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田缘,残王纵妻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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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田缘,残王纵妻无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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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是纯放养的,都是自己找吃的,跟野生的差不多。那鹅蛋吃起来就别有滋味,蛋黄黄灿灿看着就有营养,蛋清更是好,白里透着些许青跟玉石似的有着剔透的美,咬在嘴里很劲道,蘸着豆腐乳吃简直绝配了。

    想想前几天吃到嘴里的美味,她肚子就饿了。

    “鹅蛋,好,给你煮两个!”无忧放松下来又是那个顽童模样,对着叶蓁肚子瞧了瞧打趣起来,“小丫头,看你瘦的跟竹竿似的,也不知吃下去的吃食都去了哪里?每顿两碗饭,大白都比不了你!”

    “嘿嘿,是师傅做的菜太好吃了!”叶蓁眨眨眼,很是天真的拍起了马屁。

    话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在长个特别能吃,一个骨感的丫头竟然每顿两碗饭一堆菜的吃,饭后水果还能吃不少,而且从来也没觉得撑得慌。

    “能吃是福!小丫头,能吃的人这辈子才没白来世上走一遭。。。。”

    “咳!”

    褚元澈被晾在一边,终是忍不下去冷声哼了哼。

    他本想着因着知道了师傅和叔叔的事情这小丫头会别扭,可现下看来,完全没影响。

    整天追求吃喝的人在他这里就是饭桶的代名词,这样的人在他旁边聒噪忘乎所以口水恨不得留到地上更让他难以忍受。

    无忧和叶蓁终于意识到边上还有个人,马上收了声,做坏事被抓包般的各就各位忙碌起来。

    初一进屋之后一直在旁边傻傻站着,他先前也提醒自己对着师傅要没事人似的,可真到面前就是做不到。

    再想想前几次到水潭边洗澡,他为了讨好师傅很是殷勤的非帮着人家擦背,虽是每次都被吼着拒绝了,可他现下想起来从心里到外的别扭。

    还有昨天主子沐浴时候师傅突然回避,这些日子里就算天天扶着主子溜达可从没有碰过他下身,甚至看都没有…

    本来他没当过事儿的事儿现在一件件飘过来,他只得感叹自己太迟钝了。

    再偷偷看看叶蓁,看她谈笑风生俏皮的模样,不禁都有点佩服了。

    这丫头的心怎么这么大啊!

    不想在小丫头面前丢脸,他努力平复心情想过去也说一说,可,嘴就是张不开,他甚至都不敢跟师傅的眼睛对视。

    褚元澈状似无意的把初一纠结别扭的原地打转看在眼里,没有埋怨只有理解。

    他十二岁那年无意间看到了师傅和叔叔在水潭里赤条条相见,那一幕想忘忘不掉竟让他好多天都躲着他们,现下初一的彷徨无措他感同身受的很。

    待到叶蓁给擦好了背,他挑眉呼和道,“初一,还不过来扶我!”

    “…呃…是…”,初一下意识应道,脸上不自然的笑着快步过去扶着主子另一边胳膊,眼睛闪躲着安静的很,再不像往常贫话一箩筐。

    无忧眼睛斜了斜初一,很是撇了撇嘴。

    大男人一个还不如小丫头胆子大!

    倒是他也见过了这种反应,也不言语,就当看不见好了。

    把人安顿到床上,无忧离开去准备朝食,初一终是松了口气,很是放松的坐在桌边椅子上,一双小眼睛紧盯着叶蓁背影瞧。

    就算是干着弯腰给主子擦身这种活计,现下的叶蓁在他眼里都很是吸引人。

    心里如同有小爪子在挠,难耐的他竟羡慕起自己主子来,想着此时被擦的是他该多好,那不得美死了啊。

    “初一。”

    “……”

    “初一。”

    “…。”

    “初一!”

    喊了两声没人应,褚元澈皱了眉头,有些恼的大了声音。

    牀到桌子才几步远,耳朵被堵住不成?

    初一本身软塌塌的窝在椅子里,终于意识到主子在叫他,瞬间上了弦似的蹦起来奔到床前,心虚又恭敬的垂了头,“主子…您叫小的何事?”

    褚元澈只当他被师傅的事情惊住了无法自拔,自然不能训斥,缓了缓心平气和的开了口,“…嗯…。方才你们在窗户下听到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只当不知就好。…。。日日见面,就算心里别扭脸上也别带出来。叶蓁可以,你一个大男人自然也可以的。”

    这种事情他说出口也是不易了,怎么说,两个大男人结为夫妻携手一生谁听了都会惊一惊。

    就算那两个都是他的至亲,他也是很久才平静对待的,要求别人立即不动声色也是有些强人所难。

    在他看来初一失态倒是正常,叶蓁没事人似的纯属年纪小,不懂两个男人一起是怎么回事。

    “是,主子,小的…小的一定尽力。”初一脸皮微敛,颇有些心虚的应道,之后趁机拍了拍叶蓁肩膀,脸探过去讨教道,“咱们听的时候你不也惊得不行,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跟没这回子事儿似的?”

    叶蓁手上的活计不停,扭头很是不屑的斜了初一一眼,端的甚是清高的摇摇头,“又不是长舌妇干嘛议论人家是非。我可是忙着呢,不像你这个闲人有功夫想那些没用的。”

    “你…”初一气个倒仰,嘴上刚要骂可一想到他想把这死丫头弄到手又把火气压下去,拳头紧握着咬牙道,“说的是,我去外边干活了。”

    叶蓁震惊的瞧着初一远去的背影,惊得不得了,“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吓傻了?”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耸耸肩膀继续干活。

    “你倒是超脱。”

    叶蓁那番拿来气初一的话听在啊澈耳朵里让他不禁动容,挑眉探究的看向泰然自若的小丫头。

    小小年纪竟然能看的如此透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人在世上谁没有猎奇评判之心,真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万人里也没几个,何况又是最容易感情用事的少年时。

    就算他,以前年少,心里也对师傅和叔叔的事情别扭了有些时日的。

    叶蓁寻着声音很是惊悚的看向啊澈,这人今天也不正常了,竟然特意跟她说闲话。

    “没听懂吗?算了。。。你忙你的吧。”

    褚元澈迎着叶蓁的目光轻声说道,就是一句没甚干系的闲话,就当没说过就是了。

    “…不是!我听懂了…。就是你平常话太少,我没反应过来。”

    叶蓁缓了缓恢复常态,实话实说道,解释完了转身到水盆里洗布巾,等了一会子见没人应声,又自顾自嘟嚷起来,“人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没必要为了别人怎么看就委屈自己,也不能只顾着自己难为别人。我倒是挺佩服师傅的,没活在别人眼里,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辈子才叫没白活呢。”

    她这些话其实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死过一次,感悟自是不同。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时候对自己就要好一些,有幸重活一回,她定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褚元澈静静听着,并没有答言。

    余光扫了扫小丫头单薄的身影,顿觉这人身上似是染着无尽沧桑。

    一个十三岁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有如此心境?家贫做妾吗?

    他觉得不是。那样的人大多虚荣的很,见惯奢华再难接受清贫。

    再说初一猜测的叶蓁身世,他现在几乎不信了。

    这些天看来,他笃定这小丫头绝不是随便看过几眼那老大夫医治。

    因着这些天照顾他如此周到,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丫头曾经就伺候过那个病人。

    他这种病势必要有几个人一起照顾的,如果那病人是这丫头家里人,即便那人是她亲父兄,势必也不会让她如此露骨的近身伺候。

    想必还是哪家买去的婢妾。

    叶蓁可不知道褚元澈心里所想,她更不知道初一给她扣在身上的身份,感慨过后端着盆子脚步轻快的出去倒水。

    事实上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老太太他们有时候会对着她露出很是同情的眼神,而且从被蟒蛇吓到那天起,对她简直出奇的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过了六七天。

    褚元澈这两天初一搀扶着也能走了,虽是还得用人搀着,可初一的体力较比着无忧可差了不少,进展缓慢总算也没有原地不前。

    饭食也不用给单做,叶蓁照例先喂饱褚元澈再去吃,待到她吃饱回来,例行的又给喂了黑乎乎的汤药和生肉模样的太岁,一切做好就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道,“今天阴天没太阳晒,让初一扶着你出去溜达。”

    “…。稍等片刻…。我…我要更衣。”褚元澈面有难色,眼神飘忽的看着房顶赧声接道。

    他虽是让人搀扶着能走动了,可这更衣还都得躺在床上。

    普通人活蹦乱跳去茅房容易的很,可对他现下来说,到院子里再折腾回床上可得费功夫了。

    更衣?

    叶蓁听闻面上一喜,正好,她负责设计,初一和师傅负责搭架的茅房,确切的说为这人量身定做的茅房可以派上用场了。

    “初一,你来跟他说,去那边!”人有三急,上茅房最大,她怕说不明白,扭头把解释说明的任务给了初一。

    初一笑米米的点头应了,弹指之间三几句话就给说清楚了。

    褚元澈倒是有了几分期待,大夏天屋里更衣真是难闻又难堪,能出去他当然乐意。

    很是配合的任初一扶着下床,叶蓁又给他穿了吊带裙和草鞋,三人用最麻利的速度出了屋。

    外边天又阴又闷,空气中似是夹着热热水汽,让人呼吸都觉得压的慌。

    出了堂屋门被搀扶着往西挪了两三丈远,褚元澈就见他屋子西边不远处多了一个竹篱笆,那篱笆约摸五尺高,把一片丈许宽窄的空地围了起来,竹子翠绿,很显然,是新砍伐的。

    通向那竹篱笆,铲出了一条两丈多长的平整土路,倒是有些曲径通幽之感。

    曲径通幽?脑袋里冒出这个词,他不禁心里有些惊异,初一说带他去茅厕呢,茅厕做成这样,这俩人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他本心想着,西边又没人经过,左不过就是摆个椅子弄个盆子了事。

    “主子,这竹篱笆看着多好,都是我起早贪黑伐竹子扎起来的。要是听叶蓁的,您现下眼见得可就是木头桩子上围干草帘子,主子您怎能用那最破烂的茅房!”

    初一小眼睛偷偷瞟了瞟主子,心里便是有了底,胸脯挺着颇为自豪邀功。

    以示他多么的忠心英明,小巴扬的高高的很是给了叶蓁一个炫耀又傲娇的白眼。

    哼,死丫头竟然说他没事撑的,怎么着,主子欢喜了吧。

    “有心了。”褚元澈望着那竹篱笆轻声夸赞道,又挪动两步终是发自内心的又补了一句,“我不是奢侈之人,实用便好,以后不用为了这些事情多费精力。”

    竹子篱笆当真赏心悦目,在炎炎夏日里眼见着不觉就有些沁凉,可起早贪黑把精力都放在一个茅房的篱笆上,他这个一向不喜奢华繁复的人,无论如何还是无能安心接受的。

    在他看来,围些草帘子能遮羞便好,有伐竹扎篱笆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别的。

    初一那嘴龅牙冲着叶蓁刚刚呲开,胜利者的笑容还没来的急绽放,就被啊澈后半句话给摧毁了,霜打茄子似的点头应道,“…主子说的是,说的是。”

    叶蓁不屑的哼笑了一下,继续走自己的路。

    在她眼中,初一就是个谄媚到不了点子上,很是自以为是的幼稚鬼。

    一个胡子稀稀拉拉没几根,对着她这个更稚嫩的小丫头,各种装大人各种得瑟显呸的挑帘小丑。

    走过那条小路,很快到了那篱笆墙外,叶蓁跑到前边开了篱笆墙东北角朝东的竹门,褚元澈终是看见了这丈许中的布置。

    不大的地方东西倒不少,靠东南放着一把朝西的椅子,椅子面上挖了洞,底下正对着是个装了沙土的旧木盆,这个他一看就懂了。

    靠西南有个隆起的矮矮小土包,土包上冒出一段粗竹节,半尺多长斜斜冲东插着,这个和床上绑的竹子似乎不太一样?

    往正西看他就更疑惑了,一个足有*尺高的架子立在那里,木桩和竹子搭成,用粗粗的麻绳固定着,看着很是结实,就是不知用来做什么。

    “主子我扶您过去。”初一怕啊澈着急,扶着他就往椅子边去,到了近前,扭头颐指气使指使道,“还不过来帮着脱衣裳,一点眼色都么有!”

    熬夜过后的叶蓁本就困倦没精神,天气又阴沉暗淡,心情随着就有些闷闷的,跟初一斗嘴的兴趣都没了。

    撇撇嘴走到褚元澈身后给他解了后腰到膝盖的三处带子,待到初一扶着人坐下的当口扯住了胯部的布料,人稳稳坐到椅子上时屁股也没了衣服遮挡。

    人家方便她可没兴趣站在旁边盯着,再说她也没有闻臭味的爱好,使命完成,借着回去拿草纸的说辞躲出去逍遥。

    初一贪婪的瞄了瞄离开的倩影,复又专心做自己的事。

    拿了立在旁边打通竹节手腕粗的竹竿一头插入西边小土邱的竹筒里,掀了褚元澈裙子把另一头靠近某处放好。

    忙活完毕,站起身又指了指那小土丘解释道,“主子,这里边倒扣埋着一个破了底儿的土陶合罐,水进去有地方存还能慢慢渗。叶蓁这丫头为了不倒尿罐子倒是挖空心思了!”

    褚元澈挑眉看了看斜对面的古怪架子疑惑道,“那是什么?”

    就算有改进,可这更衣的一套东西比起屋里那些只是大同小异,并不多出彩他也不算往心里去,倒是那架子,他从不认为有人会做毫无用处的事。

    “那个!那个可真是妙的很呢!”初一回头看了看那架子,眼里难掩兴奋的快步走了过去“我和师傅按叶蓁的主意做了两三天才弄好,可是费了牛劲儿。”

    “主子您瞧,从这里进去,把这个小横梁扣过来,有这小帘子挡着,嘿嘿,即便光着身子别人也瞧不见屁股。”

    “看见肩膀上边悬着的两个长竹筒没?这下边的底子可是戳了好多小眼子,里边要是倒上热水,那就跟下雨似的。”

    “天这么热,反正您自己也算能站着了,出汗了过来冲一冲多好!”

    “对了,主子,昨天我已经替您试过了,很好的!一桶热水就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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