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相公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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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相公请自重-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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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窦元清轻咳了一声,白悦便放开了我,乖摸乖样地走到了窦元清身边,瞪了窦元清一眼,像个小媳妇似的。

    窦元清招牌似的笑容依旧挂着,眼里满满的却都是宠溺。

    看着这二人的眼神交流,我直觉这二人定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不然怎么会这般默契。

    我暗暗偷笑,我虽不八卦,但关于窦元清的事,我定是要问个清楚。

    早在白悦大声喊出我的名字的时候,何智一行人便注意到了我,我本打算借着与白悦相处的机会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没想到过了这般久,还是有两道视线凝在我身上。

    我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其中一道视线是来自何智,只见他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嘴巴因惊讶微微张开着,显然是未缓过神来。

    我向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何智,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窦,窦庄主!”何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回答地结结巴巴的,竟然还脸红了。有些羞愧地往后退了一步。

    另一道视线,是来自白程。我能感受到,在白悦叫住我之前,这条视线便聚在我身上,灼热异常,上下打量。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明白。

    我望向白程,今日的他身穿一身白衣,高高绾着冠发,乌黑的发丝柔顺光滑。

    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似笑非笑。

    我不敢看白程那双眼睛,那双微微上挑着的桃花眼,漆黑瞳孔如同一个漩涡,我曾经对视过的,我知道它的可怕。

    “窦庄主。”他凑近了我,轻声说,“你怎么不看我的眼睛。”

    他非要逼着我看他。

    出人意料的,我原以为那眼里是嘲讽或是有似笑非笑,但全都没有。

    我只看到了欣赏,惊艳,以及我说不清道不明,却隐隐害怕的东西。

    我移开眼,不想再看他。

第十七章春心() 
窦元清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这边气氛的诡异,走了过来,揽住我的肩,眼睛看着白程,却是对着我说:“我有些事要告知于你。”

    “好”我答应下来,让府中丫鬟带着众人到客房里休息,跟窦元清去了花园。

    “你可要好好跟我说说你跟白悦是怎么一回事啊二哥!别让我莫名其妙多了个嫂子!”我打趣道。

    窦元清一脸无奈:“你看你,都嫁人了,还是个什么样子,别一口一个嫂子,省得招人口舌,误了人清白。”

    “啧啧啧”我忍不住挂起笑容,揪着窦元清的耳朵,“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般护着白悦,快说!你们俩是不是私定终生了!”

    “疼疼疼!”窦元清歪着头,挣扎想要挣脱我的手,十分狼狈,“快放手!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我这才满意地放开手。

    原来那日自我走后,窦元清并未立刻返回庄园,而是先将白悦送到了茶馆,并二人相谈甚欢,窦元清临别前还将贴身的玉佩送给白悦,告诉她有什么事都可以拿着玉佩到庄园里找他。

    “这样你就爱上白悦了?厉害啊二哥,那玉佩可是咱们将军府身份的象征,你还懂得玩这一手?”

    “你懂个屁。”二哥伸手就给我一个盖帽,神色却异常严肃,我堪堪收下还击的手,认真听他说下去。

    “我见她是你好友,便想着玉佩给她,若有什么事我方便照应。”窦元清见我斜着眼看他,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我承认,我看着她长的漂亮十分可爱这也是一个原因!”

    “那日我去城里办事,突然想起她,便买了些礼物去客栈送她,看看她境况。谁知道我去客栈询问店小二,却得知她早已出门去了,还未回去。

    那时天已经黑了,我担心她有什么危险,便想去四周转转,问问,找一找她。

    走到一个小巷子旁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叫‘救命’,只凭声音我听不出是谁,跑到巷子口的时候在地上看见了我的玉佩”

    二哥说到这里时,紧紧握住了拳头,眼中尽是愤怒。

    “白悦她”我不敢想下去。

    “还好我去的及时,那几个流氓只是按住了她,并没来得及做更多的动作。”

    幸好幸好我呼出一大口气,有些心疼白悦。

    “我将那几个流氓打了一顿扔在巷子里,便把白悦带去了客栈,但是她还是受了惊吓,我便一直陪在她床边,直到她沉沉睡去。”

    “所以,你担心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便把她带回了庄园?”还好白悦遇见了二哥,我突然觉得,天定的姻缘,或许也莫过于此。

    说到这里,窦元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我悄悄给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

    看着他的一脸神秘,我有些好奇,凑近了他,说道:“好,我保密,不告诉别人。”

    “其实其实是她不让我离开她我走哪儿她都跟着我,说是一刻见不着我就害怕我心中十分怜惜,便把她带回了庄园。”

    “噗”我没好气地笑了,“窦元清!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吗!”

    “她不是便宜,是宝贝。”窦元清一字一句地说着,态度十分认真。

    看样子,我这个游戏人间的二哥,是真的动真感情了。

第十八章招蜂引蝶() 
“你呢,你跟魏绍相处的怎么样?”窦元清突然问我,我早已准备好了说辞,自是丝毫不慌乱。

    “我,我跟他很好啊,他人很好,对人温柔,我很喜欢他。”我虽故作娇羞姿态,但说的话却是真的,魏绍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

    谁知窦元清并不听我说的,板着脸道:“你骗人。”

    我继续嘴硬:“我哪有!”

    窦元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你跟白程是怎么一回事?”

    “白,白程?!”不知怎的,我不敢直视窦元清逼人的视线,“我跟他怎么了?”

    “你跟他没有怎么,我想知道他跟你怎么了。他看你的眼神,一点都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我还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怪异呢!”我对嘴道。

    “不正常,反正不正常。他看你的眼神就想看一个猎物一样,我担心他伤害你!”

    “嗤”我嗤笑一声,“不论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下属,还不会武功,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他试试拳头的味道!”

    “思染。”二哥握住我的手,十分的语重心长,“我前段时间不是写信告诉过你,有人再打探你的消息。我怀疑是他。”

    听到这话,我彻底放下心来。调查我的人是魏绍,我已经确认过了,只不过我不能告诉二哥,不然以他的聪明,魏绍的秘密肯定会被他发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不了以后我见着他绕道走好吧。”为了让窦元清安心,我只能胡乱答应着。

    “你别糊弄我,思染,二哥不能时时都保护你,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嗯,二哥,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我自己的。”

    窦元清摸了摸我的头,心里的担忧令我十分感动。从小到大虽没有被他如何宠爱过,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我,在为我筹划,在为我心疼着。

    因为答应了二哥,我时时记得,一连三日,远远看见白程,我便绕着道走,实在躲不开,我也是打了个招呼便逃也似的离开他。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同一个屋檐下,该要遇上的人,还得遇上。

    是在将军府的门外,我跟白悦去刚开的饭馆吃饭回来,便看见白程在将军府的拐角处跟一个人说着什么,天色太暗了;我看不清那人是谁。又因为离得太远;谈话内容也听不真切。

    只能看见白程挺拔俊逸的背影。

    “思染,你在看什么呢?”白悦见我愣在将军府门前,问道。

    “没,没看什么,我们进去吧。”

    我挽上白悦的手臂,便要进门,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白程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冷漠。

    许是我多心了。

    是夜,我坐在床上,想着今天在饭馆发生的事情。

    我与白悦约好去城中那家新开的饭馆吃饭,点了满满一桌好菜,我看着一桌的满汉全席,都快要流下口水。实在是太香了!

    与白悦大饱口福间,店小二却提着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过来,说是隔壁的公子请的。我抬眼望过去,只见一肥头大脑的公子哥儿色眯眯地看过来。

    我窦思染这招的什么蜂引的什么蝶。

第十九章目光() 
出于礼数我向他点头道谢,不过却抢在他之前,将两桌的饭钱给结了。

    哪知我正与白悦走在路上说笑,却被他的护卫拦住了脚步。

    一名小厮模样的少年一脸不屑地朝我跟白悦走来,眼神轻蔑,指了指身后的轿子道:“我们少爷想请两位姑娘去轿中一叙。”

    开什么玩笑?光天化日之下两位女子走进男子的轿子?出来只时不管有没有清白,这名声上都不能够随意过去。

    我窦思染生平最瞧不起两种人,第一种墙头草似的不忠之人,这第二种么,便是这种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二世祖。

    若是在徐阳,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过就算现在在徽州,只要我不露出真实身份,揍他一顿又如何。

    想着想着我也就困了,一想到那位“少爷”满目青紫,与一个猪头无异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笑着,却听见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已是深夜,门外的人也没有说话,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贪念床铺的柔软,便装作没有听见。

    想来如果是个识趣的许久没有人应也该走了,但那人依旧敲个不停。

    我生气得很,大声问道:“是谁啊!”

    “是我。”

    是白程。

    白程?他来找我做什么?

    “什么事?”我依旧赖在床上,不肯下去。

    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窗花上映出白程的身影。

    他没有再回应我,更没有离开。

    仿佛被他威胁着,好似我不出门他就不走了。我心里一阵烦躁,只好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门外,他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出来”的模样,我看了更加生气。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上,直直看着他。

    “有事?”

    “你在生我的气。”他低声肯定着,也定定回望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看着远处的花草,回答道:“没有。”

    他轻声一笑,不置可否,先前迈出几步,站到我身前。

    “那你为什么这几日都躲着我?”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脸上,我感觉我的每一个毛孔都酥酥麻麻的,我不得不把头偏到一边,回答道:“我并没有躲着你。”

    “没有吗?”他步步紧逼,将头靠在我耳测,轻声问道。

    他的气息越发的浓烈,钻进我的鼻腔,钻进我的耳朵,好像要入侵我的身体,把我整个人都占领。

    “我都说了没有了!”我忍不住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

    我的心开始加速跳动,手中的触感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我敢肯定,我现在与他的距离,不过一毫厘。

    我一转头,一定能够亲到他。

    我被我的想法惊呆了,顿时觉得十分的羞辱,对他大声吼道:“我已嫁做他人妻,请白公子自重!”

    白程闻言一愣,面色铁青,猛地甩开我的手,像是甩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退后一大步,问我:“嫁人?你嫁给谁了?”

    我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像是抓住了一个护盾,恶狠狠转头瞪着他,说道:“太史之子魏绍!”

    白程轻蔑的眼神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像是洞悉了我的秘密一般。

    我被他看的有些慌乱,却也只能毫不示弱地继续盯着他看。

    谁知他转头便走了,在没看我一眼。

    直到确定他已经离开,我才双腿一软,跌坐在墙根。

    今晚的月亮十分的亮,照在我身上,十分的冷。

第二十章战起()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被我称为“白程事件”。

    我还未找到白程算账,战争的号角便吹响了。

    徽州与京城相隔四个城池,四个城池牢牢地守候着京城。虽然魏家可在京城与我们里应外合,但魏家手再长,也控制不住四个城池。所以攻下这四个城池,是我们必须要走的道路。

    父亲连续两夜没有合眼,跟二哥与数位谋士一起制定了攻略计划。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父亲熟读兵法,认为首要战略乃不战而屈人之兵。

    先用起义军的阵势让敌人惧怕,再派出谋士与之交谈。若城主负隅顽抗,便只能强攻。

    这是最次的谋划,也是最后的方法,更是父亲如何也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父亲的计划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而我也如愿穿上了战袍,成为了一名女将军。谋士的游说与起义军的强大战力使得一切行动十分的顺利,只用了两天时间,我们便攻下了三座城。

    且依照父亲的意思,我们不取百姓分毫,不伤无辜百姓一丝。

    一切都太过顺利,父亲与我和窦元清本打算一鼓作气继续进攻,但没想到却遭到了泗水关城主的负隅顽抗。

    泗水关,乃是京城的最后一道关卡。

    泗水关如其名字,地势十分特殊,环城四面被水包围,此乃天险之地势。

    泗水关城主原本是派兵出来迎战,这是我经历的第一个大战争,也是我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个战争。

    我原以为面对厮杀着哭喊着的士兵,面对满地的鲜血,我能够冷静应对。

    这可是战争啊,战争哪里能没有鲜血,没有牺牲呢?

    可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的承受能力。

    黑云沉沉,空气闷的不行,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断肢与鲜血,喊杀生,痛苦的叫声充斥我整个耳朵。

    我的长矛穿过一个又一个柔软的身体,它先前通体泛出银色的光泽,然后被染红,有些部位已经变黑,尖端红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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