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逃避自己犯下的错误。
“我，我当初，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以为，我以为。。。。。。”
是啊，他以为什么呢？当初其实有察觉的吧，只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莫筱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觉得莫筱然是心地善良的。
第689章（）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残酷一击。
“当年你在这里边，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这将一切都说开了，莫凰阙也不想再废话了，毕竟说多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只想知道，当年莫晓轩在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我，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知情的。”莫晓轩摇头，仿佛自己又身处在了当年的场景里。
事后他过来所看到的一片狼藉。
那个时候，他几乎是崩溃的。
莫凰阙的话，都没有错，而他也是在意莫致远的。
“你告诉我，当年你做了什么？”
莫晓轩的反应完全告诉了莫凰阙一件事，那就是当年莫府的灭门惨案，莫晓轩的确是做过什么的。
原本一开始，莫凰阙是想杀了莫晓轩的，但是现在她不想了。
杀人是一个痛快，也许让莫晓轩这么活着更痛苦。
而且，莫晓轩怎么也是莫府的人，就当是为莫府留个后代。
“我。。。。。。”莫致远捂着自己的耳朵，他现在是陷入了一种臆想。
他的眼前满是当年的场景，即使当初他没有经历过。
“你说啊。”莫凰阙是想知道的。
莫晓轩隐约可以听见莫凰阙在他的耳边的话，只是他眼前看到的此时根本不是莫凰阙，而是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惨状。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即使是道歉一万句也没有用。
可是还是想要道歉。
心里难受极了。
“你告诉我，当年你做了什么，我就原谅你。”莫凰阙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只能这么跟莫晓轩说。
“当年，当年莫府被灭门了，是因为，我在红拂回来的时候，听见了你失踪的消息，告诉了莫筱然，我当时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再后来，红拂好像去找了莫筱然，也死了，我当时想救红拂的，可是莫筱然，毕竟是我的妹妹啊，我已经做了那么多了，所以不能救红拂了。”
也许是莫凰阙的那句原谅起了作用，莫晓轩好像回了神。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红拂死了？”
即使早就已经猜到了，可是莫凰阙此时还是不愿意去接受，猜到跟接受，从来都是两件事。
她之前还可以自欺欺人，而现在不行了啊。
现在亲耳听到，她该怎么去自我欺骗。
莫晓轩没有想过，红拂这两个字，居然会让莫凰阙的反应没有大。
此时的莫晓轩，是从臆想里走出来了的，看着莫凰阙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情绪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红拂是死了，你不知道么？”
莫晓轩这两年多一直都是在经商，对于莫筱然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楚，莫凰阙发生的事情也不太清楚，所以自然不知道，当初红拂一直还跟在莫凰阙的身边。
“她怎么死的？”这话，莫凰阙出口的时候，意外的平静。
然而无人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痛苦。
说来，当初从边关回来，第一次看见红拂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那不对劲，一直都被她压下来了。
当然，与其说是被压下来了，换成，是逃避，应该更准确。
她就是在逃避。
那个时候，如果红拂不出现，其实她就撑不下去了吧。
在后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索性就装成不知道的样子，因为事实太残酷了啊。
事实的残酷，才会让她想去逃避。
她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了目标就觉得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同样没有想要护着的人，也会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
红拂当初给了她活下来的很大的勇气吧。
她那个时候，一心想的是，莫府不要出事，红拂不要有事。
当莫府什么也没有了，而红拂还在的时候，她觉得其实还可以弥补啊。
只是所谓的可以弥补，也不过就是她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醒了以后，什么也不剩。
红拂早在那个时候也死了，也是莫筱然做的。
莫筱然，真的就不该活着啊。
而现在看来，事实也在向她证明，当初她的自作聪明，其实是有蝴蝶效应的，而这个蝴蝶效应，让她什么也没有剩下来。
直接失去了她该在意的。
真的很可笑。
一个早就存在的猜测被证实，莫凰阙的心情低到了极致。
“这个我不太清楚，当时我只看到红拂来找小然，随后，小然就让我走，所以我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我只知道，后来我在乱葬岗看见了她的尸体，很狼狈不堪，似乎受到过侵害。”看着莫凰阙的心情明显处在不稳定的情况下，原本莫晓轩是不想将红拂遇害的详情说出来。
可是又觉得，莫凰阙这么在意，而他还撒谎，似乎这更是对莫凰阙不公平。
实际上，这两年多以来，他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莫筱然其实还是过击了吧。
即使是报复，但是那么对一个女子，是说不过去的吧。
然而不论怎么样，莫筱然都是他的亲妹妹啊。
“你看到了她的尸体，然后呢？”莫凰阙听到被侵害三个字，整个人都要炸了，可是不行，她要冷静。
这一切都是莫筱然做的，她现在只有冷静，才可以去给人报仇。
现在她也回来东阳的，他们的事情，源头是东阳，那么也该在东阳彻底做个了断。
此时的莫凰阙，对莫筱然的仇恨值，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我知道你跟红拂的关系比一般主仆关系要好很多，所以，我偷偷的将红拂的尸体收拾了一番，埋在了城郊的墓地那。”这也是他想要弥补的一种行为。
当年莫府出事的时候，他也想收尸，可是莫筱然不让，她说，他是不是想死。
呵，当时他的心也是真大。
莫府都那样了，而且跟他有直接关系，他甚至都不想死。
造就了像现在这样，偷鸡摸狗的活着。
其实他就是个懦夫吧，做错了事情，都不想死，不敢死。
在心里，莫晓轩是唾弃自己的。
“带我去。”莫凰阙说话的时候，抬头看着房梁，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心底是很难过的。
红拂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心想改变，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以为是。
“好。”莫晓轩察觉出了莫凰阙的不对劲，却不曾点破。
许多事情说出来徒增尴尬。
接下来的，两人好似都比较平静。
在坐着马车到了目的地，莫凰阙放眼过去，这全是坟墓。
跟着莫晓轩，莫凰阙看到了葬红拂的地方。
红拂的墓很简陋，不过跟周围的对比来说，胜在没有杂草。
墓碑前还有一些贡品跟纸钱的残骸。
“你来看过她？”莫凰阙看着这明显是近日有人来过的痕迹。
“没有。”莫晓轩回答莫凰阙的话，有点疑惑。
他本来是想今日去莫府以后，再来这的。
这不是他放的。
“没有？我知道了。”莫凰阙听了回答，没有深究。
其实有些事，就摆在面前，只是看她去相不相信了。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一会。”莫凰阙蹲下来，手抚上了墓碑。
“你不杀我？”莫晓轩是记得，莫凰阙不是说想杀他么？
莫凰阙闻言扭头看着莫晓轩。
“我不杀你，不代表我放过你，你回去可以告诉莫筱然，我不会放过她，她做了什么，我就会让她付出什么。至于你，活着，更让你痛苦吧。”
莫凰阙的话无情极了，可是也不可否认，这句句都在理。
“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世界上最无力的话，可是莫晓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该对莫凰阙表达什么样的情感，才是正确的。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谢谢莫凰阙不杀他。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莫凰阙不去看莫晓轩，这显然是在赶人。
莫晓轩也不再停留，选择了离开。
莫晓轩可以感觉得出来，现在的莫凰阙跟当年的莫凰阙是不一样的。
当年的莫凰阙美名盛传，完全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将杀人挂在嘴边的人。
那时候，她应该是杀只鸡都怕的人吧。
他也明白，这一切，跟他都脱不了关系。
只留下自己一个人以后，莫凰阙看着这孤零零的墓碑，有些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回想跟红拂的相处，红拂现在为什么这般孤零零的躺在墓碑里，跟她是有直接的联系的啊。
“红拂，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血债血偿，至于顶替你待在我身边的人，我会好好照顾的。”
有些事情，莫凰阙看的很透彻。
莫凰阙轻抚着红拂的墓碑，她心中无比的清楚，之前在红拂死后依旧扮演着红拂，跟在她身边的人，接下来一定还会出现。
之前一直以来，她就有察觉，只是没有说出来。
现在事情的真相摆在眼前，心情是怎么样的，还真不知怎么说呢。
有唏嘘有难受，更多的是，难过吧。
“等一切都解决了，我就将你还有莫府的人都葬在一起。”
红拂跟莫府的关系，好像也猜到一些了。
在北邙的那段时间，不可否认她是想起来很多事情的。
只不过还有一些，没有得到确定罢了，她在等，等人出现。
如果不是一切事情真实的在她的眼前发生，她肯定想都不敢想。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在待了一会，莫凰阙从地上起身。
看着新鲜的贡品跟纸钱的残骸，莫凰阙觉得有些蹊跷呢。
而这些蹊跷，她都会去一一查出来。
离开了埋葬红拂的地方，重新回到城里边，已经是傍晚了。
看了看天色，莫凰阙想，时候差不多，去瑞王府看看，似乎也不差。
抱着这么个心思，莫凰阙隐秘了自己的行踪，朝着瑞王府去了。
瑞王府莫凰阙也是两年多没有来过，不过，这瑞王府的格局，还是跟两年多以前一样，没有变化，所以这算得上是给了莫凰阙极大的便利。
轻车熟路的，莫凰阙悄无声息的到了顾棠琅休息的地方。
看着在门口守着的齐森，莫凰阙也不打算避开齐森。
这顾棠琅的属下，对她一直以来是个什么态度，莫凰阙心里跟明镜一样。
特别是之前北宸暮也跟她说过，顾棠琅的几位属下，还想杀她啊。
既然总觉得她跟顾棠琅配不上，那么她自然也该让他们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才是了。
抱着这个念头，莫凰阙屏住自己的气息，极快的速度潜入到了齐森的身边，将匕首比在了齐森的脖颈处。
齐森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人这么大胆，直接潜入这里，莫凰阙又是在他的侧面袭击，速度之快他也没有看见莫凰阙的样子。
这样一来，齐森完全是处在被动的局面。
“你是谁？”不想惊动里边的顾棠琅，齐森声音刻意压低了。
“我是谁？你猜啊。”莫凰阙没有去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这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她这么挟持着齐森，也就是想让齐森看看，无能的是谁。
莫凰阙也算得上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之前自己一直能力不行，但是现在也不是能力的问题了啊。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那么自然要让之前轻视她的人清楚这件事情。
莫凰阙一向没有被人轻视的习惯。
齐森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与这声音匹配的人。
在想到莫凰阙的时候，完全是不敢相信的。
这调查到的资料，的确是透出了莫凰阙是会武功的，可是这才多久，莫凰阙的武功居然可以达到他发现不了的程度？
一时间，齐森没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凰阙？”
“呵，你们王爷，就是这么让你们称呼我的？还是说，你对我就是那么的不满？”
莫凰阙对于被称呼全名，是很不舒服的。
齐森是不是就是断定她不会对他做什么呢？
说实话的，莫凰阙是个很残忍的事情，真要是想做出些什么，那是谁来都没有用。
这样的情况下，齐森还这么挑衅，莫凰阙有那么一瞬间，就很想教训一下。
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不管怎么样，她的确会因为这是顾棠琅的人而放过。
这里边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呵，大概是不想他那么费心培养出来的人，死在她的手上吧。
要想培养出几名优秀的手下，这其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齐森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这倒不是觉得莫凰阙不会伤害他，而是在他的心里，他是自认为有把握从莫凰阙的受伤逃脱的，现在没有逃跑，只是因为，不想惊动里边的顾棠琅。
顾棠琅要是知道莫凰阙过来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不想去多想。
第690章（）
顾棠琅是很在乎莫凰阙的，这是不用去质疑的。
越是这样，就越是不想让莫凰阙跟顾棠琅见面。
现在的这段，顾棠琅的身体一直都还可以，他觉得凌夏的话，就是骗人的。
综合种种，不论是从哪里来看，还是不让莫凰阙跟顾棠琅见面是最好的。
两人若是见了面，自家主子还会放莫凰阙离开么？
也许有几率，但是那很小。
现在顾秉承掌权，有些事，是剪不断理还乱，此时莫凰阙出现在齐森看来，是非常的不合时宜的。
“我自然是来见你们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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