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只将军[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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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将军[古穿今]-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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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个花瓶龙套而已,崔姀定下心来,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南音琵琶上,手指上的假指甲慢慢夹弹。

    也是巧合,她小时候学琵琶的老师是福建人,教的就是南音琵琶,后来这位老师因病去世了,她就将琵琶永远尘封进了柜子里。

    思绪想起的时候,指尖南音已经流泻而出,宛若吹进竹楼的一阵香风。

    “各位董事有什么疑问吗?”金岑潇洒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眼神扫过窗边的女人,只停留了一秒。

    在场的董事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交流着,不知是在谈论太子爷的野心,还是谈论竹楼里的女人。

    图鹄以茶杯掩目,肆无忌惮的打量抱琵琶的女人,似乎是那个新人的经纪人,打扮一下竟然还很惊艳的,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惊喜。om

    到了下午,天气有些变了,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王浩要趁此机会拍摄男女主雨中拥吻的镜头,崔姀他们就提前散场了。

    李放因为一个特殊的车祸镜头跑到高速上取景去了,由副导演跟着,想必要下午才能回来。

    因为化妆师不够用,服装组就表示旗袍和琵琶她可以先带回去,明天统一交到道具组。

    崔姀冒雨抱着琵琶匆匆跑到门牌前的时候,忽然醒悟过来,换了衣服钥匙忘了带,还放在试衣间里。自己作孽自己吃苦,这会外头的雨已经如瓢泼一样大了,她只好坐在楼梯上,等着安措回来或者雨小了再去拿钥匙。

    人在独处的时候总是感性的,尤其在在这样一个唯美的雨天,一个抱着琵琶的旗袍女人,崔姀忽然有了一种重回童年的感觉,爸妈都很喜欢她弹琵琶,每次都好像面对巨星一样捧场,拍手怕的啪啪响。

    崔姀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起来自己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手中已经自然而然的拨下琴弦,一曲阳春白雪跃动在豆大的雨滴里。

    “孙哥?我们走不”

    “嘘!”

    就在她左前方的拐角处,一辆宝马suv安静的停靠在那里。副驾驶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隔着半扇车窗注视坐在楼梯上的女人,任凭雨水溅进来打湿了他的衣衫。

    “她是谁?”孙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助理探过脑袋看了看,“应该是这里的演员吧,临时演员龙套之类。”

    “群演吗”孙逊一手托着下颚,看那女人轻巧自如的挑拨手中的琵琶,她的发丝和裙摆也被雨水打湿,尽管这样看起来也毫不在意,手指上下翻飞漂亮的像蝴蝶一样。

    孙逊很喜欢这样的人,浑身上下写满了自信和愉悦。

    “走吧,从后面绕过去。”他重新戴上墨镜,仰头靠在了椅背上。助理把车窗摇了上去,缓缓开走。崔姀永远也不知道,有一辆车曾默默听了她许久的演奏而后才离去。

    可是,一直到雨点渐小,她也没有等到安厝回来,没办法只好再次跑进了雨里。王导那边还没有完全收工,在别人惊讶的目光里崔姀冲进了试衣间,又火速的披了衣服冲出来。

    穆纳里正在补妆,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不大不小的笑了声,“有些人出一回风头,就不肯卸下那身行头了,呵呵。”身边那小助理尴尬的不敢接声,甚至不敢回头看她。

    崔姀脚步一顿,咬着牙憋回了反驳的话,快步离开了片场。独自一人走在雨里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害怕,孤独无依的路上,开始想念那个人了。

    此刻李放站在专门隔出来的一段高速路上,距离他不远处是做过车祸处理的报废车,副导演正在协调摄像师和特效师,做出强烈撞击的镜头。

    不大不小的雨砸在他的伞面上,他感觉身上特别冷,有小剧务过来分发饮料,他拿到一杯热奶茶,本来这种饮料都是崔姀喜欢喝的,她很喜欢甜甜腻腻的东西。

    但他已经一天没看到她了。

    骆斌的戏份已经快要到头,这一幕拍的就是关键的男三号剧情转折,骆斌开车带着秘书上高速,结果车发生故障撞上护栏,秘书当场死亡。

    很考验演技的一场戏,副导都准备好一夜补拍的准备了,没想到李放竟然一条过了?

    “表现不错!”副导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骆斌的情绪把握的很到位,真看不出来你演技这么强!”这样他就不用被王导骂啦,耶。

    李放擦了把脸上的血迹,点了点头。他身上的衬衣还是破的,脏兮兮沾满了假血浆,看起来好像刚从分尸现场爬回来的杀人魔一样。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零星有几辆大货车从旁边的公路疾驰而去,带起一片尘土,化妆师特效师都围在‘被牺牲’的秘书身边,没有人来管他。

    李放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一个手机袋。这个包还是崔姀给他准备的,里面有一套备用的衣服、纸巾、创可贴、零钱等,崔姀心思细密,凡事都给他周到的考虑好了。

    崔姀擦着头发,刚往发尾涂上精油,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联系人写的还是‘老古董‘,竟然是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的李放。

    “喂。”崔姀接通,一只手拨了拨颈间的发丝,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李放,你说话呀。”崔姀听着自己的声音感觉都不像自己的了,娇嗔的好像某个偶像剧女主角一样,她又咳了声,“你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别小姀,别挂。”李放着急的往前走了半步,凉凉的雨丝吹到他脸上,他心里在呐喊: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啊。

    崔姀走到窗前,扑面而来的新鲜雨味,“你那边拍摄结束了吗,很晚了。”

    “嗯,结束了。”李放回头看了看副导,那边又因为车子的特效问题要打起来,“很快就回去了。”牺牲的秘书被要求再次躺回去,补拍一个特写。

    “噢。”崔姀无聊的拿脚踢着墙根,只是这样通话,不说几个字,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就能让她不再害怕。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崔姀看着自己黑黑的两个大眼袋,果断选择扫了层粉底。昨晚做了一夜的梦,乱七八糟的场景和男人躯体(?)让崔姀整个人都是飘的。

    “喂。”她一手接起助理小李的电话,一手往嘴上涂唇膏,麻蛋,多了。

    “崔姐啊,今天李哥在福地大厦取景,一会你过来吧,李哥买了早饭了。”

    “好,我一会到。”挂了电话,崔姀果断选择再刷一层腮红,嗯,再来点眼影好了。

    打了车到片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福地大厦是刚建好的写字楼,这会门口已经被分割出来,架了好几台摄像机,来来去去的工作人员将看热闹的群众隔离在外。

    好不容易找到被掩埋在后的小李,到手的豆浆和油条都快冷掉了。

    “a!”

    “混蛋!!!!还我女儿啊!!!!”

    崔姀嘴里还叼着半截油条,就这么看傻了眼。

    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勉力哭嚎着,撕扯李放的衬衣,后者垂着头任由其打骂,崔姀看到他脑袋上还缠着绷带,佝偻着背脊。

    “你还我的女儿啊你把她还给我啊”妇女拉着他慢慢瘫软下去,脚上耷拉的拖鞋掉在地上,脏兮兮的眼泪就这么抹在骆斌雪白的衬衣上,那人却几乎没有了表情。

    忽然,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与崔姀四目相对,她感觉,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灭顶的悲伤。

36。轻言所扰() 
现代剧的拍摄成本比古装剧小很多,难度根据类型的不同差距很大。

    七月的风只是小成本偶像剧,成本小到剧组只管午饭,拍到晚上的话自己搞定五脏庙。

    今天这场戏有夜景,北方夏末的晚上还是很凉快的,崔姀抱着一只汤壶,里面有刚送来的玉米排骨汤外卖,还是热乎的。

    

    11点替换

    不远处有一座雅致的别墅花园,偏黄的灯光打在花枝上,照出里头人影攒动的热闹舞会盛况。

    白茵茵家道中落以后,从富豪圈子里脱离出来,而她从前的好友洛配却还是大家小姐,她的生日,作为多年好友的白茵茵还是得到场的。

    当然作为玛丽苏桥段,女主角少不了被恶毒的女配角们奚落,这时候就该有一个或两个白马王子踏着祥云来救她。

    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桥段,导演王浩的要求却很高。穆纳里最善于表现出女主角的无辜乖巧,这里他却希望白茵茵有坚强倔强的一面。

    作为男主角的金岑,图鹄才进组一天,就展现出了二线明星的实力。到他的戏份几乎一条过,很少有卡的情况出现,而穆纳里就薄弱很多了。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记住,金岑要表现出兴趣,但又不能太多。白茵茵不能花痴,骆斌就按以前的来。”王浩拿着扩音器喊了一嗓子,第一次和李放演对手戏的图鹄多看了他一眼,表示这个pass率奇高的新人有点意思。

    花园里音乐声再次响起,从崔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李放的一个侧脸,白茵茵娇弱的依偎在金岑怀中,身上裙衫湿透,披着一件男士外套,两人好像一对璧人。

    “够了!”白茵茵忽然低叫一声,她眼睛红通通的,“骆总裁,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你说什么”骆斌不可置信的上前半步,脸上的表情有错愕、心痛和失望。

    “她说了她不想再看到你,我想你可以走了。”金岑站起身,两个高大的男人面对面,崔姀想她似乎看到了激烈的火花碰撞,是演技和演技的较量。

    “你又是谁?”骆斌气势汹汹的看着金岑,好像一匹孤傲的老狼在垂死挣扎。

    金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摄影师很巧妙的捕捉到了这一刻的表情特写,金岑是身家数亿的豪门太子爷,此刻他眼中的骆斌,也不过是刚飞上枝头的麻雀罢了。om

    “pass。”导演拍板,工作人员立刻一拥而上,穆纳里的助理连忙跑上来给她披上干毛巾,穆纳里紧皱着眉头抱怨:“都说把水池里放上热水了,冻死我了。”一边絮絮叨叨的责备小助理。

    李放松开自己脖颈处结实的领带,吁了一口气,此时崔姀也走上来把汤壶递给他,两个人挨得很近,李放不知道混杂在清凉夜风中的是汤的香味还是她的香味。

    “啊”一边抱着衣服的助理小李打着哈欠,“崔姐我走了啊,明天早上来。”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音乐声停下来的静谧很容易让人犯困。

    “我送你回去吧。”

    助理走后,李放给崔姀披上自己的外套,然后三口两口解决掉爱心宵夜,这时灯光师摄影社都收拾东西准备去酒店了,场地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嗯。”崔姀按了按干涩的眼角,拎了自己的包跟在李放身后,在幽暗的小径上,石头子发出明灭不一的光,崔姀走着走着猛的踉跄了一下,所幸身边人及时拉住了自己的手。

    有时候一个气氛的打破或升级,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

    李放第二次牵她的手,他全身的感官不由自主的集中到她的指尖,软软的,小小的,好像用点力气就会弄断的玉翠。

    他的大手粗糙,还带着茧子,拢着她的手的时候,好像一只笼子抓着兔子,他很难不去想这只兔子的柔软和细腻,甚至想要永远抓着这只兔子。

    李放从没那么盼望一段路没有尽头。

    “你也回去休息吧。”崔姀的脸颊在微弱的灯光下红红的,身后树丛掩盖下的酒店门牌好像一座灰姑娘的城堡,李放艰难的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

    他独自返回居住的独栋房间的时候,脑袋还是放空的,指尖摩挲着她残留的触感,脉搏都渐渐急促。

    “李放,你够了,你真的够了。”

    他抬头捂住额头,自从进入崔姀的家,他一直在压抑自己,演戏也好活动也罢,一方面是为了崔姀的愿望,一方面是他无声的证明自己,可他自己都不明白要证明什么。

    我有能力养你,我能给你幸福,吗?

    他以为自己压抑的很好,他可以在心里保留对公主殿下的敬爱,不去窥伺她的爱情,不去奢望什么独占,可是,只需要她的一个指尖,他的所有努力都能土崩瓦解。

    “”不远处的树丛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李放条件反射的运功闭气,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

    “叫你不要来找我了,怎么还是没忍住?”一个男人赤/裸着胸膛从草丛里爬起来,小心的穿上裤子,胸膛上立刻爬上一双涂着红指甲的手。

    “人家想你了嘛,难得在一个剧组,天天见你却不能亲近你,我哪受得了啊。”年轻的女人顶着一张已经花了妆的脸,披散着夹杂草屑的头发,她拉了拉身上掉下去的吊带,“死鬼。”

    “下次再来找你。”男人勾了女人脖子,狠狠的咗了她一口,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在草丛里穿好裤子,也慢慢走回了房间。

    李放从藏身的树后步出,他没想到会亲眼目睹通/奸的一幕,此人还是今日有过交集的明星…图鹄,这个女人却肯定不是他的妻子刘美。

    崔姀回到房间,脸颊还有余热,说实话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性,她很喜欢李放的身体条件,他的大手温热厚实,虽然在她也有过差不多类型的男人的追求,却很难给她这样真真实实的安全感。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来回滚了两圈,她想尖叫一声:姐看上男人了啊!!!但是那个男人他tm不敢啊!!!

    崔姀有点激动,趁着同屋的安措没有回来,她赶紧洗了个战斗澡。听到门栓拧动的声音,她差点没被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安措整个人乱糟糟的,眼皮红肿,口红眼线都花了,衣服也都是草屑和污渍。

    “你怎么了?”她这副样子,很容易联想到被抢劫强/奸了。

    崔姀斟酌道,“需要去叫保全吗?”

    安措摆摆手,“没事,我只是摔了一跤,你去睡吧,我去洗澡了。”说着自顾自脱了衣服往厕所里去了。

    崔姀拧着眉头,安措是个92年生新晋演员,才刚毕业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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