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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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知全能者-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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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了生命的花不再是花,它充其量也只是一件物品,而与“鲜活”、“生命”等等形容,再无关系。

    无漏,也可作如是解。

    而无漏的结果,其实就是无垢。

    垢从何来?

    垢从漏来。

    这话古人估计听不懂,但今天的这个时代,稍微接触过一点生物学知识的,都大体能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就算不完全明白,也是可以做到模模糊糊明白的。

    细胞受损,就会被新的细胞取代,然后受损的那些通过身体代谢出去,就是“垢”。

    所以无垢,也不是彻底意义上的无垢,还是那话,生命体只要思考、活动,就必然会产生垢,只是多或少,这其间的区别无异天壤。

    感冒了,鼻塞,吐痰。

    而且仿佛吐之不尽。

    这是垢吗?

    是。

    这垢不是指脏,当然它也确实脏。但其本质,是呼吸道这一块,从口鼻开始,上到眼脑,下到心肺,其细胞大量受损,然后被身体代谢而出。

    感冒是这样,其它的大小疾病,都是这样。

    所以说,“病伤元气”,“一场大病死半截”,原因就在这里。

    疾病是特例,就算没有疾病,人体的健康指数差别也是悬殊的,而其身体产生“垢”的程度,也是悬殊。

    就比如一个小孩和一个成年人,同样是一个星期不洗澡,排除体量及其它方面的因素,成年人身上,是远比小孩要脏的。

    体表是这样,体内也是一样。

    所以也可以作一个简单的推论或者说延伸如果一个人发现自己身上很容易脏,每次洗澡都能洗下很多灰来,而以前不是这样的,那就需要当心了。

    这便是很明显的信号。

    意味着其身体的健康指数,在严重地下降!身体的运作,正处于紊乱之中。内耗增多,或已病而未觉,或未病却折损。

    归元。

    许广陵这一路走来,先开大窍,后通中窍,再启小窍。

    大窍的打通,尤其是四外窍的打通,让他可以直接从外界汲取草木之气和大地山川之气,这为他在大宗师之路上的前进,是提供了不可磨灭的巨大功劳的。

    而其更本质的意义,是让许广陵这个小池塘,与外界天地的这个汪洋无量大海,连接了起来。

    所以接下来,就是大海的水,在疯狂地涌入小池塘中。

    先填补,后修复。

    用许广陵以前的总结,就是先“盈”,后“清”,用他现在的总结,就是先“无漏”,后“无垢”。

    大窍,而后中窍,而后小窍。

    盈而又盈,清而又清,待盈清合二为一,让身体通过小中大窍的共同作用,与天地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共振,做最后的查漏补缺,以致盈无可盈、清无可清,便正式地达成了第一步的目标。

    归元圆满!

    无思无想了不知多少天,直待这第一步彻底圆满之后,许广陵方转动思绪,回首这段时间的历程,解之析之,然后之前的迷雾被彻底扫清。

    与此同时,大量的思索结果,纷纷浮现在意识之中。

    大宗师之路又朝前跨出一步,然后毫无意外地,在它的辐射之下,关于医,关于武,甚至是关于音乐等,无数的奇思妙想,无数的印证和获得,仿佛无中生有般地,一夜春来百花开。

    许广陵干脆停止了根本窍法和**同心诀。

    一为休憩,嗯,彻底放空一切的休憩,这也是一路走来的惯例了,二则为这些知识上的获得。

    是以接下来的几天,许广陵大多数的时间都沉浸于思绪之中,思索、整理,而每一天过去,他脑海的知识库里,都新增了很多的东西。

    也可以说,这几天,是他新知识的爆发期。

    而这些知识,不是从看书而来,不是从理解而来,是直接由大宗师之路的辐射而来。

    当然了,真正的无中生有是不存在的。

    以前的知识,所有方面的,都是这一次爆发的引子。

    而这个情况,也让许广陵更加明白,他的“内、外、杂”人生之道,属于大宗师之路的“内”固然是核心之核心,关键之关键,而“外”与“杂”两项,一样是必不可少。

    从短期看,它们似乎可有可无。

    但若从长久看,离了它们,他的大宗师之路,总有一天,会成为无土之木,无源之水。最可能的情况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莫名其妙地,就会枯竭,步入穷途,走向末路。

    “大宗师,当以十百千万‘大宗’为奠基,当以无尽无量‘大’为涵养。”

    许广陵在脑海里,庄严庄重地,记下了新的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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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再度扬帆() 
    时间一天又一天地过去。

    其实,随着在山脉中待的时间越长,许广陵越是对时间失去了敏感。开始的时候,他还隔三差五地打开手机看看,顺便也看一下日期,但没多久,手机就没电了。

    一是这手机用了好几年了,电池早就不怎么行了,二是高寒地带,电池消耗得厉害。

    于是,当手机这个唯一的和外界能够有所连接的东西也罢工之后,许广陵便彻底“遗世而独立”了。然后,一天,两天,三天一月、两月、三月

    慢慢地,许广陵彻底不再关注时间。

    此际也是一样。

    每天许广陵是清晨即起,然后带着大猫在山脉间一顿狂奔,许广陵在前,大猫在后。

    可怜的猫咪愣是被他当成了豹子来养,当然大猫自己也很乐意。——它就是这样被养大的。

    所以,它似乎也很享受在风中狂奔的感觉,不管说是逆风者,还是追风者,总之,都是很拉风。

    一人一猫一直奔到十几公里外的高山底下,这时大猫就会跳到大口袋里让许广陵携着上山了。而对许广陵来说,刚才照顾着大猫的速度,那点活动连热身都谈不上,这时,上山,才真正是热身。

    山上仍然存在大量积雪,以及雪化而成的冰河。

    许广陵在冰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个澡,而后,直接在高山顶上,打起拳法。一套拳法打完,他多半就找个地方或躺或坐在那里。

    思绪如浮云,聚散来去。

    过往的大量的知识,纷纷泛起,如同被重新激活一样,然后也都以新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以许广陵自己简单的判断,过去那几年在图书馆里看的那么多书,都不如此际一天之中汲取消化的知识多。

    当然了,这么比较其实是很不公平的。彼时,虽然自小就有点小聪明,但他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此时,如果说章老陈老两人就已经算是“超凡”的话,那他早已经超越了“超凡”不知道多少。

    如果再玩诗词接龙什么的小游戏,就算两位老人联手,他也能把他们给打哭。

    更何况,这些天,还本来就是他的知识、思维等方面的集中爆发期。

    许多以往想不通的东西,现在势如破竹。

    许多以往看不透的东西,现在豁然开朗。

    许多以往解析不彻底的东西,现在注意力随便一倾移过去,就如利刀裁纸一般,想怎么裁就怎么裁。

    就以“医”这一方面来说,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许广陵就感觉不论在“针”上,还是在“药”上,他所站的高度,就比之前高了不止一个台阶。

    夸张点形容,都有一种从lv1直升到lv10的感觉。

    这种感觉美妙吗?

    相当美妙!

    而且,获得这种极大跨越式提升的,不止是医。

    粗泛点说,只要是许广陵以前涉猎过的东西,不论涉猎得深还是浅,此际,俱都有着全方位的提升。不过,总体的情况是,以前涉猎得越深的,现在的收获才越大。

    医是这样,武是这样,音乐也是这样。

    然后许广陵一方面庆幸以前有所积累,另一方面不免又些许遗憾于以前的积累还不够,远远不够。

    如果他的积累像是章老和陈老那样丰厚就好了!

    也不知道现在这种莫名其妙而又不可思议的状态是临时还是长久。——如果以后一直都能有这样的状态,那就好了。

    尽管这不是“内”,不是大宗师之路,甚至都不止是“外”,而夹杂着大量的属于“杂”的方面,但许广陵依然是全身心地沉浸其中。

    无它,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他往往一躺、一坐、一站,就至少都是大半天的时间。

    但这终究还是属于休憩期,是他大宗师之路的短暂休歇,所以每天许广陵最多也只是沉浸大半天而已,然后就是心无所用,意无所注,带着大猫四处乱逛。

    纯粹地乱逛、瞎逛、闲逛。

    没有任何既定。

    没有任何目的。

    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怎么随意怎么来。

    如此这般,一天又一天,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许广陵发现脑海里纷纷泛起的知识重又开始沉淀,意识在大多数时候又渐渐恢复清静安定的状态,然后他就知道,这个休憩期,可以结束了。

    是到再次扬帆启航的时候了!

    归元,息机,根本窍法,“归元”已经成为过去,变为身后的一道坐标,而脚再抬起,其落足的地方,便该是“息机”了。

    习练之前是思索。

    其实早在最初刚接触根本窍法信息的时候,许广陵便有过全面的思索,不论是关于“归元”,关于“息机”,还是关于“根本窍”。

    但认真地说,那时他思索最多的,却一是“归元”二是“根本窍”。

    思索“归元”多,是因为他在那之前便一直在归元的路上行走,而且“归元”又是这个新法诀的第一步,起点。

    思索“根本窍”多,却是因为新奇。

    关于大窍、中窍、小窍以及根本窍,推敲这几者的区别与联系,以及它们整体的对于人体的作用,这是许广陵不可扼止的探求,近乎本能。

    而关于中间的“息机”么,却同样因为两头不靠的原因,被他给轻忽了。

    也只是轻忽。

    并没有彻底地忽略。

    而这些日子一路走过来,零零碎碎地,零敲碎打地,许广陵还是有着不少的认识和积累的。

    也不知该哭该笑,或者说哭笑不得吧,此际,许广陵才发现,他以前看过的那些佛藏、道藏,那许多原本以为无用的东西,这时居然为他的理解提供了相当的帮助。

    佛藏中,有止观法门。

    这其实是佛门禅定的入门法,当然,说它是入门也行,说它是从入门一直延伸,无限地延伸下去,也是可以的。

    简单来说,刚入门,你可以修止观,入了门,你还是可以修止观,你的境界不错了,较好了,很高深了,还是可以修止观。

    而关于止观的入门法中,就有一个方法叫做数息听息。

    直白点说,就是安静地坐着,然后数自己的呼吸,就像晚上睡觉数羊那样,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待数得不乱,比如说能从一直接数到一百,数到一千,数到一万了,就可以放弃数息,转向听息,细听自己的呼吸,听着听着,在听中,你的呼吸由乱慢慢不乱,由粗慢慢细,直到无限地细微下去。

    然后自然而然地,就进入禅定的状态了。

    当初,出于好奇,许广陵是试过的。

    但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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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鱼龙之变() 
    其实也不能说失败,只能说,浅尝辄止,没见有什么效果,也就放开了。

    毕竟,之所以尝试,也只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而已。

    而站在今天的高度回首往事,许广陵自然知道,那个时候,他就算不是浅尝辄止,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再怎么努力,也都是无用。——哪怕是一点点的获得,都不可能有!

    因为禅定的根本,就在于一个“定”。

    而这要求身心两方面的配合。

    身就不说了,很简单,却也很复杂,需要按部就班地一步步水到渠成,这里面绝没有一蹴而就的好事,所谓的“顿悟”之类,放到这里,纯粹就是歪门邪道。

    用禅宗那首极其有名的偈子来说,要做到身定,惟一的方法,就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这是身。

    心么,要稍微复杂一点。

    因为身就摆在那里,明明白白的。

    心却不一样。

    关于这一点,禅宗里同样有一段公案,或者说故事。

    说是当初禅宗二祖神光拜见初祖达摩,想要求法,结果却被直接训斥了一顿。神光为表决心,甚至砍下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达摩不知道是怜其苦,还是感其诚,又或干脆是被这狠人给吓到了,便对他道:“你想求什么?”

    神光说:“我心未宁,乞师与安。”

    达摩就道:“把你的心拿来,我给你安。”

    心怎么拿?

    没法拿。

    但从最后的结果来看,神光还是得遂所愿了,达摩传授了他安心的法门。

    安心难么?

    难,也不难。

    随便举个例子,比如说一个年轻人,作为一个家庭的儿子,他的父母三天两头地吵架,有时甚至大打出手,闹得家庭不宁。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办法没有。

    试问这个年轻人,如果想要修止观,能么?

    答案是,不能。

    他如何能够安心地坐在那里!

    再举个例子,这个年轻人自己也结婚,成为另一个孩子的父母了。但是其谋生乏术,家庭生计紧张。

    每天去公司,受到上司苛责却不敢轻易辞职,因为一年龄大了二没有过硬本领,辞职了短时间很难找到下家更不用说好下家。

    白天在公司百般受气,回到家又经常受另一半的看不起和嘲讽冷待,儿子又经常向其抱怨,抱怨别的小朋友都是家里父母好车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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