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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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师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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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桌子前将灯台拿到床头,傅清城清俊的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皱起。

    “里面点儿。”贺庭歌面无表情的对傅清城说。

    傅清城闻言不解,但随即知道了,道:“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别废话。”贺庭歌不耐,隔着被子将人抱起往里放了放,随即脱了靴子钻到被窝里,将少年双腿抱到怀里,隔着衣服依然能感觉的到那双腿冰冷刺骨。

    傅清城微微挣了挣,发现没什么效果之后,也就放弃了,由着他抱着,不过,双腿上渐渐传来的温度,竟然将那刺痛减缓不少。

    “睡觉。”贺庭歌看着傅清城清亮的眸子,索性一闭眼道。

    傅清城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贺庭歌,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终究浮起一丝浅笑,安心的闭上眼,在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在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中,贺庭歌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落手处触到一丝柔软,一下子清醒过来,向手中看去,却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抵在自己胸口,睡的正香。

    一时间有些还没缓过神来的贺庭歌动也不动敢动的保持着这个动作良久,才慢慢回过神来,想到昨晚的事。随即想到怀中少年的腿,忙伸手摸了摸,已经恢复常温,这才松了口气。

    见少年并没有转醒的迹象,贺庭歌在躺着还是起来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会后,还是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生怕惊动身边的少年。

    小心翼翼的穿好靴子,贺庭歌轻手轻脚离开里间,下了阁楼才重重出了口气。在院子里打了水,简单洗漱一下,我们的贺大少破天荒地在饭前进了厨房。轻车熟路的舀了米,洗干净,倒上山谷中特有的清泉水,点上火,我们贺大少就一手支着下巴,坐在灶台边上开始发呆了。

    至于想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坐就是半个多时辰。

    “粥糊了。”突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将贺庭歌从爪哇国拉回来。下意识的瞅了一眼火上炖着的锅,见里面的粥完好无损正冒着香气时,才回头看了一眼门口抱胸而立的少年。

    傅清城换了一身浅紫色的衣衫,肩上还是一条丝绸,也不知有什么用,纯粹是为了臭美吗?

    贺庭歌也没有说什么,拿了碗盛了一碗粥端过来,放在桌上:“喝吧。”

    “嗯。”傅清城应着声坐到椅子上,端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也不喝,只道:“原来小王爷深藏不漏啊。”

    “谬赞了。”贺庭歌端着粥碗靠在门边凉凉道。

    闻言,傅清城但笑不语,将手里已经吹凉的粥轻抿一口,入口醇香,看来确实煮了很久。

    “你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贺庭歌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手里单手转着粥碗,也不看傅清城。

    傅清城一勺一勺舀着粥,良久,才道:“你又何苦在意这些,只是一个月罢了,一月之后,即便你不想走,我也不会留你。在梨园我也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你何须担心?”

    贺庭歌闻言,手里的粥碗顿了顿,继而端起粥喝了一口,半晌,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来翠谷的目的。”

    傅清城终于抬起头,看着门口的少年,初升的朝阳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勾画出一个淡漠的轮廓,看了看,傅清城低下头,喝着碗里的粥道:“我知道。”

    贺庭歌皱着眉头转头看傅清城,后者只是低头喝着粥,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并不知道你来翠谷的目的。”傅清城淡淡道:“因为,你不是贺庭歌。” “我知道你并不知道你来翠谷的目的。”傅清城淡淡道:“因为,你不是贺庭歌。”

    靠在门框上的身体,闻言忍不住直立起来,挺拔的眉皱起,看着傅清城,似乎刚刚认识此人一般。贺庭歌被少年的话惊的有些淡定不下去,可即便如此,还是稳稳问道:“小师叔这话什么意思?”

    傅清城抬起头看着他,忽而婉转一笑,道:“字面意思。反正,天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又何苦在意。我认识的人,只是你而已。”

    傅清城认识的,只是眼前的这个人,无论他是谁。

    贺庭歌听着这句话,看着傅清城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终究没有再问下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眼前的少年对他说的话,他都会相信,就像他说留在梨园会很安全,他就留下了;他说天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是否为真的贺庭歌,他居然也就信了;他说他认识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他就不再追问了。

    这种习惯,毕生都没有改掉,仿佛与生俱来一样,附骨相随。

    今夜是十五,贺庭歌吃完饭把自己的碗刷了就看到傅清城单薄的身影坐在院子里。银色的月光洒在他淡紫色的衣衫上,镀上一层苍凉。

    “十五了。”傅清城靠在轮椅背上,眼睛微眯着,也不知是不是再看天上的圆月,悠悠道:“月明星稀,今晚的星星到底是看不到了啊。”

    贺庭歌站在他身后,将拿来的单色披风递过去:“有什么好看的,有时间去多睡会。”

    傅清城接过披风盖在腿上,闻言笑道:“你个俗人。”

    “对,我就是俗,俗到家了。”贺庭歌抱着胳膊回到。

    “最近你的枪法练得倒是有几分火候了,到时候,也算是给你师父一个交代。”傅清城淡淡道。

    贺庭歌闻言看着轮椅上的少年,侧脸被月光蒙上一层薄纱,淡淡的透着几分冷漠:“可能吧。”


凤羽神弓

    “当时,你选那把弓的时候,我确实是存了几分试探之心,但是,后来你来梨园之后,我真的,只是想让你陪我呆上一个月罢了。”

    看着少年淡淡的吐出这些字,贺庭歌偏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看下去:“还有八天。”

    傅清城看着天上的圆月,忽而,抬手指着离月亮稍远些的一颗星星,道:“你看。”

    贺庭歌顺着看过去,那是北斗七星,虽然月明星稀,但是依稀还是看得到:“怎么了。”

    “那颗贪狼星。”傅清城收回手,望着星星:“贪狼,北斗第一星,化桃花煞,主祸福。配癸甲干,取象为伤官,司胆经,主yuwang。古书称之为“杀星”。你知道吧?”

    “恩。”贺庭歌自然是知道的。想起那天的那张图,贺庭歌有些愣神,当时自己对那张图的理解是以宋朝苏轼的诗词理解的,可是,根据这么多天来的了解,现在应该是魏晋南北朝,北齐掌权的时代,傅清城当时画的这张画是什么意思,他没有问过,而他也没有解释过。

    此刻看着天上忽明忽暗的天狼星,贺庭歌突然有些好奇,眼前的少年到底想说什么。

    “从我记事起,我就被师父冠上命主贪狼的宿命。师父说,我出生在这个乱世,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却是无所谓的,既然是杀星,那便是杀星吧。”傅清城淡淡说着:“我的腿是师父用药水泡的,他是为了保我的命,有得必有失。”

    “哼。”贺庭歌突然出声冷哼一声:“我还以为小师叔你是聪明人,原来也是愚不可及,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你居然也信,还由着你那什么师父胡来,真是愚不可及。”

    傅清城闻言苦笑一声,倒也不说什么,忽而道:“你跟我来。”

    说着从轮椅上站起来,披风随手披上,向着梨园走去。贺庭歌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终究还是跟上去。

    还是那个地宫,顺着台阶下到地部,晚上的地宫格外阴冷,傅清城却是毫无知觉一般直直来到地宫尽头,那里也是放兵器的木架,却见他将木架上的夜明珠取下,放入木架后的墙壁凹槽之中,片刻后,木架突然向一边移开,墙壁似乎被机关吊起,露出后面的暗室。

    说是暗室,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自动燃起灯火,照亮了整个空间,里面倒不是像外面这般琳琅满目,空阔的房间里只有中央一个雕龙台子,一米多高,上面是一个凤凰造型的水晶支架,印着灯火,看起来晶莹剔透。

    傅清城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只是定定的看着中央的台子。贺庭歌的目光最终落在支架上的那把弓上,那是一把比一般常见的弓大上许多的巨型弓,大概有近两米长度,弓身形似凤凰翔天之势,凤眼处,也就是手柄处,镶嵌两颗乌黑的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黑的看不到一丝杂质。整个弓通体泛着紫光有略透明度。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

    “拿下来。”傅清城突然开口道。

    贺庭歌眉头微皱,但是还是上前去站在那把弓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近距离看着这把弓,一种特别的感觉突然由心而生。

    贺庭歌伸手握住弓柄,但是,却是拿不起来。虽然他早就料到这把弓不会轻,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沉。傅清城的目光随着贺庭歌的动作变得有些紧张。但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不怎么沉的弓,变得似乎千斤重,但是贺庭歌还是不服输的将两只手都握上弓柄。用上全身力气,或许男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不愿低头的心性,越是不容易,越是不愿意放弃。此时的贺庭歌就觉得自己似乎和这把弓较上劲了。

    好在,贺庭歌好歹是近二十五岁的男人,这身体本人的力气似乎也大,以至于虽然这把弓沉,但是终究他也不过就是一把弓,最终还是被贺庭歌拿下来。似乎只要从那个架子上拿下来之后,就没有那么沉了,贺庭歌得意的撇撇嘴,也不过如此。

    然而目光落在弓上的贺庭歌,没有看到傅清城眼里一闪即逝的叹息。

    “试试吧。”傅清城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贺庭歌握着弓跟在他身后出了地宫。

    由于这把弓身边没有匹配的箭,而其他的羽箭都相对来说特别短,所以贺庭歌只是拉了拉弦有些可惜。

    傅清城却是一抬手,只听一声清脆的呼啸声,一截两米多长,手指粗细的梨树枝应声掉在地上,傅清城躬身拾起来,几下除去上面的杂枝,递给贺庭歌:“用这个吧。”

    贺庭歌接过来也不多说,搭上手中的长弓,却不想,那弓的弦却是十分紧,两手开拉却也只是拉开一点点距离。贺庭歌眸子深了深,干脆一脚蹬在弓柄,双手握住弦与箭尾,抬起弓,对准天上的圆月,用力一拉,弓形如满月,突然间贺庭歌感到自己周围都暗暗流动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流,衣摆竟然都有些无风自动。

    自始至终,傅清城都安静的站在贺庭歌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目光落在拉满的弓上有落到贺庭歌身上。终究,不言不语。

    伴随着一震凤鸣般的呼啸声,贺庭歌手中的梨树枝离弦而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视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射在天上的月亮上。空气中还存留着梨树枝破弦而出的残鸣声。

    “怎么样?”贺庭歌从身边传来的声音中回过头,看着少年清亮的眼睛,道:“好弓。”

    傅清城只是唇角勾了勾,眼神示意贺庭歌手里的弓,道:“这是神凤弓。”

    贺庭歌将手中的弓抬起来看了看,果然在手柄出看到几个小篆字体。他伸手递给傅清城,却不想傅清城却是摇摇头道:“我拿不动。”


风雨欲来

    贺庭歌眉头微皱,虽然拿下来的时候确实费力,但是现在除了感觉比平常弓沉了些,但不至于拿不动吧。

    傅清城解释道:“这把弓相传是用九重天凤羽神君的骨架炼制的,一般人拿不动。小王爷本来天生神力,又或许与这把弓有缘,才拿得动他,当年师父可是动用五个壮汉才将他抬进地宫的。”

    贺庭歌诧异的看着手上的弓,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给你讲个故事吧。”傅清城淡淡说道:“先把弓放回原处。”

    等回到竹楼,傅清城坐在轮椅里,倒上清茶,才缓缓道:“这是曾经师父给我讲的,对了,我师父是千机子,不是谷主,这都是幌子,我只是以谷主弟子身份,留在这里守着这把弓而已。”

    贺庭歌靠坐在床边,也不插话。

    “记得是这么回事,说是九重天上的凤羽神君是一只青鸾的化身,一直住在九重天守护着一颗名叫‘落黎’的明珠,后来一条在九重天修炼的腾蛇趁凤羽疏忽的一刹那吞了那颗‘落黎’。

    凤羽为此雷霆大怒,与腾蛇大战三天三夜,却不想吞下‘落黎’的腾蛇修为大涨,击败了凤羽,逃往凡间,化身人形,但却生性残暴,一度兴风作浪,生灵涂炭。

    后来被北重天紫微大帝降服,押回九重天,凤羽为弥补过错,化身为神凤弓,坠落凡间,到一个侠义之士手里,消灭被腾蛇制造出来的大小妖怪,人间才渐渐太平。

    紫薇大帝将腾蛇化为一只利箭,取名:离恨天。与神凤弓一起,铲除凡间业障。以赎自身罪孽。”傅清城低着眉目看着桌上的灯火,静静的说着。

    “很精彩的故事。”贺庭歌打着哈欠,懒懒说道。

    傅清城笑笑:“这只是个传说罢了,有很多种说法,我说的也不过是其中一种。不知道这把弓到底是谁锻造的,但是每一个神秘的东西都有属于他的一个传说,神凤是,离恨天也是,只是,离恨天从来没有人见过罢了。”说完便看着灯火,不再说话。

    贺庭歌靠坐在床边,坐了良久,突然道:“睡吧。”

    傅清城点点头,简单洗漱罢便钻到被窝,往贺庭歌身边拱了拱,将冰凉的腿贴在贺庭歌怀里安静的闭上眼。

    从上次被贺庭歌发现之后,贺庭歌便一直睡在他身边,夜里习惯性的将他的腿放在自己温暖的怀里,傅清城也似乎贪恋这中温度,每夜再也不用忍受那种煎熬。

    只是一个月,一个月而已。 夜,并不黑,渐渐习惯了谷种生活的贺庭歌看了一眼身边月光下被镀上一层莹白色的少年的睡颜,手自然的放在身边人膝盖处,将对方的腿放入自己怀里,继而轻轻合上眼。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着生活的小细节,当有一天突然在夜中惊醒,而身边却是空空如也,不知道记忆中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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