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烟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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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烟尘梦-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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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啊,”赵高手下其中一员将对方逼入绝境还不忘嘲讽道:“这小子就像家里养的一条看门狗,来者不善还会大叫,不知会不会咬人呢?”那人一边笑着一边杀气流露:“狗再聪明,不懂识时务也是注定早死,多嘴乱吠最终也只会早点惨遭毒手”那人笑得很轻蔑,看在眼里的盗跖满是厌恶,那人却丝毫不把盗跖放在眼里,拔剑朝盗跖怀中的叶儿刺去!

    那瞬间,因重病变得迟钝的盗跖紧紧抱住叶儿猛然起身移向一旁,冷汗随快速的心跳冒出,怀里的叶儿紧紧抓住盗跖的衣服微微皱起眉,盗跖喘着气一阵欣慰,还好没事。只是,接下来盗跖真没想到自己还未到极限,但对接下来拼命会换来怎样的结果,他亦是没谱。

    那人反应过来时,剑已深深插在墙上,一时拔不出来的他看着躲过攻击的盗跖又气又急,干脆放手赤手空拳朝盗跖挥舞去。重重的拳头将落在盗跖身上时,拳头猛然停在空中。随着一阵灼和谐热,温热的血液渗透了外衣蔓延开来他垂下头发觉自己已被毒匕首重伤时,惊愕回头,在众人的惊愕中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司命的那一刻,他一脸不甘,冲手下大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仇视着少司命一阵冷笑:“好啊,偷袭是我失算了,想不到还有人伺机行动不过,看样子你已无法操控叶子了,一个重病在身苟延残喘一个失去奇异的能力还垂死挣扎,最终也还是死路一条!不过无意义地多拖延点时间而已”说罢,一群人将少司命团团围住,那人得意地大笑出声。

    “未必!”随着身后一声音,他一阵心惊地回头,剑已架在他脖子上。“你!”他惊讶地盯着不知何时已将他弃掉的剑拔出的盗跖:“竟然还能使出这般力气”“你又失算了,”盗跖一脸得意的笑,强撑轻快道:“放了小春和我娘子,否则盗爷送大家个人头!”

    “哼,哼哼哼哼”那人禁不住笑了:“还是不死心呐,沉浸在梦中,我实在不懂你们这般垂死挣扎有何意义,不如我早点送你们一家前往极乐世界的好,省得徘徊人世受苦,何苦多受一会儿罪?”盗跖听后猛然将剑刃轻轻在那人脖子上划下,那人脖子便擦出血,血蔓延在剑上,那人终于收敛了笑容,盗跖倒是笑了:“这不必你操心,也不需要你理解,你只需现在放了他们,否则我先送你去极乐世界!”那人听后,依旧一脸不屑,缓缓道:“罢了罢了,放了便是,反正你们也只是多活一刻的事,而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看着你们惨死。”说罢,摆手示意那群人把少司命和春暮放了,盗跖这才放了那人一脚将那人踹到那群人中。

    那人顿时一阵不好的预感:为何感觉,他在恢复越动越敏捷,明明已是将死之人难道真的有回光返照?想到是回光返照,他心里便又转为一阵爽。

    此刻,对于自身的感觉,盗跖自己更是清楚不过,亦不知该喜该悲,真的是回光返照?不过,想到可以多一刻保护心爱之人,心里也是欣慰些许。并且他依旧坚信只要不放弃,一定可以像往常一样挺过去的,毕竟,已经历了这么多死生契阔

    少司命和春暮跑到盗跖身旁,盗跖将叶儿交给少司命,手执长剑欲挡在前面保护他们,昨日的那情景再度浮现在他脑海。

    “没事,只是会从此丧失功力而已”

    “娘子,可这样你”

    “有你保护我就够了,所以你不能死”

    “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反正我不管,我的下半生就交给你了,你必须保护我!”

    “那当然是必须的。”

    应了那句承诺,他握紧手中长剑,眼里满是坚定,内心只剩觉悟。一定会保护你到最后

    那人猛然一挥手:“将这堆看了就烦的垃圾尽快铲除掉,赵大人一定会给丰厚奖赏!”话音刚落一群人便在那人得意的笑中冲向他们。

    “圣旨到!所有人一律停止执行赵高的命令,否则杀无赦!”这突来的声音令那人一阵胸闷,顿时捂着胸口猛吐一口鲜血,倒地不醒。众人一阵惊慌不知所措,脑海堆满问号,怔怔地看丞相同御史大夫已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一排武功高手护着,顿时识时务地纷纷下跪:“叩见陛下!”只有盗跖等人还不明情况警惕不减地瞪着眼愣愣站在那里,手握的长剑僵在那儿,竟像指着那两人。。

第七十九章 执念附死尸般的仇() 
似乎明知此情况下盗跖不会刺向他,李斯若无其事般无视了盗跖,一脸严肃将头扭向一边:“赵高何在!”不料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任何结果。果真是只狐狸!心虽是这般不满,表面却依旧只是严肃地沉默着。

    随着几个人的脚步声,李斯同御史大夫转身,只见赵高面带从容的笑赶来,身旁是几个随时保护他的随从。行至李斯面前,未开口先下跪,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道了声:“卑职接旨!”便接过圣旨,继而故作低声下气解释道:“丞相、御史大夫,还请二位息怒,卑职早已对此行动适可而止,手下自私行动卑职也是刚从探子口中得知,卑职远不若丞相和御史大夫谨慎,此次是卑职的失职,当领罚。”

    李斯略带鄙夷地盯了赵高一眼,保持平静的口吻一脸严肃道:“你猜对了,确实是领罚,有自知之明。失职便是失职,我李斯与你也无深仇大恨,只是奉命办事,一切决断在陛下,你大可不必这般急于开脱。”

    御史大夫是真的只是奉命办事,与赵高并不算熟,忠于皇帝,所以对李斯也是模棱两可,看着赵高也说了几句:“虽然我等亦不知陛下之意,但必须听命于陛下,既然你也无从反抗,不如尽快适可而止,带手下一同回去受罚,否则下场不会比现在好,再不甘心也得懂得收放自如呐。”

    李斯听罢直在心里冷笑,御史大夫是真看低赵高,赵高是何等人,御史大夫是真不知。不过赵高听此言并未生气,依旧一脸谦逊的样子领教,最终很老实地带手下同李斯、御史大夫一同撤退。

    面对这突然发生的莫名其妙的情况,盗跖等人还是满头雾水,但已确信此刻绝对安全了,盗跖随之松了口气,神经放松的瞬间全身一阵无力朝前倒去!已行至盗跖面前的少司命忙接住他,轻轻跪坐下,盗跖无力地倒在少司命怀里,少司命的心被揪得很痛。

    不料随着一阵明显加快的心跳,盗跖突然笑出声来,在她怀里笑得颤抖,她不禁一惊。

    回去的路上,李斯同御史大夫乘坐的马车行在前,赵高被押在后边马车上,俩马车相隔一段距离,御史大夫便想借此刻装作随口一问,从李斯口中以解自己从刚才就积攒下的诸多疑惑,不料不等他开口,看出他心思的李斯便主动开口道:“陛下下的令是及时阻止,李斯只是奉命办事,这点御史大夫再清楚不过,无需多问。就算,看似有什么不合理,也未违抗命令,这就够了。”听着李斯这敷衍式的话,御史大夫便知这丞相大人也有私心,才有话不方便道出,再问下去不会出结果,只会自找没趣。

    虽然不知丞相具体怎想,但他也大胆猜出个大致:丞相一定因什么事记恨着赵高,想借此公报私仇,他恨赵高胜过恨墨家,故宁可放过墨家也不放过击垮赵高的机会,丞相一定深知,若赵高忙活一整还徒劳无功,嬴政一定会降罪重罚,若迟一步,让赵高把眼前猎物捕到手,再将赵高同墨家一同押送咸阳,那抓捕到墨家的功劳一定不可能与赵高毫不沾边,这样一来就算会罚赵高,也会相比之下便宜赵高。不能放过赵高,否则丞相绝咽不下这口气,比墨家从他眼皮底下逃走还不甘。

    不过御史大夫还是清楚,对于自己这模棱两可的人,丞相也好,赵高也好,他们的是非纠葛都与他无关,他大可不去细究。但他深知,丞相身上一定经历过什么,以至于恨赵高恨到入骨,所以他还是有丝好奇。

    丞相经历过什么,只有赵高清楚,因他就是始作俑者,他曾暗害丞相未遂被丞相敏感察觉,虽再无他人知,但相互的仇恨便已无法消去。李斯不想在乎自己为何会被狗记恨以至于差点遭暗害,赵高对李斯的仇恨却像执念附死尸般阴魂不散。

    几十年前那么个故事,李斯是否记得,或者到底知不知,无人问,自然无人答。赵高一路直直盯着天边斜阳,记忆随余光中道旁随疾速的马车飞逝的景,记忆飞转

    当年

    “他向皇帝提议火葬宫里染上疫病的宫人,托他的福,我们等来的不是大夫而是火葬,还说什么这是无奈之举,为遏止疫病在宫中的蔓延,若不是胡亥公子求情,我们现在早成灰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继续为陛下效力呐!这种没人性的人,真恨不得他早点死掉!诶,对了,赵高,听说当年就是因为赵国闹瘟疫,你家人才离世的,也是被火化,很惨”

    不料那宫人说到这里,其他宫人们皆因好奇凑上去,似乎对于这种事,声音再小那帮闲得没事爱说闲话的也能听得见,而此时,敷衍着陪笑着的赵高眼神里却悄然掠过一丝杀气杀气蔓延在心,直至今日。

    如今,他已不是当年的小宫人,而是可以对一些人抬起头的中车府令,再也不可能同当年与他闲聊的那些马屁精不分贵贱地畅聊,往事淡去,仇恨多年不减,旧时宫人随口的谣传在笑过之后已被他们自己忘却,除了他,谁也没放在心上,只有他,宁可心头血流不止也要将仇刻在心上。也正是刻得伤痕累累的心,助他摸爬滚打苟延残喘再卑贱也往上爬,忘却自身是个人,才爬到当今的位子上,为了那些仇有朝一日被他十倍奉还。

    如今,他又栽了,而陪他上演这笑话的,又是那个人,李斯!此刻,那个人在前方,不会转头望他一眼,只有他盯着那个人背影,面目狰狞,笑中满是杀意,仇的阴影笼罩着面庞,也罩住了心。

    有朝一日,定让你不得好死,这笔债,我要从你身上一笔一笔讨回来,不光你,还有那些曾欺凌过我的所有人,所有人!阉人又怎样,照样可以羞辱你们,照样可以坐在高处看你们笑话,你们血流成河,便是这世上最美的景。

    当年的是与非不是日渐模糊,或许从未清晰过,真假难辨的故事,宫人即便恨也不会放在心上太久,所以敢谣传,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在向来小人心的他听来,已将“可能”归为“一定”,从未想过错怪了谁,只想让那些对自己有过恶意的过得比自己还不如意,仇恨的人不知不觉间越多了,便不在乎再多一个,为了有朝一日将那帮人通通收拾掉,宁可误杀千人,不愿放过一仇人,早已习惯与仇恨相伴的他抱着这颗心凝望着前方那马车在如血残阳下的影子,眼中那车仿佛已溢出血红,他巴不得那个人现在就死。

    对了,现在,再加一个,嬴政。何妨?他冷笑。总有一天,我要权倾天下!这野心,埋在他心里,其实很久了。。

第八十章 韩国公子成() 
夜阑人静,虫儿低鸣,脚步声随着草动声接近。门开着,张良掀开竹帘走进那简陋的茅屋。

    屋中光线很暗,烛光微闪,却丝毫不影响几案旁那男子的构思。

    那男子一身浅绿清新色,竖着发,浅绿色的发带打在肩上,白皙的侧脸在微弱的烛光的映照下依旧白得鲜明,纤细修长的手一只撑着脸,一只很灵巧地转着毛笔。

    “公子”张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目光扫过竹简,疑惑不解,不禁问道:“公子这是?”

    男子满意地一笑,放下笔双手拿起竹简展开后正面对着张良,满是得意的样子:“是曲谱!你看,这是我刚创作的,它是由韩国风格和秦国风格汇聚而成的,我试着按照这曲子吹过萧,还不错,就是还有些细节需要完善,没准这次能创作出韩国前所未有的仙乐呢!这么一来也算是给我们韩国争光了,其实秦国也不过如此嘛,一直以来我都很厌恶那个大秦律法,呐”

    “公子!”不料张良忍不住突然打断了男子的话,插到:“微臣以为,为韩国争光仅仅在乐曲上这不算什么,韩国是几十代的鲜血染成的,是尸体堆积而成的成果,而今,那百年争夺换来的不大不小的地方已被暴秦掠夺,我们无家可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这,便是嬴政的野心,而今他的野心已达到,民间却依旧有不少百姓在受苦!如今我们首先要做的,便是完成祖先的遗愿,推翻暴秦,建立一个更理想的韩国。”

    男子听罢,默然片刻,放下竹简后,轻叹口气:“我没有能力当王,更没有能力当皇帝,我只是个喜欢音乐的人,很普通,甚至连寻常百姓都不如,我没有勇气像你当年一样去博浪沙刺秦,更厌恶战争,虽然不喜欢大秦律法,但谁统一了天下,都未必有嬴政做得好谁统一了天下,都势必遭到其他被吞并国家的仇恨,久分必合乃天下必然趋势,我不想过帝王那种踩在刀刃上,坐在龙椅上成天担心脚下的人皆是仇家的胆战心惊的生活,没错,我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种你们当初就不该选我去承担这些”

    张良微微皱眉,有点恨铁不成钢,再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劝道:“可,国破家亡,你我皆无法坐视不管,不是?我们的身上都背负着责任和使命,若放置不理会,良心岂能安”

    张良,你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韩国公子放在眼里,你根本就只是把我当作复仇工具吧,你这阴狠之人!只可惜,他深知张良祖上三代为相,他离不开张良的辅佐,而且自己手上并无多少兵权,这些话,他也只能深深埋在心里,憋在肚里。一旦踏上了这条复国仇的路,他便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声说自己想说的话了。

    或许最初只是单纯地想岔开话题而已,男子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正因为难忘国仇,所以当初才答应韩国众忠实之士走这条复国路。”

    此时,已是周遭一片死寂的深更半夜,茅屋内的二人悄声讨论了些事,之后一人走向烛台,轻轻吹灭烛火,茅屋内渐渐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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