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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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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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宁帕沙将军,守江防不利,被北府军攻入归宁,帕沙意欲逃窜,却被中原皇室,十三皇子严元衡一剑斩于马下。

    长陵仡卡弘将军,带兵出城援救归宁,反致自身城池空虚,被八千北府军抄了后路,仡卡弘欲撤兵回援,却与帕沙部副将发生龃龉,争执间,北府军竟主动进攻,且其着南疆军服,操一口南疆文,如同鲶鱼,灵活机动,在万军众中穿梭喊杀,一度引起南疆军的踩踏和自相残杀。

    长陵不保,归宁失陷,稻城索祥却图谋自保,延宕不前,以至于贻误战机,给了北府军休养生息的时机。

    在后期的正面交战中,稻城两万兵士不敌源源不断增兵而来的北府军,索祥只好率众弃城而逃,回到主将铁木尔主营,被判为临阵脱逃,施以腰斩之刑。

    此战过后,苍江流域,尽归中原。

    这场战役,池小池唯一不大满意的是,褚子陵竟然全身而退,没被他的“自己人”抓去砍死。

    不过也够了。

    从头至尾,池小池只用了三封去信,便斩断了他的全部生路。

    听说他知道了帕沙的死讯,回到骁骑营后便大病了一场。

    池小池生怕他病死,甚至亲自前去探望了一番,确认他只是急火攻心,且死不了,就拍拍屁股又回来了。

    接手三城后,军务繁多,他成日忙得很,还要抽空去检查李邺书的功课,没工夫去关心褚子陵的心理健康。

    他只要别一口气没倒上来把自己憋死就行。

    某日,他正在帐中忙碌,突闻通传之声:“少将军,皇上的犒赏特使来了,马上就到营外。香案已经摆好了,您速速更衣来见吧。”

    池小池依言而行,与同在营中的严元衡恭敬地候于香案之后,垂手低头,只待特使宣旨。

    然而,在看见特使穿着的镶嵌着夜明珠的军靴后,池小池险些笑场。

    他一抬头,果真是严元昭那张吊儿郎当、似笑非笑的脸。

    但他却笑不出来了。

    ——严元昭穿着的那套盔甲,像极了他死时所穿的那一身。

    感受到时停云指尖的抽动后,他体内的池小池叹息一声。

    时停云的情绪病又犯了。

    好在这一次,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时停云至少没有失控,而是安安静静地跪下接旨。

    严元昭宣读完圣旨,分发完赏赐,便兴冲冲地拉着时停云入了营,拉着他打量一番:“不缺胳膊不少腿儿,挺好。”

    严元衡看着严元昭拉着时停云的手,不说话。

    时停云笑:“你就不盼我好。”

    “是不是没良心?”

    近半年未见,二人只攀谈两句,便自动回归了挚友的熟稔,严元昭扒开他的外甲,按住他的胸口:“来,我替你摸着你的良心啊,你说,六爷这半年来又是给你写信,又是给你寄东西的,是不是待你好?”

    时停云:“就那样吧。”

    严元昭:“得,就知道。喂狗我还能听个汪。”

    时停云:“敢问您寄块女子用的手帕来,是打算给我们哪位用啊。”

    严元昭:“这你就不懂了。我寄的哪是帕子?是上头的香。那鸿雁香是锦柔自己制的,香味能七日不灭,我觉得有些趣味,便寄来给你赏一赏。”

    时停云:“我哪有空闻这个,鼻子里成日都是血腥气。”

    严元昭:“那六爷岂不是雪中送炭,正好能叫你压一压那血腥气?喏。”

    他抬起手臂,献宝似的凑在时停云鼻尖:“你闻,这便是鸿雁香。”

    时停云当真俯身去嗅了。

    严元昭得意道:“好闻吧。”

    身着盔甲,还不忘给自己涂香,这等作风,确是严元昭应有之态。

    注意到他在打量自己身上铠甲,严元昭站远了些:“六爷这身是否玉树临风?”

    时停云笑道:“不如你往日的缁衣紫袍好看。”

    眼见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地叙着交情,严元衡心中酸涩得很。

    他轻咳了一声。

    听到咳嗽声,严元昭仿佛才察觉严元衡在他们身侧似的,睁大了眼睛,浮夸道:“啊呀,这不是十三皇弟吗。久别了。”

    严元衡:“六皇兄。久别了。”

    严元昭:“听说你立下奇功,父皇很是喜悦。我也看了停云来信,知晓你英姿飒爽,单骑斩将,果真是有出息。”

    左右无人,严元昭又不是什么顾忌天家颜面的人,信手搭上了时停云的肩膀,亲昵十足,由衷赞道:“不过还是我们云弟更有出息,能指挥万人作战,真不负六爷对你的栽培赏识。”

    严元衡抿唇不语。

    私下里,素常会写信给六皇兄。

    素常从没给他写过信。

    在另一间帐中卧床休息的娄影将一切尽收眼底,忍了又忍,终是一把将手中的书捏皱,坐直了身子,抬手扶上了自己的右耳。

    下一秒,池小池脑子里响起了061略隐忍的声音:“小池。”

    池小池突然听到娄影的声音,微怔了怔:“先生,你能说话啦。”

    娄影:“回来。”

    池小池:“啊?”

    娄影的声音稍稍柔和了些:“有些事,想跟你商量。”161

第205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二十四)() 
时停云借军务之故告辞。

    严元衡把严元昭引入自己的军帐之中;吩咐仁青备好酒后;兄弟二人一时无言。

    严元昭早已习惯了这个锯嘴葫芦,自己负手在帐内逛来逛去。

    虽然不抱希望;他仍是习惯性地想在这找点乐子。

    没成想,他还真找到了个稀罕物。

    帐内角落里挖了一方土池子,里面放了清水,养着三只巴掌大小的小江龟。两黑一黄;两只黑的在水里凫着;好不悠哉,一只黄的爬上了岸来,看起来不怎么怕生人,正好奇地和严元昭互相打量。

    严元昭瞧着稀罕,蹲下身来;拿指节轻轻勾抚着它的下巴。

    那小龟安静得很;抬着小脑袋任他摆弄。

    严元昭问:“这什么?”

    严元衡:“龟。”

    严元昭:“我还没见过龟?没见过龟跑我还见过鳖汤呢。我是说,你怎么在这儿养龟?”

    “素常送的。”

    严元衡特意把“素常”两个字咬得很重。

    严元昭哈地一乐:“行;停云这礼物好。养得不好你送它;养得好了它送你。”

    严元衡:“”

    严元昭把不怕人的小黄龟捧在手心里把玩;严元衡在一边坐着饮茶。

    严元昭玩得兴起;乐道:“跟你挺像的;都不会说话。”

    严元衡觉得他这位六皇兄也不是很会说话。

    他把茶盏放下;走到严元昭身边。

    严元昭逗乌龟逗得兴起;只分给了弟弟一个斜眼。

    严元衡轻咳一声:“六皇兄。素常经常跟你写信吗?”

    严元昭头也不抬:“啊。如何?”

    严元衡:“无事。”

    严元昭跟那只小黄乌龟相处不赖;捧回座位上接着逗弄;还企图喂它喝酒,被严元衡阻止后,才取了些新鲜的鱼肉来喂。

    严元衡忍了半晌,问:“你们在信中说些什么?”

    严元昭答:“边关战况,身体如何,是不是还活着。不然还能说什么?”

    严元衡垂下眼睫,“嗯”了一声,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那边厢,严元昭顿了顿,拎起一小条鱼肉:“偶尔也说起你。”

    严元衡竖起了耳朵。

    严元昭却没下文了:“就这些。”

    严元衡失望道:“嗯。”

    兄弟两人沉默了一阵。

    严元衡斟酌词句后,尝试打破沉默:“六皇兄同素常有信件往来时,可知会元衡一声。元衡也该写信,向几位皇兄通报平安”

    “免,为你我二人好,十三弟可少费心思。”严元昭也不给严元衡面子,“想也知道跟你通信是怎样一番光景。我问你一句好,你给我回句多谢,咱们在信中只剩客套了。我还不知道你,你最是没劲的。”

    兄弟二人再次陷入冷场。

    问来问去,都未能问及他真正想问的内容。

    严元衡按捺不住,终是下定决心,不再绕圈子了:“素常在信中说我什么?”

    严元昭把小黄龟抱起,叹一口气,深觉无聊。

    还是去找停云吧。

    这个闷葫芦明摆着是没话找话,跟他咬着牙硬聊也聊不出花儿来。

    他才没那个闲心去跟严元衡演兄友弟恭。

    他起了身:“他说严元衡凡有战事,总是冲锋在前。”

    严元衡颔首,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在余光里看到他这副模样,严元昭心内却忍不住烦躁起来。

    他伸手扶了扶发冠,道:“他还说,严元衡有心报国,点百骑轻骑,夜追帕沙,斩首而归,在军中扬名,受众将士爱戴。可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自恃武功,逞能冒进,不知好歹罢了。”

    严元衡听出来味道不大对,不觉一怔。

    这种话不像是时停云会说的。

    严元昭背对着他行出两步,在帐前驻足:“他说,他愿你建功立业,也愿你贪生畏死。愿你做国之栋梁,莫做死后英雄。”

    严元衡心念陡转,想明白这话究竟是谁想对他说的之后,只觉胸口微微发起热来。

    他深行一礼:“十三弟晓得了。谢六皇兄。”

    严元昭有些不自在地摆一摆手。

    兄友弟恭那一套,真不适合他。

    在他抬步欲出帐之际,严元衡却再次在身后叫住了他:“六皇兄,那小龟是素常送我的。”

    严元昭:“”

    他就是不喜欢严元衡这一板一眼的性子!

    严元昭愤愤:“拿你一只乌龟玩,又不是炖汤,怎的这般小气。”

    严元衡认真道:“此物是我斩杀帕沙的奖励,是素常亲去江中为我捉的。”

    严元昭:“”

    他不可思议地捧起那乌龟,对上那圆溜溜的红眼睛,啧啧称奇:“你冒着性命危险斩杀帕沙,时停云捞了三只王八送你,就算奖励?”

    严元衡:“嗯。我很是喜欢。”

    严元昭正打算把小黄龟放下,闻言,神情微变。

    他想到,当初自己在望城将军府与时停云对弈时问过他的问题。

    “六爷要你个准话,你可有断袖之癖?”

    那时候,时停云举棋不语,并未正面作答,但观其神情,显然已是心有所属。

    此番再见严元衡,严元昭也觉出他与往日情状有些不同。

    思及此,他觉得有些不妙,索性住了向外走的脚步,去而复返,在主位落座,端起酒杯:“我且尝尝这南疆的白酒滋味儿如何。”

    严元衡把小黄龟抱起,放进水池里,让它去寻它的其他两名玩伴去也。

    严元昭饮了两口酒,单手支颐,单手把玩酒杯,状似无意道:“十三弟,与停云来边关这些时日,你觉得如何?”

    池小池进入娄影帐中时,娄影已经坐上了轮椅,在一页页抚平被他捏皱的书。

    见他入内,娄影动作自然地把书放在了一遍,旋即拍拍身侧的椅子扶手:“坐这儿。”

    池小池坐下:“先生,我那儿唠着嗑呢。”

    娄影说:“我叫你来,是想说褚子陵的事情。”

    池小池若有所思:“哦——”

    娄影笑:“哦什么。”

    池小池一本正经道:“练美声。”

    娄影咳了一声:“褚子陵。”

    池小池煞有介事地把话题拉回正轨:“褚子陵褚子陵。”

    褚子陵的日子,现在是相当不好过。

    但他的悔意值,还停留在10点以下。

    死了帕沙和吴宜春,无疑让他元气大伤,但在他心里,艾沙还没有死。

    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得知艾沙的死讯,对褚子陵来说,他也只是丢了几个可操;弄的傀儡而已,知道他是南疆卧底的人不在少数,他仍大有可为,何必绝望后悔呢?

    池小池自言自语:“都两个月了,‘那人’也该有些动作了吧。”

    娄影说:“他既然没死,总会来的。只是他这两个月都在跟北府军周旋,听说中了一矢,失了一只眼睛,大概是因为养伤,才来得迟了些。”

    池小池说:“希望他尽快吧。十三皇子那颗少男之心最近有点失控,我可未必搂得住。”

    娄影:“这点我可以帮你。”

    池小池故意凑近了点儿:“你怎么帮我啊?遇到事儿就叫我赶紧回来?我要是不回来呢?”

    他近来觉得自己不很怕娄影了,有时也能和他开两句玩笑。

    娄影直视着他的眼睛,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打两下,温柔且坚定道:“要是你刚才不回来,我就去接你回来。”

    池小池:“”

    他眼睫一垂,转进如风地认了怂,乖乖缩回了椅子上,捧着杯子咕嘟嘟地喝水。

    不知是否是言灵的缘故,二人对坐一会儿后,便有一名亲军信使匆匆而来,递了一封信来。

    信封很是厚实,捏起来起码有几十张纸。

    池小池还以为是和战事有关的事情,拆开只瞧了一眼,眼里就冒起了光。

    娄影细细辨认了一下他眼中的光芒,心里也跟着有了数。

    他问:“来了?”

    池小池把信草草翻阅一遍后,便往地上一扔,说:“是,总算来了。”

    他把娄影的轮椅推到安全地带,抓起刚饮了一半的茶盏,还不忘提醒娄影:“配合一下,堵下耳朵。”

    娄影:“嗯?”

    池小池说:“我要发脾气了。”

    娄影堵住耳朵后,池小池飞起一脚,踹翻自己方才坐的圈椅,又抄起茶杯掼在地面,将茶杯砸了个粉身碎骨。

    声音之大,方圆十顶军帐都能听得见。

    听到内里异动,外面静了一瞬。

    不消片刻,严元衡撩开军帐,匆匆而入:“出什么事了?”

    池小池不答,唇畔咬得煞白,又一言不发地掀倒了桌案。

    严元昭跟着严元衡进帐,看到这一地混乱,不动声色,先是示意自己的随从把附近听到响动的士兵屏退,方才合上帘帐,皱眉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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