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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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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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山不转水转呐!

    大昭朝臣知晓后,各家的深宅在内院的小娘子也都知晓了。

    光着身子去勾引太子?

    还在太子的生辰宴中?

    那不就是苏三娘子吗!

    当日这么多人看着呢,苏三娘子可是被太子妃唤去回来之后连衣裳都换过了!

    哦豁!原来苏家打的是这番主意,还使出了这等下作手段,苏三娘子那日还在宴中盛气凛然,却不想是这等虚伪之人!

    各家小娘子知晓了这事,苏家内宅也自然知晓了这事,苏三娘子听到后,在府中那是要死要活,挂白绫拿剪刀撞墙壁……这些自不必提。

    佟夫人听着下人绘声绘色的讲着苏家的这丑事,笑得那嘴连帕子都捂不住。

    如今她倒要看看苏家要怎么收场这一桩自己做出来的丑事!

    待到佟相下衙回府,佟夫人颇为自得就将自己透出来这“能干”事儿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告诉了佟相。

    “愚蠢!简直愚不可及!”佟相听完这事儿是自家夫人传出去的之后,一拍桌子,连桌上的茶盏都被打翻了。

    “老爷?”佟夫人吓傻吓呆了,自己坏了苏家这等好事,为何还会被自家相公骂愚蠢,“我、我哪儿做不对了?”

第二七七章 搜魂之术() 
“你哪儿都没有做对!”佟相气闷到来回踱步,“这事儿你以为让天下皆知就好了?你让苏家丢了这般大脸面,苏家会放过你?苏纪熙身为太子岳丈,且在内阁已久,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坐上内阁大臣之位!”

    “你这是……你这是……”佟相气得连眨眼的力气都失去了,“你这是在虎口里头拔牙!”

    “老爷老爷……”佟夫人不嘚瑟了,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腿都软掉了,“这该如何是好?苏家若知晓了是我、是我把事儿透出去的,苏纪熙在朝中会不会暗中对付你?”

    “所以说你这个妇人之见!”佟相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被气得咳嗽起来,佟夫人连忙上去替他顺气,“老爷,老爷你莫要生气,千万不要伤了身子……整个佟府还得靠你撑着……”

    自家夫人的妇人之见也不是头一回了,佟相顺下这口气,只好道:“娇娇嫁于太子做侧妃这事儿,咱们要暂且放一放,免得被苏家抓住了把柄,落得跟苏家一样的下场。”许是心中已经做了这个打算,佟相越想太子越成不了大事,越想越觉得七皇子真是好,可惜就可惜在七皇子已经被皇上赐婚了。

    佟夫人应了一声,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她本来是觉得日后她女儿做皇宫之主也挺好,不过侧妃这两字让她真心喜欢不起来。

    如今不用巴结太子,那自然是好。

    ……

    这几日京中热热闹闹,季府倒是安安静静,自从三房被老夫人逐出了府,如今的季府各院各干各的,真真是十分和谐。

    夏汐见自家姑娘整日里也是无精打采的,于是把京中流传的苏家三娘子的事儿向着她也提了一提。

    但对于各家小娘子都要捂嘴偷笑的事儿,季云流依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夏汐没有法子只好出去让九娘进来哄季云流。

    九娘捧着一匣子,掀帘子进了屋中,过去行礼道:“姑娘,您想要的宁世子的头发,奴婢已经拿来了。”

    季云流眼一亮瞬间站起来:“拿到了?”

    九娘将匣子放在桌上,小心打开,从里头取出一根青丝给她看:“是秦二娘子借口说要宁世子的头发做七夕斗巧之用,宁伯府的小厮这才从镜台里寻出了一根。”

    大户人家房中每日打扫三、四次,宁世子人已经多时不在京中,宁伯府的小厮为了找这么一根头发也是差点把宁慕画的院落都翻过来了。

    季云流适才还在担心找不到头发毛屑等物,现在听九娘拿出这么一根头发,顿时虎躯一震,连忙起身就去画道符,而后让九娘将手中头发放于白布上,再让她去用木盆打水来。

    九娘堪堪打了水,季云流手上的道符还在书写,外头的红巧就过来禀告说:秦二娘子来了。

    自家未婚夫君生死未卜,这一不小心就做了寡妇的事情,她担心自然无可厚非,季云流连忙让红巧将秦二娘子请进来。

    丫鬟掀起帘子,秦二娘子一进门,开口就问:“师姑母,如何了?今日是不是便可以开坛做法去瞧宁世子在何处?”

    宁慕画出京已经有十六日,按日子算,昨日就该回京,就算未回京,也能让人派封书信传回京中,但如今却是音讯全无。

    两日前季云流去了她那儿,把替宁慕画卜出的困卦给说了,秦二娘子听完面色大变,直接就请季云流想法子去寻一寻宁慕画在哪儿。

    季云流抬手让她坐于桌后,自己手上的笔继续画着手中道符:“莫要急,让我把道符画完了先。”

    秦二娘子于是不再打扰,眼睛盯着季云流手上的道符。

    两人这样坐着,一人写,一人看,房中安静无声,这样莫约过了两个时辰,院中的丫鬟瞧了瞧天色,觉得晚膳时辰都到了,但房中姑娘没有吩咐,她们也不便进去相问,只好站在门外继续等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已黑,季云流这才笔放好,站起来。

    “师姑母?”秦二娘子再次发问,却发现自个儿许久未喝水,声音都有些哑了。

    “好了,咱们等到戌时便能做法了。”季云流甩甩胳膊,“来,先去吃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你担心归担心,也要把自己照顾好了。”

    这里头全是道符,为了避免打乱这里的磁场,两人便去东厢房中用了晚膳。

    秦二娘子心中有所牵挂,季云流这儿的新菜式让她也没有吃上多少。

    季云流为了等下做法,这顿吃的也全是素菜,为了今日,她斋戒已经三日,身为无肉不欢的她,这些东西吃在口中也全是一个味道了。

    两人都不合胃口,一顿饭草草了事,很快又从芜廊下走回西花厅。

    季云流手持三柱清香,跪在蒲团上给天尊与祖师爷上香:“弟子季云流乃净明道第八九代掌门人,因受天尊与祖师爷厚爱,得以再为人身,今因因大昭国天灾之事,弟子要用搜魂法搜宁慕画魂魄,请天尊与祖师爷准予……”

    作为开篇,秦二娘子站于一旁听她而言,都觉得颇为正经,而后再见季云流手持清香磕了三个响头后,就见她打诨道,“祖师爷,弟子乃是为了成人之美,为了不拆散人家恩爱小两口,迫不得已用得搜魂法,弟子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了,上有老旁有伴,您定不能责备弟子而让弟子有所损伤,为了弟子的男人不独守空房,祖师爷您也该对这事睁只眼闭只眼……”

    说着,她瞧了一旁的秦二娘子一眼。

    仅那一眼,秦二娘子便看懂了季云流的意思。

    秦二娘子默默取了自己丫鬟递上的三柱清香,几步上前跪倒在季云流的一旁,对着季云流所起的上香坛磕头念道:“天尊与祖师爷在上,师姑母季云流乃是为了小女子秦千落才使用的搜魂法,若要遭受天谴,小女子愿一人承担所有,天尊与祖师爷千万勿怪师姑母。”

    季云流看着秦千落弯了眼角,甜甜一笑,这才麻溜的爬起来把清香插入铜炉内。

    秦二娘子:“……”

    这样的角度,她能清晰的看见季六娘子眼中“你真是太上道了”的这几个字眼。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话在师姑母这儿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呐!

第二七八章 槐树娘娘() 
三个时辰以现代算来等于六小时,三个时辰画的道符不能说能绕地球两圈,绕木水盆一圈总是没有问题的。

    季云流手执道符口中默念咒语,一边将手上道符一张一张贴在木盆之上。

    秦二娘子站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瞧着。

    世间道法之事匪夷所思,她从小到大也没有瞧秦羽人露过一手,这会儿站在西花厅中,炎炎夏日都有让她阴风阵阵的感觉。

    若不是季云流说宁慕画还好好活着,她都以为季云流这是打算在地府请魂魄归位了。

    季云流绕了桌子一圈,把木盆也贴了一圈。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季云流贴好道符,讲适才画的最长的道符直接扔了一张进水盆之中,“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朱砂在水中花开,一圈一圈,似乎是小石头若于水面之中一样,漾开涟漪。

    “将头发拿来。”季云流一手执道符,一手伸出来,摊开掌心。

    秦千落不敢怠慢,连忙把宁慕画的头发送到季云流手上。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季云流将头发用道指黏在了道符上,同样扔进了水盆之中。

    这头发落于水盆里,一圈一圈的涟漪泛的更快了,越来越快的速度下,似乎里头有鱼儿在里面翻跃一样。

    “宁慕画,宁慕画……”季云流伸出道指在水盆上做法,“你在哪里,你在如今身在哪里?”

    ……

    江夏郡本是民殷地沃的一处地方,可至今年入春后,雨水就稀少无比,到了夏季,更是炎热非常。

    春季时百姓还能挑着水去地里灌溉,到了夏季,却连自家中的饮水都成了大问题。

    如此一来,百姓都不能再去田中灌溉农田,然而这样的天灾之中,又出现了一种疾病让百姓措手不及,这病能让人与人相互传染,一旦有人受了风寒之气,那家的全家竟然都不能限免。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事会是一个头,百姓左右无法之下,纷纷都去道观中磕头求神仙。

    大昭虽举国信道,但道观**奉的却各有不一。

    在江夏郡,百姓所信的便非是三清,而是一个为清虚真人的仙人。

    这仙人被当地百姓用金身塑造,供奉在江夏郡的紫阳道观中,这天宫册中闻所未闻的仙人还收了一个弟子,正是紫阳观中的现任掌门,虚空真人。

    平时清香缭绕,香火鼎盛的紫阳观在四月开始不下雨之后,参拜的人就更多了。

    虚空真人的道符一纸难求,当地富人要供奉上大把的银子才能得虚空真人的一张道符。

    宁慕画带着侍卫,一路策马奔腾,路上都是乔装打扮隐姓埋名,到了江夏郡附近的邻郡时,才发觉这江夏郡通往连郡的只有一条山道!

    这山道外头有县衙的人持刀把守,那捕快见了宁慕画,手持大刀粗生粗气问道:“来江夏作甚么?”

    “探亲。”侍从单贤答。

    “探哪家?”

    这事儿宁慕画已经做了周全准备,于是道:“仙家村的柳家。”

    捕快想了想,转首询问了一声同伴,同伴拉开那木质的鹿砦,朝他们叫唤道:“进去罢。”

    宁慕画拉着马往前走,走了近百米远,听得适才的几名捕快在笑谈:

    “现在还来探亲,真是不知死活。”

    “进去了还能出得来吗?”

    “管他呢,咱们做好自个儿的事便好了。”

    ……

    “少爷,”单贤显然也听到了后头的对话,他瞧了瞧四周,低声道,“这儿一路行来,好像都没有百姓出山。”

    天气炎热,他们在邻郡查探时,有些商家都说江夏的商货已经延误多时,却从未送过来,这事儿十分蹊跷。

    “嗯,”宁慕画翻身骑上马,“咱们到里头去瞧一瞧。”

    两人一路驾马而去,起先还好,放眼过去皆是满山枯草而已,到了一户小村中,家家户户排队在村中唯一的一口井中打水。

    有部分村民正在寻另一处往下挖水井……

    这样的景象在邻郡早已见过,两人没有多加逗留,一路在往前去,越到中心,却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家大门上贴着黄纸,这道符一般贫苦人家反而没有,只有高门大户的人家才贴。

    一天经过了多户的村落,都是如此,夜幕来临,宁慕画带着单贤入住在一家无人的客栈里头。

    这儿因天气炎热,庄稼枯死,来往的人都断绝了,如今有两个客人进店,被店小二热情的迎接进来,上菜时小二得知宁慕画两人还要往仙家村去,大惊的阻止道:“两位相公有所不知,这仙家村如今是无论如何都去不得了。”

    “为何去不得了?”单贤发问。

    小二:“那儿有病,村中不少人都得病了,只要那生病的对你呼口气,都要生病!如今知府大人把仙家村都封掉了,在那儿,只让进不让出呢!”

    单贤看宁慕画。

    宁慕画做吃惊不解状道:“仙家村的村民得了何种病?既然有这病例,为何知府大人不去上书禀告朝廷,而是直接封锁了出路?”

    小二天天蹲在门口等雨也是闲的牙疼了,这会儿有个说话的人,跟倒豆子一样,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吐了出来:“相公,我一瞧您就是读书人,且是那些京中来的大户人家的读书人,像您这种读书人,出了事儿想到的便是朝廷,但是这儿离京城那么远,这信儿传到京城那已经多久啦?皇上坐在京城中,每日里都那么忙,什么后宫的美人哩,皇子呐……等皇上想到咱们这儿,只怕黄花菜都凉掉了哩!”

    单贤想插嘴说,这离京城也用不了多久,且皇帝也不是沉迷美色之人,一瞧宁慕画目光,把嘴缩了回去。

    “且这个仙家的村的病罢,就算告诉了朝廷,让朝廷派什么御医来的,那都是没有用的!”小二神神秘秘道,“这位相公,我实话对您说罢,他们得病是因为他们得罪了槐树娘娘!”

第二七九章 被人追杀() 
“槐树娘娘?”两人同时相问。

    “对,就是槐树娘娘,”小二道,“仙家村之所以称为仙家村就是因为有槐树娘娘,槐树娘娘在仙家村的正中心,咱们这个村的人每个月也要去槐树娘娘那儿拜上一拜,槐树娘娘可灵了,只要那槐树娘娘树上的槐花泡茶喝,什么病都能治好!后来仙家村的村民也不知道把槐树娘娘怎么了,据说是有个叫赖小三的在槐树娘娘身上挖了个洞,塞了东西进去,而后槐树娘娘就连夏日的槐花都不开了!”

    单贤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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