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主角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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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主角光环-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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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追来看的段颖川不曾想到他会这么不在意,平静到仿若伤的并非自己。她虎着脸气恼道:“别动!”绷紧娟帕缠住容翎的手掌。青年只是望着段颖川笑,反而安慰她:“不疼。”段颖川嫌弃道:“你喝醉了吧?”
  另一方,苏飞清听闻女皇领戏子回寝宫,气得少男心快碎成三瓣。他怒不可遏地找上门来,喝退阻拦的侍卫,隔窗便可听见陌生男子忍疼声。苏飞清是既羞又怒,撞门而入。
  灯下的男女执手相看,苏飞清泪眼婆娑跺脚:“陛下怎能始乱终弃?”红衣青年眼神一凛,苏飞清一阵恐惧地扑往段颖川身上告状道:“陛下,他…他吓我!”
  段颖川避开飞奔而来的少年,眼前直晃扑朔的大眼睛和烈焰红唇,白扑扑的粉直落似妖精之子。“鬼啊!”吓得够呛的段颖川抱头。“我是清儿啊。”苏飞清委屈地接近解释,让红衣青年的剑锋正色逼退。
  苏飞清顶着青年杀死人的目光喊道:“陛下,您不是让清儿查禁院的事吗?清儿全都打听明白了。”他看着段颖川转过来露出红通通的鼻子,更进一步哄道,“陛下要听吗?”
  段颖川隐约想起有件事未做,她不安揪着容翎的衣襟:“禁院?”青年低头看懵懂的女子,流露出心疼。苏飞清僵持着距离,笑道:“两年前,禁院之故,烟国皇子葬身火海。陛下,那日见到的怕不是人……”
  剑锋直入苏飞清的脚前,他后怕瞪着红衣青年,“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不过个戏子…啊!别动手。”青年收回架在他脖颈的短剑:“滚。”苏飞清连滚带爬地逃出去。
  红衣青年抱起睡着的段颖川在床上,轻轻盖上绫罗绸被。“颖川,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真希望时间能再长一点。”青年支撑不住,任由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回回:看我纯洁的大眼~女王大人帅不帅?o(*^▽^*)┛
  

  ☆、叫我女王大人

  醉梦醒来娟帕没摸着,身旁逮到一个大活人。有什么比这更奇遇的吗?
  “嗷嗷嗷——”逃出生天的战斗鸡尽职地仰头而鸣。晨光照进静雅的寝宫,段颖川一脸纠结地打量趴在床边的容翎。
  滑如绸缎的墨发衬得他如玉脸庞眉头紧锁,精致的锁骨隐没薄薄金纹绯衣,裹住手心的娟帕干涸的血迹深深。
  如果段颖川昨夜借酒浇愁当真喝断片了,此时她还能假装若无其事。然而,美酒并非那忘忧汤。她是如何在宴会上轻薄容翎哄骗其回寝宫,差点对他做出不可描述之事。段颖川偏偏牢记得一清二楚!
  喝酒误事啊。再低头看松乱的衣襟,段颖川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那个豪放到家不要脸的绝不是她。透过指缝望向沉睡的青年,段颖川陷入史上最为难的抉择。
  负责or跑路?恩,隐约感觉这是一道送命题。
  明摆的事实,容翎宁愿自残,也不肯让她亲一下。其实那时醉成球的段颖川,只是单纯想试试他唇上的温度。诶,拿这个理由来解释,一定会被追杀吧?
  恩,还是让容翎自己选择吧。段颖川幸灾乐祸地默默唾弃,原来主角光环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段颖川欲起身,才发现衣袖连同锦被让容翎的头压住了。她缓缓拉回袖子,容翎动动不适的手指,似感到疼意地皱深眉。段颖川赤足踏下床,熟练地换上金色朝服,挽起微红的发尾。
  鸡鸣过三声,段颖川拧着眉,靠身床边的青年仍未醒来。她几不可闻地叹气,俯身小心抱起容翎放平在床。手上青年的躯体比外表看的清瘦许多。
  不知不觉,段颖川轻轻触碰他微展的手指。
  “嗷嗷——”看来战斗鸡不唤醒整座皇宫不罢休了。段颖川眨眨眼仔细感触,还是找不回那份撼动心神的熟悉。
  鱼洗盆底的海棠花纹微微晃动,舒展的黛色娟帕浸润水面。段颖川一丝不苟地洗去帕上的血渍,直到它干净如初。
  离开前,段颖川顺带手贱地抚平容翎皱起的眉。转身离去的人不曾留意,床榻上青年微颤睫毛,睁开的灰色冷清眼眸渐起困惑。
  “吱呀——”寝门打开,一袭华贵的女皇泰然自若遮目走出。守候已久的柳淡及时为她系上精致墨色绸带。
  “陛下,昨夜…”柳淡还未发挥关爱之心,段颖川递给她半湿的娟帕吩咐道:“晾好。宣御医为容公子治伤,旁人不得打扰。还有,苏飞清来找过朕?”她没瞅见柳淡震惊的表情,只听少女结结巴巴道:“…诺。”
  “恩?”段颖川疑惑地转过脸,柳淡及时恢复镇定禀告道,“是。苏公子今早还派人来,听是感染了风寒。太医已去看过,并无大碍。”
  一把杀气阵阵的碧剑捧在段颖川面前,侍卫长低头恭敬道:“陛下,凤舞剑在此。”昨夜他领命带回凤舞剑,女皇却熄灯入眠了。赤诚如侍卫长彻夜守候,依旧不忘完成使命。
  段颖川接过凤舞剑在耳边,清越的剑声似久别重逢的问好。她系剑于腰间,肆意扬眉:“领朕去见苏飞清。”
  柳淡景仰地痴望女皇霸气的身影,忽地感慨道:“陛下果真连鱼水之欢都不屈居人下。好生威武!盼容公子别伤的太重。”她转身仰望空荡的琉璃屋檐,却不见昂首阔步的五彩公鸡,“咦,大将军呢?”
  听闻女皇大人确实将来看望他,苏飞清兴奋着强打精神沐浴更衣、洁面上妆痴等门前。侍从在窗外围起暗色纱布,照入房内的光线弱了许多。 
  段颖川一闻那浓烈香味便止步,苏飞清定然身处不远。
  苏飞清倚在门前,期期艾艾道:“陛下…到底是来看我了。”少年虚弱而欣喜的声音,段颖川莫名的心虚,她并不单单是为苏飞清而来。
  段颖川因侍从的回话知晓,苏飞清额已有细汗。她与苏飞清擦肩而过道:“外头天热,进来说话,”英气女子遮目的墨色长布条随风而摆。苏飞清心中不禁一暖,浑身如融入涓涓温流通体苏畅。
  “查出入禁院生人的进展如何?”段颖川惯常的开门见山。苏飞清一哆嗦,昨夜如噩梦的威吓还在。
  “陛下所见,那都不是…真的。”苏飞清尽力挽回段颖川的信任,“若非是梦,出现在禁院也不会是寻常的人。”
  “何意?”段颖川让苏飞清的欲言又止弄得一头雾水,“你昨夜不是说禁院走水吗?”当年先皇好于玩乐,不过十三的太女殿下奔赴沙场保家卫国。皇宫内的变故她一无所知。
  苏飞清又一言不合地扑进段颖川怀里,颤抖的双臂死缠她不放:“那戏子正是死去的烟国太子啊。我莫敢忘他那双如狼阴冷的灰眼……”
  “胡言!”段颖川此生最怕的就是那啥,根本吃不消幽冥事件。着急的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到底在哪?是不是一直在浪费时间?耐心耗尽,段颖川扒开苏飞清的手,抵住他的双肩凝眉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些?”眼含怒意的女子骤然爆发冰冷气势。
  苏飞清眼也不眨,执着表达道:“我仰慕陛下。女皇大人为何要自降身份,宠幸小小戏子?”少年未成熟的嗓音还带着点稚嫩沙哑。
  “你又仰慕我什么?一国之主的身份,还是这张脸?”段颖川只叹又一个被光环影响的倒霉蛋。她轻轻放下手,“等你长大以后便会明白,你的喜爱不过…”她顿住话头,解开发上的墨带。
  不过才到她肩头的少年低声啜泣,浓艳妆容让泪水打湿,瞪着水润的眼睛滑稽得可笑。苏飞清只是哀哀望着段颖川,无助得不知该如何辩白。
  她太过不留情面,伤了少年的心?段颖川忍不住想看自己头上,是不是顶着大大的“渣”字?
  “好了好了,别再哭。”段颖川轻拭去苏飞清的泪,连着抹掉那吓倒人的花妆,露出少年一张白净稚气的脸。段颖川犯了老毛病地说教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在涂脂抹粉。明明这样好看多了。”哭着打嗝的苏飞清脸庞飞起一片红晕:“恩……”
  哄小孩是技术活。段颖川早已得心应手,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
  今日朝堂上气氛分外诡异。常年的打卡第一人国师居然姗姗来迟。朝下群臣窃窃私语,常有自家女皇被轻易抢走的羡慕嫉妒恨眼神一枚!
  “四公子呢?”段颖川站起拨开一点眼前墨带,她眺目远望整个议政厅,下方刹那间悄无声息。
  “啪嗒——”腰上没系好的凤舞剑掉落地上,顺着台阶一路咕噜滚啊滚,最终停在国师的脚下。
  在国师看来,这妥妥女皇大人先给立的下马威啊!他擦擦额上的汗,悄然后退了一小步装作不知。
  幸好大家纷纷低头,没瞧见段颖川丢人的一面。她硬着头皮镇定地又问一次:“宛瑜国的四公子何在?”
  陛下为了昨夜心仪的美男子,不惜强取豪夺,连邻国四公子也不放过啊。真是干得漂亮!群臣只差没登台为女皇摇旗呐喊了。
  谁也没想到颇有先见之明的四公子,早已平安踏上回归故国之路。实则是担惊受怕一夜,她按捺不住地逃之夭夭了。
  得知四公子和使臣跑得没影。段颖川一脸无语,她还指望从四公子身上赎回容翎的卖身契呢。反正这里都是她说的算,好好安置他的去处还不容易?
  然而,现实毫不客气打脸了。
  下朝回到寝宫,段颖川见识到活体的闷葫芦。
  容翎手上的伤口妥善地包扎好。他目不转睛注视段颖川,隐隐防备中回想昨日空白的一切。
  四公子与他交换的条件是刺杀女皇大人。他别无选择地冒险入宫,却得来功亏一篑。容翎醒来后才发觉,这位女皇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周围人对段颖川的毕恭毕敬,容翎几乎以为她是胆大包天的冒牌货。他并不想错杀好人,可这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人?容翎也在怕,小莹要等不及了。
  段颖川看着容翎发了整整两刻钟的呆。她也酝酿好了赔罪词:“那个……”容翎冷淡地抬眼,眸子里才真正有了她这个人。段颖川心微微一颤,脑海里却想到了她忽视的那把断剑。
  预备好的话,段颖川即使在神游也能自然地说出:“你是烟国人吧?别误会啊,我只是看你的眼睛,烟国人独有的灰色眸子。很美。”容翎一点也没被她的赞美触动,段颖川仍细致观察他的神色,“你可愿回去烟国?我可以派人送你,也会安顿好你的起居。如何?”
  看似娓娓动听的待遇,容翎曾梦寐以求的故国触手可及。他抿着唇沉默,小莹还在四公子手里。
  真真是木头美人。段颖川说这么多好话,青年充耳不闻。她不禁挫败地想找柳淡求安慰,说好的会喜笑颜开呢?
  “你究竟是何人?”
  段颖川回身,红衣青年敛目神色不清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早上起来再捉虫~
小剧场
柳淡:采访一下,为什么我眼中总看到一片污云呢?
回回:因为心中有爱!(看我纯洁的双眼\(☆o☆)/)

  ☆、叫我女王大人

  灯火摇曳,两人四目相对。在段颖川心目中,她与容翎的交情,堪比淡如清水的正人君子。
  那容翎为什么伸手到我的被子里呢?!
  容翎从段颖川面无表情的脸上,硬生生看出不知所措的羞意。他受到的冲击不比段颖川少,仅仅是想拿回娟帕一看是否母后之物。睡梦中的段颖川干脆抱住他的手就往怀里揣。
  也许是碰过借酒欲占便宜的,也没见过连做梦也要揩油的。段颖川一脸“万万没想到,你竟是登徒子”的表情,容翎素来平静的眼眸竟有一点闪避,脸颊上漫起些许绯红,衬得他动人得美不胜收。
  容翎想抽回手,段颖川依然傻愣着不放。他只好轻声提醒道:“陛下…松手。”
  段颖川恍然发现是自己抱住容翎的手臂在怀里。妖兽啦!她居然丧心病狂到连半夜梦游,也把容翎拽到床边。看容翎神色羞怒得脸憋红,段颖川越发肯定主角光环绝对又开发了新技能——色胆包天不退换!
  夜色漫漫,相对无言,段颖川放开容翎的手,缓缓坐起来低头忏悔:“朕错了。”原以为段颖川会雷霆发怒地治罪于他,容翎一时恍不过神。陛下缘何致歉?
  容翎一言不发,段颖川的负罪感又加深几层。看你把人家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段颖川默默起身,诚恳保证:“你放心,朕不会了。”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带上娟帕。留容翎一人无风凌乱。他是错过了什么?
  柳淡也是不懂,容公子失宠的时间也太快了。她突发奇想,难不成是…生活不和谐?她掌灯铺床好奇问道:“陛下夜里一人睡不会孤枕难眠?”
  段颖川无比崩溃地指着自己:“朕看起来有这么饥…渴吗?”她一脸绝望地几乎要以头抢地。
  柳淡:……她说错话了么?
  段颖川薄被盖头,娟帕扎在手腕上打了个结,暗自告诫道:“不能再掉节操咯。” 怕睡着的自己把持不住,特地跑到偏房让柳淡监督。说出来一定会让人笑死吧。
  御书房
  “曲将军遭偷袭,边防已破。谁能率军出征?”段颖川环视窃窃私语的群臣忽然噤了声,她眉眼含怒拍桌道,“我熙国人才济济,危难之时竟无人能出呢么?”
  “臣唯殿下马首是瞻。”大腹便便的横将军当仁不让地站出,“三国欺人太甚,用尽歹毒手段。不如殿下御驾亲征,扬我们泱泱煕国之威!”
  “臣等附议。”…“臣附议。”……犹记得女皇大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铁甲红衣战袍加身独霸一方的飒爽英姿。即将重现当年空前的盛况了!群臣内心激荡,国师不动声色地抚白须。
  段颖川出征自然不会带上容翎,可留他的在宫中难免受欺负。她其实也不太敢见容翎,场面太尴尬。干脆让柳淡安排他去宛瑜国。
  容翎没有意见,只托柳淡带一句:“保重。”段颖川忙于和大臣商讨对策,直到入夜稍有闲暇时才知他已离开皇宫。段颖川忽然念起容翎的伤还没好全,该多休养几日才是。
  苏飞清听说段颖川即将出战,拼命闹着要随军。段颖川呵斥他帮不上忙尽添乱。苏飞清跟打焉了的树条似得垂头,白净的脸上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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