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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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古纪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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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从王城传来的讯息,这个就是今天要告知大家的好消息。”

    楚岗走出来,朗声宣布:“云展三公子又和白府续约一年,并向府内公中上缴二十粒灵气丹,以为府内所用。”

    这是一个大好的消息,楚天忍不住要跳起来。有了这二十粒灵气丹,楚府至少四五年之内不会赤字,也不会因他所消耗的灵气液而财务枯竭了。果然,楚依露出欢喜的表情,只是又侧身看了楚天,冷哼了一下。

    “哼?你哼什么哼,你可知晓我现在多有钱!这几天没有空闲,等过几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要有钱!”楚天反击一个轻蔑的微笑。

    没有人交头接耳,大家只是侧身相望,用眼神表达心中的兴奋。

    “这第二件事,和府内遭贼有关,和云绣之死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恢复肃穆状,心中皆知,最重要的事情要来了。

    “寒梅苑和清兰苑,相距不过百丈,以我的修为不过几个呼吸就能赶到。杨得意在雅竹苑,相距不过五十丈。可是为何我和杨得意,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呢?这是因为寒梅苑到清兰苑、雅竹苑的传音线断了!”

    说到这里,楚珩的语气已经充满愤怒。

    “府外之人是如何知晓府内的传音线管道埋放路径的?他是仙人不成?那日杀贼之後杨得意就对我说,想不到你楚府如此小的规模也有里通外贼之徒!这句话,你们很多都在场,应该听到了吧,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呵!真是有意思,楚府到我不过三代的贵族,在四郡的一些伯府眼中不过是暴发户而已。杨得意他家十几代的贵族了,可有这样断送本府前途的行径?可有如此只顾自己的蝇头小利而不顾本府命运的人?”

    “家族家族,家和族一体才能长久。只顾你的小家,哪来的家族长久?哪来的家族前途?任你们哪一个小家能够一年挣得一粒灵气丹?这些年府内三脉修为的人不少,这些灵气丹从哪来的?不就是家族汇聚而来的!我知晓有人对我这个家主不满。认为我太自私、太偏心,给自己的孙子这么好的待遇,简直在杀鸡取卵地于楚府。”

    “嘿!我倒是想问问如此议论的人:若说自私,我何不把灵气丹留着给自己用而给尚未修行不大需要的孙子?若说偏心,这点我承认,不过我所偏心的,你们可是都有眼的可以见到吧,我最偏心的不是小女儿云筱吗?可是我把灵气汁给她喝了吗?反之我不仅把我应得的也把云筱应得的都拿出来了。”

    “你们见识浅薄,许多事情并不明白。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理由。若非云展提前和我商量,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云展要向府内公中上缴二十粒,如此以来府内公中金钱岂会为楚天所消耗完?”

    没有一个人回答。

    “五叔,你来念下家族有关里通外贼的家法。”

    楚绍成神情不乱,道:“家法第四条,里通外贼者斩之。”

    “五叔,你再来给大家说下,此府当年我们再次归来,重新铺设传音线管道,兰梅竹菊四苑有几人得知。”

    “当年再回此府,共把此府传音线管道分为四个部分:中区驭字房五家、左区骐字房八家、右区驹字房等七家、前区外门诸家。寒梅苑属于中区,驭字房的当家主事皆知晓此事。而今驭字房五家,楚珩一家、楚绍成一家、楚珲一家、楚珉一家、楚云芒一家等共有五人知晓。”

    楚绍成缓缓道来。

    众人更加沉默。楚绍成後面的楚珲看了眼左侧的楚珉,又看了眼後面的楚云芒,再向前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内贼应该就在这几个人中间了,是谁呢?

    “可是,家主,未必五人没有一人告知过或者泄露过。或许被有心人记去了,然後又被外人打听得知。”楚峻忽然开口。

    立即,场中上百人的目光看向他,让他吓了一跳。

    没有人搭理楚峻,即便他是骐字房的家长,因为这个时候一个出言不慎就可能招致连带之祸。众人皆知楚珩为了这个孙子是有多疯狂。

    楚珩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左侧的楚绍成。

    “五叔,那人你知不知晓?”

    楚绍成先是沉默,尔後否认,“禀告家主,那人并不是我。”

    楚珩非常失望,他心中早就知晓了真相,想要看看这位“五叔”是否有忏悔之意,毕竟已经这么多年过来。他至今还记得,父亲楚绍宽在赵州城死亡後,这位五叔带着他把父亲的棺材带回宣礼城的事情,那一路的风雪令当时九岁的他印象深刻。

    “楚秆,把那日你看到的说来。”

    神情仍旧黯淡的楚秆走出行列,“那日,在二十六天之前,楚珉兄长让我送一封信到安平郡城,交给天长地久酒楼的徐老三。我也没问,立即就去。不过在路上,我不小心打开了信封,里面画着什么。于是我就好奇地把那张纸拿出来,内容我现在还能清晰地画出来,上面有一个红点和连接线,正是传音管道的图画。”

    楚珉脸色不变,辩解道:“那上面又没有写寒梅苑,怎么会是绘着传音线管道的通贼信件。徐老三是安平城有名的帮工,我传信给他是想约他开凿一处流水管道,我想在城外建个小居不是一两年了,此事府中很多人都知晓。”

    楚秆仇恨地望着楚珉,“其实我并没有打开信封,我完全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你大约不知晓万煞阁做事的手段,徐老三那日之後就消失了,杨府杨伯花钱买了万煞阁的消息,徐老三指证是你传递给他的消息!”

    楚珉顿时变色,浑身颤抖。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计,如果直接说徐老三指证,楚珉或许一口否认自己向他传信,楚秆也不能证实他确实传了信。

    楚珉忽然看到了身後的楚天。

    恶向胆边生,他就势扑过去!楚珩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好受!

    楚天没有动,因为有人挡在他的前面。

    “父亲!你要干什么!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楚珉的儿子楚云悬和女儿楚云妍红着眼睛拦住了楚珉的去路。楚珲立即从後面拉着楚珉把他拽回第一列,“你想你的孩子陪你去死吗?”

    楚珉长叹一口气,泪水流了出来。我要做什么,我做了什么,我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受到的家族待遇太差,又因为楚天这个祸害待遇更差,我这不是想要为你们争得更多的资源吗。

第23章 那年大雪()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珉垂头丧气,走到楚珩前方,低头跪下,“我认错,希望家主仁慈能够放过我家孩子以及夫人。”

    楚珩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片刻,楚珩才说道:“楚峻,楚峦,你们看怎么办?”

    楚峦上前拱手答道:“按照家法,斩之。”楚峻上前沉声道:“既然已经坐实里通外贼,当然必杀之。此獠方才又试图刺杀楚天,罪加一等,处以曝尸之刑;并其子女夫人贬为奴隶,以免後患。”

    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楚峻年纪轻轻如此残酷。且不说繁花世界人类以下葬为安,曝尸是非常残酷的刑罚;就说对其家人的处罚,贬为奴隶,从此他的家人未经主人允许不能修行只能从事最下贱的工作!

    楚云悬和楚云妍脸色发白,似是想到了那种可怕的後果。奴隶是下人中地位最低的一等,仆从都称不上,生活一般连“废人”都不如。

    楚珉哀求道:“家主大人,我知错了,要惩罚就惩罚我自己吧,就是曝尸也行,不要让我的孩子贬为奴隶啊!”

    没有人为他求情,楚珩的愤怒还没有消除。

    “先带他下去,关在牢房里,待云绣归魂那日杀之,以祭奠云绣在天之灵。”

    楚珲上前一步,不敢手软,一剑从背後刺穿楚珉的气海;随後有几个随从上来托着尚在流血的楚珉向牢房走去。

    血迹在青石路上留下了长长的印迹。

    “五叔,对于他的两个子女,你说怎么处理?”

    楚绍成长吁一口气,“祸不及子女,既然他的两个子女能够站出来指责、阻碍他的父亲,且两个孩子并不知晓此事,并非参与者也非知情不报者。”

    “楚天,你怎么想,要害你的人的子女,怎么处理?”楚珩忽然看向楚天。

    楚绍成身形一晃,心中了然了今日形势,楚珩是要追究到底了,连他的意见都置之不理,恐怕是要打算清算他自己的事情了。

    楚云悬很想拉着妹妹跪下,祈求身後的楚天,可是他不能也不敢,这样违背礼仪,贵族之家礼仪甚大,没有叫你之前,不能妄自行为。

    楚天的一段句话,让楚云悬如坠悬崖。

    “我不认识他们,虽然我见过他们。我知晓的是,云绣姑姑已经死了;杀云绣姑姑的人是否想着放云绣姑姑一马呢?我还知晓的是,若非我气运好,现在已经是某个府内的奴隶了。不,可能奴隶都比不上。”

    前面一排的楚云芒非常不满,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冷酷!楚珩问你,正是给你一个为两个孩子求情的机会;况且两个孩子又没有参与。

    父债子还,若不实行连坐,在这人命贱如蚁的世界,怎能抑制人的贼心。

    “刑罚不正则人心不齐。楚云悬、楚云妍贬为寒梅苑奴隶;不废其修为允许其继续修行,若有重大贡献于楚府则可重新恢复其本房身份。楚珉夫人并其它子女从驭字房除名,迁回楚家乡。如此处罚,五叔你看如何?”

    “甚是合理。”

    众人心中明了,楚珉一家从本房除名是必然的,尚未从本门除名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至于楚云悬兄妹贬为奴隶,不如说是让他们“戴罪立功”。

    楚云悬牵着妹妹上前谢恩领罚。

    楚云妍那回眸幽怨的一眼让楚天忍不住侧目,心中有些遗憾。“难道我这重生了竟是个多情之人不成,这个身体果然还是影响了我的性情。”

    

    灯火已经上来,事务仍旧没有处理完。

    “还有一人,知情不报。五叔,你说,家法里知情不报是什么处罚?”

    众人皆向楚绍成看去,楚珩如此“针对”他,若是再不明白,那就是愚蠢了或者如楚珲那般“当局者迷”。

    楚绍成没有回答,慢腾腾走到楚珲面前,屈膝跪下。

    “父亲,你!”楚珲惊呼道。

    “我就是那个知情不报之人。并非我认为楚珉只是牢骚,而是我也反对家主的关于楚天待遇的决断。我老了,看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看那么远。楚家这样安稳走下去已经让我很满足了,我们楚府已经折腾几十年了,你父亲折腾你也折腾。”声音悲凉无奈。

    众人低垂着脑袋,不敢抬起。这是个大新闻,这才是此次集合最大的事情!楚绍成是谁,目前楚府最高辈分家族之中楚珩之外最有权势的;楚珩父亲楚绍宽的亲兄弟,一母同袍的亲兄弟,可与楚珉的父亲同父异母兄弟不同。

    楚绍成更显衰老了。

    “五叔,你可还记得,那年大雪,你带着我,把父亲的尸骨从三千里外的赵州城翻山越岭,带回宣礼城的事情。”

    楚绍成笑了,“记得,怎么不记得。你父亲也是个好折腾的人,不像我,从小就这么胆小。小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和他去郡城伯府家贺礼,别人都不大搭理我们。你父亲总是偷偷对我说,以後他也要成为别人口中的‘侯爷’,我还总笑他。”

    楚珩仰着头,忍不住长长吁着气。

    “那是三十六年前,那一年我九岁,那时候祖父还在。父亲死亡的消息传回来,祖父立即病倒了,一个四脉修为的人怎么会病呢,其实是太过悲伤了。然後那时家中就你修为最高了,当时你也就二十三岁,从来没有去过赵州城。你带着几个随从远赴千里到达赵州城。我记得,我一见到你就哭了,哭了好久。”

    说到这里,楚珩眼眶湿润,这是一段心酸的过往。

    “那时我几乎要绝望了。在赵州城的居所被贼人照顾一遍又一遍,我当时不过二脉修为,不要说对敌了,贼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我都不知道。家里本来就因为大敌的毒计而被清扫一空,贼人又来光顾,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剩下。在赵州城,後来没有钱的我,连吃的都没有,每天就啃点馒头、躺在床上睡觉。”

    “终于等来了你,终于能够吃上饭了。当时我就发誓,以後一定要让我的五叔吃最好的饭、饮最好的酒。”

    “回去的路上,正赶上大雪,熊罴岭上千里路程又有凶兽出没。但是我们没有一点害怕,你还鼓励我说,以後你父亲当侯爷的追求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随随便便死掉,你要坚强啊。我是这么听的,也是这么做的。”

    “那年的事情,一路回来的场景我都记得。”

    “最令我忘不了的是,那时我们赶着灵驹,走在路上,漫山遍野的雪花飘舞,後面是车印,前面是满地的尚未有人马行过的雪地。漫天花白,我们行走在山间,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好像世界只剩下我们。”

    楚珩没有再回忆下去,楚绍成打断了他,“楚珩,别说了,这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後你的人生还长,这些回忆就算了吧。这是我最後唤你的名字了,我年纪这么大修为又不高,活着也是无用。你现在是家主,不是我的侄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楚天想不到祖父竟然有这样一段过往的历史。独自一人守在父亲的棺材旁,又没有金钱吃饭,又要遭受不知什么时候来贼人的心理煎熬,楚珩那时才九岁啊。楚珩现在如此的性情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形成的吗?

    祠堂院中安静极了。

    “楚峦、楚峻、楚云芒你们三人说说自己的意见。”

    楚云芒踏前一步,“禀告家主,此等行为恶劣,家法所定,知情不报要按照其所造成的损失来处罚。而今来看,应当从本门除户。”

    对面的楚峻心中冷笑,这小子不知轻重,也不看看家主之前何等愤怒,岂是一个本门除户这么轻松的惩罚;便上前说道:“禀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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