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定许青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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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定许青鸾去-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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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清在知道是平儿给赛罕下药之后,眼眶都恨得通红的,苏代一声令下,他便上前一把揪过平儿的衣襟,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连打了她好几个巴掌,平儿的脸顿时肿得像个馒头,华清心中有多在乎赛罕,他就有多恨平儿。

    不过多时,平儿的脸已经不能看了,项翰海偷偷瞥了一眼,下意识的便将脸转了过去。

    苏代轻笑一声:“你可是好不肯说?”

    平儿突然变得硬气了起来,她一扬下巴,说道:“你没有证据证明那毒就是我下的,论宫规,你也不能将我怎样。”

    华清见她死到临头还不肯松口,扬起手正要再打她,苏代淡淡道:“放开她。”华清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平儿见状,对着苏代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一口浓痰正好落在苏代的脚边,华清见此情形,正要再上前,苏代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她唇角牵出几分笑意,却不及眼底,让人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说的不错,本宫是不能证明这七日绝就是你下的。”

    平儿的眸中闪过一丝快意,苏代淡淡笑道:“可本宫若是想杀了你,你觉得陛下可会因为一个贱婢而迁怒于本宫?就因你一人,搅得整个掖庭宫不得安宁。”

    项翰海一听苏代这样讲,心中急得不行,尖声骂道:“刘雪平你个小贱蹄子,咱家对你可不薄啊!你就是这样回报咱家的?”

    “刘雪平?”苏代凌厉的额眸光猛地睨向项翰海,项翰海被她看的浑身一颤,忙道:“是……这贱蹄子是唤刘雪平。”

    苏代忽而大笑不止,她指着平儿的道:“原来如此,你以为你不说本宫就不会知道麽!。”

    平儿被她笑得心里发虚,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娘娘知道什么?”

    苏代眉目间满是诡异的笑意,她摩挲着腕上的翡翠玉镯,徐徐道:“让本宫来替你回忆一下,你可是有个姊妹,从前是清心殿的奉茶宫女?”

    平儿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震惊,她嗫嚅着嘴唇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那个姊妹忽然一朝飞上了枝头,就像那麻雀一样,落在了梧桐树上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可惜骨子里还是麻雀,怎么也撑不了凤凰。”苏代居高临下的望着平儿,眸中的轻蔑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言罢,她猛地转身,厉声道:“来人,去将昔日的宜美人请来!本宫要和她好好叙叙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刘氏惨死() 
华清去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将刘氏带了过来。

    刘氏的脸上布满了此前被苏代的甲套留下的疤痕,像一道道爬虫一般,蜿蜒在她的脸上。不知为何,苏代看见这张满脸疤痕的脸,竟然觉得似曾相识。

    刘氏看见苏代,恶狠狠的瞪着她,眸中的恨意宛若汹涌的巨浪,“贱人!你居然还没有失宠!”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刘氏的脸上,一股殷红的鲜血自她嘴角淌了下来,苏代定睛一瞧,竟然是项翰海打得她。

    项翰海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中满是怒气:“贱蹄子,看来咱家这些天是没有好好款待你了!”在他的地盘上,接二连三的有人挑衅懿妃,他生怕懿妃因此迁怒到他。

    “劳你惦记,本宫现在还是盛宠,不只是现在,以后也会一直盛宠。”苏代嗤笑一声说道。

    刘氏看见地上跪着的平儿,不禁急切的喊道:“阿姊,你怎么样了?”

    平儿对刘氏凄然一笑:“我没事。”

    苏代啧啧叹道:“真是姐妹情深啊,刘雪平一直不肯将你供出来,若非本宫猜到,只怕她就要替你去顶罪了。”

    “阿姊糊涂,我的脸已经叫那贱人给毁了,以后也没有指望了,我不是告诉阿姊,若是事情穿帮,只管说是我逼迫你的。”刘氏此时倒是真情流露,脸上满是懊丧。

    平儿对着刘氏笑了笑:“阿姊不是说过,无论何时都会护你周全。”

    “终是我害了阿姊。”刘氏心中满是悔意,早知如此,她就该自己动手,这样也不至于牵连阿姊。

    苏代忽而诡异一笑:“你知道赛罕是本宫重要的人吧,所以你才会趁机对她下手。”

    刘氏眸中的恨意灼灼:“是,她若是对你不重要,我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怎么,你现在才知道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

    “唔,赛罕中毒,命悬一线,本宫心里自然不好受。”苏代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唇角的笑意叫人不寒而栗,“可本宫不想独自斟饮这苦楚,不如你来陪本宫好了!”

    刘氏心里顿时笼罩上一层巨大的不详,她眸含警惕的看向苏代:“你要干什么?”

    “刘雪平不是你心底最珍视的阿姊麽?你说她要是死在你面前,你会怎样?”苏代笑意盈盈的说道。

    “不!你不能这样,阿姊没有错,是我让阿姊下毒的,整件事都是我一人策划的,和阿姊没有关系!”刘氏惊慌失措的叫喊着,她想上前抱住平儿,奈何她自己就被华清死死地钳制住了,挣扎了半天,却动弹不得。

    苏代微微垂眸,漫不经心的说道:“一开始本宫并不曾想要你性命,可你却屡生事端,本宫告诉你,凡事都是有来有往的,若不是你一开始刻意滋事针对本宫,你现在可能还在当你的宜美人,也不必来这掖庭宫受罪了。纵使如此,本宫复宠后,本想着教训了你一段也便算了,可你竟然将手伸向了赛罕,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也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你放屁,若不是你授意,我如何会在这掖庭宫过得连畜生也不如!”刘氏恶狠狠的啐了一口,穷凶极恶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凶狠的恶犬。

    苏代登时心下生疑,她转眸看向一旁规矩站着的项翰海,只见项翰海脖子一缩,脸上讪讪的,“不是上回娘娘说要让她生不如死吗?”

    苏代一阵无言,她本意是让项翰海好好看着刘氏,尝过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猛然从云端跌落,天天做牛做马被人使唤着,这才是对付心高气傲的刘氏最好的办法,最能让她觉得生不如死,没想到项翰海竟然会错了意。

    她沉沉一叹息:“你还真是忠心耿直。”

    “奴才谢娘娘夸奖。”项翰海显得很高兴,忙哈着腰谢恩。

    苏代不想理他,转身坐在桌旁的圆凳上,淡淡道:“将刘雪平拖出去杖毙。”

    “不!”刘氏瞳孔骤然锁紧,撕扯着嗓子喊道。

    屋外走进几个小太监将刘雪平拖了出去,须臾,只听屋外传来棍棒重重打在身上的闷响,夹杂着女子的惨叫声。

    刘氏站立的地方正好是门边,她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外面的情形,双眼被恨意染得通红,随着棍棒声一下又一下,女子惨叫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虚弱,最后只剩下棍棒的声音了。

    一个小太监从屋外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启禀娘娘,刘雪平已经死了。”

    “拖出去。”苏代淡淡道。

    小太监领命而下,刘氏此时倒像是失语了一般,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两只眼睛像是充血了一般,腥红的吓人,终于,她猛地仰天大喊,尖叫声几乎穿破了天际,震飞了院中树上栖息的几枝倦鸟。

    “贱人!你这般狠毒,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定会遭报应的!贱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刘氏忽然破口大骂,眸中的恨意毫不遮掩,她猛地挣脱华清的钳制,跪在地上,手指指天,“我刘雪栀在此起誓,愿以生生世世为代价,诅咒乞颜贱人一生无后,不得善终!”说完,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际,猛地咬了自己的衣领,像是有人用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过多时刘氏便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脸色紫青,腥红的鲜血自她的七窍中流出,样子极其诡异。

    好好的一个人竟然以自己的生生世世为代价来诅咒自己,苏代心中登时一阵发寒,鲜血从刘氏的七窍流出,不一会儿便淌了一地,苏代眸底满是复杂之色,她微微抬起手,久久不能言语,折颜见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娘娘,这是刘氏自找的。”

    苏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终是沉沉一叹息,开了口:“拖出去吧。”

    不一会儿,几个小太监便将刘氏的尸体拖了出去,拖出去时留了长长的一道血路,连空气中都蔓延着浓浓的血腥味。

    苏代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手颤抖的厉害,这不是第一次别人因她而死,可却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面前死的这样惨烈,一瞬间,她只觉得这间屋子闷得透不过气来,像是泰山压顶般的窒息,她死死地抓住了折颜的手,似是折颜手上的温热才能叫她心神安定一些。(。)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晋贵人() 
混沌,像是暗无止境的深渊,她究竟身在何处,为何周遭满是寒意十足的森冷。

    “贱人,你也有今天!苍天有眼,我刘雪栀的命没有白死!哈哈哈……”耳边忽而响起一道凄惨尖利的笑声,苏代心神一慌,浑身的血液像是倒流了一般,她究竟身在何处?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不是死了麽,怎么还在说话?”

    那道凄厉的女声停下了笑,声音里满是得意:“贱人,你还不睁大眼睛看看你现在身在何处?”

    苏代颤抖着手指缓缓拨开眼前的帘幔,简陋的陈设,空气中弥漫着尘封已久的霉味,像是无数细小的飞虫飘在空中,这不是未央宫!屋内的桌椅上覆盖了厚厚的灰尘,窗门紧闭,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整个屋里阴气森寒,她忍不住瑟了瑟身子。

    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张灰蒙蒙的桌子,桌上摆着一盏油灯,微弱的灯火照亮了昏暗的屋子。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苏代强压下心中的惊恐,厉声问道。

    空中虚无的声音诡异一笑:“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冷宫啊!”

    “放肆!”苏代怒喝一声,纵使她强装镇定,可心底的惊惧却像漫天盖地的海水,将她淹没其中,难以自救。

    她怎么可能被打入冷宫呢,这只是个梦!心中这样想着,她便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有任何痛感传来,她心中镇定了几分,就在此时,只听那诡异的女声扬声大笑道:“这不是梦,这是魇!”

    “什么意思?”苏代抬眸质问着面前的空气,可她面前只有数不尽的尘埃飘散在空气里。

    “梦是梦,魇是魇。”女声继续张狂的笑着,那笑声宛若黑夜里的夜枭,直直撕裂听者的耳膜。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苏代在偌大的宫殿中游走,不停地追问着,可那女声却再也不答话了。

    “娘娘,娘娘快醒醒。”耳边似有人呼唤,她定下心神一听,是折颜的声音,鼻尖似是闻见了淡淡的馨香,这般熟悉,似是未央宫里日常的熏香。

    她欣喜若狂,是梦,她猛然从床上惊醒,映入眼帘的还是未央宫里熟悉的摆设。

    她的床榻面前正站着一脸忧色的折颜,折颜一见她醒来,便关切道:“娘娘可是又做噩梦了?”

    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底的惊惧并未随着醒来而消散,她一把握住折颜的手,急切道:“我梦见刘氏了,她的诅咒成真了,我真的……。”她说不下去,她忽而想起刘氏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梦是梦,魇是魇,这究竟是何意?

    “娘娘是被刘氏的死惊到了,刘氏心思恶毒,惨死在掖庭宫是她咎由自取,和娘娘没有半点关系,再者,她是自裁,是要下阿鼻地狱的。”折颜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手从衣襟的莲花扣上抽出锦帕,替苏代轻轻试着额间的细汗,苏代这才恍然惊觉,她身上的小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苏代转眸瞥见床榻一侧已经空了,遂问道:“陛下去上朝了?”抬眸向窗外看去,只见窗外的天色已是蒙蒙大亮。

    “是,陛下走时,还嘱咐奴婢声音小点,让娘娘多睡儿。”折颜替苏代掖了掖被脚,柔声道,“娘娘要不还是再睡会儿吧。”

    “不了。”她怕极了,刘氏自裁前的赌咒至今还在她耳边久久回旋,“赛罕怎么样了?”

    “还是昏迷不醒。”折颜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苏代叹了口气:“希望扶析能早日找到化解的办法。”

    在这之后的几日,苏代皆夜不能寐,生怕一入了梦便又要梦见那般骇人的场景。

    又过了好些日子,她才渐渐淡忘了刘雪栀惨死的样子,夏初之际,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苏代正躲在殿内贪凉,天气虽然炎热,却还不曾到要去尚功局起冰的地步。小宫女拿着团扇轻轻替她扇着风,阵阵舒爽的凉风送走了身上焦灼的炎热。

    江宓和赵念绾这些日子走的极近,二人正得了空便来了未央宫寻苏代。

    “我还以为你这里必然要比我宫里凉快些,没想到也是这样。”湘妃竹帘被人挑起,江宓笑盈盈的走了进了,身后跟着微笑的赵念绾。

    苏代一瞧见她二人进来,忙对小宫女吩咐道:“快去斟壶花茶来。”

    小宫女应声而下,江宓在罗汉床上坐下,赵念绾便挨着坐在了苏代的下手边的圆凳上。

    “你整日里就晓得躲在殿内贪凉,外头的事情却是半点也不上心的。”江宓瞧着苏代笑道。

    “哦?难不成这两日又发生了什么奇闻异事不成?”

    江宓转眸对赵念绾道:“你来说吧。”

    赵念绾微微颔首:“不知娘娘可还记得此前嫔妾提过的永宁宫夜半歌声一事?”

    苏代微微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似是快到春末,她和赵念绾逛宫后苑的时候听过此事,想到这里,她微微颔首道:“有些印象。”

    “夜半歌声一直未曾停歇,宫中流言纷纷,终于传到了陛下的耳中。陛下遂下令让人彻查此事,正好捉到一个打扫永宁宫的宫女,正是她夜夜在永宁宫高唱先皇后所谱的《金陵月》。那宫女声称自己从小便进了宫,十来年前受过先皇后的恩惠,因而一直心存感激,这才夜夜歌唱先皇后的《金陵月》来缅怀先皇后。”赵念绾不疾不徐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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