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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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有春天-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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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家”终于不是我孤身一人,恐惧和孤单今晚没有降临,我很快就进入了梦想,楼上的康子歌没下来,却出现在了我的梦境里。

    梦境有些羞耻,导致第二天早上康子歌穿着运动衣和运动短裤下楼的时候,那完美地裸露在外的大长腿,看得我面红耳赤。

    几曾何时,这个保守的、温柔的涂芳芳,竟然变得这么“不健康”了,看来最近还是缺少自我谴责啊。

    “早啊,一起去晨跑不?”康子歌没发现我的不妥,很愉悦地打着招呼。

    “涂阿姨正上岗呢,没空,你去吧。”

    今天“涂阿姨”上岗第一天,工作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一大早就起来,做了青菜瘦肉粥和牛奶馒头,粥煮得很稠,馒头做得松软,全是掌握好了火候,等康子歌晨跑回来,冲个澡,正好开吃。

    其实康子歌来蹭早餐也不是头一次了,但这么用心地当成一个工作来做,对我而言却是头一次。

    他对我的手艺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并进行了恰当的鼓励,以保持我未来的工作热情。又说杰西卡今天稍后会带钟点工过来,让我不要收拾厨房了,直接出门就可以。

    要不是我得去医院陪乐乐,还真想直面一下这个杰西卡,好好观察她的反应。

    不知道她将如何面对一个和康子歌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我,也不知道她如何理解康子歌此次的易屋而居。

    更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在屋子里做什么手脚。

    虽然康子歌信任她,可我并不。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杰西卡心里也想跟我照面,中午我到家的时候,她和钟点工竟然还没走。

    杰西卡坐在新换的白色真皮沙发上,一身红色职业装,显得精干而艳丽。窄裙将她的臀部线条包裹得十分性感,笔直的小腿交叠着斜在沙发前,正在看康子歌早上取的报纸。

    穿的是我的拖鞋

    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拖鞋就和衣服一样,给别人穿过、尤其是给你不喜欢的人穿过,那感觉,是既心疼又有点嫌弃。

    我另外找了一双拖鞋换上,杰西卡已经发现了我。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说:“涂小姐来啦。”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还是对她有了成见,这个语气,好像是我闯入了她家,而不是她在我家。

    “嗯,我回来了。麻烦您了,杰西卡。”我不动声色地告诉她,这家是我的。哪怕我只是个房客,这家也是我的。

    杰西卡脸上却没有丝毫尴尬。热情地道:“不麻烦,康总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的事儿一直都是我在打理。”

    迫切宣誓主权的心,隔着好几米我都感觉到了。

    暂时,我并没有要跟她争抢康子歌的意思,这小狗撒尿的姿态,我视而不见。

    “阿姨呢?”我没看到钟点工。

    “在楼上打扫呢。”

    “哦。”我应着,将包挂在玄关处的架子上。走进厨房去烧水。

    咦,水壶上的灯亮着。

    “水我已经烧好了。”杰西卡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出现,“我带了水过来,你那水,弗兰茨不喝的。”

    “弗兰茨?”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杰西卡娇笑道:“就是康总啊,以前在美国,我们当然都叫他英文名。”

    “我还是习惯叫康子歌。”我淡淡地回敬一句。

    你叫“弗兰茨”很了不起吗?多少人这么叫过。但“康子歌”,你们能直呼其名吗?

    都活到这个年纪,用这样的明争暗斗来争一个男人,真够无聊。

    我只是觉得,因为没有上下级的关系,我与康子歌的相处,其实更宽松,没有那么多臭规矩。就算他弄了什么“同居守则”,也是胡闹居多,那种私下的相互尊重、以及越轨的快乐,外人无法体会。

    “以后我会定期送水过来,康总对水很挑,你别胡乱给他烧水。”

    “行。”

    我回答得很爽快。买水挺累人的,叫人送还得打电话呢,既然你喜欢当送水工,我真心一点都不介意。

    杰西卡故意地在屋里四处逡巡,有意无意地说了好些康子歌的生活细节要求。我权当听故事,尤其是康子歌的故事,还是蛮好听的。

    有些刺激,得对方有反应,才是一个完整的“刺激”,一个有效的“刺激”,一个让出手一方得到满足的“刺激”。

    我这个毫不在意的“现女友”是注定不能让杰西卡这个“前女友”满足了。

    我,一个学音乐的小学老师;她,一个世界知名学府的高材生。我犯得上跟她去耍嘴皮子么

    说了半天,也没有意料中的唇枪舌箭,杰西卡终于有些意兴阑珊。

    “你都记下了吗?”杰西卡问。那语气,真把我当保姆哦。

    我懒懒的:“没事,记不下就慢慢记。”

    这回答让杰西卡很不满意:“你真的了解康总吗?你不怕让他不愉快吗?”

    我更懒懒的了:“不太了解。不怕。”

    “”杰西卡气得鼻子都歪了,大概是没见过态度这么恶劣的“保姆”吧。

    估计接下来的日子,关于我的那些闲话,她是不会少说了。康子歌能受多少影响,听天由命。

    要是真忍不下去我,他就会把两百哦不。还有一百多少万来着全还给我,反正不管怎样,我都不亏,我怕什么?

    “希望你在这儿住得长。”她终于扔下一句话。自以为很解气。

    我一边把冰箱里晚上要用的肉拿出来解冻,一边笑道:“哪管得了这么多。不过,杰西卡,有个事我一直不明白,康子歌为什么有大别墅不住,要来住这个土鳖品位的小别墅?”

    杰西卡以为我在嘲笑她,脸色煞白。将肌肤上覆盖的高档粉底都浮现了出来。

    “这不得问你吗?”

    “我真的不知道。我希望他住回自己的大别墅去。”

    说完,坦荡地望着杰西卡。又似乎料到,这话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传到康子歌的耳朵里去。

    钟点工终于收拾完下来了,见到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正在厨房忙乎,一看就是住在这里的,便有些不知所措,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又轻声问杰西卡:“这是康先生的女朋友吗?”

    杰西卡竟然没有生气,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而是淡淡地道:“康总没有女朋友,这是康总家新找的保姆,住家的。”

    钟点工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丝毫没有忌讳,然后,还算友好地向我告别。

    送杰西卡出门的时候,我依然报以真诚的微笑,望着杰西卡目光直闪。

    “好好照顾康总!”她似乎想在钟点工面前找回那些失去的面子。

    这面子,我给。给你十二分都没关系。

    无欲则刚。对康子歌没有奢望的人,就不会生气、没有失态,可以抱臂微笑,冷眼旁观。

    给墨朵发了个微信:“前女友”来了。

    “前女友?谁?”

    “杰西卡啊。”

    “哦。我们给康总起个雅号吧,不然老是在微信上这么聊,我总怕暴露。”

    “好啊,叫‘蒜泥’吧。”回完这句,我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梗?蒜泥,臭死了。”

    “蒜泥狠,蒜泥有钱,蒜泥厉害。多好的名字啊。”

    “哈哈,被你一说。果然是好名字。蒜泥不是搬你那儿去了吗?感觉如何?”

    “没感觉,涂阿姨正式上岗。”

    “前女友怎么会登门?”

    “蒜泥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每次钟点工来,不是前女友带过来,就是前女友的助手带过来。”

    “芳芳,我得提醒你。这个的确要当心。蒜泥经手的都是大业务,很多商业机密,一旦泄露,那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你平常可不要去碰他的文件和电脑。”

    “嗯,我知道。我也没兴趣。天天看财经新闻,还是英文的,我也根本看不懂。”

    “说起来,我也真是不懂。你和蒜泥真的是完全两种人,怎么就能处在同一屋檐下呢?要说你吧,天生脾气好、能包容,我还不太意外。蒜泥那么孤傲的人,为什么要搬来跟你一起住?除了喜欢你、想接近你,我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我心中一震,手上却回了一句:“打这么多字。累不?”

    没想到墨朵竟然回:“我电脑版,打字很方便的。正开会呢,蒜泥就坐在首席。”

    “开会也不认真!”

    “我们公司的事儿已经讨论完了,现在正讨论别的,跟我没关系,打会儿小差。”

    “今天的会大概要到几点?”

    “刚刚来的时候听前台秘书说,这个会议结束了,公司提供晚餐,晚餐后还有海外视频会,估计早不了。”

    “好的。明白了。”

    “怎么了,不是想下厨抓住蒜泥的胃吧。”

    “猜错了,是要下厨,不过不是为了抓住他,是为了抓住他的钱。现在他是我老板,我是负责一日三餐不,两餐的小保姆。”

    墨朵连发三个“想吐”的表情。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结束了聊天,我立刻把肉又放回冰箱,还好,还没开始解冻。不然可就影响口感了。

    然后,干嘛呢?

    睡觉去啊!

    我每天起个大早,又要在医院奔波半天,很累的好吧。好不容易听说康子歌晚上要开会,肯定是不会回来吃晚饭了,还不赶紧回屋午睡去。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这一倒头,竟然一直睡到天黑。

    康子歌竟然提前回来,进了漆黑的家,见到了冰冷的锅灶,然后,在我的卧室里,看到了熟睡如猪的我

    “涂芳芳!”他怒了。

    “啊,怎么了?啊,怎么是你?”

    我被惊醒,完全还没搞清楚状况,才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睡觉时已经换了睡衣

    拜托,现在是大夏天,谁会裹得密不透风睡觉。我的睡衣是吊带的

    康子歌丝毫不顾我是不是衣衫整齐,一把就将我从床上拉起来。

    “一回来,家里灯全暗的,厨房冰冷的,你这是想吓谁!”

    “啊,没想吓谁啊,我就是睡了个午觉”

    “午觉,现在几点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钟,天快八点了。我好像整整睡了五个小时。

    “好吧,睡过头了。”

    我乖乖认错。谁让他看起来的确很着急呢?姑且当他是着急我吧。这样想,我比较容易原谅他的暴躁。

    “晚饭呢?”

    “没做”

    “那我吃什么?”

    “啊。你不是在公司吃过了?”

    康子歌皱眉:“你怎么一直‘啊’,谁告诉你我在公司吃过了?”

    “啊”才惊讶,突然想起康子歌说我一直“啊”,立刻改口,“啊,我不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来啊去的,牙疼?我又不是牙医。”

    我脸一红:“我以为你在公司吃晚餐,所以就安心睡觉去了,然后就睡过头了,没准备”

    “这都能以为”

    看他脸色很是不愉。我想想,还是实话实说吧:“下午我找墨朵,她说正在开会,还说在公司吃了晚餐还得继续开,所以我就这么以为了。”

    康子歌的脸色这才缓过来:“竟然还有眼线了。她要开会,难道我就也要开?下回别自作主张。”

    “哦”

    大概是我认错的样子比较诚恳,康子歌终于不忍心了,嘟囔道:“特意赶回来,竟然空空如也,气死我了”

    我赶紧下床穿拖鞋:“那我现在就去做,虽然准备工作没做好,简单应付一下还是没问题,你要求不要太高就行。”

    康子歌气馁:“算了,这都几点了。你快换换衣服,我们出去吃吧。”

    说归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抓了裙子遮在胸前:“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啊?”

    康子歌横我一眼:“穷讲究。”

    一边往外走,一边威胁道:“下回要是再没的吃,我就吃你。”

    我心一跳,立刻将房门关上,把康子歌关在门外。

    这人说吃就吃。都不要佐料的,我得防患于未然。

    套好裙子,进套房卫生间将长发梳一梳,乖乖地跟康子歌出门去。

    小区不远处就有几家餐厅,要在平时,康子歌定是看不上眼的,可今天他也只能将就点了。

    没开车,两个人散着步就去了,果然是“简单吃点”,一结账,竟然没超过两百。

    康大少付钱的时候,神情古怪。我心中暗乐,他是不是从没吃过这么便宜的饭,拿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吧,担心自己是不是吃了“地沟油”。

    回去的路上,夜风习习,在这夏夜里显得格外舒畅。

    康子歌说:“下回不确定的话,可以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回来,不要自作主张。”

    “知道啦。”犯了错的我,那是相当温柔的。

    “不过,每回你开会都是特别重要的会议,一大堆什么分公司、什么客户围着你,你要是接电话说‘今天我回来吃饭’,或者说‘今天我不回来吃饭’,会不会很没面子啊?你是大奸商哎”

    “什么?”康子歌“凶狠”的眼光扫了过来。

    “咳咳,说错。你是大投资商哎,那样很不严肃。”

    “你不是有杰西卡电话吗,或者李轩文,要是我不方便,打电话问他们也一样。”

    我心中一动。果然杰西卡对他的行踪是了如指掌啊。

    “算了,我不喜欢跟他们联系。我还是给你微信留言吧,你什么时候看到就什么时候回,也不影响你康大少的光辉形象。”

    康子歌捏捏我的脸:“你越来越大胆了啊,不是只有我可以损你吗?什么时候允许你损我了?”

    我吐吐舌头,闪躲着跑开。

    “自我允许!不服你咬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咬是吗?你可别被我抓住!”

    康子歌的大长腿跑起来,一步顶我两步啊,才飞奔出去不到十米,就被他一把抓住。

    “这破水平能不能不要招惹我,除非你是故意的。”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我。夜色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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