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尸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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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尸语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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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婆婆,对不起,我不该进那屋子的,都怪我没好好记住你说的话。”我不由有些惭愧的说道。

    “苗婆婆不怪你,只不过希望你要跟着我学点本事,用来以后防身用。”叹了叹气后,她迟疑了一会,看着我道出了她的建议。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可能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导致我跟着胡爷爷和苗婆婆学本事,本事没学多少,闯祸的能力却有待加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来的。

    我忽然想到苗婆婆精通蛊术,兴奋的问她那屋里瓶瓶罐罐装的是不是毒虫之类的,她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这些毒术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被反噬,以后没我同意可不能到那屋子了。”

    我点点头,“那毒蛇什么毒术?”

    “那是蛇蛊,蛊术千变万化,种类成千上万之多,其中有蜣蜋蛊、马蝗蛊、金蚕蛊、草蛊、挑生蛊、蛇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情花蛊等等。蛊术是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其中很多蛊术已经失传了。蛊术有害人之说,也有救人之用,这得看炼蛊之人是穷凶极恶之人或是正气浩然之人。不过依我看,大部分蛊术都是害人之用的。”她看着我,很耐心的向我解释着蛊术知识。虽然我不太懂她所说的那些蛊术。但,我还是很崇拜的看着她:“那你是从小就开始学蛊术了?”

    忽然她恍惚了下,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似的,她有意的压下了心中的思绪,拧紧了眉头,但看得出面色不怎么的好,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我是一位苗女,在我那偏远农村地方,能有这种巫术的人不多,蛊术都是家族传承下来的。我从懂事起就跟这些毒蛇毒蝎子打交道,有很多次都徘徊在死的边缘里,炼蛊术使得我眼睛翻红,脸上的皱纹很深很宽,还很受村里村外的人歧视,他们不喜欢靠近我但又不敢得罪我。”她朝我看过来。

    我伸手握住她双手,沉默了半响坚定出声,“我不会歧视你,我奶奶也不会,我反而觉得苗婆婆是个很厉害的人。”话毕,还补充了一句:“比胡爷爷还厉害。”虽然觉得对不起胡爷爷,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用这话来安慰她了。

    因为这句话,她冷清的容颜上才恢复了平日的温馨。一脸得意,很认可的回我一句:“那是,还是小清有眼光!”看得出她此刻心里正在暗自欢喜。

    我冲她笑笑,点点头。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密密地打在屋檐角上,听着外面雨打声,总觉得在我晕倒中,朦胧中看到的一身白色衣装的人,为什么给我感觉是那么模糊,却,有种熟悉感,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或许是我太多心了,我陷入无限沉思中去……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此刻在我背后,那名白衣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浅笑,身姿修长如竹,娴雅悠然。一瞬间的功夫,却随着氤氲的雨雾消失……( )<;/div>;

第二十四章 虎爷的徒弟(1)() 
我大汗淋漓往姚姐家跑去,大概半个小时前她家里人跑到奶奶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告知姚姐自杀了,丧礼上,她家人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手打理,于是这才来叫奶奶前去,当然胡爷爷老早就被请去帮忙了。

    她家与平常的农村小屋相差无几,用红砖堆砌而成,院子里也显得十分干净,并无任何异味,周围的篱笆墙数十年如一日的伫立在那,上面爬满了一些不知道的植物,当我踏进小院时,就感到一阵微风习习吹来。

    院子周围种着大白菜,葱,还有一些大蒜,像一群安静的孩子,安静的显的那般自然、妥帖。

    正当我想寻找奶奶身影时,背后传来声音:“哎,这不是小清么,你奶奶现在有事情要做,没空搭理你,你也别傻站在人家门口呀,不吉利的,赶紧和我出去,一会一起过来祭拜就行。”我想转过头看看来者是谁,却不料胳膊已经被人拉着,不由分说的直往大门口方向走去了。

    几分钟后,等看清那人面貌时,才发现是村里的梅姨。我**了几下胳膊,停下手来,才发现这里零零散散聚集了不少村里人。我发现梅姨和其他的婶婶们在聊着,一时无聊,便坐在她们身旁,听着她们天方夜谭谈话。

    说来说去无非都是八卦事多,例如谁家小孩长得漂亮又机灵,谁家母猪生了几头猪,诸如此类等等。说实话,听得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觉得没事干嘛要揍这种热闹,若是谁家母猪会爬树,那才叫奇谈。

    正当我走神之际,其中一个人只拍大腿:“哎呦,作孽哦。”

    那些人一听很敏感,追着她问,本来她也是死活不肯说的,耐不住梅姨的折腾,但是别说,还真挺奏效,那个人摆了摆手势,示意想听的靠拢过来到她身边,我磨磨蹭蹭的也凑了过去,这才知道姚姐自杀的来龙去脉。

    原来姚姐好像是初一毕业就出去大城市打工了,开始一直找不到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才在一家餐厅找了份服务员工作。后来,她交了男朋友,是个城里人。一开始姚姐是坚决不做越轨的事情,婚前性行为什么的,哪怕她男朋友各种软磨硬泡,她都死活不同意,说是要结婚后才成。因为这事儿,还和她男朋友分分合合了好几次,最终她还是心软,舍不得和她男朋友分手。

    有段时间她男朋友对她是真的挺好的,桃姐也是各种的感动。可能觉得他对自己是真心的。耐不住他的深情磨合,最后姚姐还是献身给了他。姚姐想着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人,再想到他对自己那么的好,也放下心来。可事情永远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一段时间后,那男的逐渐露出了本性,开始赌博,酗酒,一个不高兴,就对姚姐扇两个耳光,或是对她拳打脚踢的,姚姐稍有些反抗,他就拿剪刀刺她,拿椅子砸她,拿皮带鞭打她。最恐怖的是凶起来举着菜刀,疯狂地砍向她,姚姐还因此入了医院做了缝针手术。姚姐一瘸一拐的出院后,她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全是冷漠。她也怪自己有眼无珠才认识这种人渣。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没再继续纠缠下去的理由。她擦拭了泪水后,收拾衣物离开了他。

    不料那男的却找到她,对她百般的羞辱,还对外宣传她是怎样的女人,吝啬、贪婪、自私自利、水性杨花诸如此词不胜其数。她工作的地方也因这事将她辞退了,她没了去路,只身回到了这小村庄。本来她是想着,她在城里吃过男人的亏,身体也不是干净了,就这样随便找个可以养家糊口的男人嫁了也是情愿了。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那负心男从哪打听到她老家的地址,于是乎找到她家来吵吵闹闹的,还威胁她说要给他一笔钱,算是对他的精神损失费,还把之前姚姐在他那吃吃喝喝的费用清清楚楚的列了一清单,要她一次性全部偿还所有的钱,如果她不照办,就别怪他把她**的光荣历史到处宣扬,他还用之前两人合照的相片在她跟前甩了甩,很明确的警告她,他不是在开玩笑。在那个年代,女子婚前**等于身败名裂。

    她已经见识过这负心男的厉害,她觉得她已经比别人矮了一头了,现在再这样闹腾,那她在这村里还有脸面活下去么?她那时是一个劲的哭,悔恨万分,她父母对此也责骂她种种的不是。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揭开那些疮疤就是毫无意义的。与其追悔莫及,还不如想想办法。现在她哪有那么多钱,之前打工省吃俭用的钱都给了父母改建房屋用去了,现在他这不是想逼死她么?姚姐不愿再想下去,闭上眼睛,淡淡说了一句:“那你给我一天时间筹备钱,明天晚上你再过来。”她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便用扫把直接赶他出去。那男的被赶到门外,听她刚才这样说了,也就泼辣的骂了几句,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借也借不了那么多钱呐,这可怎么办……”姚姐父母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来回走动,涌动出难以平静的情绪。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会负责的。”此刻的她黯然无神,眼睛空洞无神,语气极为的平淡,并走进自己房间去。

    留下的只有她唉声叹气的父母。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姚姐换了件红色连衣裙,这裙子还是她工作后第一次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当时可是攒了半年的零用钱,才买来这条裙子,以前她一直舍不得穿,没想到今天是最后一次穿它了。她苦笑了下,坐在镜子前,给自己画了脸浓妆,抹上鲜艳如血的口红,最后再穿上那双红色绣花鞋。从柜子拿出一根长粗绳子……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进屋里,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红得有些诡异,一双红色绣花鞋悬浮在半空中……

    柜台前的那面镜子显得诡异万分,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女人脸,那女人阴笑了几声后镜子就啪的一声碎了。

    “真是作孽了,这负心男会有报应的。”梅姨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放了句狠话。

    我心也是一沉,觉得这负心男肯定会有报应的。后来,听说在姚姐头七回魂那晚,那负心男吓死在自己家中,死时样子似乎是受到了极其恐惧惊吓,导致面部都扭曲变形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哀乐声传来,“小清,我们进去上柱香给姚姐。”还未等我开口说话,就被梅姨拉着进堂屋去了。

    堂屋弥散着一股沉闷的气息,正中央还摆着一副棺材,里面正躺着姚姐。那里,姚姐盖着一条白布,叔叔伯伯们面带沉痛,婶婶和奶奶泣不成声地往火盆里烧着纸钱,胡爷爷穿着道袍拿着铃铛在摇着,口中还念念有词,其他的我不太懂,就听得清一句:“生死有命,吉凶由人。”( )<;/div>;

第二十五章 虎爷的徒弟(2)() 
压抑的气氛,一声声哽咽的哭泣声回荡在阴冷的空气中。

    姚姐就这样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她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此刻,我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伤,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事实那么残酷,残暴得有点让人悲伤。感到那么清晰,清晰得让人有点虚假。

    突然我注意角落里有个女人,那女人注意到我在打量着她,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脸并不怎么好看,显得有些臃肿,或者说显得比较肥胖。女人动了动嘴唇,像是在说着什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我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她慢慢的转过了头,看向了那副摆在正中央的棺材。我顿时心生警惕,那个女人站在角落那么长时间,难道没有人注意到她么?但是转眼一想,再往那个女人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双脚是不着地的,有人从她身边经过,仿佛都没看到她一般,这是个鬼!发现这一事实后,我浑身一个哆嗦,一阵奇寒笼罩着我,我吞了吞口水,背后却不知何时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就在同一时,她突然冲着我笑了,笑的十分诡异,嘴巴慢慢裂开,随之身体便慢慢变透明,直至消失在空气中。

    突然,不知哪刮起一阵阴风,掀起盖在姚姐身上的白布。我无意瞄了眼,忽然感到身子一冷,全身的毛发都齐齐竖了起来,我被她样子惊吓到了。她的脸已经完全走形了,肿的比她生前大了两圈,苍白如纸,眼珠不知是因恐惧还是痛苦,两只眼珠白的如同死鱼眼一样暴突,但我却很明显的感觉她正直勾勾的盯着我,布满血色的眼珠极其的恐怖,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瞬间我灵魂就像被抽干了一样,我浑身血液也凝固了,所有的东西都凝固了,就像窒息在冰冷的冰水中,那感觉或许就像被人强生生的捂着头按进水池之中,无法正常呼吸,挣扎也无用,等待着死亡到来一般,绝望、孤弱无助。

    胡爷爷走了上去,阖上了死者的眼皮,又按照当地的风俗,把一个铜币塞到死人的嘴里,以便她付给摆渡人,充作渡过波浪汹涌的阴河的船钱。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赶快上路。”胡爷爷用手抚闭她双眼,这才可以继续后面的仪式。众人也是被吓的不轻,直接对着她灵牌位纷纷下跪磕头,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她,分分钟来个厉鬼索命就不划算了。

    举行仪式时,我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对将来的预感,我有点站不住了。

    终于到最后一步,棺材上钉,胡爷爷口中又一番说词后,喊出一句:“凡是生肖属虎,属龙,属马,属鸡者,必须回避。”说完还盯着我看,我收到旨意后跟着一群人走出屋子,远离屋子大概两三百米之外。

    重新回到堂屋时,已是到了出殡环节。我穿着草鞋站在一群人末尾,就在我把目光转移向另外一处之时,我身边多了个小男孩,一身休闲白衣,年纪与我相仿,白皙细腻的脸,那双眼睛漆黑明亮,烂若星辰,细密的睫毛犹在轻轻的颤着,肤如凝脂。

    老天,这不是人!他漂亮的不像话。完全不似农村人。这是我对他第一印象。

    我完全傻了一样看着他,不假思索便伸手摸了摸他白白的脸蛋,恩,嫩嫩的,像是水水的豆腐一样。或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的动作吓到了,或是被我长时间的盯着看,他有些尴尬,只见他嘴唇微张,冷冷的开口:“摸够了吗?摸够的话就专心跟着队伍。”

    我也有些尴尬,连连说对不起,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所以有点情不自禁。他也是对我微微一笑,也没太多的责备。

    我索性把目光转向另外一处,一瞬间,我发现灵堂的前方站着一双红色绣花鞋,一身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正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可苍白肌肤好像死人皮肤,以我种种经验总结出,这女人不是人,不会是姚姐鬼魂?

    “不想死的马上转过头来。”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盯着我脸,那一双乌黑的眼珠盯得我发毛。

    虽然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但此刻我也不敢顶嘴,见过鬼还不怕黑吗?我没有动怒,反而问起他话来。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语气有些不善,可能是因为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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