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盛宠: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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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盛宠:庶女为后-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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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绾容点头,净手换衣,带了檀青等人过去。

    寿安宫里,太后膝上盖着毛褥毯子,抱着暖手炉子正倚在榻上,见云绾容进来请安,略微坐直身子道:“你双身子不便,往后哀家皆免了你的礼,起来罢。”

    “谢太后娘娘。”云绾容站直身安静立在一旁。

    “近日可忙?听说你白日得教那叫什么何桂香的作画?”

    “何姑娘有作画底子,臣妾教的容易,不算忙。”云绾容规规矩矩答话。

    “今日叫你过来是哀家有事想麻烦你。”太后说的客气,扬手让尤嬷嬷将东西呈上,说道:“哀家有一菩萨佛像,只可惜每日贡拜日渐老旧。云昭仪的画是一绝,想问问你能否为哀家临摹张新的?”

    尤嬷嬷将画卷交到云绾容手中,云绾容展开一看,里边赫然描绘着持净瓶捻柳叶观世音菩萨,居然是油彩画作。

    “异邦曾有僧人来朝讲佛,哀家派人从那请来此画。哀家问过宫中画师,皆不擅长,云昭仪可有办法?”

    云绾容认真看看,浅笑道:“太后中意的,臣妾定当尽力一试,不知宫中可有油彩粉墨?”

    太后眼睛微亮,知道云昭仪多半能画,释然笑道:“哀家不懂这些,回头你同尤嬷嬷说说,她会按你吩咐去找的。”

    云绾容点头,小心卷好菩萨画像交回到太后手中。

    太后颇为怀念地打开半卷,摩挲感慨道:“不知不觉已过十年,这画一直跟着哀家,如今要换,倒有些舍不得。”

    云绾容抿笑道:“太后心诚,菩萨定能听闻太后的祈愿。”

    太后爱听这话,正想宽心一笑,胸膛突然如被针刺,喉间一甜,噗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画中圣洁佛光,霎时被刺眼猩红给染透。

第347章 绵里藏针() 
太后吐血,紧接着眼前一黑,直直倒在贵妃榻上。毫无预兆的,把尤嬷嬷吓怔了,还是云绾容最先反应过来,连道:“楞着作甚,快请太医!”

    尤嬷嬷惊醒,慌神地想跑去请人。云绾容一把将她拉住,沉声吩咐道:“尤嬷嬷留下照看太后,小傅子跑的快,檀青你快让他去太医院。”

    她上前探了太后鼻息,浅薄微弱,唇色乌紫面色如金,情况着实吓人。云绾容读了几卷医书,识得不少草药,但毕竟并非专攻于医道,书上记载的对不上太后的症状,所以不敢乱碰,仅拿帕子将太后唇边沾的血拭去。

    事情突然,但云绾容极快作出判断。

    太后吐血昏迷,而屋内仅有她与几位宫女,云绾容断不愿让太后贴身信任的人离开,否则若随后出了岔子,她便百口莫辩了。

    尤嬷嬷红着眼眶,不安地声声唤着太后,可惜后者毫无回应。

    幸好太医来的快,徐太医见太后情况,抛开那套虚礼急步上前把脉,待探清脉像便开始给太后施针。一套阵法下去,太后还没醒来,徐太医已经满额是汗,举袖快速擦了。

    就在此时,贤妃带着人进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张扬:“本宫经过寿安宫,瞧见太医匆匆忙忙,进来一看,里面宫女紧张小心的,这是怎么了?”

    云绾容等人一见,唯有起身行礼。

    “见过贤妃娘娘。”云绾容屈身行礼。

    贤妃却好整以暇地将她打量,略微挑眉,半晌功夫才瞥过她小腹,掐住的声嗓听起来有些尖锐:“起来罢,礼行久了外人还道本宫为难你。”

    云绾容浅笑:“旁人看在眼里自有分算,贤妃不曾为难臣妾,她们哪敢乱说败坏您的名声。”

    贤妃一噎,暗道这云昭仪怀上孩子,腰杆也直了,如今说话都敢绵里藏针的。

    她也不再同她斗嘴,直言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今早还好好的。”

    “太后娘娘突然昏迷,太医还未得出结论。”尤嬷嬷应道。

    贤妃一听,凑到床前看过,霎时拧眉道:“太后唇色发紫,莫非是中毒了?”

    尤嬷嬷闻言心口发紧,云绾容不置一词,贤妃则按捺不住,追问道:“徐太医,太后情况如何?”

    徐太医扎针的手一颤,被贤妃不停的问话扰得分神,碍于身份又不能明言呵斥,心底不悦说话语气生硬了许多:“贤妃娘娘,能否等微臣先行针灸再回您的话?”

    贤妃不愉地睨去,到底没说其他。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徐太医收针,太后胸膛起伏咳嗽,紧接着咳出一口血,又昏昏沉沉地迷糊了过去。

    尤嬷嬷紧张上前:“徐太医,这是可以了?”

    “太后唇色发紫,实乃胸口梗塞所致,并非中毒。”徐太医的话直接回答了贤妃方才中毒猜测,见各人面色各异,又说道:“太后旧伤复发来势汹汹,幸好微臣来得及时。有一事微臣甚是疑惑,不知当不当讲?”

    贤妃道:“若与太后病情相关,徐太医尽管说。”

    “去年年底太后被刺客刺中胸口,照先前诊断按时服药,应该彻底康复,今日一看却不尽然。微臣想问,当初的药,太后当真一剂不漏地服了?”

    尤嬷嬷连忙回道:“太后用药的时候奴婢一直在她身边。照太医嘱咐,伤时一日三服,愈后温药养身,一次不漏。”

    “这便怪了。”徐太医摇摇头:“微臣还是重新开方子煎药,然后立即让太后服下,太后不多时便可醒来。”

    “劳烦徐太医了。”尤嬷嬷感谢道。

    徐太医走后,尤嬷嬷派信得过的人去捡药煎药,许汀兰听闻消息立即赶来看望,神色担忧。

    贤妃听太医说是旧伤复发,原本想问是否乃云昭仪做了什么才刺激得太后病倒,可她到底不是没有脑子的,想想都知道云昭仪此举对自身并无裨益,也不好为难她。

    她原本想走,见许汀兰进来,不由得顿住脚步:“许婕妤来得倒快。”

    许汀兰恭恭谨谨,唯独那声音依旧带着异样的低沙的森森之气:“臣妾虽快,却也比不过贤妃娘娘您。妾身每日过来陪伴太后,今儿时辰到,妾身便来了。”

    这是敢跟她叫嚣了?贤妃冷笑,不过是个没身份的庶女,以为宫权分了她一杯羹,就能翻身作主?实乃笑话。

    “许婕妤孝顺,本宫自知比不过。本宫既然暂管后宫,而太后如今病倒,关心她老人家是应该的。”贤妃挑着眼角望了眼云昭仪,又斜睨向许汀兰,道:“太后不舒坦,得安排侍疾的人选。”

    许汀兰似乎猜到贤妃打算,抢先开口接过话:“贤妃所言有理,不知您有何人选?昭仪娘娘双身子不便,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好说。”

    贤妃见她还上脸了,居然敢抢她的话,脸色登时沉下脸:“云昭仪确实不适合,毕竟太后昏倒后本宫进来一看,只见到她和她的人呢。”

    云绾容适时开口浅笑着说:“贤妃这话不对,臣妾不如贤妃厉害,这殿里的宫女,可都还是太后的人。”

    贤妃见她暗讽自己四处插人,正想冷脸教训回去,结果听到榻上传来虚弱咳嗽,然后便见太后睁开了眼。

    尤嬷嬷大喜,见太后想坐起来,连忙上前按下:“太后娘娘您醒了?快歇着,等会药便能来。”

    太后慢慢地摆摆手,语气轻弱:“不碍事,你们吵吵闹闹的,倒叫哀家阖不上眼。”

    贤妃面色微变,鞠身认错:“是臣妾扰到太后您,还请太后惩罚。”

    “哀家都听到了。”太后咳嗽数声,捂着刺疼的胸口缓缓坐起:“贤妃方才之言太过盛气凌人,你如今暂管六宫,脾气要改改。”

    贤妃脸色不好看,但不能顶撞反驳。

    “哀家老了,但眼没瞎,此事与云昭仪无关,是哀家身子不争气。”太后淡淡看向贤妃,暗含威压。

    贤妃唯有将所有打算全咽进肚,咬紧牙,应道:“臣妾明白。”

第348章 何须学旁人?() 
寿安宫的事传到坤和宫,皇后立即赶来了。她好似没瞧见贤妃与云昭仪许汀兰之间微妙气氛似的,直接坐到太后榻前,然后将侍疾的事揽下。

    皇后的说辞是,反正每日清闲,正好亲自伺候太后,也能尽尽孝道。

    太后一脸欣慰,贤妃也不敢说有意见。

    太后肯将宫权分于她,但在太后跟前她依旧没法肆意,身份和孝之一字可以压死人。

    贤妃见太后醒来四周一群人围着她,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便推脱有宫务要处理,先行离开了。

    出了寿安宫,贤妃回头瞪了主殿一眼,气道:“也不知那老不死的哪边脑子坏掉了,对云昭仪的胎儿明明在意的很,却又数次三番帮她!”

    跟在身边的浅青低声劝说:“娘娘注意些,这还在寿安宫前呢,修容娘娘也让您一定要沉住气,娘娘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贤妃回想着敏修容的话,好不容易压住躁动的情绪,尤不甘心地骂了句:“就让她护着,都吐血了也没几年命!”

    浅青大惊,恨不得能捂住贤妃的嘴巴。

    她早已觉察如今她们娘娘越来越暴躁易怒,但太医诊平安脉时没觉察问题。无宠之人在后宫之中过的着实压抑,也难免娘娘变成这般。

    幸好娘娘对敏修容的意见大多数是听的,敏修容脑子灵光,她老早就知道。

    贤妃心里将太后皇后骂了不下千百遍,又将许汀兰也一道记恨。

    她哪知道,太后看出她有野心,万不可能让贤妃对付云昭仪。了尘大师的话太后一直记在心底,不然她也不会如此矛盾,一会恼她居然先怀上皇长子,一会又忧心了尘大师的预言,以至于到如今对云昭仪还是相护居多。

    皇后服侍太后歇下,既然打算亲自伺候,便往小厨房看看药煎的如何了。

    到了地方,率先见到的却是许汀兰正弯腰捣弄着药罐子,神色专注。

    皇后悄然无声上前,静静站了会,突然开口:“许婕妤在作甚?”

    许汀兰身子震了震,像寻常女子被惊到般转身拍拍胸口,缓了下气才跟皇后行礼,说:“娘娘可把妾身吓惨了,您这是要”

    这语气,和平日许汀兰森森的感觉大为不同。皇后看眼罐中药材,道:“这是何时的药渣,打算倒了?”

    “今早的,原本要倒了,可贤妃吩咐臣妾拿去她那,她要让太医检查检查。”许汀兰垂眸,规矩站着。

    皇后拉起她的手,亲切笑道:“宫女的活儿,何须你这当主子的动手。”

    许汀兰的声音似带委屈,配着那阴阴沙沙的声音,还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贤妃吩咐,要妾身亲自来做。娘娘您看,夏桃还在候着呢。”

    夏桃便是贤妃身边的宫女疏影,云昭仪一句戏言,让皇上给改了,也就只有贤妃私底下还唤原先的名字。

    皇后扫一眼疏影,看来许汀兰并非胡说。她不经意间看到许汀兰剪秃的指甲,道:“贤妃任性妄为,但你也是主子不能任她欺负。女人家的指甲蓄起来好看,怎地全剪短了?”

    许汀兰缩缩手:“太后说云昭仪从不留长甲的。”

    皇后神色一顿,原来太后还没放弃让许汀兰承宠的想法?对于太后的死心眼,皇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看了会许汀兰圆圆的指尖,叹道:“云昭仪那是因为要经常作画练箭,留甲不方便。汀兰的美无人能取代,何须学旁人。”

    见她一如即然低垂脑袋安静得过分,皇后只好松开她的手,说:“听你声音一直不见好,回头本宫宣太医为你看看,你还年轻莫留下病根。”

    她知道许汀兰的嗓子自冷宫出来后变成这般,过分安静的人往角跟一站,猛地出口时阴森沙哑的声色,着实骇人。

    许汀兰垂下的眼底闪过一抹轻讽。

    谁都没问过她在冷宫受的苦,如今她也不需要别人假惺惺的关怀。

    距离上次下雪已有大半个月时间,这日午后,天空飘起雪花,等到晚上时积雪已经覆盖了地面。夜里雪不曾停,第二日云绾容推开窗,入目尽是皑皑白雪。冰棱挂在树枝,像开了一树茸花。

    雪地里一窜凌乱的梅花印,肉松撒欢地朝前蹦跳。雪深之处一个跟斗,肉松小小身子便扎了进去,好一会才从雪里钻出来,抖抖身上积雪又跳起来。

    云绾容关上窗,昨晚太后让尤嬷嬷将菩萨佛像交给她,今日上午,油彩画笔也送来了,云绾容做在书案前仔细观察菩萨神态,心里大致有了框架,展开画纸打算临摹。

    含笑将暖手炉子倒空添新炭,这时檀青领着个太监进来,道:“娘娘,这是鸿公公。”

    云绾容抬眸,淡道:“何事?”

    “回娘娘,奴才奉皇上旨意,请您到浮翠湖锦亭赏雪。”

    怪不得檀青将人带了进来,倘若有个尚算眼生的人跑来引主子出去,檀青当然不放心。毕竟雪天地滑路偏人少,最怕有人作鬼。

    云绾容对此人面貌隐约有些印象,问道:“你是乾和宫的人?今日高公公在忙?”

    “回娘娘,奴才是高公公手下的,先前在茶房当差,是乾和宫的人。此刻皇上已在暖亭,高公公抽不出身所以让奴才跑一趟。”鸿公公详尽道。

    云绾容疑惑的是皇帝好好的哪来的兴致赏雪?这风雅之事,与他脾气着实不符。

    “高公公还吩咐了,娘娘出门要当心足下,最好让檀青姑娘和小傅子相伴,切勿独自一人出来。”鸿公公哈腰道。

    云绾容闻言挑挑眉,放下了画笔:“檀青,取大氅来。”

    檀青嗳地应下。

    浮翠湖亦被冰封,夏日盛放的荷花如今只剩数枝冻在冰面的杆。雪花飞扬,远望宫殿,殿顶白雪之下是朱红的墙,颜色甚为鲜明。

    锦亭四周垂帘,隐约可见一明黄身影,而高德忠候在亭外。

    云绾容往前走,一位披青色大氅的男子顺道迎面而来,走至跟前侧身让道行礼。

    原来是宇文堇。

第349章 皇上还好这一口!() 
云绾容颔首,两人擦肩而过,她直直走着,没发现宇文堇停下后瞬间的回眸。

    亭内四角添了暖盆,石凳之上皆放了厚厚锦垫。齐璟琛正在煮茶,炉子里升腾起水雾,他修长的指执起青瓷杯,放了一对在跟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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