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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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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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到她这屋子里,并且这样胆大妄为地睡在她身边的人,不用多问,自然是重华了。

钟唯唯心里还在生气,本想抱着被子睡地下,想想又觉得不划算,凭什么她要折腾自己,便宜他啊。

索性若无其事收回手去,若无其事地躺下,只是刻意距离重华远了些。

她这些天劳心劳力,十分疲倦,头刚挨着枕头,困意就来了,翻个身背对着重华正要睡去,一只滚烫的手便放在了她的腰间。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重华拖到怀里,紧接着,他便吻上了她的后颈,从她身后肆无忌惮地侵入,钟唯唯猝不及防,轻喘一声,全身都被点燃。

重华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酒香,咬噬着她的肌肤和唇瓣舌尖,疯狂又用力,钟唯唯微微刺痛,隐隐害怕,却又更加期待。

她暗暗唾骂了几句没出息,决定不能如此被动,必须报复回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万一以后再没机会可以报复,那可怎么好。

思虑极此,她趁着酒意,恶狠狠地翻过身去,骑到重华身上,一口咬在他的颈间,他刚才怎么对她的,她就十倍的还回去。

重华察觉到她的报复之意,不由更加愤怒,这还有理了,坚决不能纵容,不然以后还得了!当即毫不留情地还回去。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了,直到钟唯唯十个手指甲深陷入重华的肌肤里,十根脚趾绷紧弯曲起来,这场战斗才结束。

战斗结束之后,两个人都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谁也不想出声,仿佛谁先出声就输了,就没面子似的。

钟唯唯肚子里饿得咕咕叫,饿得睡意全无,只好盯着黑暗发呆。

重华忽然起身,不但从她身上翻过去,还恶意地碾压了她一遍,钟唯唯敢怒不敢言,硬生生忍了这口恶气。

重华见她不出声,十分遗憾,趁便又掐了她两下,钟唯唯忍无可忍,一巴掌挥出去,准确命中目标。

“啪”的一声脆响,某人富有弹性且挺翘坚实的臀部晃了两下。钟唯唯呆住,自觉一道寒意从头顶削过,全身冰凉。

她果断手足并用,迅速往床铺深处爬去。

然而望梅轩里的这张床只是平时用来午憩的床,远远比不过寝殿里的龙床那么宽大,重华几乎是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再一用劲,就把她捞了过去。

他强迫她趴在床沿上,掐着她的腰,拍了她两下,沙哑着嗓子,恶声道:“你是没要够?也好,明天反正不用去司茶署,想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钟唯唯恨极:“你试试?”

重华欺身而上:“试了,你要怎么样?”

钟唯唯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着就不松口,直到口齿之间有了血腥味儿,她才松开:“放开我!别以为我好欺负。”

重华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舔了她咬过的地方几下,拎着她去洗。

宫人早就备好了温水,也不掌灯,窗外月色正好,影影绰绰的,方便人藏起心事,就算害羞也看不到。

重华先把钟唯唯塞进浴桶里,他自己也跟着跨坐进去。

两个人面对着面,看到月光落在彼此脸上的斑驳之色。

钟唯唯的嘴噘得老高,恨恨不已。

重华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活吃了的表情。

瞪着瞪着,窗外突然传来虎斑猫的惨叫声,钟唯唯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往重华身前靠了靠,只听夏花姑姑在外低声道:“快快快,把它赶远些,怎么让它跑到这里来了。”

一个宫人委屈地道:“它长大了,要找伴儿,就算关起来也管不住的。”

那就是虎斑猫思春了。

结合当前的情形,钟唯唯莫名觉得好笑,噗地一下就笑了出来。

见重华仍然板着一块脸,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便又觉得丢脸,往后让了让,轻蔑地“哼”了一声。

“无聊!”重华比她还要轻蔑,抓住她的手臂给她洗:“再闹,信不信我揍你?”

他的动作看着很粗鲁,落到她身上却轻轻柔柔的。

钟唯唯突然就不生他的气了,乖乖地靠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重华见她乖了,微微有些得意,要不怎么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呢?策略果然正确无比。脸上仍然是一本正经的:“你还有理了啊?都是被惯的。”

钟唯唯小声说:“我饿了。”

重华抱她起来,吩咐窗外:“送吃的来。”

“是。”外头亮起灯光,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一盏茶后,收拾得干净整齐的钟唯唯坐在灯下,大口吃着东西,重华坐在一旁板着脸看她吃,等她吃完一碗还要添,眼疾手快拿走她的碗:“不许吃了,不利养生。”

钟唯唯意犹未尽,起身去漱口。

漱完口回来,发现重华还坐在灯下瞪她,精神抖擞的样子,想了想,决定投桃报李:“陛下不吃吗?”

重华一副“你才想起来”的表情,冷淡地道:“朕不饿。”

好吧,钟唯唯就让人把碗筷全都收了。

然后又看到重华的脸更黑了,见好就收:“我要那个金牌,虽然是有点那个意思,但只是因为不想欠他的,不还掉这份情,永远都觉得不踏实。陛下说我不信您,我就没给自己要啊,不就是把这条命都交到您手里了吗?”

重华这才傲慢地扫了她一眼,道:“睡觉!怎么这么多话!”

钟唯唯抱着重华的胳膊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的,钻牛角尖的时候能为难死自己,一旦想开了就什么都不算了。

☆、605。第605章 重查旧案

钟唯唯这个事情闹得很大。

头天还只是几个御史客气地要求彻查,第三天就有人明确检举钟唯唯姐弟俩是叛国逆贼秋泽的儿女,逃走的死刑犯,要求立刻把他们姐弟俩关押起来,追查当年的有关责任人,以及杀掉钟唯唯姐弟俩,以正国法。

韦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连吕氏也跟着有所动作,无数的奏章,雪片似地递进去,在御案上堆了两尺高。

重华前所未有的冷静,并不表态要怎么处置这件事,也不斥骂告状闹事的人,只要有人递奏折,就统统收下,有人要告要骂,就安静听着,淡淡回一句:“朕知道了。”

弄得大家都没辙,只好再次严词要求,不许钟唯唯再住在清心殿里,这不符合规矩。

重华这才抬起眼皮子,冷冷地道:“钟袤中的是昆仑殿的摄魂之术,钟唯唯刚战胜了东岭,无数的人等着要她的命,提这个要求的人,是想帮东岭的忙吗?”

提要求的大臣嗫嚅着道:“只是不让她住在宫里而已,和东岭没有什么关系。”

重华冷笑一声,将他的折子翻出来劈头盖脸地砸过去:“让她住出去,方便你们弄死她?实话告诉你们,以朕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怀疑秋泽当年的案子另有隐情,即刻起,重查!”

这话一出来,大殿里翻了天。

当年秋泽的案子是大案要案,伤筋动骨,真宗皇帝并不是随随便便就把人弄死,而是认真彻查过的,证据确凿,才下了决定。现在重华要翻案,明显就是为了钟唯唯姐弟俩。

大臣们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有说重华徇私枉法的,有说当年这个案子是铁案、查也查不出什么来的,还有人翻出当年真宗皇帝下的旨意、说重华不敬长辈、坏了规矩的……

总而言之,十之七八的人都在反对,剩下几个没有吱声的,都是因为要给皇帝陛下留面子,或者是同情钟唯唯姐弟,但都不看好翻案一事。

十多年的旧事了,涉及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卷宗上都落了很厚一层灰,哪有那么容易。

这样的情景早在重华的预料之中,但他只能强硬对待,当即点了范国华、孔文元、刘岑的名,要求他们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件事搞定。

又是一通吵闹,重华烦不胜烦,起身要走,若干老臣跪在他面前,哭得声震房顶,甚至有人去抱住他的腿,苦求他收回成命,不要为女色所误。

昭仁宫中沸反连天,望梅轩里却是清净幽雅。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钟唯唯不好再和重华住在清心殿的寝殿里,也不好出门走动,关在望梅轩里,美其名曰被幽禁,提起来也有个交代。

钟唯唯终于不用再着官服,而是穿着家常的女子服饰,端坐在窗前的榻上,没有弄茶道,也没有看书,而是动起了针线。

她在给重华缝里衣,精巧的外袍、考校功底的鞋子,她做不来,缝制那么一两件贴身衣物还是可以的。

又又趴在窗前看她做事,十分不满:“为什么不许我进来?”

钟唯唯头也不抬地道:“我被关起来了呢。若是放你进来,那还叫关么?”

青姑姑也在一旁劝:“是啊,是啊,能在窗边看一看,说说话,已经很好了。”

又又不服气:“可是阿爹都可以进出。”

钟唯唯立刻否认:“没有的事。不信你问夏花姑姑。”重华半夜来,天不亮就走,防的也不过是口舌,这种时候完全没有原则的宠,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夏花姑姑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的确如此。”

钟唯唯就和又又说:“这个话千万不要随便乱说,不然人家会说陛下徇私,有损陛下英名。”

又又点头:“我知道了。”

忽听有人在一旁冷笑:“你若真的害怕有损陛下英名,就该以死谢罪,这样玩玩嘴皮子,算什么?”

韦太后气势汹汹、大步而来,将手一指,厉声道:“来人,把这个逆贼给本宫拿下!本宫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被这个妖女迷惑,犯下大错,误了江山!”

“青姑姑,立刻把皇长子带走。”钟唯唯暗暗冷笑,韦太后这是浑水摸鱼,趁着前面在为了她的事闹得不可开交,想借机把她弄死。

若是今天让韦太后得逞,重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甚至没有大臣会站在重华和她这一边,估计还有很多人拍手称快,觉得终于不会有人拖重华的后腿了。

又又挣脱青姑姑的手,跑过去挡住门,大声道:“唯姨是好人,谁敢动她,本王绝不饶他!”

韦太后一巴掌朝又又搧过去,骂道:“不知娘是谁的小贱种,也敢在本宫面前嚷嚷!”

青姑姑迅速挡在又又面前,替他挨了那一巴掌。

韦太后大怒:“把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郑刚中快步而来,大声道:“请太后娘娘慎行!陛下立刻就来了。”

韦太后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玉牌上镌了一个大大的“德”字,正是永帝之名。

郑刚中等人连忙跪下,韦太后得意洋洋:“当年先帝病重,曾赐我此宝,言明,若是陛下将来不孝忤逆,可用此宝,如朕亲临。郑刚中,你可认得此物?可是要抗先帝遗旨?”

郑刚中困难地道:“臣不敢。”

夏花姑姑疑惑地看向钟唯唯:“可有此事?”

钟唯唯摇头,这玉牌的确是永帝的,当年永帝也的确经常拿这个东西作为信物,命令手下的办事,但这个东西,在永帝病重之时就不见了,没想到居然是在韦太后手里。

韦太后今天不惜把这个亮出来,是一定要她的命了吧?

韦太后尖尖的手指指向望梅轩的门,声音高亢尖利:“立刻,把门打开,把钟唯唯那个贱人拖出来!”

“谁敢?”又又大叫,钟唯唯大声喊青姑姑:“还愣着做什么?”

青姑姑连忙把又又抱起,趁乱飞快地跑远。

☆、606。第606章 陛下的身手

韦太后带来的人立刻上前去砸门,钟唯唯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并不露怯。

这门可没这么好开,韦太后的人凶狠死忠,难不成重华的人就没有几个豁得出去的?

果然郑刚中大声道:“且慢!太后娘娘,微臣对您手中这件先帝御宝有所怀疑,请娘娘赐臣一观!”

现在重华就在昭仁宫中,虽然被拖住了,但只要知道这里的危急情形,一定会尽快赶来的,所以能拖一刻是一刻。

然而韦太后又如何愿意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即一笑,慢条斯理地道:“你说得不错,本宫既然是替天行道,总要让人心服口服才是。你过来……”

她朝郑刚中招手:“本宫给你看个仔细。”

郑刚中严肃地上前,想要大着胆子,把这块玉牌拿走,再使劲拖延时间。

韦太后却不肯爽爽快快给他看,很小气地藏在掌中,郑刚中越凑越近……钟唯唯觉得不对劲,便大声提醒:“老郑……”

话音未落,只见韦太后身旁的几个侍女已然紧紧缠上郑刚中的身体,不许他动弹,与此同时,韦太后目露凶光,使劲将一把匕首刺入郑刚中的左胸。

郑刚中呆呆地看着韦太后,再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匕首,回头看了钟唯唯一眼,往后一仰,沉重地摔倒在地。

变故突起,钟唯唯目呲欲裂,猛地扑到窗前:“老郑……”

韦太后大声道:“郑刚中违抗先帝遗旨,对本宫不敬,已然伏诛!还有没有人和他一样,想要违逆抗旨的?”

郑刚中的手下悲痛万分,纷纷要韦太后给个说法,韦太后倨傲地道:“把这些叛贼同党全都给本宫拿下!”

两边的人顿时冲突起来,论人数,自然是清心殿的人占优势,但韦太后身份不一样,众人投鼠忌器,不敢使出全力。

韦太后借着这个机会,不管不顾地命人砸门,她自己走到窗前,阴冷地看着钟唯唯:“把遗旨给我,我饶你不死。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唯一的机会。”

钟唯唯心中恨透了她,握紧双拳,恨不得一拳把她砸成一个乌眼鸡:“赶紧撤走,我饶你不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韦太后冷笑:“别以为本宫怕了你,杀了你,便一了百了。”

“咄”地一声响,夏花姑姑猛地往前一扑,将钟唯唯推得从榻上滚落下来,与此同时,几枝弩箭深深扎入她刚才坐的地方。

钟唯唯还未来得及坐起,又是几枝弩箭射了过来,夏花姑姑眼疾手快,抓起小几替她挡住。

钟唯唯连滚带爬,藏到弩箭射不到的角落里,大声喊夏花姑姑:“快过来!”

外面传来刀剑之声,夏花姑姑道:“别担心,是十三卫的人。”

窗外,韦太后一脸狰狞,为了收拾钟唯唯,她等了很久,为了这一刻,她是把自己藏在宫中的力量基本都倾囊而出了,就连偷走的这块玉牌也拿了出来。

今天是杀死钟唯唯的最佳时机,错过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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