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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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啸在天-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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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兵部尚书安崇林曾有个亲梅竹马的恋人宋氏,安宋两家是世交,对两人的婚事乐观其成,哪知在定亲前夕,宋家获罪朝廷,满门抄斩,罪诛三族,宋氏被充入教司坊,安家为与宋家撇清关系,立即为嫡子安崇林订下另一门亲事。然而宋氏已怀有身孕,安崇林瞒着家族,制造了一起意外让宋氏装死逃遁,并将人安顿在郊外的庄子里,暗中照拂着宋氏母子俩。安崇林成婚后与正室只育有安心灵一女,宠得如珠如宝,就算安夫人之后再无所出也不曾纳妾,世人都赞安尚书对发妻有情有义,情愿膝下无子也不让妻子受半分委屈。可谁人能想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不是不在乎子嗣,而是早已有了儿子,为了宋氏与他们的儿子,他狠心的对元配下了绝子汤。他将宋氏母子照顾的滴水不漏,以恩师的身份扶持儿子宋谦读书入仕,一路平步青云官至兵部侍郎,手握兵马司统领大权。

    慕若兰把玩着手中白瓷杯,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东陵擎接近安家,是因为宋谦?”

    皇城有三股兵力,御林军,禁卫军,以及兵马司,各司其职。

    兵马司约有三万兵士,负责皇城内外治安城防,守卫四大城门,辖区覆盖整个圣京城。虽兵力不及御林军,装备不如禁卫军,但兵马司更贴近百姓,深入皇城各个领域,且把持着城门,所有进出的人都需经过他们的眼皮。

    “宋谦的身世追究下去并非毫无漏洞,安夫人真的毫不知情?”

    “即便知道又如何,她没能替安崇林生下嫡子,尚书府又无妾室与她争宠做对,她也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否则此事闹开来,对她自己并无好处,不如睁只眼闭只眼安分的当尚书夫人。”

    垂眸沉默片刻,慕若兰又倒了杯茶,但没有喝,而是掌心贴着温热的杯身,缓声说,“如此看来,东域人渗入圣京城已到某种可怕的深度,我怀疑他们查探朝中官员的隐私及弱点,以此威胁利诱他们为其所用。”

    李谨哂然,桃花眸中有亮光一闪,“若兰,东陵擎此人年纪轻轻,却深不可测,我不愿看你真心错付,徒惹伤心。”

    “谨……”她心头一惊,猛然抬眸,红唇张了张,莫非自己的心思这般明显,旁人都已看出,她竟以为能欺瞒过去?

    似乎看出她的慌乱,李谨勾唇莞尔,抬手轻抚她白皙娇美的脸颊,温柔笑道,“人心险恶,你这般年轻,总要吃点亏才会长教训,但也无妨,你需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后守候着你,等你回眸走到我身边。”

    “谨……”她怔怔看他,抚着茶杯的手贴上他的,喉咙哽住般,幽幽的说,“我答应你,若是有朝一日,他挡在你我面前……”她沉沉闭眼,“我会除去他,绝不手软。”

    ※※※

    回到府邸时已是破晓时分,鱼肚白的天空绽放缕缕霞光。

    慕若兰掀开窗户翻进寝室,被她点了睡穴的丫鬟仍躺在小榻上沉沉睡着,她走过去轻点两下解了穴,然后脱下夜行衣藏到床底,躺在床上放松身体闭眼冥想,不久后陷入梦乡。

    天光大亮,醒来时她才发现睡到了日上三竿,然而一转头被静坐床边的黑影吓了一跳,因为背着光她看不清来者,但身体立马条件反射般倏然腾起,出掌扣向那人咽喉,下一瞬,她只觉手腕剧痛,顿时睡意全消,另一支手迅速抬起直插对方双目,只听咔嚓一声,手腕关节被卸掉了,疼得她惊叫一声。那人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扑倒在床上。

    “嗷,好痛!”痛得龇牙咧嘴的慕若兰恶横眼瞪去,却听见少年低沉悦耳的笑声在头顶响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低斥道,“东陵擎,你这混蛋!”

    “知道疼了?”他俯首额头贴在她额上,“以后还敢夜不归宿吗?”

    目之所及处,是他那蔷薇色的优美薄唇,唇角上勾扬起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诱惑美人。

    仿佛受了蛊惑般,她抬起下巴吻上垂涎已久的薄软,感觉到他猛然僵住的俊脸,她露出计谋得逞的诡笑,细细柔柔的吮吻,香软小舌勾引似的挑开他的双唇,撬开唇齿,探入那未曾遭人入侵的地方,逗弄那不知所措的软舌。

    映入眼帘的是他呆愣愕然的俊美容颜,真是该死的,可爱极了。

    慕若兰忍不住笑了,放开他的唇齿,退出来。

    下一刻,她的下颚被他捏住,恶狠狠地吻上她泛着水光的红唇,辗转吸吮,唇齿交缠。

    居然被他反攻了!

凤之翼(3)() 
十五岁的少年,生涩而稚嫩的吻,动作毫无技巧,只知深深地索取纠缠,使劲吸吻那丁香小舌,带着一丝怒意,直到彼此喘息不定,才缓缓离开那被他吻得红艳欲滴的唇。

    慕若兰睁着雨雾迷离的杏眸,唇角弯弯,泛着浅笑,只觉得眼前这俊美的少年分外诱人可口,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氤氲着渐浓的紫色,妖冶至极。

    东陵擎感觉到急促的心跳,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双颊晕红,媚眼如丝,湿染的红唇上水光迤逦,让他冲动的想一口吞了她。然而脑海中突然忆起她大胆主动的吻住他的那一幕,腾地红了脸,羞恼交加的冲她吼道,“该死的你从哪学来的狐媚手段?”

    狐媚……手段?

    慕若兰一愣,眼中的迷蒙霎时褪去,咬了咬嘴唇,诡笑着,“这种浅尝辄止的程度就叫狐媚了?我还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试试?”

    不过十五岁的少女,从她十岁时至今接触最多的是阴谋诡计,围绕她身边的男人只有李谨和暗翼,李谨年长她八岁,从小就宠爱她纵容她。而暗翼像影子般守护着她,亦师亦友,她的武功和一身本领都传承于他。

    他们将她捧在手心,千娇万宠的呵护着长大,他们可以给她一切所能给予的东西,却唯独不能如母亲般教导她身为女子该懂得的常识。

    慕若兰已是及笄的年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男女情事自然是好奇的,她曾捉着年长她几岁的贴身侍女碧玉问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碧玉红着脸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然后回头丢给她几本写着才子佳人情爱风月的话本,里面夹着本宫图。

    所以,慕若兰这招‘狐媚手段’就是从那本宫图上学来的。

    但东陵擎哪知道其中缘故,他知道她身边有两个出色的男人,又听她说得那么随意轻浮,什么叫‘还有更厉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该死的丫头都是跟谁学的!

    思及此,忽然一个念头闯进脑中,东陵擎掐住她的脖子,眼中的紫芒倏然散去,涌起暴风骤雨,他咬牙切齿的说,“你有别的男人?”她最好不要点头承认,否则,他不确定会不会扭断她美丽的脖子。

    慕若兰的脖子被他掐得好疼,对上那透着暴戾的眼眸,身子颤了颤,气势软下来,但言辞仍是犀利逼人,“世子能有别的女人,我怎么就不能有别的男人,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是会有的。”

    此言一出,东陵擎沉默了,放开她的脖子,直起身离开她柔软的身体,坐在床边凝睇着她,斜飞的剑眉轻拢,无言沉思。

    慕若兰被他盯得发毛,摸摸脖子,拽过被子盖到身上,以防他兽性大发。她记得话本上说十四五岁的少年最是毛躁冲动的时候,随便一撩拨便星火燎原。

    凤眼幽黑深邃,似有漩涡盘踞,他忽而轻笑,薄唇勾起魅惑的弧度,目光锁住她的水眸,嗓音清雅悦耳,“原来是看见安姑娘来府里做客,吃醋了啊!”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慕若兰抬脚想踹他,却被他捉住脚踝,将她纤细光裸的玉足握在手里,猛地拖到身边,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在她的惊呼中倾身压住她。

    “东陵擎,你别太过分,放开我。”这厮人高马大,压得慕若兰透不过气,一股清越的气息扑面而来,是他衣襟上散发的熏香,慕若兰没由来的红了脸,扭头不看他。

    见她羞赧又恼怒的模样,东陵擎心生一丝悸动,他捏着她的下巴将那颗小脑袋扭正,低声说,“兰儿,我要走了。”

    “要走?”慕若兰愣住,不禁吃惊,“你要离开圣京?”

    东陵擎轻声笑道,“舍不得我走?”

    轻嗤一声,她不冷不热的说,“你走或不走于我来说并无影响,左右不过少了根金大腿,我再找就有了,这皇城里权贵公子多的是。”

    他冷哼,“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利用完本世子就甩到一边,真真可恶。”

    慕若兰推推他的胸口,没推动,“这些时日,若兰承蒙世子庇护,感激不尽,但世子利用若兰时也毫不手软,如今世子要走,若兰自是不能拦着,怎能说是利用完就甩开呢!”

    凝视她清妍若出水芙蓉的素容,那双翦水秋瞳中清亮澄澈,晶莹的没有一丝杂质,那般悠然坦荡的望着他。

    良久,东陵擎轻叹,道,“跟我走。”

    峨眉轻挑,慕若兰笑道,“世子糊涂了,若兰是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我怎么可能跟你走?”

    “这皇城将要变天了,你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不放心。”他的声音柔软了几分,透着一丝无奈。心里笑自己,这个狡猾无情的丫头,他竟是如此放不下。

    慕若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红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

    其实彼此心中都清楚,他有他的使命,她有她的筹谋,若他们在一起,必有一方放弃所有图谋。

    千言万语,都融化在他们彼此交织的视线里。

    蓦地,他俯首狠狠吻住她,大手揪住她的衣领胡乱撕扯,动作粗鲁野蛮,喉咙溢出性感魅惑的低吟。

    以下省略五百字……

    意识到危险的慕若兰开始挣扎,手臂抵住他的胸膛猛推,然而他的身躯似是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她不但挣脱不开,反而激得他yu火高涨,手下动作不停,嘶啦几下剥光了她。

    她的身体在激吻和抗拒下染上一抹红,瓷白中透着粉红,看得东陵擎xia腹一紧,浑身血液都往一处涌去。

    *****

    啊啊,这么清水的情节咋就低俗了,发了三天都给我屏蔽掉。

    咳咳,这是要失shen的节奏么…………亲们怎么看?

凤之翼(4)() 
腿根处抵着的坚硬放肆的磨蹭,慕若兰看过春宫图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亲身经历还是头一遭,当下涨红了脸,理智回笼,手摸到枕头底下,随即一根细长银针捏在指间。针上淬了软骨散,只消扎进皮肤半寸便能即刻致人昏迷。

    她不否认对东陵擎动了心,但要她在无媒无聘下失身于他,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况且他就要离开圣京,再见无期,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可能在此时把清白给他。

    指腹传来银针微凉的冷意,慕若兰撇头避开他灼热的气息,沉声警告,“东陵擎,你给我停下……啊!”胸口猛地刺痛。

    东陵擎在那凝脂雪肤上吮出一点殷红,宛如冰雪中绽放的一朵红梅,他目光蓦地深邃,呼吸愈发急促,心里生出就此将她占有的渴望,明知她的顾虑,他自己也明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夺了她的清白,可念及他离去之后,世事无常,待他回转之时,这丫头还会在原地等着他?不如,就占了她吧!让她烙上他的印记,时刻谨记着自己是谁的人。

    慕若兰哪知东陵擎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她只感觉到紧压着的身体愈加火热,洒在她脸颊上的呼吸炙热的几欲喷出火来,这种情况,即使再不经事,也明白压在身上的少年已被亢奋勃发的欲望淹没了理智。

    再不出手,她真的清白不保。

    紧捏银针的手抬起欲朝他后颈刺下,却见已衣衫半褪的东陵擎像被蝎子蛰了般猛然挺直,紧接着从慕若兰身上退开,眼中的欲火被懊恼取代,他靠在床柱上,胸膛起伏犹自喘息着,凤目狠瞪着床上玉体横陈的少女,胸口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可发。

    不明所以的慕若兰不着痕迹的藏银针于指缝间,掩上春光乍泄的胸口,偷觑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声道,“你怎么了?”难道是良心发现?

    一听她那软糯清脆的声音,东陵擎只觉得浑身酥痒难耐,偏偏……他磨了磨牙,带着几分薄怒道,“没事,我只是……”不会!

    没错,这位俊朗轩昂,芝兰玉树般的世子爷,不明白男女床上那档子事是怎么办的,咳咳,也就是说,即使他有心对慕若兰霸王硬上弓,除了剥掉她的衣服,盯着那娇嫩凝脂般的身子猛咽口水,抱着就是一阵狂吻猛亲之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是真的不知道!

    慕若兰扯过被子盖好,目光在东陵擎那张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愧的俊脸上细细打量,一时半会儿竟摸不清这厮搞什么鬼。她瞄到他腿间撑起的帐篷,眼珠转了转,轻声唤道,“世子……”

    “看什么,走了。”受不了她眼中不解和猜疑,以及透出的那一丝了然,东陵擎忍无可忍的翻身下床,匆匆掩好衣袍,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慕若兰若有所思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缓缓上扬,勾起,然后扑倒在床褥里,爆笑出声。

    ※※※

    如此过了三日,也不知出了何事,圣京城忽然全城戒严,几大城门要塞布满了兵马司的人,就连禁卫军也派出人马盯守,御林军更是将皇宫守得严密不漏。

    朝廷未对此举发声,于是各种猜测和流言在圣京城流传开来。有的说是有一批北漠国的间隙乔装成天朔国百姓欲混进圣京城,窃取情报,更甚者进宫行刺皇帝,意图染指天朔江山。有的则说是早年去了封地的亲王大难不死,韬光养晦了几年,集结了兵马要打进圣京城向皇帝讨公道夺江山来了。还有人大胆猜测其实是睿王暗自招买在外的兵马,当年先帝驾崩时睿王年纪尚小,无力抗争,只能以身为质求得生机,如今他羽翼已成,岳父虽被褫夺了御林军权,但他有手握北军及禁卫军大权的周家为靠山,若要取今上而代之,也是有胜算的。

    种种传言无论内容为何,皆道出一项事实,就是圣京城外有不明人马集结靠近,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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