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曰:不可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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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曰:不可盗-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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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眼神汇集在了一处,蓦然加深,风兮月顿了顿,似乎想看得更清。

    看来符止说的没错,风兮月在一棵耀生树前停了下来。花忆尘要看的应该就是这个,只是眼前的耀生树又与其他不同,如果一个妖在神界拥有耀生树,那能说明什么。

    风兮月目光淡淡,难怪符止千方百计要阻止花忆尘,若是天帝知晓,一切都无法预料。只是天帝不仅一次来过镜尘司,也看过耀生树,为什么他会不知道这件事。她并不打算看太多,只要知道想要的就行了,最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另一棵,苦笑,原来这便是符止的劫,早就注定好的。

    符止是个死脑筋,只要认定一件事便会义无反顾,绝不更改,也不懂变通,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凤栖城,符止是上代战神之子,他的父亲多征战,便将他托付给了凤帝,最后干脆拜在凤帝门下。

    那天他举着一把比他还高的剑,一下一下砍着眼前的巨石,那时他也只比风兮月大一点,举起剑已是费力,更何况要将那小山似的巨石移平。

    电光火石之后,果然什么都没有变化,符止反倒被震的虎口发疼。可是风兮月从来不嘲笑他,因为这只会给他更大的动力,这种事情只有心里越发失望才能停得下来。

    于是她就坐在对面,悠闲的吃完了凤梨酥,桂花糕,栗子糕……,完全忽略对面时不时飘来的愤恨眼神,这些也是他爱吃的。显然那时他们还没啥交情,坐了半天后她就顶着十几个点心盘子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再来,符止仍保持着劈山的架势,而那“小山”也已经被劈掉了一半。

    不得不说,凤帝是一个“极好”的师傅,他喜欢旁敲侧击的教学方式,却从不亲手教符止什么。

    据说符止从前并不爱练功,与那些熊孩子并无不同,老想着逃出凤栖城回神界去找他父亲,凤帝也不说什么,只是找了群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在半路埋伏,只要他逃一次,就围殴他一顿,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还不敢向凤帝告状,只得灰溜溜的跑回来。

    长此以往,他也不跑了,竟还破天荒的提出要学内功,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学了武功再不怕那些人,逃跑定能成功。

    只是他这点小九九怎么可能斗得过凤帝这只老狐狸,一切不过掌握之中,当下大手一挥让凤栖城的内功宗师也就是他的右侍亲自出马。只是当右侍带着慈祥的笑容走来时,符止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头。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久后他也算小有所成,打败那群小屁孩也是绰绰有余,虽然代价远比鼻青脸肿要惨痛得多。右侍宗以明“屠戮者”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风兮月就亲眼见过他徒手劈开了一座巨峰,可不是这小山可比的,那一定是一段艰苦的岁月,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哪怕只是听到右侍的名字,符止脸色都不好了。

    话说回来,还没等他再次计划逃跑,凤帝到先找上了门,别无其他,竟是要带他去见他的父亲,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愿望这么快就要实现了,不激动是假的。

    迷迷糊糊坐着凤仪车在空中行了很久,凤帝带着他从高出往下望去,整齐肃穆的军队前方他的父亲直直站立,金色的甲胄渲染出庄重与无上的气势。他知道父亲很厉害,但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那种崇敬的感情无法言语。

    “你父亲是英雄,他是神界的战神”,

    凤帝在一旁悠悠说道,“只有努力练习功法才能成为像他那样的英雄”。

    凤帝循循善诱,这时队伍旁边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与符止差不多大,他穿着小小的盔甲,却显得格外精神,一看就是练过武功的好苗子。父亲见他过来竟摸了摸他的头,眼神很是宠溺。

    符止只觉一阵怒气涌上心头,父亲从来都没像这样摸过他的头,凤帝了然,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仍在一旁扇风点火。

    “你父亲最喜欢勤奋刻苦的孩子,那小孩根骨不错,精神样貌都极好,一看便是从小习武,也难怪招人喜欢”。

    话还没说完,符止便气冲冲的走了,凤帝看了眼脚下的军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战神纪泽早已按捺不住脾气,估摸了一下时辰便率领军队离开了,鬼知道凤帝要干什么,反正他已经照做了。

    今早凤帝传书让他率神兵在此处等半个时辰,也不说原因,还让他把混元星君的徒弟也借来一用,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听说是教育自己的儿子,具体怎么教法也没问,于是就答应了。

    偏偏他与混元星君也是对头,还要他拉下脸去说这事儿,起初他还有意刁难,不过听说纪泽要教育儿子,满口就答应了,这老家伙绝不放过让自己长脸的机会。

    老家伙自己古板也就算了,还要把徒弟培养的一板一眼的,每天不是练功就是练功,他混元星君明明是文官,这难道是要把徒弟培养成武将。

    可怜眼前的小家伙小小年纪便承受不属于他年纪该有的伤痛,思及如此便同情的摸了摸他的头,暗自下决心绝对不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只是他要是知道凤帝竟是这样教孩子的,定后悔至极。

    那个小孩子便是重华,他与符止的梁子便这样莫名其妙的结下了,后来神界人人都知道,战神符止为人静默,但对重华上神尤其冷漠,这已是后话。

    不得不说凤帝这招效果不错,符止以后就变成了这副怪脾气,练功尤其刻苦。就风兮月见他那会儿,他已经和那巨石搏斗了三天三夜,虽然毫无作用,不过风兮月想不通,这孩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呀。

    这些还都是听师傅说的,他也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每每风兮月不听话他就威胁要把她送给凤帝,这招还挺有用。风兮月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光影之间,一闪而过的异样,迅速被她扑捉,回头与墨衍交换眼神,看来他也注意到了。

    风兮月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从后面绕过去包抄,纵步从右手边向那个方向飞去。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些人要按捺不住了,不过敢擅闯异界,到底又是何方神圣。

    苏灵珏就那样站着,墨衍仍在诉说关于那个“风兮月”的事情,言语间的疯狂的执着毫不掩藏。

第七十五章() 
只是突然停下来还有些不太习惯,一方面他讲得入戏就不会记得要杀她这件事了,另一方面她也对这个风兮月挺感兴趣的。

    “所以呐?最后你们有没有抓到那个人”?

    墨衍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他伸手想去摸一下眼前那幅画,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你当时也在,又何必装作不知道”,清冷,凌厉,仿若能穿透人的魂魄,直面内心最阴暗的地方,

    灵珏缓缓抬头,画上那人站在耀生树前,不同的是身上那种高贵光明的气息已消失殆尽,不知如何形容,或许可以说她已经被黑暗所吞噬。

    “是吗”?像是在疑惑,却更像是玩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表情竟和画上女子一模一样。

    “啪嗒”白子在棋盘上轻轻放下,却也在空旷的宫殿里格外明显。

    女子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捻着一颗黑子,眉目微锁,似在思索,眼前的白子已将他团团围住,没有一丝退路。

    对面的男子淡笑,眼角的泪痣鲜红如血。

    “听说你杀了越王”语气并无变化,似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老家伙罪有应得,两大花妖在他的领地被灭族,他竟浑然不知,还想觊觎那个位置,试图架空我的权利,留着也是后患”。

    女子并未抬头,轻描淡写却透着狠戾,手中的黑子慢慢落下,却在重重围困中杀出一条血路,霎时局势完全逆转,白子似乎再无翻身之机。

    “你固然可以王权处决他,只是他罪不至死,玩忽职守的罪名怕难堵悠悠众口”,他看着女子,笑得淡然,似乎并不在意棋盘上的局势。

    “你又何必试探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杀他的原因”,花忆尘满意的看了看棋盘,挑眉示意轮到他落子。

    沈烨似是未察觉到危险,随意在空白出处下了一子,

    “看来他是触到了你的底线”。

    “他既然敢在大殿之上提当年镜尘司之事,就该知道不可能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黑子随之落下,“你输了”!声音如绝世之音,清脆而充满迷惑,脸上那一瞬间兴奋的表情,像烈焰之花,稍不注意便坠落其中。

    沈烨一瞬间失神,记忆里那熟悉的背影,即便近在眼前,却还是无法碰触,当注视已经变成一种习惯,要戒掉谈何容易,果然已经陷得太深。

    余光捕捉到沈烨细微的表情,花忆尘微微后仰,抬头瞬间脸上笑容却淡了,有些东西不戳破并不代表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等之患回来,我们兄妹三人该去魔冢拜祭父皇了,算起来也快一万年了”,

    花忆尘特地将“兄妹”二字咬得极重,目的不言而喻。

    沈烨低头,并未再看她,最后一颗白子落下,尘埃落定,何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满盘棋局看似黑子已是大势所趋,却是慢慢落入了白子的圈套,一步错,注定满盘皆输。

    沈烨微笑,已经掩去方才的情绪,花忆尘在他下子那一刻就意识到不对劲,现在看来棋局精妙得很。

    看似是自己步步紧逼,却是每一步都在往陷阱里走,连方才局势的扭转也在他算计之中,一旦被一点诱惑冲混了头脑,才是最危险的。

    尴尬早已化解,花忆尘盯着棋局,半天说不出话,“你果然能看透全局,没意思,每次都赢不了”。

    “到底谁教得你棋艺,我干脆也去拜他为师算了”,

    花忆尘郁闷不已。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沈烨笑容却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师傅”吗?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忘记了,自己的棋艺明明就是……。

    花忆尘仍在自顾说着,“之患回来以后定要让他和你切磋一番,否则他还以为六界已无敌手”,这当然有些夸张。

    “你知道他现在做的事很危险”,沈烨只是莫名其妙的蹦出了这句话,至于“他”是谁,“事情”是什么,他们都很清楚。

    “要集齐神诫碎片没那么简单”,摒弃刚才的异样,他正色,似乎这才是主题。

    花忆尘还在摆弄着棋子,却有些心不在焉,“他要复活风兮月,就得付出代价”。

    “可我们都知不道,复活风兮月到底是对是错”。

    花忆尘一顿,抬起头,“风兮月活着虽是危胁,可你也看到了,她死去的这一万年情况却更加不可控制,如今征兆已经出现,六界的力量在被削弱,一切迹象都直指中州,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之所以不阻止,不仅因为这是唯一的生机,还是因为他欠她的,就要还回去,哪怕抵上性命”。

    “我知道,帝座这万年……并不好过”,沈烨低眉,像是在回避她的眼神,又像在看别处。

    花忆尘转头看向无忧殿外的黑暗,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我早说过既然承受不起,当初何必招惹,如今这般自责给谁看”。

    沈烨淡笑,并未搭话。

    “云姬的伤……并不简单”,

    “异境术把她牢牢困在梦魇里,这才是最狠的折磨”,花忆尘挑眉,等待下文。

    “伤她的人正是苏灵珏”,沈烨看着她的眼睛,似乎不想放过她的一丝反应。

    “你……确定”?

    花忆尘震惊,她本以为这只是意外,或者是遇上了墨衍,否则不会一败涂地。

    “她虽银木所生,却还不该如此强大”,

    难道……,不对,戚之患隐瞒了什么,他应该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出手,可光有神诫似乎根本不可能复活风兮月。

    花忆尘转身就往无忧殿外飞去,有些东西急需去解决,临走时,她又转过身来,直直盯着沈烨,沈烨只是含笑,并未感到惊讶。

    “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这些的,但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些什么,可你该记得,你也欠风兮月的,当年你把皓月箭给云姬时,一切都回不去了”。

    花忆尘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沈烨仍维持着那个动作,连嘴角的笑都没有变化。

    那年红雨从九天而降,足足下了七七四十九天,六界都知道中州帝君以堕魔罪被天帝所处决,那个传奇般的人物就这样陨落了。

    那时她也问过,“为什么”?可他不知道,于是在雨里站了两天,为什么帮云姬呐?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设了这个局,现在为何反倒不记得。

第七十六章:天帝的秘密() 
墨衍疾速从风兮月指的那个方向飞去,不多时有一黑影迎面而来,速度之快,功力不亚于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欲攻其要害,对方却先发制人,不过他并没有要纠缠,右手一痛,那人已经近到身前。

    眼神在空中汇聚,熟悉的感觉,对方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这双眼睛已看过千万年,足以暴露他的身份。墨衍太过震惊,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以至于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个现在本不应该出现在异界,或者说出现在镜尘司的人。墨衍心情复杂,强装着镇定,实则内心已波涛汹涌。

    擅闯异界本就是死罪,更何况他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若现在被擒,帝座绝对不会放过他。

    本担心风兮月会追过来,飞过去一看,眼前并没有什么异常,意外的是风兮月却站在那里闭着眼,不知表情。墨衍有些心虚,刚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她是否撞见。不过风兮月已经追过来这么久,却只是站在这里,到底为什么。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不时从耀生树上空飞去,一直到很远,像在寻找什么。她的脸色也愈发不好,不知过了多久,她最后一次飞回地面,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墨衍下意识后退,如果说之前她是光明的化身,那现在就是黑暗的主宰。

    那天风兮月从头到尾都没有再说过话,只是在离开异界时突然又问他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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