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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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小师叔-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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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庭歌走进几步,见小懿欢哭的小脸通红,心里也不舒服,但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轻声说道:“懿欢?”

    襁褓中的孩子似乎听到有人叫他,渐渐停住哭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贺庭歌,一时还有些抽泣。

    贺兰儿见状,惊喜道:“他果然喜欢你。下午听皇上说他对着你笑,我还不信,说刚生下的孩子哪会笑,现在你一来他就不哭了,果然他很喜欢你这个舅舅。”

    贺庭歌也是纳闷,这孩子真是神奇。

    贺兰儿将懿欢递过来,贺庭歌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还没抱过孩子呢。

    “抱抱吧。”

    轻轻接过那一团软绵绵的肉团子,贺庭歌突然就明白海堂为什么那么喜欢这孩子了,一个小小的新生命就在他手里静静的看着他,果然这种感觉很奇妙。

    贺庭歌小心翼翼的抱着懿欢,看着那团子在自己怀里睁着眼睛看自己,不由得就露出温柔的笑意。

    “夫人,快喝了吧,不然就凉了。”刚才的公公端着瓷碗过来。

    贺兰儿接过来,似乎不太想喝,俏丽的眉头微皱,轻声嘟囔:“都说了我身体好着呢,补什么啊。”

    “夫人刚生完四殿下,气血总是亏些。”那公公劝慰道。

    贺兰儿无可奈何,端起那碗补品。

    却不料,懿欢突然又哭闹起来,贺庭歌看着刚刚还好好的孩子,突然就哭了,以为自己没抱舒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贺兰儿放到嘴边的碗又放下来,心疼的走过来看,却刚走进,便被懿欢胡乱扰着的小手打翻了手中的瓷碗。

    一碗补品全都洒在贺庭歌袖子和下摆,好在不烫。

    “这孩子。”贺兰儿无奈:“怎么回事。”

    贺庭歌把懿欢交给贺兰儿:“没事,你看看是不是饿了?”

    “刚才奶妈才喂过的。”贺兰儿说,随后又抱着懿欢轻声哄到:“乖啊。”

    “夫人,我再去御膳房让他们重新炖一次。”那公公捡起瓷碗道。

    “不用了,我不想喝,算了。”贺兰儿哄着懿欢道:“去给小王爷取干净的衣服过来。”

    “不用了。”贺庭歌摆手道,见懿欢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是睡了,便轻声道:“我先回去了,父亲估计该找我了。”

    “恩。”贺兰儿点头,轻声道:“小青,送小王爷回去。”

    跟着小青刚走出芙蓉殿,迎面便走来一席明黄色身影,身边跟着几个公公。

    贺庭歌一顿,抬手就要行礼。

    “不必了。”皇帝抬手制止贺庭歌,笑道:“来看小懿欢?”

    “恩。”贺庭歌点头:“刚睡着。”

    皇帝笑了笑,摆摆手:“恩,宴席快结束了,快回去吧。”说完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贺庭歌说道:“海堂如今也该十六岁了吧?朕记得你们两个生辰也差不了多少。”

    “是。”贺庭歌应道。

    随后便再没说什么,贺庭歌也不知道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跟着小青离开芙蓉殿。

    再回到宴席,就见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稀稀落落的都正在离开,只身下几个宫女在收拾残局。

    海堂斜靠在垫子上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见贺庭歌走过来,一下子翻身坐起来,怨念的看着他。

    “怎么了?”贺庭歌被他这哀怨的眼神看的心里一毛。

    海堂撇着嘴抱怨:“你去看小外甥都不带我,自己一个人偷着去。”

    贺庭歌无奈,只好道:“下次吧。”

    海堂还是老不情愿的样子:“王爷先走了,叫我等你一块走,都这会子了,你倒是有没有时间观念?”

    “走吧。”贺庭歌拍拍海堂后脑勺,这个动作就像是原来的他拍一个淘气的少年一样。可现在两人一般年纪,就显得有些维和。

    果然,海堂不乐意了:“拍傻了!”

    “本来就很傻。”贺庭歌淡淡道,又道:“你把那两个人怎么了?”

    海堂撇着嘴白他一眼:“自然是给他点苦头吃,当然,没有很过分,万一弄死了我可就成了挑起战事的罪人了。”

    “你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吗?”

    “小胡子那个?”

    “不是。”

    “另一个啊,据说是个柔然贵族,不知道是不是皇亲国戚。”

    “哦。”

    “哦什么?”

    “没什么。”

    “。。。。。。。。”

    回到王府已是子夜时分了,海堂打着哈欠回房睡觉,贺庭歌心里一思索,却是一路来到厢房。

    虽然想到穆岚已经睡了,但是心里总是有疑惑,还是想弄个明白。

    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贺庭歌深吸了口气,抬手,敲门。

    片刻后,就看到一脸冷气,足可以冻死一头狮子的穆岚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看着贺庭歌,似乎要是贺庭歌没有足够的理由可以饶他情梦的话,就准备洗刷干净给他试药吧。

    “呃。。。。。。穆岚,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贺庭歌见少年这个形容,讪讪道。

    “说。”穆岚让开门口让贺庭歌进去,然后冷冷的看着他,随后还没等贺庭歌开口,就眉头一皱,脸顿时又冷了几分,凤目微眯,一把拉过贺庭歌衣袖。

    贺庭歌被他吓一跳,就见穆岚捉着他袖子凑到鼻子前,轻轻嗅了嗅,眉头又皱了几分。

    “怎么了?”贺庭歌问。

    “哪来的?”穆岚答非所问,看着贺庭歌冷声问道,随后又冷笑一声道:“别告诉我是你皇妃姐姐那沾来的吧?”

    贺庭歌闻言眉头一皱:“果然有问题吗?”

    穆岚却是薄唇一抿,冷笑道:“你怎么看出有问题。”

    “我只是猜测。”

    “这里面有寒溪草成分。”穆岚这时的面色却之前好了几分,但依然是冷笑,似乎有几分轻蔑的味道。


床挺宽,让为叔一半吧?

    “这里面有寒溪草。”穆岚这时的面色却之前好了几分,但依然是冷笑,似乎有几分轻蔑的味道:“虽然成分只有一点点,也没有毒性,但是,吃久了,女人就会老的很快,尤其是刚生过孩子的女人,气血本就亏,吃了这东西,不但老的快,而且后期会慢慢神志不清。”

    贺庭歌听的心里一寒,这是什么人做的?

    “她应该是生完孩子才开始吃的,那就是吃了有三天的量,没什么事的。”穆岚道:“不过,你今天拦得下,明天后天呢?”

    “会是什么人呢?”贺庭歌喃喃道,后妃吗?女人之间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困了。”穆岚道。

    贺庭歌走出门,心里有一种收说不出来的心悸,他面对的都是真刀真枪的死亡,从来没接触过这种阴险很辣的害人,不由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渐渐涌上心头。

    从穆岚那里,一路沉着心走回房间,虽然自己并不认识那所谓的姐姐,或是兄长,甚至,连所谓的父亲都是假的,至少对目前的他来说。可是,他也不是瞎子,那些人对他的关怀,他看在心里,那是真的把他当作亲人来爱护的。

    贺庭礼现在已经及冠,在当朝任文官,似乎是文阁大学士,有自己的府邸并不在王府住。

    想到这里,贺庭歌又有些疑惑,为什么,袭了爵位的是自己,而不是长子?

    这一切都还是他需要弄明白的,前路还很漫长,自己必须要适应这些生活。深吸了口气,夜色下的王府静悄悄的,长廊里亮着的灯笼也随着轻微的夜风,忽明忽暗。星星并不亮,月亮也隐隐约约的躲在云层后,看来又要变天了。

    退开房门,贺庭歌一愣,房中灯火通明。

    “王府的茶水还不赖。”桌边一抹天青色,喝着手里一杯温茶,看着贺庭歌走进来又愣住的模样,俊秀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贺庭歌一直都知道傅清城没事,可心里却总是吊着半尺,他也想过下次再见他会是什么时候,什么场景,但从来不是这样。所以当他推开门看到那熟悉的人影时,有一瞬间,脑子里有些短路。

    “你怎么来了?”良久,贺庭歌找回自己的声音,淡淡问道。

    傅清城放下杯子:“为叔来借宿一宿。”

    贺庭歌眉头一皱,虽然对于看到这个人,自己心里还是蛮开心的,可这人总这不着调的回答让他无言以对。

    “别小气嘛。”傅清城走过来,把还在门口站着的贺庭歌拉进来:“我这可算夜潜王府,你可别把师叔绑了送衙门啊。”

    贺庭歌由着他把自己拉进来,有些无力:“你怎么会这么想?”

    “唔。。。。。。。”傅清城眨眨眼:“我刚才听到你和穆岚对话了。”

    “所以,这才是你会在这里的原因?”贺庭歌一挑眉。

    傅清城拿着折扇的手敲了敲后颈,才慢慢道:“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有些事,不是不参与就可以避免的,就像,你姐姐。”

    “我知道。”贺庭歌说:“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会是谁要她死?或者疯?只是后宫女人的争风吃醋吗?还是,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你觉得呢?”傅清城闻言。良久,轻声问道。

    贺庭歌摇头:“我还不是很了解这些。”

    傅清城一笑,淡淡的:“你总会了解的。”说完轻轻打了个哈欠:“小王爷,你床看着挺宽,不介意让我一半吧?”

    对于话题的跳跃,贺庭歌已经见怪不怪:“你睡吧。”看得出来,傅清城精神状态不太好,大概是这几天有什么事吧,对于翠谷的事,他也不想再多问,反正那里与他的联系,只是一个傅清城罢了,既然那人好好的在这里,就够了。

    让丫鬟小厮准备了洗漱的水,贺庭歌简单洗了洗本打算去别的厢房睡,可想了想还是回去躺在自己床上,虽然丫鬟小厮没看到傅清城,可到底现在府里还有一个贺渊,还是不要引起注意的好。这么想着,贺庭歌嘴角一弯,今晚心情还不错。

    傅清城可能几天来都在忙,至于忙什么,贺庭歌没问,他也没说。现在在还算安全的情况下,便将自己好好洗了洗,整个人也轻松多了。穿着贺庭歌给的自己的裘衣,好在两个人身材差不多,就是显得宽了些。

    几步走到床边,贺庭歌睡在外面,傅清城翻进里面把自己塞到被子里,由于头发还是湿的,就没躺下。

    还没入夏的夜晚还是凉的,傅清城将冰凉的手脚往贺庭歌怀里塞了塞:“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做什么?”

    贺庭歌看着傅清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俊秀的脸上,一双桃花眼也不知道是被水汽熏得还是困的,有些朦胧,猛地听到傅清城这么问,下意识的 就想歪了。

    “额。。。。。”贺庭歌眨眨眼,甩去突然冒出来的念头,鄙视自己一把,难得的脸有些红:“还没想到,可能父亲会有安排的吧。”

    傅清城见他突然就红了的脸,有些郁闷:“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拿块毛巾。”说完就翻下床,去拿了一块干的毛巾过来。

    傅清城打了个哈欠,摸了摸确实还湿着的头发,本想用内力烘干,可看到贺庭歌拿着毛巾过来,又没动,索性往前爬了爬,背对着贺庭歌坐在床边。

    叹了口气,贺庭歌认命的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说起来,贺庭歌应该算是满族人,要按当时的宗法,他们贺家也是正八旗的后裔,虽然自己没留过辫子,但总觉得男人留长发是很难看的。

    可现在,摸着手里丝滑的黑发,倒是觉得也还不错。

    两人也没再说什么,等贺庭歌把头发给人擦干的差不多时才发现,那人已经睡着了。

    “你这几天到底干什么了?”贺庭歌无奈的自言自语:“这样坐着也能睡着?”轻声低语了几句,把人放好,盖好被子,熄了灯,自己也钻进被子,习惯性的把对方冰凉的腿揽进怀里。

    也许,这样就很好了,有一个能让自己牵挂的人陪在身边,就很好了,别的,他贺庭歌早就不在意了,天下兴亡,与他何干?金戈铁马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很多年,为的不过就是可以过安稳的生活吗?

    对于傅清城来说,只有在贺庭歌身边他才能这样毫无防备的睡过去,什么都不用考虑,不用绷紧神经,不用戒备他人。

    谁都不知道他曾经吃过多少苦,在同龄孩子享受童年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做噩梦。甚至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的活着,经历了那些别人所不知道的痛苦之后,他的心性变了,他的淡漠,他的温润,都是在拒绝,在冷眼看这个世界的尔虞我诈。贪狼又怎样,谁死谁活,与他何干?

    翌日,初升的太阳被云彩遮住,但光还是透过纸窗洒进屋子。贺庭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淡淡吐了口气,他还是走了,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

    简单洗漱后,贺庭歌来到穆岚房间,穆岚似乎知道他的来意,给他一个瓷瓶:“把这个给你姐,燃在香炉,以后那补药喝了也没事。”

    贺庭歌接过来,欲言又止。

    “还有事?”穆岚眉头一簇。

    “寒溪草很常见吗?”

    穆岚捣鼓着手里的东西:“不常见,西域的东西。”言罢,又抬头看他一眼:“西域人叫它‘哲哲’”

    “也就是说,柔然人最可能接触这类东西?”贺庭歌眉间一拧:“至少,他们有这种草的几率要大得多。”

    “可以这么说。”穆岚点头:“可你不觉得,要是柔然人,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贺庭歌心里也拿不准,确实是这样。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贺庭歌也没有对贺渊说起这件事,至于那瓶子里的东西,贺庭歌想了想,还是交给了贺兰儿,而她只是眉头一簇,什么也没有说,对于这点,贺庭歌也看不出什么意思。

    直到过了几天,贺庭歌被海堂生拉硬拽的去皇宫看懿欢,又因为海堂突发奇想的要带点小礼物去送小外甥,而绕道去了皇宫另一处,贺庭歌也不知道是哪里,索性不是禁地,公公也就带着他俩去了。贺庭歌被这皇宫地形转的眼晕,便道:“你自己去吧,我在这等你。”

    海堂抽抽鼻子,抱怨一句:“谁才是亲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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