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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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说仙-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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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炽与洛敏风一想,觉得也是,若他们天黑时被困在这里那就麻烦了。所以他们拿走洪元成给的信符,然后云炽在地上画了一个画地为牢阵,保护了他们的安全,说:“那洪道友与红儿姑娘保重,我们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们。”

    洪元成点点头,云炽与洛敏风二人就先行离开了。走到前面,洛敏风问一直埋头思考的云炽,说:“冰脸,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云炽说:“没什么,只是想起刚刚洪元成情急之下叫红儿姑娘做红鸢。红鸢,红鸢小院?你不觉得红鸢和洪元成只是差了一个字,他们的名字有点像吗?”

    洛敏风一想,点点头,说:“确实。但是这说明什么?”

    云炽摇了摇头,说:“我总是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什么?”

    经云炽这么一说,洛敏风也仔细想了一下,但是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呢?好像一切都合情合理,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他说:“难道那个红儿是故意受伤?想趁机撇下我们?”

    云炽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探过她的脉搏,她确实是中毒很深。再说,他们又不知道女鲵的位置,撇下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算了,还是先找到女鲵再说吧。”云炽想了想,觉得只能先这样了。

    洛敏风点了点头,说:“这里已经是山腹深处了,我们小心一点。”

    云炽‘嗯’了一声,说:“师父说女鲵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深潭,若我们到了附近,应会感应到很强的水汽才对。”

    洛敏风点点头,但云炽的话音才刚落,他们就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尖叫声,似要直达人的灵魂。洛敏风与云炽情不自禁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头痛难忍地趴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等这尖叫声过去之后,他们甩了甩差点被刺穿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他们发现前面本来长满了树木的地方被一片迷雾盖住了,并且迷雾向着他们蔓延。迷雾很快把他们也覆盖住了,然后云炽发现本来触手可及的洛敏风不见了。她伸手向洛敏风站着的地方探了探,没有摸碰到人,然后试探着叫了一声:“洛师侄!洛敏风!”但是并没有听到洛敏风的回应。

    看这情形,云炽知道他们中了圈套,陷入了迷阵之中。她先从储物袋里取出清心丹服下,以免自己被阵法迷惑了,然后双手持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这层迷雾并不厚,云炽走了一会,发现自己已穿过了迷雾,来到了一片阳光灿烂,花香扑鼻的地方。

    云炽眯眼一看,远处花海里站着一个人,看那背影,似曾相似。云炽没由来的鼻子一酸,一种似怨似恨的情感在心底生起。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她一直向前走着,靠近了那个背影。

    那个背影转了过来,笑着对她说:“令仪,好久不见了。”

    这不是廖司远吗,她前世的丈夫!可是他已经死了,被她亲手杀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炽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后退了数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第99章 昨日重现() 
是迷阵,一定是这迷阵的原因!

    “迷阵的幻象都是根据入阵者的心魔而生,一切皆是虚幻的,不过是想催化被迷惑者的心神不稳罢了。”云炽默默地背着阵法的基本要纲,想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见云炽不出声,廖司远走近握着她的双肩,说:“令仪,怎么了?我是司远啊,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他双手的触觉是那么的真实,令云炽怀疑他真的只是幻象吗?

    握着自己双肩的双手过于灼热,云炽想把它们扒下来。但是当她的手覆盖上去后,手心的温暖突然令她记起了以前他们无数次相拥的画面。

    泪水潸然而下,令她无法直视这对眼睛,低着头,她说:“等我?你为什么还要等我?”

    廖司远摇摇头,说:“令仪,曾经我们是那么的好,可是为什么到最后我们会变成了这样。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云炽问,“覆水难收,我们还能回得到过去吗?”

    “可以的!”廖司远握着她双肩的手又紧了紧,说,“我发誓,我廖司远此生只忠诚于戚令仪一人,以弥补我以前的过错。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发誓?“云炽抬起了头,迷蒙双眼望着眼前的人,说,“我们结婚时也曾请天地做证,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但是最后你还是违背了,还以那样不堪的方式。我虽然恨你,但我既已亲手了结了我们之间的恩怨,那我们就已经两清了。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说完,本来空无一物的右手突然多了一把短剑,她把它深深地扎进了廖司远的身体里。

    廖司远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她,说:“你“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化成了飞灰。云炽看着他消失于空气中,没有了当时亲手杀死他时巨大的悲悸,只剩下无尽的麻木。

    继续前行,第二个遇到的是那个女人,她脸上充满了讥诮,说:“名门才女,国学博士?呵,那又怎样,你的老公还不是一样爱上了我!你的一切,你的财产,甚至你的家人,都在我的掌控中,哈哈哈你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云炽冷眼看着她,懒得说话,一剑插进她身体,让她也变成了飞灰消失于空中。

    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还会遇到什么,云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握紧手中的剑,仿佛这是此刻唯一可以倚靠的依仗了。

    前行数步,只觉得脚下一颠簸,眼前的场景竟变成了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而她,正在踏入家门。

    “你这孩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快点,饭菜都做好了。今天你爸爸的那篇与神论获奖了,我们正在等着你回来庆祝呢!”说话的是一位气质女士,看着云炽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云炽双唇微颤,泪水蒙住了双眼,不敢相信地说:“妈妈?”

    那位女士诧异地说:“哟,你这孩子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我呀,才离开几天就不认识妈妈了?”说完拉着她的手,轻轻地为她拭去了泪水。

    真的是妈妈!云炽一下扑进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只害怕她又一下子不见了。

    凤芳苓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怎么了,令儿,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别哭了,妈妈在这呢,一直在这里,有什么事和妈妈说吧。”

    云炽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多少年了,愧疚、思念一直缠在心底,总是令她无法展颜。

    “这是怎么了?你们母女俩在做什么呢?”

    云炽抬头一看,是爸爸,当今学术界的泰斗戚礼!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戴着她送给他的那副眼镜,一头白发,一副文质彬彬的学士模样。

    “令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啊?我和你妈妈都在等你开饭呢。”戚礼说到。

    云炽泪眼朦胧,叫了一声:“爸爸!”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真的,很想念他们!

    戚礼和凤芳苓都惊异地说:“你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云炽摇了摇头,哭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太想你们了。太久没吃家里的饭菜了,肚子好饿哦!”

    凤芳苓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这孩子,饿了就吃饭,哭什么呀。好了,我们开饭吧。”

    云炽挽着他们的胳膊,重重地点点头,说:“嗯!”

    好久没有吃过家里的饭了,在那被囚禁的五年里,她唯一思念的就是妈妈的饭菜。饭菜的味道就和记忆中的一样,她吃得很开心,也很温馨。云炽就和天下的儿女一样,和他们说自己遇到的各种事情。他们津津有味地听着,时而欣慰,时而担忧,就和天下的父母一样。

    饭后,云炽窝在凤芳苓的怀里。有妈妈的感觉真好,云炽闭着眼,惬意地享受这难得的时光。凤芳苓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令儿,外面磨难太多,不如就留在家里吧,不要出去了,妈妈可以一辈子养着你。”

    一辈子养着她?真好,妈妈总是永远为她着想。但是,云炽又往凤芳苓的怀里挪了挪,汲取着最后一丝的温暖。为什么要这么快就露出马脚,这么快打碎她的美梦呢?

    她站了起来,说:“我很高兴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美梦,但是,我要走了。对不起!”说完用手轻轻摸了摸妈妈的花白的头发,然后抽出长剑,忍痛地抵在凤芳苓的心头之上。

    凤芳苓惊异地问:“令儿,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拿着一把剑对着妈妈?”

    云炽无措地摇着头,不敢望向凤芳苓的眼睛,拿着剑的双手有点颤抖,她怕自己下不了手。

    “令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能拿剑对着你妈妈呢?”戚礼从书房里出来了,看到此情此景,出声叱喝到。

    云炽回头,看到了他震惊的眼神,握着剑的手又动摇了几分。是她害死了爸爸妈妈,现在,她还要亲手再杀一次他们吗?

    凤芳苓流着泪说:“令儿,你受苦了,是我们做得不够好才让你遭遇了那些。如果今天杀了我们能让你好受些,那就杀了我们吧,我和你爸爸没关系的!”

    “铿锵”一声,云炽的长剑掉到了地上,她崩溃地痛哭出声,说:“不,爸爸妈妈,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死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迷阵外,一名女子望着水中的幻境冷笑了一声,然后双手结印,朝着迷阵又施了一层法术。阵内陷入了魔怔中的云炽与洛敏风,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封了起来。

    而早已悄悄在后跟着他们的洪元成与红儿二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红儿说:“原来这就是女鲵的技能啊,还好让这俩人先做了诱饵,不然陷入魔障的就是我们了。”

    洪元成皱了皱眉头,说:“红鸢,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红儿冷冷一笑,说:“怎么办?那女鲵也不过五阶的修为,既然知道了她的底牌,要对付她还不容易么?”说完混身气场一变,那里还有受伤中毒的迹象?满身修为竟也变成了出窍初期。

    而洪元成见状,也撤去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自己本来元婴中期的修为。

第100章 玉真难解之恨() 
在太姥山深处的深洞暗潭中,一名长着鱼尾人身,女子模样的妖兽在轻轻地吟唱着一首歌谣。它顺了顺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看着面前水镜中显示着的已被冰封的云炽与洛敏风轻笑了一下。这两个小家伙太不知天高地厚,凭他们的修为也敢闯太姥山?

    解决了闯入者,它心情甚好地划动了一下尾巴,但是过了一会,它突然警觉地直起了身子,然后将神识外放出去,冷冷地笑了一下。

    原来外面不止来了两个人,还有另外两个!想跟它玩螳螂捕蝉的游戏?它双手结印,开始创造另外一个幻境。

    幻境果然很轻易地又困住了另外的那两个人,它不屑地撇了撇嘴,它创造的幻境连化神期的都能困住,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元婴和一个出窍初期呢。

    人的七情六欲太过容易被利用,往往陷入它制造的幻境中就出不来了,比如现在正痛苦万分的云炽与洛敏风。双手轻轻地拨起水花,它觉得甚是无聊,屡屡得手,这让它觉得甚是没有成就感。

    它惬意地翻了个身,没有去多加留意刚刚被困住的那两个人。但是它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它没有感受到阵中被困住的那两个人的情感波动呢?女鲵的思绪带着天生的灵敏,能感受到被困之人被迷惑后传出的喜怒哀乐,但是这两个人的它完全感觉不到。它警觉到不对劲,连忙双手结印,一道冷霜击中了阵中的二人,那二人竟然变成了两道符纸飘落在地上。

    上当了,当它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本来一直黑暗的洞中突然直射进了一束阳光。“啊!”它惨烈地叫了一声。是的,它怕阳光。无论它们修为多么强大,在渡劫之前,所有生活在暗潭中的鲵类妖兽都不喜阳光。因为被阳光照射得太久,它们会体征不稳,甚至死亡。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它们一族掌握无上的幻术,却又夺去它们沐浴在阳光下的权利,只能生活在黑暗的深潭中。

    这洞中的人身鱼尾妖兽就是洪元成他们要找的千年女鲵,它用手挡住直射自己面门的阳光,想闪躲到暗处避开光亮。

    洪元成站在洞口持着一块晶镜折射阳光如影随形地照着女鲵,而红儿冷冷一笑,祭出了一个红丝网朝女鲵罩了下去,趁它措手不及把它网住了。

    红丝网越收越紧,女鲵被困在其中,每一道紧贴着它的丝线里都加持了火炎气,不停地灼烧着它的皮肤,令它发出了声声惨烈的叫声。

    红儿双目露出了喜悦之色,就快要成功了!她再也赌不起了,她不顾危险放出消息,就是为了尽快得到女鲵心以续自己快要耗尽的寿命。只要这次成功,那自己的修仙生涯就又有希望了。

    但是,她的梦想注定要破灭了。这时,仿佛于半空中传来了一个淳厚的男音,说到:“程红鸢,几百年没见,你竟还是如此的猖狂啊。”

    说完,一个身穿绣着黑纹的白衣人不知从何处飘落到洞口,然后手中发出数把冰刀利刃,竟把五阶炎丝网一一切断了。

    千年女鲵得救了,身体多次受损的它费力地扒下身上的丝网,望着来人,不敢相信地说:“是你么,玉真道君?”

    而程红鸢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在这里再见到他,瞳孔微缩,说到:“玉真?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竟然是云炽的师傅,归墟宗的玉真道君。只见他冷冷地对程红鸢说:“是啊,我也想不到。我日夜都没敢忘记你曾经的“恩赐”,时刻想着找你还呢!”

    他真的是为了前事而来!难道自己会死在这里吗?程红鸢不敢相信自己多年的经营最后还是栽在了他的手里,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因果循环?程红鸢哈哈大笑,说:“想不到啊想不到,一切都是天意,我最后还是要落在你的手里。”

    玉真冷冷一笑,说:“天意?呵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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