀坏坏的调戏他,李放红着脸退后,“不曾。”这时有服装发型师过来找他试装,崔姀就暂时放了他一马,她还挺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的。

    李放被推进了试衣间,他机械的穿脱身上的衣服,看着站在落地镜面前的男人,陌生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公主是真的忘记了过去,她也许不会知道,秦周的世家子弟从来不屑与平民出身的人交往,玉落的世家嫡系从来只是内部联姻或者与皇室联姻,后来皇帝为了削弱四大世家的地位,勉力提拔他们这样的人为官。

    可是出身是改变不了的,武官与武官交好,世家与世家结亲,就他知道的排名第一的大家族魏氏,就有一位公卿,两位子爵在朝,爵位承袭百年,根基稳固。

    世家子弟多文弱,平日里诗书画意,踏青郊游,也有厌倦女色的涉足断袖,有些没有官职在身的子弟,在外遇到平民出身的武官,竟然还要官员行礼避让。

    如果将这批子弟扔到毒月的战场上,能回来的不到三人,可是就仅仅是这批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却历来嘲辱他们。

    世界是如此的不公,你却不能逆了这世界。

    李放记得曾经有一位小侯爷,想不起来是哪个世家的后人了,曾在皇上的寿辰庆典上辱骂他目不识丁,粗痞不堪,没有资格与他们一道吃酒,当时李放忍了。

    几年以后这位小侯爷承了爵位,陛下派他到封地上任,李放恰巧是随行的武官,当时他早已不记得这个曾经轻言侮辱过的人了。

    封地在南,多有贼寇出没。小侯爷又爱铺张浪费,随行路上还带着好几名美妾,一日三餐荤素十数样之多,很快就招惹到了贼寇的注意。

    李放的亲兵早就察觉到有人跟踪的迹象,却没有一人禀报小侯爷。

    在某一夜,一窝地头蛇般的强盗,趁夜色袭击了他们的营帐,十几个亡命之徒当即下手砍杀了几个熟睡的仆役,所幸李放的亲卫军训练有素,没几个回合就把强盗全部俘获,还派人端了他们的老窝。

    只是小侯爷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趁乱被强盗砍断了一边手臂,下半生都是废人了,只怪他自己嫌弃军队身上味道大,把他们赶的远远地,连累一队仆役死伤惨重。

    皇帝知悉此事,怪罪李放保护不力,罚了他两个月的饷银,又因剿匪有功,给他升了一级。勇虎将军当时就说,皇帝那是早就看世家不顺眼,高兴着呢。

    崔姀一直都说他是个正直的人,只有他知道自己不是。小侯爷关乎他们一行人的性命,所以他不能死。

    李放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的刀伤剑伤不知为何都淡去,唯有几道曾经见骨的凶狠伤痕还留有印记,提醒他,他曾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人,沾满了一身鲜血,且永世不忘。

    崔姀正在刷微博,冷不防一个人影走到她身边,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惊艳了一脸。李放此人,肩宽腿长,猿臂蜂腰,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因要搭配骆斌暴发户的身份,造型师给他搭配了阿玛尼夏季男款西服,手腕上亮闪闪的金表,配上锃亮的皮鞋。

    扑面而来的金钱气味。

    李放不太习惯包裹这么紧密的修身衣裤,他平日里更喜欢穿宽松的磨不烂的常服,极其好养活。此刻好好打扮一番,不像是豪门公子,不管哪方面都更符合白手起家的富一代既视感。

    只是瞧着他这一条及腰长发,发型师心痛的连连惋惜,“这么漂亮的长头发,拿去卖得多少钱啊?!”

    “”

    崔姀挺喜欢李放的发型,“不剪可以吗,我觉得长头发的男人也挺帅气的。”

    副导演也挺满意李放的整体效果,“这样,我去问问王导和艺术指导,他们说行就行。”身后几名化妆造型师也是连连点头,都表示赞成。毕竟能把长头发留的那么男人,一点不女气的人还真是很少。

    因为骆斌是白茵茵最早遇见并纠缠上的男人,李放很快就进了组,同时进来的只有穆纳里和几个老辈演员。

    虽然是七月的风,但是拍摄时候已经是九月,天气渐渐没那么热。

    白茵茵在打工的咖啡馆偶遇骆斌,后者对其惊为天人,经常过来纠缠,白茵茵看不上他,就辞职了躲避,正巧进入了金岑所在的公司。

    崔姀站在场外,看着面貌清俊的骆斌厚着脸皮跟在白茵茵身后搭讪,忽然觉得是不是所有的编剧都不喜欢倒贴型的男人,他们如忠犬一样从一而终,却始终不如冷清霸道腹黑的男主角受人欢迎。

    “你到底要干什么!”白茵茵转身低声吼道,“我在上班,你妨碍到我工作了。”穆纳里确实漂亮,生起气来也是娇羞可人。

    骆斌原本兴奋的脸有些黯然,很快他又坚持笑着说,“我把咖啡馆包下来,你就可以休息了。”

    “你你是不是有病啊。”白茵茵扫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害怕,“你快走吧,你再来我就要辞职了。”

    骆斌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表情让人心疼。

    “卡!”导演王浩忽然喊道,“化妆师给他们补妆,穆纳里你表情不对,白茵茵对骆斌从来都不喜欢,是厌烦、厌烦知道吗?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想跟他走啊!”

    穆纳里被说破了心思有点害羞,撇了眼李放,后者正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扫粉,哼了声转过了头,“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重拍就很顺利了,本来就是不需要太多演技的肥皂剧,在座的谁也没希望说七月的

42。呼莫扎() 
崔姀张大了嘴,“十一点准时替换,现在看到的是防盗文。om而且我确实会弹琵琶,可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了,可能达不到您的要求啊。”

    “这个没事,后期我们会配音的,我只需要你的动作专业就可以了。”导演王浩也是病急乱投医,开工一天就要消耗一天的费用,反正只是个出场一集的龙套,随便找个人糊弄过去算了。

    王浩是个知名导演,平时感觉自己也算是阅美无数,圈子里环肥燕瘦不要太多,也有点审美疲劳了,在他看来崔姀这样的女人,也不过是中等之姿,算个小美女罢了。

    这会她换了身衣服出来,又由化妆师整理了造型,竟然让人眼前一亮。

    崔姀穿一身嫩黄色的旗袍,裙边均是绣满了粉色牡丹,开叉处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腿,她的长发用一根檀木簪子固定,俏皮的在颊边垂下一绺,怀中横抱一把南音琵琶,正在定弦。

    要说乐器这个东西,圈子里的人十个里有九个会吉他,八个会钢琴,六个会小提琴,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演奏的像模像样。

    但是琵琶,作为弹拨乐器之首,却很少有人能配得上它的韵味。

    王浩承认,崔姀抱着琵琶的时候,确实增色不少。

    这一幕是纯男主戏,作为大财团太子爷的金岑与家族企业股东议会,地址选在一个高级音乐茶馆,独栋主楼中分散的坐着一批董事,窗边的小椅上唯一的女人正在弹拨琵琶,赏心悦目。

    不过是个花瓶龙套而已,崔姀定下心来,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南音琵琶上,手指上的假指甲慢慢夹弹。

    也是巧合,她小时候学琵琶的老师是福建人,教的就是南音琵琶,后来这位老师因病去世了,她就将琵琶永远尘封进了柜子里。

    思绪想起的时候,指尖南音已经流泻而出,宛若吹进竹楼的一阵香风。

    “各位董事有什么疑问吗?”金岑潇洒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眼神扫过窗边的女人,只停留了一秒。

    在场的董事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交流着,不知是在谈论太子爷的野心,还是谈论竹楼里的女人。

    图鹄以茶杯掩目,肆无忌惮的打量抱琵琶的女人,似乎是那个新人的经纪人,打扮一下竟然还很惊艳的,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到了下午,天气有些变了,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王浩要趁此机会拍摄男女主雨中拥吻的镜头,崔姀他们就提前散场了。om

    李放因为一个特殊的车祸镜头跑到高速上取景去了,由副导演跟着,想必要下午才能回来。

    因为化妆师不够用,服装组就表示旗袍和琵琶她可以先带回去,明天统一交到道具组。

    崔姀冒雨抱着琵琶匆匆跑到门牌前的时候,忽然醒悟过来,换了衣服钥匙忘了带,还放在试衣间里。自己作孽自己吃苦,这会外头的雨已经如瓢泼一样大了,她只好坐在楼梯上,等着安措回来或者雨小了再去拿钥匙。

    人在独处的时候总是感性的,尤其在在这样一个唯美的雨天,一个抱着琵琶的旗袍女人,崔姀忽然有了一种重回童年的感觉,爸妈都很喜欢她弹琵琶,每次都好像面对巨星一样捧场,拍手怕的啪啪响。

    崔姀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起来自己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手中已经自然而然的拨下琴弦,一曲阳春白雪跃动在豆大的雨滴里。

    “孙哥?我们走不”

    “嘘!”

    就在她左前方的拐角处,一辆宝马suv安静的停靠在那里。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隔着半扇车窗注视坐在楼梯上的女人,任凭雨水溅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衫。

    “她是谁?”孙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助理探过脑袋看了看,“应该是这里的演员吧,临时演员龙套之类。”

    “群演吗”孙逊一手托着下颚,看那女人轻巧自如的挑拨手中的琵琶,她的发丝和裙摆也被雨水打湿,尽管这样看起来也毫不在意,手指上下翻飞漂亮的像蝴蝶一样。

    孙逊很喜欢这样的人,浑身上下写满了自信和愉悦。

    “走吧,从后面绕过去。”他重新戴上墨镜,仰头靠在了椅背上。助理把车窗摇了上去,缓缓开走。崔姀永远也不知道,有一辆车曾默默听了她许久的演奏而后才离去。

    可是,一直到雨点渐小,她也没有等到安厝回来,没办法只好再次跑进了雨里。王导那边还没有完全收工,在别人惊讶的目光里崔姀冲进了试衣间,又火速的披了衣服冲出来。

    穆纳里正在补妆,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不大不小的笑了声,“有些人出一回风头,就不肯卸下那身行头了,呵呵。”身边那小助理尴尬的不敢接声,甚至不敢回头看她。

    崔姀脚步一顿,咬着牙憋回了反驳的话,快步离开了片场。独自一人走在雨里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害怕,孤独无依的路上,开始想念那个人了。

    此刻李放站在专门隔出来的一段高速路上,距离他不远处是做过车祸处理的报废车,副导演正在协调摄像师和特效师,做出强烈撞击的镜头。

    不大不小的雨砸在他的伞面上,他感觉身上特别冷,有小剧务过来分发饮料,他拿到一杯热奶茶,本来这种饮料都是崔姀喜欢喝的,她很喜欢甜甜腻腻的东西。

    但他已经一天没看到她了。

    骆斌的戏份已经快要到头,这一幕拍的就是关键的男三号剧情转折,骆斌开车带着秘书上高速,结果车发生故障撞上护栏,秘书当场死亡。

    很考验演技的一场戏,副导都准备好一夜补拍的准备了,没想到李放竟然一条过了?

    “表现不错!”副导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骆斌的情绪把握的很到位,真看不出来你演技这么强!”这样他就不用被王导骂啦,耶。

    李放擦了把脸上的血迹,点了点头。他身上的衬衣还是破的,脏兮兮沾满了假血浆,看起来好像刚从分尸现场爬回来的杀人魔一样。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零星有几辆大货车从旁边的公路疾驰而去,带起一片尘土,化妆师特效师都围在‘被牺牲’的秘书身边,没有人来管他。

    李放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一个手机袋。这个包还是崔姀给他准备的,里面有一套备用的衣服、纸巾、创可贴、零钱等,崔姀心思细密,凡事都给他周到的考虑好了。

    崔姀擦着头发,刚往发尾涂上精油,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联系人写的还是‘老古董‘,竟然是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的李放。

    “喂。”崔姀接通,一只手拨了拨颈间的发丝,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李放,你说话呀。”崔姀听着自己的声音感觉都不像自己的了,娇嗔的好像某个偶像剧女主角一样,她又咳了声,“你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别小姀,别挂。”李放着急的往前走了半步,凉凉的雨丝吹到他脸上,他心里在呐喊: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啊。

    崔姀走到窗前,扑面而来的新鲜雨味,“你那边拍摄结束了吗,很晚了。”

    “嗯,结束了。”李放回头看了看副导,那边又因为车子的特效问题要打起来,“很快就回去了。”牺牲的秘书被要求再次躺回去,补拍一个特写。

    “噢。”崔姀无聊的拿脚踢着墙根,只是这样通话,不说几个字,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就能让她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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