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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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难嫁-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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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红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也差不多了,这才一起回去,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周祥云。

    桃春生怕周祥云忘了答应她的事,忙道:“不知道周公子还记得要帮我查清真凶的事吗?”

    周祥云笑了笑,这是自然了,答应的事情肯定是要做到的,而且事情都已经有一些头绪了,“桃春姑娘别急,已经有了些眉目,若是打草惊蛇再查就难了。”

    桃春见周祥云对她这么说,这才安心,“那就多谢了。”

    不仅水红这边的生意不好,牡丹的茶室生意也不好,毕竟出了人命案,又有几个人愿意去那晦气的地方呢。

    不过也是,自从玉香香消玉殒之后巧真便成了茶室的头牌,那做派什么一点都不比玉香差,但是牡丹却总是觉得不足,任她如何做足了架势,总有一种装出来的感觉。

    这不,牡丹才坐下喘口气,服侍巧真的丫头又跑来了,急匆匆地道:“牡丹姐,巧真姑娘让我来说一声,她屋子上的窗户纸有些褪色了,让你看着给换一换。”

    牡丹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耐烦地道:“这巧真姑娘的架子可真大啊,才出了好些难题,我性子好样样依着她,她倒好,蹬鼻子上脸了,生意没做成几样,要求倒是不少。”

    一个丫头又怎敢置喙什么,此刻见牡丹在抱怨,也只得忍气吞声地站在一边,要是没把事情办好,回去了还不得被巧真骂死。

    牡丹独自一个气了好半天才发现这丫头还守在这里,就不耐烦地道:“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回去吧,这点子小事儿以后再说。”

    “这。。。。。。”丫头有些为难地看着牡丹,就这么把她打发回去她可怎么说啊。

    牡丹见丫头不听她的话,一拍桌子怒道:“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丫头两边受气,见牡丹这个态度也不敢逗留,只得踏蛆似地往回挪着,还没走两步,巧真就抱着膀子摇了来,一见到丫头就骂:“让你去招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现做窗户纸去了呢。”

    丫头只是低着头不敢出声,她不能说牡丹的不是,毕竟给她发工钱的是牡丹。

    巧真一看丫头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没办成,她白着眼瞪了丫头一眼,“办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真是没用,几句话你都说不成吗?”说着就亲自往牡丹的房里去,丫头见了只得跟上。

    大冷天的牡丹硬是被气得出了一身的汗,她才解了外罩,巧真就哟了一声倚在门上,“茶室的生意不好牡丹姐的火就积了起来啊。”

    牡丹一见巧真就十分不好,也只得强颜欢笑,“我这根本就是急的发热啊。”(。)

第二百三十三章 西风压倒东风() 
巧真嘴角挂着冷笑抱着膀子挤进了屋子坐在牡丹的对面,道:“您有什么好着急的,又冷不着又把你冻不着的。”

    牡丹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模样,“你没当家不懂也合理,你哪里知道柴米油盐贵啊,这年头过日子不容易啊,做什么都得钱,没钱。。。。。。”说到这儿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什么都别想。

    巧真听了心里冷笑,看样子这是在哭穷啊,不过以她现在的处境,她也根本不怕牡丹说不,“柴米油盐贵不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该的地方也得。”

    牡丹听了呵呵一笑,“你倒是想得开,只是这年头要是手里不紧一点,遇到艰难的年头恐怕就要食不果腹了。”

    巧真点了点头,附和牡丹的话,“说的也是。”

    牡丹见巧真没有唠两句就走的意思,又来了这半天了她也不好不问一句,就道:“这大冷天的,姑娘不在屋里待着怎么跑我这儿来了,我这儿烤的都是黑炭,比不上你屋里的银炭。”

    巧真心里小小的不悦了一下,笑道:“哦,你不问我都忘了,我是来找这丫头的,让她来跟牡丹姐说点儿事儿结果一去就不见回来了。”

    牡丹听了指着丫头嘱咐道:”好好伺候你姑娘,伺候的好了给你加工钱。”

    丫头听了忙点头保证把巧真照顾好,加工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牡丹见了笑着道:“你还不把你姑娘好好送回屋里去。”

    丫头听了就真的要送,巧真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笑问:“牡丹姐,我还是在你屋里暖和些,我那屋子没法住,冷。”

    “这是怎么说呢?”牡丹隐忍着心里的怒火笑着问。

    巧真这才得逞地一勾嘴角,“我今儿早起来没事站在窗户前发现我那屋子的窗户纸不但有些褪色了,有的地方还有破洞,怪不得这两天我总觉得冷呢。”

    牡丹几乎就压制不住情绪要爆发出来,可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忍住了,勉强笑道:“怎么会呢?这窗户纸是过年的时候才给你换的啊,你屋子里的东西不似大半都换了新吗?”

    巧真一听也不高兴了,懒懒地一摆手制止水红继续说下去,“快别提了,想来是你为了图便宜,刚换上的时候还好,现在已经没法看了。”

    牡丹脸上仍旧带着笑,但是牙已经咬了又咬,她是图了便宜,又怎么了,说实话,以巧真这样的货色,给她用那样的窗户纸都已经是优待了,长的又不是多么的漂亮,身段又不是特别的撩人,她破格提拔她当头牌,享受各种待遇,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但是也不能撕破脸,就耐着性子道:“哎呀我的姑娘哎,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你大老远的打发人来就为了说这个事儿啊。”

    “可不是吗?”巧真听牡丹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就问:“她没跟你说吗?”

    牡丹听了一笑,拉着桥镇的手道:“可不是,我就说这丫头在我门上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原来是这,”说着又把丫头说了一顿,“往后可得伶俐些,你这么笨嘴拙舌的可怎么好。”

    巧真一听就上了火,伸手把丫头掐了好几下,口里骂道:“这么两句话都说不成,你是哑巴了还是有谁给你嘴上按了嚼子了,我看你什么都不会,装疯卖傻就是能手。”

    牡丹见巧真在她屋里教训下人,而且说的话又难听,指桑骂槐的成分居多,心里也不高兴,就制止道:“好了好了,你骂她也没用,要不你等等,过一阵子手头宽裕了马上给你换。”

    巧真一听当即拉下脸来,不悦道:“牡丹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头牌,你缺着谁也不该缺了我的,而且我这换窗户纸也要不了几个钱,哪里就紧张到这个地步了。”

    牡丹好言笑道:“姑娘这是什么话,当真是。。。。。。”

    “我不管,我就不信你连换个窗户纸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巧真是真的生气了,也不管牡丹的面子,“要我说,你不该把钱看的那么重,要是像玉香那样,攒了钱又有什么用?”

    玉香在茶室来说基本上是个忌讳的事,大家能不提她的名字就不提,可偏偏巧真不同,总是爱拿玉香来说事,不过也怪,牡丹一听也就不跟巧真去争了,只得无奈地道:“好好好,你先回去,我待会儿去你屋里瞧瞧,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给你换新的,行了吧?”

    巧真听了这才罢休,站起来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牡丹姐你快点儿过来啊。”

    巧真一回去就让丫头用她头上的簪子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些小洞,然后问:“你当真是不敢跟牡丹说吗?”

    丫头在巧真的审问下哪里敢不说实话,“我跟牡丹姐说了,只是她含混其辞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巧真一听这才冷笑道:“我就说嘛,还想跟我打太极。”丫头生怕巧真说她没用,就奉承道:“说起来牡丹姐是个厉害人,可是也被姑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整个茶室恐怕也就只有姑娘敢那样对牡丹姐说话了。”

    巧真听了得意不已,她手里有牡丹的把柄,只要她紧守着这个秘密,不怕牡丹不听她的话,真要是有个什么,她可不一定管得住她的嘴,“我没有那个本事就能当上头牌姑娘了。”虽说这低三下四的地方的头牌算不上什么,可是能够让她衣食无忧,享受许多她从前不能有的待遇啊。

    丫头听了不住地点头,“就是啊,姑娘待在这里还真是可惜了,就是把您放在京都最好的地方那也不成问题。”

    巧真对于自己的斤两倒是非常明白,觉得丫头奉承的有点过了,不过谁都爱听奉承话,就笑道:“好了,快去添些炭来,说你笨嘴拙舌的吧,这些话倒是说的挺溜嘛。”

    丫头见巧真说她在拍马屁,忙摆着手解释道:“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觉得姑娘很本事。”(。)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事出有因() 
巧真降服了牡丹的话题在巷子里已经传了有些时日了,听到的人十个有九个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牡丹是多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就被一个默默无闻的巧真给降住了。

    十个人有十种猜测,甘霖最近几天都在忙着制百家衣,也没有什么功夫去闲逛,倒是小玉偶尔出去,然后听了回来。

    小玉进屋脱了外面的斗篷,搓着手在火跟前烤了烤,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啊?”

    甘霖手里忙不停,嘴里道:“没有啊,我最近哪里出去过。”

    “我听说牡丹被她们茶室的一个姑娘给摆布了。”小玉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甘霖听了也没什么感触,只是微微一笑,“看把你高兴的。”

    “什么呀,只是气不过她欺负桃春嘛,真是活该啊。”小玉皱了皱鼻子。

    甘霖好奇地看着小玉问:“你不是讨厌桃春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替她不平啊?”

    小玉自己去倒了一盏茶来喝了两口,“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就是心善,桃春虽然讨厌,可是对于牡丹之流来说桃春也算是自己人了嘛,咱们自己人关上门怎么闹都行,她们瞎掺和什么。”

    “你这话有道理,”甘霖听了觉得小玉说的很精准,可不是这种感觉,要不是桃春被牡丹玉香欺负的太惨,估计她们的关系到现在都还不会和解,“你跟着周祥云变的越来越聪明了。”

    小玉不乐意地看着甘霖,“明明是他跟了我之后变的更加聪明了。”

    甘霖也不和小玉争辩,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谁受了谁的熏陶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只要他们相亲相爱就行了。

    小玉说完坐在一旁揣测道:“我估计牡丹这么忍受那个巧真是因为她们茶室没人了,你想,茶室里没几个有姿色,玉香一死,她们的顶梁柱都没有了,所以牡丹才捧了巧真。”

    甘霖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小玉的话,摇了摇头,这话不对,道理也说不通,“你错了,若是真的如此,我想牡丹也不会去捧巧真的,论姿色,论做人,巧真也不是茶室拔尖的啊。”

    小玉听甘霖这么一反驳,顿时哑口无言,有道理啊,牡丹是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眼里心里只有钱的人,她做任何一件事都是本着她自己的最大利益去的,“照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想不通了。”

    甘霖用针在头皮上刮了刮,推测道:“人在几种情况下会无底线的迁就别人,第一,就是感情,就如同男人百般迁就女人一样,但很明显不可能,第二,那就是牵扯利益,她迁就巧真是为了获得意想不到的东西,很明显这一点也不成立。。。。。。”

    小玉被甘霖这么一招惹,迫不及待地问:“第三点呢?”

    “最后一点嘛,那就是最可怕的,”甘霖故作神秘地看着小玉,“把柄,你想想,如果她不需要一个人也不爱一个人,她为什么要一反常态地迁就别人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让别人抓住了。”

    小玉听了捏着下巴想了半天,嘀咕着,“可是牡丹能有什么把柄呢?她不就是一个开茶室的嘛,总不是她克扣大家的银子吧。”

    甘霖刚才也是随便一说,听小玉这么一嘀咕,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手里的针也扎在了指头上,“哎哟。”

    小玉忙上前抓着甘霖的手问:“怎么了,怎么了?”

    甘霖把手指旱灾嘴里吸了吸,摇头道:“没事,不小心扎了一下,我就是忽然想到或许玉香的死跟牡丹有关。”

    小玉一听也来了精神,小声问:“你确定?”

    甘霖不敢说完全确定,但一定有这样的可能,“试想一下当初桃春是如何形容她醒来的景象,当时我们都没有在意,你想一下,是牡丹和巧真发现桃春杀的人,她们进去的时候就发现玉香死在那里了,可是她们并没有亲眼看见桃春杀人啊,为什么被传去作证的时候她们又异口同声说杀人的是桃春呢?”

    小玉听了不住地点头,“甘霖,你实在太聪明了,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

    “这也只是我的个人推测,说不一定啊,算了算了,周祥云不是偷偷在盯着吗?”甘霖想了想摆着手,“再说了,就算我推测正确,没有人证又如何能够指正呢,我们还是别瞎操心了。”

    小玉却不那么想,“反正我相信你说的,桃春为了这事愁的都睡不着,她从回来到现在都一直没改口说她是被冤枉的。”

    “也是,”甘霖点了点头,“如果我的推测真的是这样,这让我想到一句话,那就是贼喊捉贼,从头到尾都是她们两个再说再没有第三人知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或许可以提醒周祥云朝着这个方向去查。”

    小玉听了便打算找个机会跟周祥云说一说,或许这样能更快地发现什么,毕竟不缉拿真凶的话让人心里发寒,试想一下这条巷子了隐藏着一个心机深沉的杀人犯,真是让人坐卧不安。

    隔天小玉便找到了周祥云,把甘霖的一番话告诉了周祥云,又问:“你觉得这有道理吗?”

    周祥云太震惊了,他没想到甘霖竟然有如此的头脑,就问:“这真的是甘霖小姐说的?”

    小玉不明所以地看着周祥云,问:“这还有假啊?”

    周祥云听了一笑,这倒是和他不谋而合了,“跟我想的差不多。”

    “那你就快点去查一查啊。”小玉见周祥云也同意甘霖的说法,就催着周祥云快点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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