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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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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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杀了他吧

    正当她动作期间,从外一尖锐利器气势磅礴地刺入车板,那薄弱的牛车终于被这股气给震得四分五裂,那名盗贼猛噗一口鲜血,飞撞跌远。

    陈白起面容一滞,只见车厢内光线瞬间敞亮,车内那被绑束好的捧手也被一同给绞得支离破碎,“呯”地一下爆开,如烟花一般漫天盛放,被冽风卷得飞起。

    “花”

    陈白起无意识喊了一声,随即身体便被一强势力道提携而起,眼前一个急速恍惚,便已安稳落坐于马背之上。

    她顺势仰头一望,立即认出那一张如玉铸造的无暇面容——公子沧月。

    “花?”公子沧月一向冷然的目光微懵,整个天空飘洒的漫天花雨,红的,粉的,紫的、黄的他一手揽勒于陈白起腰腹处,另一只手则接过起一片软绵的花瓣,蹙眉喃喃道:“哪里来的花?”

    陈白起眼睁睁地看着她顶阳薅了一上午的野花被摧残成这样,瘪嘴:“这些花都是我采来送给你的礼物。”

    风华绝代的公子沧月闻言,脸倏地一下便僵住了,他转过头,背后腾起幽熐鬼火,冷冷地注视着陈白起。

    “你说这些花,你是打算拿来送于本君?”

    听他这样挫着牙阴阳怪气地问话,再白目的人也不能够直接答“是”啊,陈白起干笑一声,眼神游离:“你、你觉得呢?”

    系统:恭喜,你完成了“赠礼”任务,获得经验值 100,刀币 1000。

    咦,花都碎了,任务还能够完成了?!陈白起讶异。

    不过,既然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那就绝不能够再让他掉好感度了。

    她倏忽伸手一把握住他在侧手腕,盯注着那一瓣停于他掌心的娇嫩花瓣,张嘴欲言:“我”

    此时,石板地面传来哒哒清脆震声,沧月骑兵数十冲锋而上,跑得是脚下生尘,人人手执长短兵刃,一个小型三角阵冲进盗贼之中,眨眼间便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金鸣声大作。

    她眼波一转,突然福至心灵,大声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公子沧月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尔今又救下平陵全城百姓,此花乃天意之作,天降贺礼!”

    平陵城门修建之初以大口成拱,外宽内窄,声音会遇到障碍物,声波便会返回,是以叩响便有余音,为防敌袭而设之精巧布局。

    这厢陈白起故意将声量放大,随着城门口风声四处传扬,本来城中突飘鲜花便令人诧奇,再闻她一番铿锵华美之言,暗中躲匿的平民皆神色怔愣,伸颈朝天张望。

    “果真奇景矣”

    “天地有正气,凛烈万古存美章!美章啊!”

    “公子沧月来也?!幸呼!”

    眼瞧着战局已得到控制,平陵大户士族大开府邸,簇拥其扈从而出,平民皆举锅持棒一涌而出,老翁妇人、小史商贾,两道绕围,便是一阵敲锣砸器,振臂高呼。

    公子沧月似没料到此次设伏救援会引起全城百姓如此兴奋鼓舞,以往他所置之处,皆如魔鬼降临,只因被他救过的人永远没有他杀的人多,“战鬼”之名绝非虚称,是以他习惯被人害怕畏惧着,倒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热情的对待。

    他低头睨了陈白起一眼——这一切皆因她一言,皆因她一时兴起。

    另一头,狄戎盗贼知此平陵有备,他们算是被人给瓮中抓鳖了,打一声唿哨,一名小头领自悉不敌,便引着所部四散而逃,只剩零零散散十几人,如乱头苍蝇,再加上一退便是城门,城外路径四通八达,一时也不好分兵追。

    趁沧月军被打乱布局,狄戎盗贼的小头领对陈白起是恨之入骨,他四散部众后,突掉转个头,拼着一死跺脚踩低牛头,便将一青铜矛朝她飞掷而去,身形随之疾步冲刺而去。

第41章 主公对你徐徐图谋之() 
“娇娘小心!”

    眼角瞟见一缕毫光,陈白起当下想都不想,便身子反向后仰,一柄利器贴着她的鼻子尖便飞了过来。

    这时,一道乌沉沉一道黑影掠过,却是被一剑劈开,身下马匹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陈白起身形不稳,双手下意识紧扒公子沧月冰冷铠甲,一个反冲之力,扑进其怀,她湿润呼吸喷撒其脖颈间,一双柔软的唇瓣不经意擦过其下颚的冰凉肌肤。

    公子沧月身躯徒然一颤,揽住陈白起的手臂徒然一紧,面容似恶鬼修罗,俊美至极亦森然至极。

    他一手持断成半截的青铜矛,一手拔出腰间短剑,左右开弓,剑锋甫从一名趁机迎上来占便宜的盗贼颈间划过,扬起一串溅射的血珠,短矛便“噗”地一声贯入另一名打算偷袭盗贼的小腹。

    这时,只听远处叱喝惊怒连声,巨、姬韫与姒姜不顾手中一切,亦遥遥奔来。

    公子沧月眸色遽变几幻,双唇抿紧,陈白起只觉下身一轻,下一瞬间便脚底板踩地,却是被他莫名抛搁下马,而他一言不发,一勒马冷冷避开脸,便驰骋扬尘而去。

    “穷寇莫追。”

    一声令下,沧月军重整队伍阵形,蹄声似雷紧随而去。

    陈白起被三人围拢,一番关切相询,而她却一盯盯着公子沧月离去的仓惶背影,表情带着几分古怪怀疑——是错觉吗?她方才好似看到公子沧月的耳朵有些微红

    系统:恭喜,你已完成“挡匪”任务。

    系统:你的荫户巨成功击杀7名狄戎劫匪,30经验值个,额外经验值 210。

    系统:你的契约仆人姒姜成功击杀14名狄戎劫匪,30经验值个,额外经验值 420

    系统:恭喜人物达到7级。

    平陵城中的伤亡清尸之事由户吏门卒等着手处理,沧月公子一番雷霆之势罢便离去,但因顾虑狄戎盗匪为报复而去而复返,是以城中仍旧留下一部分沧月军于城墙周围严防驻守。'看本书请到

    老实说,这一趟出门各种糟糕,估计黄历上写着不宜出行,但陈白起偏就固执了,她拾掇处理一下,便一路挑着沧月军问询好方向,依旧一腔热忱去拜访她未来的主公大人。

    衙丞居住地本处平陵繁华之地,在这里许多都城的豪门大户在此地都有宅幢,只是平陵只是一边陲小县城,宅院普遍没有多豪绰,再加上此县多有越、楚两境商贾平时南北经商、寄屯的货物,是以一般庄园内建了许多库房,一户户,一排排地,曲折向西延伸,乱巷胡同。

    眼下平陵县史皆举足搬迁,是以这一处空落的衙府别院便被沧月军鸠占鹊巢了。

    或许是知道陈白起会尾随而来,是以别院门庭末设戒防,兵丁任她等直趋而入。

    越过芳草萋萋的庭院,来到宽敞明亮的厅,只见堂上七八条大汉据席而坐,最前位置则坐着孙鞅与勋翟,当中一方几案,案后是已换一袭黑缘暗红深衣的公子沧月,正皱着眉头,听着他等讲话。

    咦?来到门槛处位置,陈白起一抬眼,首先便公子沧月脑袋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又冒问号,莫非又发生什么令他头痛的事了?

    陈白起这一查看,才知道原来沧月公子屡次遣派心腹上圣阳湖请那隐士出山铺政,皆被拒绝挡于门外,他此时正为此事郁结恼火。

    “有经邦济世之才的相伯先生不愿施展才能为时所用,他缄默固守,甘愿陷居阳翟林里,躬耕度日,着实可惜呼!”孙鞅一捋须,摇头叹息。

    勋翟星朗俊容则抓急:“主上,若无法请得相伯先生出山,那莫高窟石林阵法该如何破解?”

    “稽三番携厚礼拜访,皆被挡于阵法之外,甚至连门阶都未曾望及,稽甚是惭愧。”

    其中一大汉双眉如卧蚕,颊如刀削,嘴唇丰厚,颌下一部浓茂的胡须,他伏身一拜,身长九尺,那异常魁梧健壮的身躯,甚是虎体熊腰,威风凛凛。

    系统资料:庞稽,湖州临湘人,公子沧月七健部将之一,随公子沧月、勋翟等一同征战数场战役,因其冲锋陷阵并大破燕军,以“骁将”著称。

    其余七健将分别为——单虎、吴阿、莫盘、孙河、庞崈,干天。

    公子沧月幽长双眸狭眯起,他揉了揉眉心沉吟:“看来此事,仍得本君亲自去一趟”

    吴阿抱拳惊呼道:“岂能再让主公受其辱!主公,吾等不如再寻其它能人异士”

    “相伯先生之才,世间少有,谈何人能够媲美?”公子沧月不豫一挥手,便止住了吴阿的后言。

    勋翟不服低头咕哝:“难道能比那鬼谷后卿——”

    公子沧月脸色徒然一变,冷声道:“休得提他!”

    案后一众惊悚一震,连忙起席,纷纷恐惶伏地叩拜请罪。

    “属下越规,请主上惩戒!”

    公子沧月搁于案上拢袍下一手紧攥而起,面容沉肃良久,才硬声道:“此事毋须再议,本君意已定,孙先生、勋翟留下,其余退去。”

    “诺!”

    听到这里,站在门槛处默守等待的陈白起,嘴角漾漾一派怡然淡然,实则整颗心都酸起来了。

    瞧瞧,职业同为谋士,人家隐士主公千求万请都不始出来,她这自荐上门的却像一颗地里黄的小白菜啊。

    陈白起直直地看着公子沧月,不过系统给她挑的这个主公的确不错,他虽对贤者渴求,却不强人所难,而是以诚心相待。

    什么时候要到什么时候啊,她唇畔的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诡谲莫测——她定亦要他对她求才若渴!

第42章 主公你的好感度太难刷(1)() 
话说回来,鬼谷后卿这个名号她好似第二次听到了,瞧公子沧月光听名字便能够这般勃然佯怒,看来两人过节甚深啊。'看本书请到

    公子沧月背脊一僵,暗暗蹙眉,似感受到某种蛰伏的地狱犬悄悄伸出阴暗触手的寒意。

    孙鞅抚摆起身,正巧抬头余光看到门扉旁守礼等候的四人,“啊”了一下,便扬唇笑着:“是陈家女郎来了。”

    勋翟刚被主上教训,剑眉拢紧撇了她一眼,复垂下眼,抱臂冷傲立于一旁不作声。

    见由孙鞅亲自笑颜打招呼,七健将于主公行礼后,顺势回首一看,目光带着军人惯有的锐利审视于几人身上绕过一圈后,亦不敢多逗留。

    见乃主公接待的客人,便纷纷一抱拳,朝他们点了一下头,遂鱼贯离去。

    陈白起四人不怯场,面上始终恰着一抹风度,倒是令人望之心生好感。

    “陈三见过公子。”陈白起恭恭敬敬朝他万福。

    姒姜三人亦一同尾随她其后行礼,行为举止甚是低调。

    公子沧月不知为何一触及她面目便皱眉,仅冷淡的“嗯”了一声便撇开视线。

    立于一旁的孙鞅不解,却不愿冷场,便代主迎客:“劳烦陈女郎特地跑一趟,昨日商议之事,想必你已经考虑清楚了?”

    其实陈白起并不介意公子沧月的冷淡反应,只要他不降好感度,其它的在她眼中都不值得一提。

    ――为人谋士的,心胸就是如此地傲然宽阔!

    方才见他几次暗揉眉心,再观其眼下黑青,神色燥烦,便知他疲倦许久不得歇息,是以原本准备细侃慢调的陈白起改变了主意,说话直捣黄龙。

    “陈三自问区区一妇人,不言善辞,是以虚略一切华藻言词,我此趟前来只为问一件事,我若应下公子的全部条件,不知公子以何物相易?”

    因无人招呼入席,是以陈白起一干人等便静伫厅中央,她眉眼轻黛淡扫,轻言温语,侃侃笑谈,虽自谦粗鄙,但任谁观之亦有一种儒雅清士之风流姿态。

    然张口便谈俗物的士,本该是俗鄙之流,不是吗?

    公子沧月唇角轻撩,淡淡瞥了她一眼,眼波风韵流动,启唇道:“你要什么?”

    陈白起假似考虑一下,这时孙鞅率先开口打断:“陈氏姑子,你的决定是否已洽询陈孛?”

    孙鞅话中直喊陈父名讳,语气分明已隐带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想必他认为少年人不懂分寸,不提醒一下她便忘了身份,难勉狮子大开口。'看本书请到

    陈白起知道能当上谋士的一般心眼都属莲蓬,有时候难勉会疑神疑鬼,她自已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然,她虽理解,却她并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用这种语气直呼陈父名讳。

    “公子问话三娘尚未回应,孙先生便当中插言,这令三娘十分苦恼,三娘一时都不知究竟该先回谁了。”陈白起淡淡而笑。

    姬韫一听,颇为头痛地阖眸叹息,而姒姜则讶异地盯注着她的背影,巨一如既往面无表情。

    陈白起状似无意想起:“不知孙先生一番插话,可洽询了公子应肯?”

    孙鞅的表情一滞,一双染墨的深邃眼睛看着陈白起变幻莫测,而懒懒盘腿而坐的勋翟这时也倏地望向她。

    公子沧月则垂眸不语,难辨喜怒。

    室内静了一会儿,孙鞅突然失声一笑:“你这姑子啊嗳,还真不像一姑子啊,罢了罢了,你既嫌老人家罗嗦,我亦落得清闲啊。”

    他摆摆手,便一派自然地落坐于勋翟身旁,与他一般坐壁观花。

    这一下轮到陈白起略愣了一下。

    她倒是小看他了,这一番言谈动作便轻易化解了她设下的陷害,不得不说,真不愧是公子沧月门下的第一谋士啊。

    苦恼啊,看来想掰倒他霸占其位,还真得费点心思呢。

    陈白起不与他争论,以晚辈之态朝他还施了一礼后,便继续与公子沧月续话。

    “昨日陈家堡遭遇暴动想必公子亦有目睹,凑巧陈三正欲探访圣阳湖隐士寻医,这一路途恐再遭袭击,听闻公子有意前往,不知可否与公子一道相伴而行?”

    比起陈白起有与他一同前往圣阳湖请见隐士的打算,公子沧月更意外的是――

    “这便是你的条件?”

    “然也。”

    孙鞅诧异地看向她,一时脸色染了一分猪肝色的尴尬。

    厅室再一次静默了下来。

    勋翟少年心性,他瞠大眼睛口直心快道:“百石粮草跟费力寻找主公所需的能人的条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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