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承认你赢?!”薛刚气笑。拨开覆盖在额头上的细碎,分明了长眉若柳。纤长的睫毛下,全是春花秋月的风情。鼻梁,嘴唇,乃至整个面部的轮廓,无一处不是极致。这个男人比女人好看,却又不失男子气,所以才会形容他是妖孽,而不是浅薄的妖艳。身高身形也都是招女人喜欢,遭男人嫉妒的那种。遗传学似乎对他避开了基因普性的存在,将所有美好的都体现在他身上。
苏眠就是对着这样一张有杀伤力的脸,照旧一本正经的强词夺理,胡说八道。“承让啊?这话我找你确认了吧。你都不反对的默认了,还想怎么样?”
“女人善辩,我说不过你。你给我过来!”
薛刚拖起苏眠往几层台阶之上的过道上拽,苏眠挣扎不过,被塞进电梯。
薛刚把她堵到电梯角落,咬牙咬字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千万别激动,本少爷成全你。”
被堵的那个姑娘,就一脸泫然欲泣了。
薛刚懵逼了。
不能吧,苏眠。刚才还是一脸“我就是不怕你你奈我何“的表情,这就要哭了?这戏也跳得太快了。
昨天因为挨她不问青红皂白的一巴掌,所以薛刚是直接的冒犯。可今天,薛刚更多是想吓吓,教训教训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睡,他肯定要睡的,这个女人已经列入他的目标清单,但他想要换个千遍一律睡到的过程。
她有点不一样,他要徐徐图之。
薛刚颜值好,家境好。像花蝴蝶一样的生活让他接触过很多女人,因为这张脸和他的家庭背景买帐的女人比比皆是。
可这个叫苏眠的,却对自己不屑一顾。男人总是爱猎奇,薛刚一想,也觉得这样的女人挺新鲜。
所以今天的再遇并不意外,苏眠一进来,薛刚就知道了。苏眠看见他是从酒吧里开始,他看见她是从门口她下车开始。
薛刚在楼上看着,赶在她进来之前下来了,随便挤进去一桌人送了些酒,他就有了一席说笑之地。
他故意让苏眠看见,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果真被她路人了,薛刚的征服欲妥妥的膨胀。
第二十九章 有脾气了()
电梯门开,苏眠已憋出两汪眼泪摇摇欲坠,模样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守着电梯口迎来送往的酒吧小哥,出于本职工作帮着按住开门键。一眼打量进去,认出了常来的熟客薛少。电梯厢边,薛少正低眸凝目的堵着一个面生的、委屈兮兮的、眼眶子里还两包泪的姑娘。
小哥识趣的别开视线。
薛刚从她跳戏的反应里出来,先出电梯,见苏眠杵在那里不动,有些不在自在的清咳了两声,“你先出来,眼泪擦擦。”
苏眠就慢慢的挪着出来,伸手找他要纸巾。
薛刚身上怎么可能会带这种东西,踢一脚门边的小哥道:“去开个间。”
小哥屁颠屁颠的就走了,两分钟不到,捧着门卡奉上了。“两位请左边走,2023。”
薛刚接了门卡在手里捏了捏,脚往走廊左边转。见苏眠不动,薛刚就不耐烦了:“过来呀,房间里有纸。”
苏眠又慢慢跟在他身后挪,挪到2023门口。薛刚插卡开了门,她又不动了。薛刚被她跟算盘珠子一样拨一下动一下的表现要烦死道:“干什么你,怕了啊,进去!”
苏眠立刻拨浪鼓一样的摇头,马上又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目光落在薛刚还没拔出的门卡上。
薛刚大概能理解她的摇头点头,不由得乐了道:“本少爷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弄半天也是个小怂包啊。怎么样?本少爷给你拿出来?”
“好啊,谢谢。”这一秒,苏眠不客气的打蛇随棍上。
口气不能更淡定刚才真的是害怕得哭的?前一秒还紧张戒备得不得了,这就好了?薛刚还发现她眼睛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啧!这还能收放自如啊。
“哎,你不是打算我一进去,就趁机跑吧?”薛刚琢磨着她是不是觉得跑得掉,所以才不害怕了。呵,玩心机?
薛刚故技重施的吓唬她道:“你要是敢跑,我就让人抓了你五花大绑扔我床上。”
苏眠忍着脾气笑眯眯道:“我没这么自作聪明,给我纸,谢谢。”说着,还往门口站得更近了几步。
薛刚满意的点点下巴,赞赏了她一个“还行,不算太蠢”的表情。
苏眠嘴角抽了抽,用看“白痴”的眼神回敬。
薛刚取了外墙上的卡,插到里墙上的开关,屋子里的灯霎时间全亮起来。这是个套间,最外面的自然是小客厅,小客厅铺着波丝地毯,安置了沙发、电视、电脑之类。苏眠在薛刚身后,一眼看清了横在沙发前茶色茶几上的白色抽纸盒。
从门口走过去,大概需要十步的距离。薛刚腿长步子大,应该就六七步的距离。
薛刚开始过去了,苏眠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的步伐,一、二、三、四、五!
就是现在!
苏眠跳进去拉住门把手的同时,抽出了里墙上的门卡。屋子里倏然一黑,紧接一声“砰”的闷响。
苏眠手里紧紧的攥着门卡,放到眼皮子底下确认,刚才好紧张啊,好紧张
被锁在屋里的薛刚,明了过来,一脚踹翻了茶几。因为隔音效果好,苏眠挨着门近才听到一点点响动。
苏眠松了口气把门卡随手扔进了走道的垃圾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自己的信奉。薛刚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并不想了解,也不了解,只知道和他有过节这一点。虽然今天并没感受他多有恶意,可苏眠也不会拿自己去开玩笑,试他的人品。
他的人品,****屁事!她只是在保护自己。
薛刚也关不了多久,门卡虽然被苏眠拿了,薛刚没卡进出不了。但他还有手机啊!
苏眠匆匆下楼,算着薛刚这种少爷肯定是先发一通脾气,大概也就十来分钟吧。这点时间里必须找到柳真真拉走。
唐叔也是,怎么问了这么久?
苏眠有点着急,如果昨天和薛刚还只路见不平的对峙了,那今天算是交恶了。等他再出来,估计真没得善了了。城南薛家,她昨天回去也去做了些功课,军区的背景,又是当官的自己跟薛刚这么一茬,不知道会不会给苏敛添麻烦。
自古民不与官斗。
苏眠走得很急,一路到服务台撞到了好几个人,一边道歉着出来的。一过去,唐叔居然还在那转悠。
“唐叔,你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想到会给苏敛惹麻烦,苏眠声音有点大和烦躁。
唐叔很少见苏眠起性子,忙道:“他们说系统故障了,正在修,马上就要好了。”
苏眠一听,怒不可遏起来,一巴掌拍到服务台上:“你们是系统故障了,还是人故障了!故意拖延,叫你们值班经理出来!”
服务台后一男一女面面相觑,表情有些心虚,苏眠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有鬼!系统坏了这种哄鬼的话也就骗得了唐叔。
“薛少才开的卡,怎么?开完你们系统就坏了!或者只针对我家叔叔坏了?我叔叔过来在薛少之前,坏着正修?薛少开房间就好了,办完薛少的事又坏了?”苏眠眉目冷凝,言语咄咄,许是和苏敛混迹久了,生气质问的样子居然有些像他了。
唐叔在一旁惭愧,心里叹气,到底是老了啊这点事都没办好,还是二小姐亲自过来了
两个前台又是一对视,表情很明显,她怎么会知道薛少刚才开了卡?!
苏眠心说我还能跟你们解释!不想多浪费时间道:“马上给我把房号调出来!你们这种办事的方式,我会亲自请教你们程东总。”
菲亚的老板和苏敛常有来往,她跟着也见过不少回了,自然说得出名号。
听到苏眠这么气势摄人的连名带姓的呼自己老板,吓得服务台的那个女孩子够呛,小声哭起来了。男的还好,虽然脸色也很紧张,但到底有担待些。忙从服务台后转出来,低着头道歉:“不好意思,这就带两位上去。刚才真是对不起!”
苏眠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这歉一道,火气下来了不少。催促他道:“别多话,带我们过去。”见那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心软道:“别哭了,我不告你们状,好好上班啊!”
那姑娘反而“哇”的就哭出来了。
这安慰得不好?
苏眠管不着了,拉着唐叔一路上了二楼,停在2022门口。
心里卧槽得不行,居然在薛刚旁边。
苏眠悄悄拉着唐叔在一旁道:“等会有人来开2023门,唐叔你先拦着。”
唐叔一愣。
苏眠拖着小哥塞到门前催到:“快拿副卡开门!”
小哥很无奈:“抱歉小姐,为了客人私密,我们没有副卡。”见苏眠马上又要急,忙手势安抚道:“您别急,我可以叫值班经理。”
“快叫。”苏眠还没反应过来,没副卡,薛刚也出不来。
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哥敲门:“经理,柳小姐有人找。”
苏眠和唐叔当场一脸醉了,这个柳真真(表小姐)搞什么鬼!
第三十章 宁堂()
一股强烈的冷气扑外面出来,苏眠往后面退了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柳真真光着脚板大长腿的出现在半开的门后,拉着哈欠,一脸酒醉初醒的样子,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微乱。身上懒散的半挂着一件男式的衬衣,锁骨斜出来一边,明显没穿内衣。衬衣不够长,衣摆堪堪能遮到她大腿根,黑色的小内内露边得很明显。
场面略香艳
小哥羞色得落荒而逃,唐叔也赶紧的走开了,跟苏眠说去电梯那等她们。
苏眠看着她还没怎么清醒的样子,忍不住替柳路言叹了口气,有个这样的妹妹果然不会太省心。
“还发愣,去换衣服走了。你一晚上没回去,表哥他挺担心你的。”
柳真真听到苏眠说话,像总算活络过来的动了眼珠子,懒洋洋往门框上一靠,呲笑:“他柳路言会担心我?少逗了,他装模作样的充好人,这你们都信?你走吧,我不跟你回去。他的担心我受不住,我还怕我碍着他前程万里了,会被他一个不小心就灭口。”
苏眠头疼,她这是喝了多少,胡说八道快没个边了。
苏眠走过去拉了拉她酒红色的卷发,话不对题的小惊讶道:“昨天走了后你去做头发了?这个颜色漂亮,哪里做的?带我去做。”
柳真真心情一不好就喜欢折腾头发,从警局分开时,还是一头褐澡微卷,一个晚上换成酒红大波浪,看来昨天和柳路言是闹得特别不愉快了。
柳真真被苏眠这话头一拐,立刻来了精神:“你也觉得不错?这家店在西湾,我经常在那里做头发。我跟你讲,他们店全是小鲜肉美发师,一个个能说会道得你进去了都不想出来。你想什么时候去?正好我还想去把颜色补深点,感觉现在的的颜色偏轻了。
苏眠见她上钩,妥妥的诓她道:“当然是现在就去啊,你都说得这么好了,不立刻去感受,我都觉得夜长梦多。快去换衣服。”
柳真真不受劝,性子其实挺拗。你要是跟他说柳路言当然是关心她怎么怎么的,她能立刻甩你一脸关门声。摸得着她脾气的人就知道,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事情的注意力。转到她感兴趣喜欢的事上就可以了。
隔壁还关着薛刚,苏眠也不想耽搁。她不并不是多怕得罪他,而是担心自己会稀里糊涂的给苏敛闯出大祸。
她不会任人欺负,也不愿意主动制造更大的麻烦。苏眠感觉自己是个挺中庸的人性格上不会太软也不会太硬,生活里不怎么积极上进,也不会束手就擒。只要不让她感觉得危险了,她就能和你相安无事。
见柳真真还没去换衣服,苏眠催她道:“穿这样你不冷啊,冷气开得这么足,我都冻得受不了,你到时快去换啊。”
“我没衣服换,衣服都泡在水里了。你想个办法。”
苏眠就无语了,“没事你把衣服泡了干什么,你大小姐还打算在这里洗衣服不成?”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好歹是学美术出来的,创意细胞妥妥的有。“去把床单扯给我,我给你扎一条裙子出来。”
柳真真倏的就尴尬了,磨蹭的让开挡住她视线的身体,让她往里看道:“喏,你自己去看看能不能用。”
苏眠不明所以的伸脑袋一看,一个穿着浴袍的小鲜肉“噌”的从床边弹起来,看见露脸的苏眠立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羞赧的表情百般窘。作为大背景的床上,皱巴巴,乱糟糟的,明显两个人滚过了。
苏眠总算对上还少了点什么的感觉,敲门的时候酒吧小哥嘴里就一直喊着经理开门。结果柳真真一出场太**,吓得小哥唐叔跑起飞快,苏眠也是被她震惊了一把,居然就把这个关键人给过滤掉了。
小鲜肉经理似乎很紧张,两只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垂放在身体两侧。片刻后,用很清润的嗓音和苏眠打招呼,“你好。”
两个成年人滚传单,只要你情我愿实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何况他给人的感觉还特别实诚,故,苏眠善意的朝他微笑:“你好。”
小鲜肉经理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再开口道:“你好,我姓宁,宁堂。我刚才听到你说柳小姐的哥哥很担心她作为当天的值班经理,这是我失职了,没有恰当的处理当时发生的事情。由此引起的系列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宁堂这样不推诿的态度,让人感觉很舒服。虽然宁堂看着是很害羞的那类,表现得有些扭捏了。但他说出口的话很有男人的担待,系列后果,一语双关,应该囊括当时的人和事吧。
宁堂这是要对柳真真负责?!苏眠一想之下,小惊。
宁堂要糟心了,柳真真肯定对他挺还不屑一睡的。
柳真真果然也听出宁堂的潜台词,撩了撩缠上脖颈间的几丝头发,完全不在乎的道:“睡就睡了,还要负什么责,你别给我提,我也不需要。要说起来,我还赚了,不小心睡了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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