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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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为媒-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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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我二人行动,右边宅子的主人王员外听到我们的对话,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拱手到:“不知公主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王某一定配合。”

    这位王员外但是热心积极,我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一下。王员外人至中年,皮肤黝黑,生得精瘦些,一袭墨色锦缎的衣袍,内敛不张扬,面目和善,倒是个挺讨喜的人。

    “多谢,不知可否进员外家宅子看看?”我说。

    “那是自然,公主能够光临寒舍,小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公主,请!”王员外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谈话间,原来王员外家的家丁也全数加入了救火的行列中,此时家中只有老母亲和妻儿。

    看来这位王员外倒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我对他的印象不禁好了几分。

    进了宅子,我四处打量了一下,王员外家靠近凤仙楼处有方荷花池,此时荷花开尽,只剩下一池清水。我看了一眼,水极深,救火不成问题,王员外家这边水源倒是解决了。

    于是王员外又领着我们上了他家三楼,楼上没有住人,做了个观景台,四面通透,站在上面都能感觉得到凤仙楼的大火的热气,扑面而来,浓烟滚滚,此时刮着顺向风,若火势不减,无法控制的话,连王员外家也不得幸免。

    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心中大概有了数,然后问李妈妈:“凤仙楼左面是哪家的宅子?”

    李妈妈和王员外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地半天不说话。

    我又看向王员外,“哪处宅子没有主吗?”

    王员外尴尬地呵呵一笑,“那倒不是,宅子是翰林院学士谢文渊谢大人的府邸,只是谢大人素日里不太与让人打交道,又不与我等往来,想要进去,只怕有些困难。”

    我瞧了一眼李妈妈,只见她也认可的点点头,随后又道:“只是,您是公主,若想进去,我想他也不会太为难,吧!”

    李妈妈这话说的毫无底气。

    这谢文渊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清楚的,上次交锋,他本就对我心存鄙夷,哪里会看在我是公主的份上不与我为难,更可况,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乡野女子,一夕间麻雀变凤凰罢了!

    我失笑地摇摇头,我这回倒是真的遇上麻烦了,若谢文渊那边关节打不通,我接下来要做的可就要事半功倍了,只是这火情可是等不得,无论如何,谢文渊附上我是要走上一趟了。

    “李妈妈,前面带路吧,我们去谢大人府上。”

    李妈妈犹豫了片刻,她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本来谢大人平日里就对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不待见了,此时上门,就算不被骂也是只有吃闭门羹的份。

    平日里她们就受够了谢大人的冷嘲热讽和鄙夷,若叫她去谢大人府上,她可是没那个胆量的。

    我疑惑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李妈妈,“李妈妈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我知晓几分这谢文渊的脾气,对我那日的表演都看不过去了,更何况是这些久经风花雪月的青楼女子,自己找上门,不被他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于是我也不为难这李妈妈,毕竟谢文渊脾气就在那儿摆着,转向王员外,轻声道:“不知王员外可愿与我一道去拜访一下谢大人?”

第一百零七章 拒之门外() 
于是我也不为难这李妈妈,毕竟谢文渊脾气就在那儿摆着,转向王员外,轻声道:“不知王员外可愿与我一道去拜访一下谢大人?”

    王员外闻言,和颜悦色地拱手到:“能与公主一道前去,是小人的荣幸。”

    我满意地点点头,吩咐李妈妈去监督水车的情况,并再去多找些人手。于是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开始行动。

    谢文渊这边,可能会有些棘手,我从打算去就已经知道了,但凡事总要试上一试才知道结果如何。

    我与王员外绕了一条街,才来到了谢文渊府门前。

    谢文渊的府邸虽说是个凤仙楼并排的,可大门却开在了不同的方向,得绕大半条街才能到。

    院子虽说不上多气派,可那面烫金大字的牌匾却足够夺人眼球,“内阁大学士府”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还是当年父皇在位的时候亲笔所题。

    左右两侧还有副烫金的对联,曰:驰骋沙场属楼诚,纵横文坛看文渊。

    这副对联的故事我大抵也是知道一二,当年谢文渊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在科举考试中荣登三甲,高中状元,才华和学识艳压群贤,在当时可谓是一时轰动朝野,就连当时任内阁大学士的秦淮,秦大人对他都赞不绝口。

    后来听说他拜入了秦大人门下,成了秦大人唯一的关门弟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知道次年四月,谢文渊在秦淮的举荐下出任通州刺史一职,不到三年,他将地方治理的仅仅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又年,年仅二十四岁的谢文渊奉诏回京,顶上当时告老还乡的秦老大人内阁大学士一位。

    父皇对他多有赏识,又是秦淮大人的关门弟子,所以,父皇就赐了他内阁大学士的牌匾和对联,将他与一生征战沙场,功劳赫赫的楼诚楼老将军比肩,故而赐下这副对联。

    寓意我凤池,世代,武有楼诚,文有谢文渊这类的人才辈出。

    那年,正值龙泉凤池两国交战,我奉皇命和亲龙泉,谢文渊还任送亲使。

    这些陈年往事,现在想来,只觉得太过久远,若不是今日看到这些,我都觉得好不真实。

    大学士府的朱门紧闭着,有风声过耳,竟教我带上了丝紧张的气息。

    王员外率先上前,叩响了门。

    少顷,门开了,一个上等下人打扮的老头便由门内出来,看起来像是这府里的管家,先是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道:“请问两位找谁?”

    “我们找你家谢大人,烦请通报一下。”我说到。

    老管家打量了我们许久,才悠悠到:“请稍等。”于是转身退进了门内,紧接着朱红的大门吱嘎一声被合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门又开了,来人还是那位老管家,同样先拱手行了一礼,才抱歉地说到:“我家大人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能见客,抱歉了两位。”

    身子不适?我看这谢文渊不过是找理由搪塞我们吧,于是沉了眸子,直接报上名讳,说到:“请转告你家大人,就说长凤公主来访,请他接驾!”

    老管家一听我报上长凤公主,目光打量了我两秒,却没有被我公主的身份惊得惊慌失措,而是一脸沉静,道:“原来是长凤公主驾光临,容老奴去回禀大人,公主稍后。”

    说着,老管家又退了进去,大门又被合上。

    我和王员外被人晾在门外,也不恼,谢文渊就是这性子,与旁人不多往来,被拒绝也属正常。

    这次没过多大会儿功夫,老管家又出来了,仍是恭恭敬敬的模样,没多言,按他家大人的话如实回到:“我家大人说了,旁人他还可见上一见,若是公主,那便请回吧!”

    听罢,我也不觉得意外,意料之中的事,本来我要主持花魁大赛一事,朝堂之上就属他颇多微词,而且我与他原来就结过梁子,此番将我拒之门外,也是常情。

    我不打算就此放弃,这结局来之前我就料到了,若果如此轻易放弃,那么我就不会来了。

    “烦请你再转告你家大人一句,本公主此次所来,事关重大,人命关天的事,身为朝廷重臣,谢大人不会坐视不理的。”

    老管家有些为难,我话里的意思他也明白,想了片刻,他才说到:“那请公主稍后,老奴再去通传一声。”

    叫我颔首,他才行了一礼,合上了朱红的大门。

    谁知,老管家这一去,便再无音讯。

    朱红的大门始终紧闭着,连一丝缝也不曾给我们留,夜风凉凉,掠过青黛的檐角,也不曾穿门过缝,挤进堂前。

    夜色四合,一片墨色包裹着锦绣河山,万家灯火不见阑珊,被一场大火惊扰,只散作漫天火光,接着风势,愈发叫嚣着。

    情势不等人,我也有些心急,这谢文渊再不出来,只怕我就要踹门而入了。

    思来想去,我是来求人办事了,闹僵了不好,我虽顶着公主身份,落个私闯民宅的名声也不好,于是耐着性子上前又叩了叩门。

    良久,只闻得见门环“咚咚”地敲击着朱红大门的声音回响在凉夜之中。

    站了许久,我出来时穿得有些单薄,风愈凉,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公主,要不咱回去吧!看来这谢大人是不会见我们了。”王员外无奈地摇摇头,一副居然连我这个公主出面都没用,看来是没希望了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再等等吧。”

    我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今天,他谢文渊不出来见我,我就算冲进府,绑也把他给我绑到面前,毕竟人命关天,我也不怕再和他结一次梁子。

    “草民虽不知到公主要借着宅子作甚,但是只要公主吩咐,草民定当全力配合。”王员外到。

    我看着他,微微颔首,但是谢文渊这边,我也不打算放弃的,手中加重了力道,不断地叩门。

    心间有些不悦,好你个谢文渊,人命关天,如果你再闭门不见,本公主闯进去,可就由不得你了,就算说到皇兄哪儿,我也不怕。

    叩了很久,丝毫不见动静,我的怒意噌噌地往上冒,目光一敛,往后退了几步,正欲踹门之时,朱红的大门“吱嘎”一声来了……

第一百零八章 戳到痛处() 
叩了很久,丝毫不见动静,我的怒意噌噌地往上冒,目光一敛,往后退了几步,正欲踹门之时,朱红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

    来人依旧是老管家,见我们没有,摇摇头叹到:“公主殿下,您还是请回吧!”

    这一次,我不与他多一句话,直接推开他就冲进府里。

    老管家欲拦我不及,“唉~公主……”

    转眼,我已经进了大院,我突然的闯入,很快就有几名家丁围了过来,手里皆拿着棍子,喝到:“何人如此大胆!”

    我敛了敛神色,目光将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

    “叫谢文渊出来见我!”

    “我们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识相的赶紧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动手伤了你。”

    围住我的家丁倒是好大的口气,竟敢对我如此放肆,我眸子一冷,还未来得及开口,老管家就急急地赶了过来,喝到:“放肆,竟敢对长凤公主如此无礼!”

    王员外也与老管家一同赶了过来,站在了我身边。

    那几个家丁一听,皆是脸色一变,随即扑通地齐齐跪了下来,语气有些虚,弱弱地齐声道:“参见长凤公主。”

    我懒得理他们,随便扫了一眼,也没叫他们起来,他们也不敢再妄动,只是好生地端跪着。

    我转身对着老管家,直接挑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厉声到:“去告诉谢文渊,凤仙楼失火,现在火势蔓延,天干物燥,又借着风势,若不及早灭火,只怕会牵连到整条街,财物损毁事小,若再伤及人命,我和他可是谁也担待不起。我话到这个份上,来与不来见我那是他的事,私人恩怨和人命关天,孰轻孰重,请他自个儿掂量。”

    老管家听了,神色一变,也自知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怠慢,于是道:“我马上去请大人。”说罢急步而去。

    我等在原地,负手而立,静候着谢文渊的大驾。

    “公主,谢大人他,回来吗?”王员外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声。

    “他回来的。”我笃定到。

    这谢文渊虽然为人迂腐,又好钻牛角尖,但是他做通州刺史的几年里,却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不然父皇也不会如此看重他,又拜在秦淮秦大人门下,秦大人的人品可是满朝皆知的。

    就算谢文渊与我的私人恩怨再深,他也不会弃老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就算对我再有成见,再不想见我他也会来。

    不多时如我所料,谢文渊来了。

    一看他府里的家丁跪了一地,面色有些不悦,黑着脸就冲家丁们喝到:“都杵在这里作甚?不用到处巡查,就不怕来路不明的人闯进府里吗?啊?”

    谢文渊话里有话,面上是在斥责家丁,实则是冲着我来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日事态紧急,我不想与他多作计较,改日,咱们坐了下来,好好“聊”。

    家丁们被他喝得不敢抬头,头越垂越低,只觉得委屈。

    “还不快滚!”谢文渊再喝一声。

    家丁们抬起头,为难地看了谢文渊一眼,又看看我,欲要又止,见我不说话,也没理会他们,皆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逃了。

    我和谢文渊互相直视着对方,虽各自不执一词,但早已是电光火石间的对峙着。

    王员外和老管家默默地向后挪了挪,离我们远些,只怕离得近了,被这火气烧个外焦里嫩。

    良久,似乎连风都是绕行而过的,空气也凝固了几分。

    “这更深夜漏,公主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私闯我这府邸,似乎不妥吧!谢某虽无妻室,到底还是要顾得这脸面和名声的!”谢文渊率先开口道,眼里爬满了鄙夷之色,语气中更是在讽刺我不知礼义廉耻。

    我一头黑线,若不是情况需要,我哪里稀罕踏进你这府里半步,他倒好,开口就自以为是,真令我无语。

    “试问谢大人,人命和脸面哪个重要?”我不答反问。

    “你!”谢文渊被我问的脸色一窘,竟找不到说辞,思索片刻,才吞吞吐吐地答了句:“自然是人命。”

    “既然如此,谢大人为何闭门不见?就算昔日我与大人有些小小的过节,我也知道,你瞧不上我这个公主,但大人何以置那么多百姓的性命于不顾,你可知一但这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这一整条街的人都会遭殃,谢大人府上离得如此之近,只怕也不能幸免于难吧?”

    谢文渊被我一席话说得竟答不上话来,只是冷着眸子看着我,脸色气得发青。

    “本官身为内阁大学士,不想与你等女子计较,这水火无情,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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