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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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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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和吕氏果然是掌控朝局多年的世家大族,根深叶茂,动作迅速,才刚决定再次联合,奏折就已经送到了他的案头。

先是一堆让人心烦的烂事,抓了他才提拔起来的吏部侍郎林增暮的错处,势必要把林增暮搞臭搞烂。

林增暮被弄下去不算什么,却会影响到新进官员对他的期许和信任。

以及他的威望和眼光,都会被人怀疑,处理起来颇费功夫,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他提拔起来的其他人。

然后又说今年斗茶大会的事,让他确定参赛人选,再按照往年的惯例,把这些人集中到芳荼馆里保护起来,封闭培训,增长技艺,以免他们分心或是出事。

钟唯唯肯定是要参加斗茶大会的,只要确定了由她出战,就必须按照惯例,把她送到芳荼馆里去,和其他参赛的人关在一起。

这样,就理所当然地把他俩分开了。

且芳荼馆离皇宫较远,他的眼睛看不到,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出意外是很容易的事。

钟唯唯要了奏折去看,说道:“这是在委婉间接地逼你。要么,陛下就去睡他们的女儿,他们让步放过林增暮。

否则,就是大家都拼个你死我活好了。陛下可以任性独宠你的师妹,他们也要拿出吃奶的劲儿把你这段日子提拔上来的人搞烂搞臭,给你添堵。”

“不就是想让我去芳荼馆么,我去就是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正有此意。就目前来说,斗茶大会才是最要紧的。”

钟唯唯把奏折放回去,拉重华去火炉边坐下,“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她利索地把碗筷布好,给他布菜,又给他温了一杯酒递过去:“吃!”

重华不接招,斜瞅着她追问:“什么叫做你正有此意?就这么想搬出去?”

钟唯唯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的山药喂他,俏皮地道:“有句话不是说,小别胜新婚么?天天在一起,会烦的。不如有点距离,彼此看着新鲜。”

重华猛地坐起身来,目光不善:“这才多久,你就敢说烦了?是嫌朕做得不够好?还是嫌朕不够卖力?”

手一伸,推开碗筷,就要把她拖过去。

二人在一起才多久呢,她就敢嫌他烦。

他顾忌她身体不好,每次都只是堪堪吃饱,不敢尽兴,她倒嫌弃起他来了。

真是不能原谅,必须让她见识到他的厉害,让她发自内心地舍不得他。

☆、220。第220章 烫伤事件(2)

钟唯唯昨夜累得半死,自觉已经肾虚精神不济,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人。

死活往下坠不肯起身:“不要啊,救命啊,妖怪又要采阴补阳了……”

重华被她弄得没脾气,更怕她那声“采阴补阳”被人听了去,板着脸捂住她的嘴,气急败坏:“不许乱叫!”

他的手大,轻而易举就把她的大半张脸挡住,只留了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在外面。

钟唯唯长而疏朗的睫毛轻轻翕动,眼里饱含笑意和欢喜。

她注视着他,轻轻舔了他的掌心一下。

酥麻的感觉电击一般从掌心传递到心里,重华眸色渐深,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松开手,低下头,吻住了钟唯唯。

钟唯唯回应着他的热情,轻轻把他推倒在茵席之上。

她以目光为缚,不许他动,要求他只管躺着享受,其他都是她的事。

重华被她弄得晕乎乎的,无限期待,原来被推倒的感觉这么好。

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花力气,就会顺心顺意,快乐又幸福。

钟唯唯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从他的睫毛一直吻到颈间,再将手伸入衣中,轻捻慢拢。

重华喘息咻咻,眼巴巴地看着她,低声道:“我要。”

钟唯唯妖媚一笑,跨到他身上骑着,俯身下去,含住他的耳垂,问他:“吕纯想让你做什么?”

“她说她愿意为我效犬马之劳,做什么都可以,还说……”

重华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想也不想,就把吕纯说的话倒了出来。

正要说到吕纯所说,韦氏和吕氏打算对钟唯唯做一件事时,总算及时刹住,没有把话说出来。

钟唯唯的压力已经很大,他不想再让这些事打扰她。

钟唯唯已经很生气了,贝齿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厮磨:

“陛下真是魅力无穷,效犬马之劳,做什么都可以?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投怀送抱?”

耳垂酥麻微痛,身上的美人衣襟微散,露出如雪的肌肤和幽幽浅沟。

重华见钟唯唯嫉妒得不得了,似是想要惩罚他的样子,不由无限期待,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她说韦桑怀疑她并未承宠,若是我需要,她可以自己破了处子之身,为了朕,什么苦头她都可以吃……”

钟唯唯狠狠一口咬在他胸前,疼得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欲望越加强烈,既痛苦又快乐地哑声道:“你嫉妒了?”

钟唯唯抬起头来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陛下说什么呢?”

“你嫉妒了,阿唯……”

重华喜不自禁,他盯着她的眼睛,无限期待:“阿唯,你最爱的人是谁?”

是不是我?是不是我?

“陛下猜猜看。”钟唯唯看着重华得意又隐忍的样子,偏偏就是不肯告诉他。

她恶劣一笑,“唰”地一下,把他身上玄色绣金的帝王袍服撕开,露出精壮的胸。

啧啧,美人就是美人,怎么看都养眼。

重华倒吸一口凉气,眼里燃起了熊熊野火。

土匪钟唯唯,他喜欢,怎么就这样喜欢呢?

钟唯唯低下头,舔了一下又一下。

重华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渴望地看着她,眼神温软又可爱:“阿唯,阿唯,阿唯……”

他叫了她一声又一声,钟唯唯几次差点破功,只差一点点就要满足他的渴求。

然而想到吕纯的贱样,还有他刚才炫耀的得意样,忍不住恶从心头起。

左右手分别掐住左右前胸,狠狠一拧一拉再松手,娇媚地笑:“做皇帝真好,特别是年轻又貌美的皇帝真好,师兄是不是很得意啊?”

“阿唯,来……”重华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反而更加兴奋期待起来。

钟唯唯就像是一只披着恶魔外衣的小仙女,再怎么凶恶,也掩盖不了她可爱的本质。

他朝钟唯唯伸手,恨不得将她立刻掀翻在地,吃干抹净,叫她知道知道他的厉害,哭泣哀求讨饶。

“师兄,别急。”

钟唯唯媚眼如丝,伸手在他身下一抚一弄,非常满意于他此刻的状态。

站起来,妩媚地整理着衣服头发,再将手放在腰带上,微笑:“陛下猜猜,微臣要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

当然是脱衣服了。

“你太慢了,要不要我帮你?”重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盯着钟唯唯,恨不得跳起去帮她的忙。

太慢了?慢算什么?

钟唯唯“呵呵”一笑,转过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转身、开门、往外,一气呵成,半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在重华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跑出了大殿。

等到重华起身穿衣,她已经跑出了昭仁宫。

小棠原本一直在外面守着,静听吩咐的,听到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暧昧。

她忍不住害羞地捂住了脸,真是的,好害羞。

李安仁半死不活地守在一旁瞅着小棠,有其主必有其仆,矫情个什么?

不是说早在苍山时,就经常为里头那两位把风的?

这会儿倒娇羞上了。

忽见一个人一阵风似地狂奔出来,两个人都呆了。

“那是谁?”

“钟彤史。”

“发生什么事了?”

“没听见吵架啊。”

李安仁还没反应过来,小棠已经狂奔而出,追随钟唯唯去了。

接着重华板着脸走出来,阴沉沉地扫了他一眼,火气很旺地道:“去把里头的吃食收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李安仁满腹疑问,忍不住多看了重华一眼。

就是这一眼,给他惹了大麻烦。

“看什么看?!”

原本想要借着吕纯刺激钟唯唯嫉妒,趁机讨点好处的皇帝陛下因为欲求不满、无可奈何、不好意思、顾忌脸面不好追出去……

各种滋味掺杂在一起,复杂得令人发指,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劈头盖脸一巴掌搧在李安仁的头顶上:“是不是你和她说什么了?”

好冤枉啊,他好冤枉啊,六月飞雪啊。

李安仁抱头鼠窜,哀叫:“陛下明鉴,奴婢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221。第221章 烫伤事件(3)

李安仁越叫得厉害,重华越生气。

因为看到尚寝夏花站在不远处观望,就又觉得非常丢人,赶苍蝇一样地赶李安仁走:“烦死了!”

李安仁委委屈屈地去收拾排骨汤。

重华却又改了主意:“放着。”

他是真饿了,钟唯唯说得不错,得先填饱肚子才好干活。

他坐下来,边吃边咬牙切齿,仿佛他嘴里嚼的就是钟唯唯。

想想吃她的美妙滋味,他突然又笑了,这坏东西不就是眼红嫉妒吕纯乔装改扮来讨好他么?

拈酸吃醋,又没其他办法可以发泄,所以折腾上了他。

心里有一股邪火,怎么都灭不掉。

重华开始盘算,要怎样才能叫钟唯唯认识到她的错处,撩起火再跑掉,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他要把她……

他想得出神,不防李安仁见他不生气了,立刻见缝插针地上前讨好,往他碗里放了块热腾腾的排骨。

他没注意,一口咬去,烫得吐出来,上颚的皮立时去了一层。

李安仁早已吓得半死,磕头如捣蒜:“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重华原本是想要打死这个没眼色的大笨蛋的,突然想起一个好主意来,立刻捂住嘴:“传御医。”

李安仁已然被吓傻,反应不过来。

赵宏图从外面进来,见状恨铁不成钢地对着他抹脖子瞪眼睛。

他总算回过味来,磕个头:“陛下稍候,奴婢这就去请钟彤史来照顾您。”

重华的脸色果然立刻好看了很多,虽然不置可否,却也没有表示反对。

姜还是老的辣。

李安仁给赵宏图使了个眼色,十分服气地跑去通知钟唯唯。

钟唯唯一口气跑回清心殿,又热又燥,悄悄回头张望。

见重华没有追来,虽觉乃是意料之中的事,却也忍不住有些生气,居然敢不来认错!

又又已经躺在床上了,见她来了就兴奋地朝她伸手:“唯姨,唯姨,讲故事……”

钟唯唯含笑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和他讲故事:“从前啊,有个老爷爷……”

又又打了个呵欠,睡眼迷离:“唯姨,今晚陪我睡。”

“好啊。”钟唯唯洗漱完毕,还不见重华来找她算账,不由怅然若失。

真的赌气要躺下,外面终于响起了李安仁的声音:“钟彤史在吗?”

“告诉他我不在。”钟唯唯吹灭了灯。

小棠出去又回来:“陛下被烫伤了。”

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钟唯唯不信:“骗人。”

小棠道:“是真的,李安仁都哭了,他说他伺候陛下吃那个汤。陛下走神,没注意,就给烫伤了,皮儿去了一大块,在传御医呢。”

这话说得含糊,听上去很吓人。

钟唯唯不及细想,低声吩咐了又又两句,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一口气走到昭仁宫,书房的灯已经灭了。

赵宏图送太医出来,见着她就道:“陛下在寝宫。”

钟唯唯问太医:“陛下如何?严重么?”

太医不过是来看了一眼,贡献了一瓶药膏而已。

但他不敢说皇帝陛下的烫伤只是小伤,不碍事。

只能认认真真地吩咐了一大堆,什么要忌嘴啦,什么要小心啦。

钟唯唯听得七上八下,飞快地往里走。

夏花带着手下的女官退出来,见到她就严肃地道:“陛下已经就寝了,请钟彤史务必仔细,不要碰着陛下的伤处。”

烫得很严重吗?

钟唯唯忙着进了寝殿,见殿里只留了一盏小灯,隔着重重帷帐,依稀可以看见重华躺在床上。

她拿了灯,挑开帐子,往里张望:“陛下?”

重华背对着她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钟唯唯把灯放在床头,脱掉鞋子爬上去看他:“烫着哪里了?给我瞧瞧。”

重华睁着眼,静静地看着她,不肯张口,不肯说话。

钟唯唯看到他的样子,哪里还舍得吃醋生气。

因为以为是烫伤了身上,便哄着他要拉开被子看,重华却只是紧紧拉着被子,不肯放手。

她有点生气了:“我看看怎么了?”

重华终于惜字如金地说了一句话:“不好看。”

钟唯唯粗声粗气:“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丑。”

猛地拉开被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一丝不挂!

是烫伤很严重吗?

她端了灯要细看,重华一动不动地侧卧着,遮遮掩掩,眼睛里幽光闪闪。

“听话,躺好。”

他的姿势别扭,钟唯唯看不清楚,哄着要他躺平。

“这样不大好吧?”重华看上去怪害羞的。

在搞什么鬼?

钟唯唯疑虑丛生,重华却已经躺平了,她仔细一看,羞得差点搧他一巴掌。

难怪不肯呢,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好,唯有小重华怒目狰狞,蠢蠢欲动。

“呸!”钟唯唯猝不及防,红着脸放好灯台就要走。

重华攥住她的手腕,张开口,指着里面:“去了一层皮,这几天都只能喝冷粥了。”

钟唯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让你狂!让你动不动就罚我喝稀粥吃冷馒头。

这叫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你了,烫伤了嘴,你脱什么衣……唔……你干什么……唔……你个登徒子……”

昏暗的灯光下,得意洋洋又心满意足的皇帝陛下吃干抹净,十分严肃地威胁:

“这次只是小惩而已,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钟唯唯累得全身瘫软,根本没有精神和他斗嘴,只表示:“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明天我就搬去芳荼馆。”

“不许去。”重华用手指把她乌亮柔顺的长发疏通,郑重表示:“我一定不扰你了。”

“骗谁呢?我不信。”钟唯唯才不信他。

她侃侃而谈:“大战在即,陛下应该带头遵守规矩。我去芳荼馆居住,有四个好处。

一是可以增进技艺交流,观察发掘新的人才;

二是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避免给你增加不必要的口舌麻烦;

三呢,可以让我专心备战,每天和你在一起,休息不好,影响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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