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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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嫁-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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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医术,我放心,”侯爷点头道。

    清韵听着,眉头就扭了,露了些女儿家有的娇憨,“父亲对我医术放心,那来泠雪苑肯定不是关心我崴脚的事,莫不是要我帮忠义伯府吧?”

    侯爷听得失笑,“爹爹说你医术高,所以不担心,怎么来就不是关心你崴脚了,爹爹来就是担心你脚伤的严重,要说别的事,还真有一件,但和忠义伯府无关。”

    清韵眨眼,猜测道,“是因为马车的事?”

    侯爷点头,“就是马车的事,有人把对楚大少爷的怒气撒在你身上,父亲岂能坐视不理,可派人去查,却一无所获,车夫死了,是被人当众殴打致死的。”

    赶着大粪的车和马车相撞,能把大粪泼到马车上来,还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人遭了殃。

    气极之下,对赶马车的人拳打脚底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车夫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有证据都不一定能拿兴国公府怎么样,何况是没有证据了。

    看到侯爷眸底愤岔隐忍的神情,清韵摇头道,“兴国公府既然敢这样做,必定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人查到,父亲查不到,是情理之中的事。”

    “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侯爷惋叹道。

    清韵点头,“女儿知道。”

    侯爷陪着清韵坐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忠义伯府的事。

    清韵有些纳闷,如果侯府没有答应帮忙,那大夫人回忠义伯府做什么?她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让绿儿去打听一下,看大夫人回忠义伯府是为了什么,”清韵吩咐道。

    她话音还未落,那边楚北又跳窗户进来了。

    看着他,喜鹊也忍不住捂嘴笑了。

    因为楚北头上有片树叶,应该是在树上等了许久。

    清韵轻咳一声,道,“你没走啊?”(。)

第二百五十章 隐忍() 
她声音轻柔,如蔷薇花般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温柔浅笑,就像是荷塘里,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似乎在人眨眼间,就要清艳绽放。¢£,

    那双漂亮眸子,清润泛着光泽,就那么望着他,若非他定力深厚,怕是要被她吸进那一汪清泉中。

    两人就那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丫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他们,只是一双眼睛就滴溜溜乱转了。

    最后还是清韵先出声,她咦了一声,道,“你身上的毒像是又去了一些,你提前解毒了?”

    楚北轻点了下头,证实清韵所言。

    清韵没有说什么,楚北的身子骨比她预想的要好,提前几天解毒并无妨碍。

    可是卫风跳进来,望着清韵道,“三姑娘,提前解毒对爷身子有没有什么影响?”

    清韵好笑,擅自提前解了毒,事后再来问她,有这样遵医嘱的吗?

    不过见卫风略带担忧的脸色,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样子,只是她看不见楚北的脸色,只能凭直觉判断他身子骨又好了些,便问道,“有话直说。”

    卫风就道,“爷昨晚让钱太医帮忙施针,也吐了不少毒血出来,只是今儿早上练剑时还很精神,之后便昏昏欲睡,做什么都没法集中精神,就方才,爷还在树上睡着了……。”

    说着,卫风看了楚北一眼。见他脑袋上有绿叶,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取下来。

    还没等卫风做决定,楚北已经走到清韵身侧坐下了。

    清韵伸了手。道,“我看看你脉象。”

    楚北把手伸了,清韵握着他的手,纤弱的指尖搭在楚北的脉搏上,神情认真的帮着诊脉。

    见她眉头有些皱陇,卫风心都提了起来,等清韵收了手。他连忙问道,“有问题吗?”

    清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望着楚北道,“不是什么大问题,是钱太医帮你施针时,施针手法有些不到位导致的。他应该是有一瞬间走神了。”

    索性他反应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卫风听着,眼睛瞪的圆圆的,点头如捣蒜,有些激动道,“三姑娘真是神了,爷昨晚药浴时,睡着了,钱太医帮他取下针时。他喊了一句‘不,不要’。钱太医就不敢动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银针取下。”

    “我喊了吗?”楚北望着卫风问道。

    卫风郑重的点头,“爷喊了,属下几个听得真真切切的。”

    应该是睡着了,还做了什么噩梦。

    “没想到你还有说梦话的习惯,”清韵捂嘴笑。

    “我有吗?”楚北神情冷肃。

    说梦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卫风摇头,“昨晚是第一次听爷说梦话。”

    清韵想了想,给了个解释,“应该是半睡半醒间,被银针扎疼了,才说的。”

    楚北脸黑了,卫风有些抖肩膀。

    三姑娘倒是和钱太医想的一样了,钱太医听楚北说不要,回过神来,失笑道,“扎针是有些疼,可是不要也得要啊,你且忍忍,毒解了就好了。”

    可事实上,爷是那种被刀砍了脖子都不会哼一声疼的人,尤其被毒折磨了六年之久,他们从未听爷叫过半句疼,怎么可能被银针扎一下,就说不要的人呢。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卫风望着清韵,问道,“那爷怎么办?能治吗?”

    清韵耸肩,摇头,“没办法治,只能等它自己好了。”

    “需要多久?”楚北问道。

    “大约三五天。”

    卫风大松一口气,三五天而已,不妨事。

    清韵一个姿势坐久了,有些僵硬,她动了下,不小心碰到了受伤的脚腕,有些呲疼。

    楚北望着她,眉头皱着,问道,“你脚怎么了?”

    方才就觉得她一直坐着,有些不对劲,没想到却是脚受伤了。

    清韵听着,多看了楚北一眼,嘴角轻抽了下,她今天好像格外的自作多情。

    父亲来,她以为是担心她受伤的,结果他说对她医术放心,来是跟她说马车的事。

    她以为楚北来,也是因为她脚受伤,结果他根本不知道这事。

    好吧,崴脚这样的事,在身为暗卫的卫驰眼中看来,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就跟喝水不小心呛了下似地。

    再者,清韵不是被刺杀崴脚的,是自己走路失神才伤了自己,而且,对清韵的医术,他比侯爷更放心,那还有告诉爷的必要吗,爷又不是大夫。

    所以,楚北才对清韵把脚崴了这事一无所知。

    清韵有些内伤,回道,“只是走路时,有些走神,不小心把脚崴了下,没什么大碍。”

    楚北听着,道,“以后走路不要想事情。”

    清韵轻撅了下嘴,谁走路不想事情,只是她比较倒霉罢了。

    楚北不知道忠义伯府的事,他以为清韵走神是因为马车的事,喜鹊也是这样认为的。

    想到清韵受了委屈,她就愤愤不平,道,“虽然姑娘今儿没受什么伤害,可兴国公府如此羞辱人,实在叫人气愤,偏偏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侯爷想给姑娘讨个公道都做不到。”

    要是喜鹊再大胆一点,她就会直接说了:兴国公府是把对楚大少爷你的怒气撒在了姑娘头上,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楚北眸底流出一抹冷芒,不过,很快就消散了,他望着清韵道,“马车的事,我知道,只是没有证据,就指责兴国公府,反倒成了污蔑。”

    清韵听着,眉头上扬了下,“你要来暗的?”

    明的不行,那只能来暗的了。

    清韵已经在想,有什么毒,可以狠狠的折磨一下兴国公府大少爷。

    很快,清韵就挑到了两种毒。

    然而楚北的回答,却叫她大吃一惊,怔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楚北说,他不打算报复。

    不来的明的,也不来暗的。

    别说清韵吃惊了,就连卫风也惊呆了,这不可能是主子说的话啊,虽然爷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可被人羞辱了,不可能咽的下去。

    要是能咽,又何来当众赏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脚,将他踹进牛粪里的事?

    正想着呢,就听清韵问楚北道,“你吃药了?”

    她不仅问,手还在楚北跟前晃。

    楚北握着她的手道,“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兴国公府心胸狭隘,锱铢必较,又是外戚,是扶持安郡王夺嫡的最大助力,将来安郡王登基,必定会重用兴国公府,可兴国公府如此小肚鸡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纵然没有证据,可大家依然心知肚明,就算皇上还有五成想把皇位传给安郡王,有兴国公府这样的外戚,只怕也只剩下两三成了。”

    传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顾虑的事情多着呢,毕竟他们都想着皇位能世代永传,凡是有可能影响皇位传承,影响国祚的事,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而历朝历代,外戚****的事,实在太多,外戚可以说是帝皇施展制衡之术的关键。

    兴国公手里已经有十万兵权了,要是安郡王登基,必定会铲除镇南侯,以今日兴国公府行事肚量,只怕连献老王爷都不能幸免,到时候大锦朝的兵权,至少有半数在兴国公的手里。

    兵权高于皇权,到时候安郡王行事,必定受兴国公掣肘,再来一个排除异己,这大锦朝可就是兴国公手中之物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大锦朝就会走向灭亡。

    楚北说着,望着清韵,问道,“为了大局,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清韵笑了,她好像明白皇上把大锦律法给楚北看的原因了,皇上这是要镇南侯府行事光明磊落的意思啊。

    兴国公府用肮脏手段,为人所不齿,镇南侯府则行事坦荡,光明磊落。

    当即高下立见。

    清韵望着楚北,笑道,“你好像做什么事,都大有深意。”

    赏给兴国公府大少爷的那一脚,狠辣至极,可偏偏叫人挑不出来错,毕竟兴国公府大少爷羞辱人在前。

    可赏了兴国公府大少爷一脚之后,他怒气消了,可是兴国公府的怒气这辈子都消不了了,以后看到楚北,行事都会走三分极端。

    一走极端,就容易犯错。

    清韵不信,兴国公府大少爷在楚北手里犯了错,还能逃掉,肯定会倒霉,一倒霉就又生气……从此陷入恶性循环。

    楚北低笑,笑声醇厚中带了三分压抑,“皇上一日不立储,镇南侯府就不敢掉以轻心。”

    清韵轻笑,镇南侯府用心到底还不够,大皇子才是关键啊。

    可惜人家太任性了些。

    “兴国公府算计我的事,以后有机会,我自己报,”清韵笑容清丽,恍若一朵盛开的山茶花。

    屋子里,两人在闲聊。

    外面,青莺打了帘子进来,凑到清韵身边道,“姑娘,绿儿打听清楚了,大夫人回忠义伯府,是侯爷帮她出了个负荆请罪的主意。”

    “负荆请罪?”清韵眉头敛紧,有些憋闷。

    她好不容易才让忠义侯府被贬,就这样让它再恢复爵位,她不甘心。

    可被自己的爹坑,有什么办法呢。

    “这样就难住你了?”楚北端茶轻啜,悠哉而问。

    那种成竹在胸,天下之事,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样子,叫清韵觉得有些牙痒。

    清韵瞥了他一眼,笑容中透着几分诡异,十分晃眼。

    “你虽然厉害,但也不要小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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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诚心() 
楚北凤眸闪亮如星辰,他手指轻敲桌子,笑声绵长,“有何妙计?”

    “负荆请罪。壹??看书?·1?·cc”

    清韵笑声清灵,比窗外枝头上立着的黄莺还要婉转动听。

    楚北眸底笑意更深。

    这女人的脑袋瓜转的可真是快,他是甘拜下风了。

    喜鹊和青莺两个站在一旁,面面相觑,小脸皱成了包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侯爷帮大夫人出的主意是负荆请罪,这是能帮忠义伯府恢复爵位的好主意啊。

    姑娘也说负荆请罪,却能破了忠义伯府的如意算盘,她们怎么听着愈迷糊了?

    两丫鬟想了一夜,也没能想明白,问清韵,清韵只笑不语,然她们自己琢磨去。

    一夜安眠。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阳光晴好,碧空无云。

    昨晚睡觉前,又抹了些药,脚腕的崴伤已经好了大半了,虽然走路还有些疼,至少不用丫鬟扶着就能走了。

    清韵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就去书房抄大锦律法了。

    她没有去给老夫人请安,因为她伤了脚,行走不便,二来她出嫁在即,满打满算只有二十天了,要忙的事还多着呢。

    就单说,皇上把秋桐赐给侯爷时,曾格外叮嘱让秋桐教她规矩,到现在都还没交。

    老夫人琢磨着,就算时间紧迫,怎么也要让秋桐教清韵几天,否则一个罔顾圣令的罪责可担待不起。

    等清韵脚伤好,秋桐就来教她规矩了,为此,清韵甚是头疼。

    清韵借口要抄大锦律法,把那些绣坊派给她的活计一股脑全推了,谁都知道她耍了小滑头,可偏偏没人敢说什么。

    这不,吃了早饭,清韵就在书房抄律法。已经抄了一个时辰了。

    喜鹊端了茶水过来,轻声道,“姑娘,你脚伤未愈。不宜劳累,先喝口茶歇会儿吧。”

    “先放下吧,我把这页抄完再歇,”清韵提笔沾墨,头也不抬的回道。?要看?书1ka?nshu·cc

    喜鹊就站在一旁。静静的守着。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青莺轻快着脚步进来,嬉笑颜开道,“姑娘,奴婢可算是知道负荆请罪的妙计了。”

    喜鹊一听,当即问道,“怎么用的,你倒是快说啊。”

    喜鹊问完,清韵正好写完这一页最后一个字,把紫檀狼嚎笔搁下。

    青莺看着清韵。水汪汪的眸底带着崇拜之色看着她,看的清韵都要以为她是一朵花了。

    清韵瞪了她一眼,青莺这才咯咯笑,把她打听到的事,徐徐道来。

    她说的绘声绘色,听得喜鹊是津津有味。

    今天一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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