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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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师叔-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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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庭歌赶紧安抚:“我去一趟可都是九死一生,你当穆岚怎么会跟我回来?再说,我学的都会慢慢教给你的,咱俩谁跟谁,外甥都让你一半了。”

    果然一提小外甥,海堂就一脸笑容:“好吧,放你一马。”

    “我们明天去帅帐。”贺庭歌道。

    海堂眨眼:“干嘛?”

    贺庭歌唇角一动,露出淡淡一笑,看着地图,轻声道:“我贺庭歌的第一场仗,就从这里开始。”

    由于这里有城墙的缘故吧,风沙在晚上不是很大,但气温还是很冷,海堂缩着脖子钻到被子里,一阵唏嘘:“我还是嫩了点,改天得拜城墙上守夜的大哥为师,好好练练筋骨皮。”不过好在穆岚的药膏效果好,抹了两天皮肤就正常了,而且也不再惧怕风沙。

    贺庭歌一边靠着床上的被子,暂时还没有睡意,至于怕冷,他还没怎么觉得冷,毕竟以前的自己生活的地方是在东北,大冬天还去松花江冰窟窿里洗过澡,虽然现在身体不一样,但本能上来说,这里的冷还不在话下。

    听着另一边的床上海堂渐渐睡去的呼吸声,贺庭歌看着头顶的帐篷,傅清城现在在哪里呢,想想从上次不告而别至今已经快一个月了。帐篷上印上烛火的光,恍惚间记起那个风雨欲来下午,梨园里梨花如雪,那个少年就这么仿若谪仙的站在自己面前,让他不知所措。

    贺庭歌唇角一勾,傅清城,我竟然这么想你。记起曾经说自己会忘记他的,看来是不可能了。

    窗外的风刮过棱角,发出诡异的声音,贺庭歌缓缓闭上眼睛,我们会见面的,你等我。

    次日,果不其然,贺渊一早就召集了部分将领,贺庭歌和海堂也进去了,贺渊只是稍微一愣,就淡淡笑道:“来了就听听吧。”

    其他将领倒是恭恭敬敬的叫到:“小王爷。”

    贺庭歌点头示意,便没有开口,草草扫了一眼室内,就见大多都是过了四十多岁的老将,想必是贺渊的门徒或是曾经的部下,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从面色上看,这些老将都对贺渊有膜拜情节,似乎贺渊叫他现在出去死了,估计也不会说个不字。至于另外几个,看起来岁数不大,对贺渊也是唯命是从的样子,但是,总归来说,和那些老将不是一种。

    贺渊没有废话,直接跟众人说了北边的情况,但是却没有亲自去的意思,只是问几位将军,谁愿意去解决:“此次去,不是单纯的作战,估计还有古道运水的问题,哪位将军愿意前往?”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老将便请命:“元帅,这半年多没仗打,屁股都坐出老茧来了,我去。”

    “曹将军,元帅刚才也说了,这次可不是单纯的去打仗,虽然曹将军战无不胜,但空有一身蛮力,怕是解决不了这运水问题吧。”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将领,就事论事样子,倒是憋得曹将军一时没有出声。

    “李将军说的有道理。”其中另一个老将摸摸胡子:“不过,既然要去,自然免不了交战,李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那李性将军道:“薛老既然认为李某说的有理,不如,这样,元帅,此次可去两人,论打仗,曹将军攻无不克,末将再推荐舍弟,虽说舍弟身手不如曹将军,但是,两个人合计总比一个人要好。”

    贺渊低头思索,点头道:“也好,李戚将军。”

    闻言,一个年轻将军站起来:“元帅。”

    “你就和曹将军一起去,如何。”

    “末将遵命。”李戚沉声道。

    而此时,贺庭歌站起来:“父亲。”

    众人闻言,再次将目光落在几乎被忽略的贺庭歌身上,不知这位小王爷有什么事。

    贺渊倒是毫不意外的问他:“你有什么看法。”

    贺庭歌一字一句,清晰道:“孩儿想领命。”

    闻言,不禁室内一片唏嘘,就连海堂也被他搞个措手不及,拉着他的下摆,轻声道:“你干什么?”

    “小王爷。”这时,缓过神来的一人道:“您刚才说什么?”

    “元帅。”贺庭歌走到中间,单膝跪地,面相贺渊,一字一顿,朗声道:“我要请命,前往临月关。”

    贺渊看着躺堂下的贺庭歌,那种意气风发,突然让他恍惚起来,原来,这就是宿命,这个孩子,终究不是池中之物。

    “小王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几个老将刺客也回神,纷纷道,虽然敬他是小王爷,但只是因为贺渊,要是这般胡闹,怎么得了。

    贺庭歌只是看着贺渊,不吭声。

    良久,贺渊问:“你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次的问题?”

    “是。”铿锵有力,落地有声:“不过具体的情况要到了临月关才能详实。”

    “哼,小王爷这么说来,计策都还只是猜测,就想着要拿着将士们的命去耍吗?”一个年轻将领道。贺庭歌闻言垂垂眼帘,想必这边这些人应该是皇帝安插在军营里的,虽然不会搞分裂,但是对贺渊还没有到誓死效命的地步。

    “既然敢请命,小王爷就肯定有他的计策。”海堂到底是站在贺庭歌边上的,嘴硬着回道,说完看着贺庭歌,使劲使眼色:你倒是快说啊,不然要被军法处置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贺渊问道。

    “关于作战,或许我没有曹老将军的本领,但是也难说,至于水的问题,我想,运水只是解一时之急,我军要长期驻守临月关,总是古道运水,一方面不方便,一方面,迟早会被歹人有机可乘。”贺庭歌直起腰板,道:“所以,要治本。”

    “说的轻巧。”话音刚落,便有人不屑道:“弱水的水本就不多,即便储存也存不了多少,再说,临月关比这里还冷,小王爷还是好好在这里呆着,实在无聊倒是可以去军马场跑跑马,也好过稀里糊涂去打仗。”

    “怎么治?”贺渊倒是接着问。

    “我自有办法。”贺庭歌嘴角自信的翘起:“请元帅应允,要是实在不信任我,可以让曹,李,两位将军一同随行。”

    “这是要我等陪小王爷去耍吗?”李戚皱眉道。

    “李将军要是不愿意,当然不会勉强。”知道这些是皇帝的人之后,贺庭歌也就不再留情面。

    “元帅,我老曹是信得过元帅的,大不了和蛮子打一仗,也罢,就陪小王爷走一遭。相信虎父无犬子,小王爷必是有法子的。”曹任远大手一挥,请命。

    贺庭歌闻言看了一眼老头子,虽然老头子不是很信得过他,但至少,肯赌一把,这种兵痞子性格的人,其实很好拿下。

    李戚此时本是领了命的,自然不会说不去就不去,但也气急,道了声去整顿军队就出去了。

    贺渊深吸一口气,看着贺庭歌:“贺庭歌,海堂听命。”

    海堂被点名,匆匆跑到贺庭歌身边单膝跪地,心里却是一阵欢腾,这就可以去打仗了!好兴奋。

    “特封海堂为此次北征军右卫先锋,一切听从曹将军吩咐。贺庭歌,为北征军副将,切记,行事不可鲁莽。曹任远与李戚,为北征军左右将军,即日出发。”

    “是!”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帐中,贺庭歌看一眼身边的海堂,对方眼里满是兴奋。唇角一勾,今后,贺庭歌的名字必定要响彻疆场!就从这里开始。

    傅清城,你是我的信仰,可你也要信我,我必将不会让你再受乱世之伤。

    而此时,北方的临月关,一处小屋里,披着狐裘的青白色衣衫少年,看了看桌上的草纸,点点头道:“差不多,果然是一点即通,子阳果然是奇才。”

    桌子边的另一个少年把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上,笑道:“小师叔又开玩笑了,这还不是你说我画么。”

    “一般人很难理解的。”狐裘中露出少年清俊的脸,不是傅清城又是谁:“你按这个样子,多画几张。”

    “好的。”儒雅的面相,温润的笑容,一身浅蓝色儒服,正是贺庭歌在翠谷唯一的朋友:徐子阳。


海堂的刀

    回到军帐,海堂就扑上来捉着贺庭歌袖子:“小王爷,今天可帅呆了!”

    “。。。。。。。”贺庭歌无语,扯回袖子道:“准备一下,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对了。”海堂好奇道:“你说有办法解决临月关水的问题,到底是不是真的?别是诓他们的吧?”

    “不是,只是还没办法跟你细说,到了临月关你就知道了。”贺庭歌道。

    “哦。”海堂摸摸脑袋,想了想,又跑过来,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去打仗?我还以为你会跟王爷再学几年。”

    贺庭歌看着手上的手抄书,犹豫片刻,还是塞进包裹,没有回头看海堂:“不是突然,再说,打仗这事,不是看看就能会的。”

    海堂半知半解的的点着头,摸了摸肚皮,有些饿,瞥到贺庭歌手上那本手抄书,道:“什么书?破兵三式?兵书吗?”

    “不是。”贺庭歌随口解释:“就是关于贺家枪的几个招数,怎么,想学?”

    “开玩笑,我学那干什么?”海堂耸耸肩:“小爷玩刀的。”

    “有空练练。”贺庭歌闻言,他还没见过海堂用刀,第一次切磋,两人也是赤手空拳,此时想来,当时海堂的招数确实像是走刀的路数,快,准,狠。手上这本傅清城所给的《破兵三式》他也在王府那段时间参透,还没有切实练过,其中一式“破险”就是主要针对短刺,和弯刀的,海堂应该用长刀吧:“对了,刀呢?”

    海堂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傲娇的拍拍肚皮,贺庭歌不解。海堂笑的见牙不见眼:“我娘给我的宝贝。”

    贺庭歌看看他拍的肚皮,皱皱眉头,难不成是像西游记里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样,吃在肚子里,完了,用的时候拔出来?随即被自己天方夜谭的想法雷到,再看海堂,一身水红色的劲装,袖口处都用银色丝带扎起,绣着金丝,腰间也是银色绣云纹一掌宽的腰带,上面还嵌着几颗水玉。衣服下摆刚好到脚腕处,露出绣着银丝的步云履。再配上那傲娇的仰着眉毛的比女子还精致三分的脸。。。。。。

    贺庭歌“啧”一声,摇头叹:妖孽!

    本不想再猜度那所谓的“宝贝”和刀的联系在哪,却见眼前银光一闪,一声微不可查的出鞘声后,海堂手里突兀的就多出一把薄如蝉翼的银刀!

    就是这么凌空一划,便觉得空气都被刀刃切断一般。

    “怎么样?”海堂嘿嘿一笑,掂着手里的“宝贝”道:“这把刀是前段时间我娘特意给我从西域弄来的。”说着凑过来唏嘘道:“听说还是个头陀手里搞来的,叫‘禅翊’”

    “‘禅翊’?”贺庭歌从片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倒是有禅意。”伸手接过来,意料之中的沉,通体银白,刀长二尺余寸,宽四指,尖端如月。虽然薄如蝉翼,但捏在手里十分坚硬,制材应该不是一般的兵器材料,硬度和质感丝毫看不出是从海堂腰带中抽出来的,看来果然是宝贝。

    递回给海堂,海堂反手将禅翊刀插回腰间,刀身配着刀鞘缠在海堂腰带上,刀柄正好和腰间水玉之间的槽口一合,堪称完美无瑕。

    在海堂絮絮叨叨中度过一个上午,中午,海堂去军队蹭饭,说是喜欢吃大锅饭,就扔下贺庭歌一个人,贺庭歌就着送来的午饭吃了几口,胃口不是很好,就喝了几口汤,思来想去,还是在饭后去了一趟贺渊的帅帐。

    贺渊似乎知道他会来,站在地形图前头也没回,淡淡道:“歌儿,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贺庭歌道。

    贺渊闻言回头看他,半晌:“连为父都不敢完全相信你,你可知道这趟路不好走,要是输了。。。。。。。就更难走了。”

    “知道。”贺庭歌看着贺渊稳稳道:“我不会输,既然敢接下来,我就不会输。”

    贺渊看着贺庭歌眼里的坚定,身心一震,或许,就该是这样。

    “父亲。”贺庭歌岔开话题:“我来是想问一些事。”

    “恩,你说。”贺渊走到座位上坐下,示意贺庭歌坐到一边的位子上。

    “父亲是否知晓那夜追杀我的黑衣人身份?”贺庭歌淡淡问道。

    贺渊点头,淡淡道:“现在对你,我也没什么隐瞒的,那是‘亲卫军’。”

    “亲卫军?”

    “你还记得什么?”贺渊不答反问道。

    贺庭歌眉头微锁,细细回想,道:“那些人都黑衣蒙面,只留着一双眼睛,要说别的。。。。。。”沉吟一会,贺庭歌抬头道:“那些人衣袖上有绣纹。”

    贺渊点头:“那就是玄花令了。亲卫军是皇帝的近身隐卫,同时也是直接受皇帝控制的一批人,各个武艺高强,还有一些能人异士,分由两个令主管辖,玄花令主和瑶光令主。”吸了口气,似是有几分沉着:“玄花令一向是铲除异己,有一些不能光明正大铲除的势力,就会用到玄花令。瑶光令负责皇帝贴身守卫,保护皇帝安全。”

    贺庭歌皱皱眉头,原来如此,那上次在宴席间看到的那个黑影,必然是那玄花令之一了。想了想,贺庭歌还是没有把这事跟贺渊说,只是思索问道:“翠谷屠谷一事是朝廷所为?为什么?”

    “之前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倒有几分怀疑是要乘机杀你。不过也只是猜测,也可能是为了《双武奇录》”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贺渊锁了锁眉头,道:“一本奇书,你当知道孙膑和孙武吧?”

    自然知道,贺庭歌点头,随即眉头一锁,双武?莫不是就是这二人,可据他所知,这两人是军事家,两本兵书一直流传后世,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的,从不知还有一本双武奇录!

    “他二人所传下来的那些并不完全,而双武奇录一书包含这二人毕生绝学,其间还有大量依据中原地形所模拟的战型,以及一些失传的阵法。你要知道,大齐与周之间,必然还有一场争雄之战,虽然现在周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但,一山不容二虎,宇文护那老东西绝对不会一直这么下去。”

    “这么说,要这本书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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