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想着从书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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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想着从书里出来-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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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属下闻言,头也不抬的跪下,表明忠心。道:“属下等愿誓死追随三爷,绝不离开。”

    沈韬满意极了,抚掌大笑道:“很好。那这计划明日便开始,你们把那女人好生看管妥当了。同时另一队人马跟我出鬼城迎接古月氏到来。爷能保证,有我在的一天,兄弟们就一个都不会出事,而背在你们身上的罪,爷我肯定给你们洗清了!”

对棋() 
少女莹白细嫩的手正握着一枚光滑的黑棋子;当细长的指尖夹着那颗光洁的黑子稳当落至棋局时;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都比不上少女形状纤长优美的素手吸引人。

    百里轩顺势望去;少女正为自己吃下对方大片棋子粲然一笑;见自己望着她;她再次弯起眉眼;挑衅的拿起棋子晃了晃;笑容爽朗灿烂。

    这些天里,百里轩一直忙着军中要事,难得空闲了一会。便见秦小一独自拿着棋局摆弄玩耍;先前学字的书本已经扔回柜中,显然半途而废。百里轩才发现这阵子都极少管过这丫头,小丫头明显又玩乐上了;这才捉着她好生教训一顿——斗棋。

    棋局中两人势均力敌;厮杀得如火如荼。少女精巧的布局倒是让他眼前一亮,灵巧缜密的心思十分惊艳;倒是让他再一次对少女有了新的认识。谁也不敢相信秦小一不过是不久前才刚从白斌哪学会了下棋。收起轻敌之心;百里轩毫不在意少女的挑衅;淡淡道:“设局精巧;可惜太急进了。”

    少女闻言;也不在意;两人又来回厮杀了数次,秦小一才发现百里轩这话的意思,棋局上看似被杀得零散的白子渐渐包围起黑子来。

    秦小一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抛出刚才那一小片白子的目的是为了做饵;诱自己上钩了。男子伸出节骨分明的大手,学着秦小一刚才挑衅的样子,笑着问道:“要悔棋吗?给你一次机会。”

    那人压根不像挑衅,更像是稳超胜券,激得秦小一很是不屑,她摇头表示不要。百里轩淡定的放下白子,接着一颗颗的拿去被吃的黑子,看秦小一气得鼓起脸颊,不由得被逗笑了。

    这丫头要是把那孩子心性收一收,戒骄戒躁,未尝不能赢。不过能看秦小一吃瘪倒是十分有趣,他道:“愿赌服输,就罚你——把各地征收来的军粮抄录下来吧。”

    秦小一惊讶的长大嘴巴,她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比划了案上各处送来的军粮褶子,表示自己一介柔弱少女,怎么可能看军机要事啊!要记录你找谁记录不好

    百里轩状似头痛道:“毕竟军营里大家都很忙的,本王待会还要去练兵场巡查。”秦小一嘴角一抽,很想脱口而出问道,那你还有闲心和我下棋可惜而今的秦小一是真正的有苦难言,气得手舞足蹈的比划一番。偏生某人却视而不见,笑得十分无辜优雅道:“这营里就数你比较空闲”简直是暗指秦小一就是个吃闲饭的。

    两人对望了数秒,少女明亮的杏目不断发射着软萌的求饶光波,一概被男子毫不退让分毫的俊雅淡笑给挡了回去。对方笑容清浅,凝视望来的深邃目光却像临渊寒潭一般诱人。秦小一不知不觉间便陷入了男色当中,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塞上折子,坐到百里轩办公的案牍上,提笔抄书。

    秦小一简直败得毫无弯转之余地。男子离开主营时,还特意回头如沐春风般笑道:“好好抄录,本王今晚回来检查。”语毕,留下少女一人呆呆的提笔发傻。

    门帘刚一放下,男子脸上的温柔笑意便渐渐收了起来,他直径往训练场处走去,而男子身后,跟着的正是守在门外的阿鹏。

    从百里轩说穿了秦小一知道舞弊案人员那时起,他就打算让小一自己说个清楚明白。却没想到自己离开了一天,便让郭嘉钻了空,给小一下了哑药。见秦小一奄奄一息的身处刑台,被折磨得毫无生气时,他差点想把郭嘉当场杀了。至此,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看着少女在自己跟前受伤。

    但不问不代表两人之间的隔痕就不存在。秦小一定然是知道些秘密的,只是她不愿意说,男子漆黑的瞳仁隐隐划过一丝不确定,他不知道要是拿回解药,秦小一能开口说话了,他再问一次,她会不会如实回答。但理智告诉他,一个身份不明却知晓朝廷秘事的人,怎么可能是无条件过来帮忙自己,这话他不希望由少女口中道出。

    竟然他不打算为难小一,便从其他人身上查去吧。让阿鹏与诸葛桉分头行事。诸葛桉调查与舞弊案有牵扯的那五人,看看是谁把这秘密泄露出去的,如此就不难猜出告诉了秦小一名单的人。阿鹏则严查军营内外,只要有人往军营中传递消息,找上了秦小一,亦能抓到那幕后之人。有着两手准备,他不怕查不出此人来。

    为此,百里轩甚至放任秦小一在军营里自由出入,军事密谈,包括案牍上的军事批注他都放在上面毫不避讳,只要少女翻阅过并把消息传递了出去,阿鹏肯定能追踪得到。

    到了训练场,烈日底下,士兵们正进行着严格的刺刀训练,他们排成两列,相互发起攻击。每一次的进攻都连得格外认真仔细,就怕偷懒了几分上到战场便没命了。阿鹏见他的主子正专心致志的望着士兵的训练,想起那些放在营里的公函,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属下深知越矩了,但属下还是要问,拿那些军事秘要试探秦姑娘,要是真让秦姑娘把消息传了出去,岂不是把雁东士兵的性命都枉顾了?”

    这行为,真的不像那些拿江山做筹码博美人回头的昏君虽然比喻不对,但明明把人送入牢中大刑侍候,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弄得那么复杂

    百里轩似笑非笑问道:“你是指责本王昏庸,放任可疑之人了?关了一个秦小一,你怎么知道没有下一个秦小二与其把人关进去,倒不如揪出那幕后之人更有用何况秦小一亦没对本王不利。”这话说得在理,但阿鹏总觉得哪里不对,以前的细作好像都是直接扔大牢的啊。

    阿鹏丝毫没注意到,说出关入大牢时,男子握得发白的指骨。一想到要他亲手把少女推出去由其他人行刑,像对待其他细作囚犯一般鞭打刑处,他就急躁得想杀人。刚刚那段话,是说给阿鹏听的,但又何尝不是说给他自己听。

    只要人还在他身边,一旦把这幕后之人揪出来,他就能让小一不再受人制衡。顿了顿,百里轩才缓慢开口:“何况,小一比你聪明多了,你还是专心检查军营其他可疑之处吧。”在京城王府时,他便吩咐阿鹏查过一次,在湘南回复了记忆时,又让阿鹏重查一次。要不是自己察觉到小一对赵家的过分关注,这事肯定又让给小一瞒过去了。

    男子用着不知道是骄傲还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这丫头鬼灵精得很,常人根本消受不起,也罔论压制得住。”阿鹏想起自己确实查了好几次,也查出不妥来,便认栽了,安心去调查军营。

    一番布置下来,已到夕阳西下时。

    百里轩掀开门帘,便见少女还在案上奋笔疾书,桌上饭菜已经放凉了,秦小一似乎没动过。他走近书桌,才发现秦小一拿着纸张在上面画满奇怪的符号,而另一边是抄写得工整简洁粮草记录。

    睇上来的折子不多,也就五份,其中一份是白斌呈上的粮仓库存数,另外几份分别是各户征来的杂粮记录。这些都是要做统计并派人送来军营的。他吩咐秦小一抄成一本,今晚自己还是会检查一片。

    但这丫头的能力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出色,不仅把米粮分门别类的记录下来,连数量和摆放位置都计算了一番。少女态度严肃的写写画画了好一会,才疑惑的停下手,表情严肃的扯着男子的衣袖。示意他看清折子上报来的数目,又点了点自己记录下来的数目,两者一对比。中间居然差了好几百石。

    这表明了什么,不言而喻。百里轩脸色凝重的接过全部折子,对照着秦小一的数目重新计算了一遍。不出一个时辰,便验算完毕,看来那包家一系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重交上来的米粮居然还敢做假账。

    男子面露愠色,本来还想放他们一马的,如此就不能怪他了。热好的饭菜也顾不上吃,他须连夜赶去雁东粮仓,重查各地上缴军粮入库之事,要是拖晚了难保让包家给糊弄过去。

    男子临出营前又回过头来,秦小一正咬着筷子张望,桌上菜色十分简单,但摆放在上面的两副碗筷都添上了饭,见秦小一嘟着嘴一脸无辜的模样。他叹了一声,道:“吃饭吧,我今晚不回来了。”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主营。秦小一毫不意外百里轩会立马赶去处理此事,她想肯定的是,那人似乎已经接受了她所有不符合常理的举动。

    好吧,看来除了其他人,她是不用防备着百里轩了。

两面() 
战争一触即发。

    秦小一即使不出军营外;她都能感受到那种紧张的氛围。士兵们终日沉重着脸色;随着敌军们已至边境的消息传来;士兵越发的凝重;过往迎来总是步伐匆匆;恨不得一人分身好几个分工合作;就怕耽误了军机大事。

    似乎连百里轩;她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不是听士兵传回消息说,他人在营外有要务处理,不得空回营。便是深夜里匆匆回来一趟;第二天秦小一醒来,总会看见压在桌上的那一张小纸条,写下几句简洁明了的叮嘱;看得秦小一嘴角微抽;暗忖自己是三岁小孩不成?

    翌日,秦小一抱着食盒四处端量;营里的士兵都知道她是端亲王爷身旁的贴身女婢;负责照顾着王爷的起居饮食;要不时出入主营。所以即使秦小一独自在营里溜达;亦甚少有人会注意警告。

    仗着这副壳子的天然优势;和她咿咿呀呀时比手画脚时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秦小一受到的待遇还是相当可以的,卫兵不限制她溜达,就连远在膳房里的一众烧菜的大娘;都当秦小一团宠来看。此刻她带着食盒走到牢营处;据她了解,一般犯了军法的叛将或重要俘虏,都是关在营西帐篷里的。

    督见门外守卫比别处的卫兵的还要多,她猜测此处应该是目的地无疑了。便提着食盒,打手势表示,自己是帮膳房送午饭过来的,由于秦小一是第一次来这边,看着面孔生疏,故她打了极久的手势,门卫也不肯放人进去。

    门帘突然从里面被人掀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是小一吗?”秦小一循着声音侧头望去,白斌正坐在木椅上,面带笑意的朝她招手,卫兵见状大人同意了,便侧身放了秦小一进营。

    今儿怎是你往这送午膳了?膳房里的人呢?白斌语气温,人亦儒雅好看。在这灯火昏暗气味难闻的帐篷里,可以说亮眼非常。

    少女放下门帘,摇着手中的食盒示意,自己是过来送吃的。顺带好奇的扫了几眼营地,走近了她才怔松了起来,只见里面有火炭烧红的铁锅,墙上挂满不少说不出名字的刑具。最中间的木柱上赫然绑着一个满身伤痕的人,头发散乱衣衫褴褛,浓重的血腥味仿佛都是从这人身上传来,那人听见白斌的问话,缓缓的抬起了头,秦小一看清这人的模样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人居然就是郭嘉时!

    郭嘉眯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居然是他曾经的阶下囚秦小一。他虎目怒视,不由得大笑出声,长时间滴水不沾的双唇干瘪的泛起死皮,即使声音沙哑,气若游丝,他依然断断续续的大笑道:“真道将军忠骨无人问,商女一事重千军。哈哈哈,这太可笑了!”

    便是白斌再好的脾气,此刻也被郭嘉的话气得动怒了。他板起脸面训诫道:“郭嘉,你我心知肚明。古月氏大军压境,我们本该上下一心共同对敌,端亲王爷乃圣上亲自指派,有监军之权,若不是你有意阻扰,以乱军心,王爷怎会把你关入牢中。本来就是你执迷不悟,滥权独大,现在还想扰乱军心,指桑骂槐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连日来的刑讯审问,郭嘉的精神已经几近崩溃边缘,他口不择言的凶狠吼道:“本将军滥权独大?我呸!他要不是为了名罪臣之女,会落得发配雁东边城的差事?有资格号令本将军,能让本将军誓死效命的,只有真正的皇室正统,绝不是那些糊涂行事的纨绔子弟!”

    帐篷里看守的士兵不多,但几乎都是跟着郭嘉一起行军打仗过,此时猛的听见这些话,都不由得面面相嘘,颇为不知所措。

    秦小一心里了然,这是因为莫白雪身上还带着罪臣之女的烙印,要是洗清了。看你怎么被打脸。

    白斌和秦小一想的方向不一致,但结果倒是相同的,都看不得郭嘉在此颠倒黑白,收买人心。白斌怒不可遏,一旦他严肃起来,那气势居然还压过了久经沙场的郭嘉。

    白斌义正言辞道:你口口声声说效命于皇家正统。但皇家是什么人命又是什么军人最终还不是为了保护天下黎民百姓而存在!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利用包玟宾诱导各大家族隐报军粮,从而牵制王爷。连关乎士兵性命的军粮大事都可以成为你揽取军权的工具,你敢说你这样做还不是错王爷即使没有赫赫战绩,但也是圣上钦点指派,更容不得你在军中煽风点火,独揽军权。等赢了古月氏,汝便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

    白斌果然脑聪目明,几句话便把郭嘉混肴概念的保皇一词更正为维护天下百姓安定,本来还有些许动摇的卫兵听罢,那那半点愧疚私心也减去,或者他们不懂上头要他们做什么站前部署,但好歹没人让他们饿着肚子上前送死不是?更何况端亲王爷还是名正言顺的接管了雁东城呢!

    秦小一提着食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正左右为难踟蹰不前,白斌便贴心的上前示意带秦小一离开。秦小一见他解围,不由扬起唇瓣,这才放下食盒,推着白斌的木椅离开。

    而架在木架上的郭嘉,内心天人交战。一直以来效忠太子殿下的想法与白斌的话形成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观念,思绪纷纷,最终还是多年根深蒂固的观念占了上风。只怪自己是上惯战场的武将,不是这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文官对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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